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话 黄袍加身陈桥变(2/2)
“贱、妾,明白了。”说到此符太后泪流满面,想想数月前,头疾未愈被赵匡义玷污之后,因怕事情败露,不但丢尽皇室颜面,而且自己也将受千夫所指,故忍气吞声,未作声张。若然早知今日,当初早就应当向代理监国的范质告发,而今也不至于会沦落至此了。
“好、好、好。太后就是太后。果然明白事理。其实我来此也没什么大事,只不过想让太后你好好的服侍我而已。”
“贱妾,贱妾,近来,多有不便。”符太后欲言又止。
“什么不便?我可没耐性听你唧唧歪歪。”
“贱妾,贱妾有了身孕了。所以不宜再行房事。”符太后此时的表情简直无法用言语来形容。
“哦?是谁的种啊?难不成是那死了的狗皇帝播的种嘛?”
“是,是大人”“什么大人小人的!”赵匡义拖开靴子抠着脚吼道。
“是,是赵大爷您的。”嗟乎,无法修饰矣。
“哦?那你感到光荣吗?”赵匡义搓着脚兴奋起来。
“贱妾,贱妾感到光荣。”呜乎,难以言表哉。
“不错,不错,真不错。”赵匡义突然一把拽住小皇帝,符太后见状立即跪在地上哀求道:“请不要伤害皇上!”宫女太监们见太后都跪下了,谁还敢站着,就全跪了下去。
“别紧张,别紧张,慌什么呀,都站起来吧。”赵匡义随即撒开了手。“大爷我只是想考考皇上,前几天我教他的诗歌背的怎么样了。你这个当太后的有没有好好地提点他呀?”
“皇上他,应该已经背熟了。”
“哎呦,什么叫应该呀?赶紧背来听听。”
符太后抚了抚小皇帝的头示意他背一段前些日子赵匡义强行教给他的诗歌。小皇帝战战兢兢地看着赵匡义,开始张口背诗了。
“独怜幽草涧边生,上有黄鹂深树鸣。春潮带雨晚来急,野渡无人。野渡无人?”
“野渡无人舟自横!这么笨!当什么皇帝啊你!”赵匡义指着小皇帝骂道。“唉,算了,算了,诗背了,那曲儿呢?快点给我唱两句听听!”
“豆蔻开花三月三儿,一个虫儿往里钻儿。一个虫儿、一个、一个。”
“一个你娘啊!你啊!你看看你啊!”随即赵匡义用手指去戳小皇帝“你连站都站不稳啊你。你笨死了你!”
“请不要伤害皇上!”符太后又欲下跪,赵匡义一把托住“行!你个臭小子给我站到对面去,对着我唱刚才你记得的那两句曲!唱的不响我打死你!”说罢从石桌上跳下来,将符太后按在石桌上,撕开股后的衣物“啪啪”两记股光,顿时两只红手印映在两片白股之上。符太后背对着赵匡义的双股已被托起。一个急攻,赵匡义又提枪奋战起来。
而一旁的小皇帝则对着赵匡义与符太后,流着眼泪鼻涕扯开嗓子唱着“豆蔻开花三月三儿!一个虫儿往里钻儿!豆蔻开花三月三儿!一个虫儿往里钻儿!”皇帝能够做到这个份上,他也算得上是天下第一了。
花园内的宫女太监低着头,默默流着眼泪。实乃天理难容啊!
黑暗的日子总算是一天天地熬过去了。一日清晨时分,这天的太阳升得比往常要早。范质神色慌张地在议事厅里不断地踱来踱去,而此时他正在等一个人。
门外传来几道急骤的脚步声,他要等的人来了,赵匡胤:“范大人!”
“唉呀,你可总算是来了呀,我没时间和你细说了,辽国和北汉的联军已经往汴梁方向杀过来了,军情十万火急呀,你且速速带领禁军迎敌去吧。”
“这?辽国已多年未曾南侵了,去年北汉旱灾尚未平息,又怎么会突然联合起来攻杀我们呢?”赵匡胤闻讯心中不免感到十分诧异。
“主少国疑,他们一定是想趁火打劫!”身后的赵匡义提醒道“军情紧急,不管是否属实,兄长身负练军护国之大任,无论如何都应该出兵了。”
“不错,你莫要再迟疑,快些去吧。”随即范质取出一半兵符交给赵匡胤。此虎符本应由皇帝与带兵将帅一人一半,然则皇帝年幼,太后虽为听政但却有四大顾命大臣执朝掌兵。范质乃顾命大臣之首理当保存一块,而赵匡义即是统军总帅又是顾命大臣之一,故也保存了一块,两块合二为一则能调倾国之兵。
且先不说军情真假,范质对于赵匡胤是十分信任的。而赵匡胤本人也是十分忠义的。可是,正所谓上天也有不测之风云,皇帝也有旦夕之祸福啊,谁也不知晓接下来将要发生什么事情。
此时的赵匡胤已率领禁军开出城外,为着想一探究竟,赵匡胤快马加鞭带头急驰而去。
大军正行至陈桥驿,赵匡胤突感后面的军马越走越慢,便勒转马头“汝等可知军情紧急,谁若敢怠慢一律军法从事!”
众将闻之未答,目光都集中在赵匡胤一人身上。
赵匡胤深感诧异,顿时紧张起来“尔等何为!想要造反么!”随即抽出盘龙棍擎握在手。
而此时沉默已久的众将士们突然一齐下马跪于地上。
“你们这是作甚?”赵匡胤顿时是丈二金刚摸不着脑袋,随即也翻身下马。
“请皇上回宫!”
“什么!”
“请皇上回宫!请皇上回宫!请皇上回宫!”众将连喊数声。
“你们?”未等赵匡胤反应过来,一件黄袍已经披了上来。回头一看是弟弟赵匡义。
“皇兄众望所归,此黄袍乃天之所授,切莫要推脱。”
“你!”赵匡胤指着其弟,欲要破口大骂却然奈无言以对。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赵匡义伏地而拜与众将齐叩头。
有道是:
黄袍加身陈桥变,
将帅士卒跪眼前。
自古君道天之授,
臣子帝王转瞬间。
“你们、你们是在逼我做千古罪人呐。我赵匡胤戎马半生,忠君一世,又岂能僭越呀!”赵匡胤万般无奈瘫坐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