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望春楼(1/2)
“欧阳将军对这个朝廷有何感想呢?”
“丞相似乎有所发现?”欧阳长生转过头,看着身旁的守臣。(手打小说)
守臣看了看天空,微微叹了口气,“皇帝年幼无知,常贵骄傲蛮横,白禄懦弱胆怯,蓝木虽然骁勇,但在政治上却没什么头脑。一个有这样的朝廷的国家,即使击退了一次夏南,却难保不会遇到第二个夏南,第三个夏南。”
“那个白禄,”欧阳长生顿了顿,“他的一席话倒是符合我的一些想法。”
“哈,原来将军也有看走眼的时候啊。”守臣苦笑两声,“白禄说出那番话完全是出于对战争的恐惧,虽然听起来有些道理,不过在夏南攻城时,他可是积极主张开城投降的。有时候,一味逃避缺少骨气的人,只会给国家带来消极的影响,这和将军的‘不战以保民’可不太一样啊。”
“这样一个乱摊子全部交给丞相,实在是辛苦您了。”
“将军是在挖苦我吗?”
欧阳长生突然停了下来,转身看着守臣。
“你怎么了?”守臣一脸疑惑。
“我真的不想再战争了。”欧阳缓缓说道,语气格外严肃,“我一直以为只要保护好国家,就会让人们得到幸福,但是我渐渐发现,国家对于百姓来说,或许并不像我想象中的那样重要,他们也许大多数人并不在乎自己是哪个国家,他们需要的只是稳定与和平。”
欧阳说完,不等守臣回答就径直朝皇宫大门走去,他来到石柱旁,解下马匹的缰绳。
“听说拓离已经回到夏南了。”守臣来到欧阳的身后。
欧阳长生背对着守臣,用手抚摸着马的脖子,雨水将它的鬃毛沾得湿滑。
“攻城失败,又被劫了粮。而且我算过,即使以最快的行军回到夏南也至少需要七天的时间,按说这样还能安然无恙地回到夏南的几率应该很小吧。”守臣顿了顿,“我一直在想,我派蓝木去劫粮,那么劫下来的粮车到底去哪儿了呢?”
“丞相,”欧阳长生半转过头来,“有时候赶尽杀绝未必是好事。”
“哈,”守臣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我就猜到肯定是你将粮车留在了他们的返途上,对不对?你知不知道有时候你的仁慈看起来十分的荒唐?他们可是敌……”
“我要将马还给店家去,先走了。”欧阳跳上马背。
“喂,等一下!”守臣连忙赶上去拉住了缰绳,“哪家酒楼?”
“好像叫望春楼……”
“不错,不错,挺会挑地方,咱们去喝两盅。”
“你不是不喝酒的吗?”
“哎呀,走了走了。”
“喂……”
欧阳长生无可奈何的声音回荡在街道上空,但很快就被淅淅沥沥的雨声淹没。
被风卷起的乌云越积越厚,刚刚减弱的雨水却又转眼变成了磅礴的大雨。河面上有了更密集的涟漪,树叶摇晃出更夸张的弧度,屋檐下垂落着更为流畅的线条,整个世界都仿佛是笼罩在一片朦胧的山水画中。
望春楼,门扉轻掩。
屋中的光线有些晦暗,喝酒的客人也只有零零星星的几个。在靠窗的座位上,有两个男人相对而坐。
“为什么喜欢以茶带酒?”守臣饶有兴趣地摇着手中的酒杯,看清澈的茶水在里面旋转出一圈一圈的涟漪。
“茶不是你叫的嘛。”欧阳长生懒洋洋地喝着杯中的茶。
“我是看你屋里的茶全装在酒壶中,才知道你有这个习惯的!”
“那谢了。”
“你这是什么口气!”守臣双眼瞪得老大,看着仍然漫不经心地自酌自饮的欧阳长生,气顿时泄了一半,仿佛一拳打在软棉花上。
“丞相,将军,还需要什么吗?”小二恭恭敬敬地走上前来。
“再上两壶茶吧。”守臣想了一会儿说。
小二明显有点吃不消,但还是很客气的点了点头,然后转头看了看旁边闭着双眼喝茶的欧阳长生,“将军,早上那匹马自从被您骑过之后变得金贵多了呢,老板都舍不得再要它去驮货了,已经细心地供养起来了呢……”
“行了,行了”守臣打断了他,“赶紧去上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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