第一章 我的浪漫与悲欢（1/2）

大西北的荒漠上种不出玫瑰

不如把乌苏啤酒倒满

一口一口喝出

浪漫

让寒冷的风吹过脸庞

让带着烟火味的羊肉串

浸入心间

一串一串吃着

悲欢

少年哪有忧愁，23岁的我，应该拥有23岁的快乐，稍有感慨就被说成了“为赋新词强说愁”，成长是否就是这样，用过来人的眼光看待，庸人自扰。经年日久，我们在成长的过程中能否坚守自己的本真和单纯？随着年龄的增加，就成了麻木不仁。夜里他久久不能入睡，他在想着走和留的事。窗外的风吹拂着运河两岸的杨柳，杨柳摇摆，风情摇曳，从未失约，如期而至。

仔细想来，在杭州待了四年，足够物是人非了，毕业后就投入忙碌的人群中，究竟也是稀松平常的事。离开学校一年多的时间，周围联系的人也越来越少，至于能经常聊八卦、侃人生的人也越来越少了，他经常在想，也在无谓的记忆里追溯，这座城市很难有太多这样的片刻。如果非得用语言概括，那就是节奏很快了。行人来往匆匆，坐地铁的人行色匆匆，骑单车的人脚板踏的飞快，至于最明显的当属吃饭了，现在计时的习惯想必就来源于杭州，以至于我现在觉得像后遗症一样，用现在的眼观看来，却是一种良好的习惯。这也让我明白，永远不能拿现在的眼光看待过去种种，时间会让我们经历很多突变，就连记忆也会被篡改。当忙碌的工作锤炼过我的意志的时候，感觉好似台风过境，一片凌乱。每当这个时候，我就需要不断自我构建，让自己的内心不断平静下来，学习很多很多的东西。黑夜里哭泣过的人，才会对同等境遇的人感同身受，我聆听过这种倾诉，我将我也带入其中......人一旦对一件事情着迷，沉溺于其中，便无可救药。当周围人抱有和我相反的意见时，反而更加坚定了我的想法。山岗明月，微风轻抚，很多事往往事与愿违，最平凡不过的人，在选择面前也是无能为力。

“人总是喜欢追求最优选择，但是追求最优选择的后果，往往是事与愿违。往往是那些善良的愿望，把人类带入人间地狱。人类的经验和历史不断地告诉我们，追求最优选择的初衷，最后往往会带来最坏的结果。”我无数次彷徨，我在静静的回望，我在记忆里寻找值得欣喜的东西，抵消悲伤。我在想，我试图在一个人脸上找到情绪波动，纵然徒劳。我在情绪奔溃之前在院子里来回的走，我从白天到夕阳西下，我从黄昏到夜深人静，我在找一个可以说服自己的答案，慢慢的人平静了下来。《德卡先生的信箱》里有一段话说：“我们总把希望寄托在以后，日子一天一天地过去，生活没有任何改变，原来是我疏忽了，哪有那么多未来啊，有的只是现在。”不得不承认，很多事从来没有来日方长，很多人只会乍然离场。

风静静的吹着少年的脸庞，一个人独自穿梭在杭城的大街小巷，风也没有带来远方的问候，明月照过沟渠，显得更加孤寂。

人随风飘荡，记忆胡乱穿梭，四年的时间，足以染上一些独特的韵味，杭城这是一座有性格的城市，“上有天堂，下有苏杭”为其增色，白娘子和许仙断桥相遇的爱情故事更为这座城市增添了浪漫色彩。“人间佛风”“人文西湖”“偏安岁月”和“运河商流”构成了他的文化底蕴。佛禅是灵魂，西湖是筋骨，偏安是个性，商流是皮肉，它们在不同的时代以各自戏剧性的方式生成，从而塑造了每一个生活在这个世俗空间里的人。我在其中，染其浪漫，在山川里、在遗迹里感受到了他的悲欢。

在休息时越过人海川流，我在每一处景点驻足，人在无可奈何和情绪无处发泄时，在山水中或能得到片刻安宁。夜晚的风也还在吹，对于一个轻度睡眠来说，每一次起风和水滴落下的声音，都是一种煎熬。甚至能清晰的刻画风的轨迹，人要是心里有事，总是难以平静下来享受每一个夜晚。虽然无力，但是不得不承认现实。沉溺于“不痛苦”的幻想，否认痛苦，有时候会带来更大麻烦。人总是会想尽办法，各种荒谬的办法，来避免面对自己的灵魂。

时光如水，连绵不绝。到拱宸桥很近的距离，下班后扒拉两口饭后，径直向拱宸桥走去，看着热闹的人群，我心里其实也是向往的，习惯了一个人，慢慢的也就离群居所，我从拱宸桥跑道一侧走走停停的到另一侧，只是为了片刻的宁静，站在记忆的这一边，从这里出发，去看一个古迹，似乎有种物是人非之感。《拱宸桥竹枝词》和《拱宸桥踏歌》里的场景怕是再难见到，拱宸桥早已换了人间，这是时间的力量，这种改变就像是运河之水奔流不息，盈缺有时，但一直都在荡漾中。

四方辐辏，灯红酒绿。另类世界的拱埠至今虽已久远，《拱宸桥竹枝词》和《拱宸桥踏歌》，却似留声机的片子，留下了岁月的影子。《拱宸桥竹枝词》：“风雷滚滚汹波潮，五六拖船串一条。”《拱宸桥踏歌》：“烟浓浓啊烟浓浓，客人来趁三点钟。三节四节八九节，河江里向来接龙。”通俗文化的“竹枝词”和歌谣，可能更接近于拱宸桥的本质，在它们的叙述中，一种底层的、原生态的市嚣会溢满我们的耳朵，而这些是真实的存在。置身情景之中，彷佛穿越了时光，在青色的石板上，踱步前行，感受历史的烽烟，驻足桥头，偶尔看水天一色，所有的忧愁这一刻也化为乌有。

桥下所雕神兽形态慵懒，生动可爱。之前运河航运繁忙，为避免船撞，于主孔上、下游共设置四个防撞墩，每个防撞墩上均雕有避水神兽，名为蚣蝮。现在依然还在桥上，见证了运河的繁华，当真是岁月失语，唯石能言。

华灯初起，霓红酒绿，茶肆酒馆的洋声机也咿咿呀呀唱起来了，看客去得晚，就没座了。物我两忘，片刻须臾，如今的拱宸桥一如原貌，历史的沧桑和时代厚重感扑面而来。戏园子还在，还可以听听戏曲，让自己放空。只是人的心情总是不由自主的出现偏差，很难理会当时的美景，人的快乐想必也是从回忆中挑选愿意被拿出来晾晒的部分，回到之前的地方，沉溺于点滴。快乐永远是在痛苦之中探身，一切美好的事务总是在破碎之后才能得到片刻珍惜。人啊，永远都是这样的自以为是，总得失去点什么才会懂得珍惜，只有在无尽的悔恨之中才会留念从前。今天至少是这样，我在夜里将自己揉碎，我在将自己无情的碾压，我想这是黑夜留给我们最大的意义，人在独处之中，会变的沉默，但也容易更加清晰的认识到自己，认清生活的意义。世界上只有一种英雄主义，就是在认清了生活真相后依然热爱生活。

“每当我找不到存在的意义，每当我迷失在黑夜里”每一个夜晚降临的时候，这是我最难熬的日子，风静静的吹，夜晚显得格外寂静，不管内心如何的坚毅，总会一点点的被时间瓦解，孤独是个好东西，但是没有人能够一直享受孤独。做过那么多的事，旁人问起，你总说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世事难料，那么多的喜怒哀乐，付之东流，毫无结果，这大概是有限的时间做过最奢侈的事了。

也对，只有夜色沉沉的深夜，他的感觉才会如此敏锐。他听见风从雪山而来，他听见风从运河而来，自林间而来，像轻柔的手抚摸每一株花花草草一样，有点潮湿，因为风里面夹杂着远方的味道，感觉是咸咸的，然后水流的声音如此清晰，又像是潮水般的褪去，wlmq不似杭州一样，江湖连绵，我想这是梦里的记忆，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宇宙浩瀚，星光璀璨。夜色还有星光相和，满心欢喜，沉醉其中之时，其实她在亿万光年之前，见你之时，仰望之际，早已破碎良久，星辰毁灭。人总是得以有限的希望换得有限的结果，将期望以无限高，终究可望不可即。我们不能老想着做一些不可能有结果的事。是啊，总得像一匹小野马一样像着生活跑去，兴高采烈，满怀期待。用尽全身力气做最大的尝试，只要有一个结果也是好的，这就星辰毁灭前的最后的微光，纵然坏的结果也无妨，愿逐月华流照君。因为我在追逐月亮的途中，我也曾被月光照亮过。就像两个人相遇不一定会有结局，但一定会有意义。只要做出正确抉择，心里还能以最大的善意想着对方，不为嘈杂的声音掩盖内心深处的声音，我想这就是对过去最大的告慰。你说呢？悲伤的沉默，时间会打破，让两条河流去向不同地方。执拗的沉默，自己会打破，执拗代表他将摧毁堤岸，哪怕河流就此干枯。在漫长的时间里，一切都会散去。

又是在夜里，无数的夜里，写不完东西，我是一个没有感情的写作机器，往返于西湖区和拱墅区，他自顾自的和自己说：“这不是我要的生活”，几乎抑郁。有时候一种好就会将人的希望打破，个人情感的给予不等同于出卖自己，对你好的人不等同于你要拿全部的精力回馈，于是我在接受了无数的好，获得无数的欢乐后，一瞬间决定离开。记得走的时候和大家的告别，合影留念，听领导说“这是荣誉员工的待遇”，这个时候眼泪像风筝断了线一样止不住，悲伤的情绪瞬间蔓延开来。

时光里徜徉，岁月留痕，很多事满满的会模糊，将每一个瞬间记下，我记得他们，有宝哥、韩主任，小童姐、蔚怡姐，嘉旭哥，现在的记忆如同电影一帧一帧在脑海中播放，人在慢慢的改变，这是记忆的财富，也是成长过程中必不可少的环节，你说成长是不是就是这样，听年龄稍长的前辈说：成长就是这样，慢慢的不会再流眼泪，慢慢的习惯周围人的离开，慢慢的变得麻木。

时光从未停歇脚步。2021年，只不过一年光景，一年有时候感觉很短，但一年会让人改变很多，身高会变，体重会变，对事物的认知也会产生改变，关于改变不必介怀，记忆的渐渐遗失让人感到恐惧。现在感觉已有时过境迁的感觉，人会慢慢遗忘，也是一个人在夜里想了又想，想到以后，想到很遥远的未来，想到孤独，那个夜晚和世界上所有的夜晚一样，我想从哪个时候起，我的脸上就被涂上了一层厚厚的泥巴，不想让人看到我的哀伤。

上帝啊，我只是一个在城市边缘流浪的人，过早的看到这个社会真实的一面，我连微笑都变成了一种勉强。欢乐肯定有大于悲伤的时候，现在的我越来越意识到过去的美好，因为过去总是美好的，因为我向来意识不到当时的情绪；它后来扩展开来，因此我们只对过去，而非现在，拥有完整的情绪。《功夫熊猫》中有一段经典台词：“你患得患失，太在意从前，又太担心将来；昨天是段历史，明天是个谜团，而今天是天赐的礼物。”其实一切都会过去的，对吧？一切都会过去的呀，现在的我终于相信这个世界为何苍老的如此有道理。

过往是一种浪漫

我们到达未来的时候，过去的感受已经很淡；时间愈久，一切都会发生改变，从他人口中知道，时间是最好的良药，因为它会冲淡一切。与我而言曾经的事情变得越来越远，就像细胞的凋亡与新生，所以我不能否认我的记忆一次次消亡，过往是一种被时间反复冲蚀的浪漫，这是时间的力量。

一路走来，从杭州前往wlmq，火车很慢，记得车上很吵，火车驶过甘肃到达xj，沿途能看见各种地理风貌，跨越了丘陵、戈壁、荒漠......一路都是风景。能看见骆驼、牛羊，想必放牧在这片土地上的牧民应该都很幸福吧；还有“大风车”向外伸展，为这片土地上的人送来了“电”，风车不停的转呀转，一眼望不到头，可能这就是壮观。对了，还有远远望见的雪山，一层大雾笼罩，就像山水画一样，火车缓缓驶过，一种放空的感觉。没有工作的搅扰，只沉溺于周边的景色，真是一种极致的享受。此时的我心旷神怡，和前几次来xj有很大区别，此刻的我什么都不用想，此刻的我应不为了以后感伤，我已出发，我在路上。

落日归山海，山海藏深意。到达wlmq，是黄昏时刻，夕阳照在我的脸上，我觉得那天下午的夕阳格外美。我想这种感觉只存在于某个小镇，和喜欢的人在一起时。3月的wlmq天很冷，我穿的衣服很单薄，到一个小区的时候浑身都开始发冷，wlmq果然超出想象，我生在陇南，哪里是一个四季分明的地方，和四川九寨沟很近，读书的时候去了烟雨杭州，对于xj算不上熟悉。离开杭州的时候花开了，西湖、拱宸桥游玩的人很多，一下子从烟花三月的杭州到冰天雪地的wlmq，属实有点适应不过来。于是内心生出无所适从之感，虽有此地暂且存身，彷佛还在流浪，这种感觉应该不是独有的，不过做出改变的某一瞬间，本身就是一种获得。只有在人群中间，才能认识自己，有勇气承担后果且永远不后悔，这才是真正的勇敢。

罗曼·罗兰说过一句富有哲理的话，“只有把抱怨环境的心情，化为上进的力量，才是成功的保证。”对于成功的理解尚无深刻的定义，只是觉得适应环境这是生存的本能。晚上终于到了水磨沟，我姐安排妥当，租了个房子，简单收拾入住，来之前想着扎根边疆，服务xj人民，不过也想过做好跑路的准备，想着既来之则安之，买了很多书，大概一箱子多，开始了为期两个月苦逼生活，与其说是一种破釜沉舟的勇气，还不如说是自我折磨，那个时候的我也不知道结果会这样，只是想着按照我最朴素的想法来，事情总是会有两种结局，好的情况发生了会如何，不发生又会如何，也不用再在每个日日夜夜思考这个问题，很多事做了再说吧，反正本来也就是一无所有，没什么值得忧虑的。

忧愁会将灵魂崩解，时间会磨砺一个人的意志。我想，做一件不确定结果的事，会让一个人慢慢的失去耐心，会变得犹疑不定，在一个地方待着，我没有去找工作，坚持微不足道的心愿。

没有一个人可以讲讲，觉得自己有很多的委屈，我知道没人会心心疼你。现在也是，可能我就这样吧，别人怎样，我只坚持做好自己的事，让别人带着自己的快乐成长。像余华说的那样：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把心掏出来，自己缝缝补补，然后睡一觉醒来，又是信心百倍。无人问津也好，技不如人也罢，你都要试着安静下来，去做自己该做的事情，而不是让烦恼和焦虑，毁掉你本就不多的热情和定力。心可以碎，手不能停，我不能停下来，继续吧。

是一个阳光灿烂的日子，出去散步的时候接到消息，杭州的朋友送给我的礼物到了，记忆异常清晰，是一支派克的钢笔和一些便签，那天下午我写下这样一段话：每一句祝愿，组合起来就是“王炸”，每一张便签，都是我的幸运签。——致敬一段美好的时光。

“所求皆所愿，所行化坦途”

“心之所向，无问西东”

“你来我往，遇见都是缘分，希望有一天成为你书中的一个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