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第三十九章（1/2）

过去一个多月的生活几乎可以称得上是平静无比，因为不用每天晚上去有求必应室找里德尔学习魔咒和魔药的缘故，我彻底清闲了下来。每天一下课就拉着阿黛莱迫不及待地冲向礼堂，然后在一众拉文克劳们诧异的目光中风卷残云完盘子里的食物，再满足地离开回到公共休息室，躺在那张舒适又柔软的蓝色躺椅上透过轻盈透彻的玻璃仰望外面的星空。

阿黛莱一度怀疑我是不是和里德尔吵架了——

“你最近怎么都不去找里德尔学长了，西娅？”她关切地看着我。

我有意逗她玩，于是垂下眼睑轻轻摇了摇头，然后又作出忧郁的样子望向外面浩瀚无垠的星空——霍格沃茨的星空是最接近我从前在神庙的屋顶上能看到的那种。

而阿黛莱往往在此时就会开始在我耳边絮絮叨叨起来，她一会为我捶胸顿足，一会为我扼腕叹息，一会又为我义愤填膺。每每这个时候，我总是不由自主的在心底感叹人类真是情感丰富的生物，哦，或许里德尔除外，他对世界上的所有人和事都冷漠的毫不在乎，这使他在某些方面更不像个人类了。

不过这种看似波澜不惊的宁静下却也晕染出一些不同寻常的氛围。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有关于斯莱特林密室的传闻在整个霍格沃茨风靡起来，几乎走到哪里都能听见学生们惴惴不安讨论着的声音，而且这些热切的讨论在每一次结束后往往还伴随衍生出一系列更为离谱的版本。

原本简单的一个故事就这样被口口相传出神秘迷蒙的色彩，随着留言纷至沓来的还有弥漫在人群中的不安，所有让人摸不着头脑的东西背后仿佛有一只无形的大手将许多易于忽视的小细节串联起来，然后煽动着人们的情绪，任其滋生发酵——这突如其来却又悄然兴起的一切都像是在为什么更大的东西默默造势。

第一场纷纷扬扬的大雪从灰蓝色的天空上洒下，雨点夹着雪丝冲破终日不散的厚厚云层，为自己博得一条生路，然后又在重力的作用下无力地垂落到地面上。圣诞节终于来了。我合上书，从魁地奇球场踏着风雪走回城堡，手上还提着一个包装精致的礼物盒——这是里德尔的杰作，而我将要把它当成激怒维罗妮卡的工具送给阿布拉克萨斯。

我有意支开了阿黛莱——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她现在应该坐在自己家里烧的旺盛的温暖壁炉旁读着自己喜欢的书或者没头没脑地赶着圣诞节作业，要么就是静静观赏窗外的雪景。她本来不想回家，因为阿布拉克萨斯圣诞节就从来不回家，维罗妮卡也会留下来陪他——这大概是他们两个人一年之中为数不多的能单独相处的时光──阿尔法德圣诞节并不留在霍格沃茨。阿黛莱走的时候还提着箱子依依不舍地望向斯莱特林长桌，像是要把那上面华丽的墨绿色天鹅绒桌布烧出两个大洞。

“替我看好维罗妮卡，西娅，别让她做什么对阿布名誉有损的事，她这个人实在是讨厌的张扬。有这样的未婚妻，马尔福家的名声迟早有一天会被败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