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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五台拜师(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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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方想小和尚光想真打实斗自己没有功夫。好我可以让他吃点苦头。于是蹲在地上说:“我确实在逗猴要不咱们再打一次?”

小和尚说:“要打就打你要出招接招!”

吕方说:“你要吃了苦头可不能怨我!”

小和尚不耐烦地说:“你出招吧!”

吕方先使了一招“拐弯肘”接照单腿独立式另一腿使了一招“朝天蹬”。这都是杂技功夫。小和尚笑着说:“看来你不会武术!”

吕方说:“你看我会不会?你来接招!”

小和尚不知是计。吕方立马变招“朝天蹬”变成“立劈华山”小和尚一个“缩身地滚”吕方的“拐弯肘”又变成“贴身挫”只听小和尚叫一声“不好”再看小和尚的右臂、掌腕立刻耷拉下来、脱臼了。

小和尚甩着这支胳膊问:“你这甚功夫?”

吕方笑嘻嘻地说:“俺可告诉你了吃苦头不能怨我。”

老和尚正逗小猴以为小和尚打斗肯定占上风谁知小和尚却被脱臼。立刻喊了声:“拆骨拳!”

躲开猴子的进攻从怀中放出小猴一个“云山跳”站在小和尚和吕方之间问道:“小施主何方人氏?姓甚名谁?”

吕方故意慢吞吞地问:“问这个干嘛?”

老和尚说:“此拳为内家拳独吕氏一家!你为何会使?”

吕方说:“那你看我又像哪家?”

老和尚惊喜地问道:“难道你是吕家之传人?”

吕方说:“敢问大师您可是俗通住持?”

老和尚说:“正是你怎地知道?”

吕方便把阜平之事细说一遍。俗通大师不听还可这一听就“啊呀”一声大叫昏倒在地。吕方和胡堆儿还有两个小和尚急忙将俗通住持抬进寺内禅房吞了一粒丸药才苏醒过来。醒过来便呜呜地大哭起来。

俗通说:“想不到万万想不到哇我师兄还是死在八国联军之手(当年八国联军进中国时有日本国)哇!自分手三十余年了我时时做梦梦见他我们哥俩就大哭一场可那是梦啊!现在却是阴阳两界再也没有希望见面了!我家在直棣河间府随父去盐山经商我和你父亲同去县城武馆学武那时我六岁他七岁。他在家三岁时就练基本功比我有基础。我俩在一起他总是像亲哥一样帮呵护我。我二人在一起十年。我十六岁那年随父去了天津。光绪二十五年我们参加了义和团。没想到又在一起而且还编在一个标里。廊坊大战后义和团惨遭满清政府的镇压。我们四散逃亡。至今已经分别三十余年谁知在五台山上看到了我的侄儿叫我痛心也让我欢喜!”

吕方和胡堆儿跪在地上俗通住持擦了擦眼泪说:“出家人本六根已净谁知凡尘中还是让我心动。好你二人来此想做甚快告诉我!”

二人说:“无别事只求入寺为僧拜师学艺!”

俗通住持说:“二位贤侄有此雄心最好。入寺为僧不可拜师学艺我赞成!”

吕方说:“收我们二人为徒拜武功最好的师傅!”

俗通笑道:“你这后生还挺会说话想和善仁大师学武最好他老人家的金刚拳最好可大师年事已高不知还收不收弟子?原来有几人想拜大师为徒大师一口回绝如收你二人看有无这个缘份!”

吕方说:“师叔收侄儿为徒也好!”

俗通说:“不不我怕误人子弟。我可以向善仁大师推荐这就讲一个缘分。好就到这里。今天已过了午饭时间。你们稍等片刻让膳房给你们下几碗素面。你二人吃了饭快快下山将四个猴三送下山去安排妥当。明日再上山听我回话。”

吕方、胡堆儿二人一听八成有准。心里甭提多高兴了。马上跪拜起身出门去找四只猴子。猴子特通人性正和两个小和尚耍闹哩。小和尚抓把花生扔几块红薯猴子不认生抓起就吃。吕方和胡堆儿忙施礼感谢二位和尚照看猴子。其实小和尚特别喜欢小生灵只是在佛法约束下不敢随意接近罢了。

吕方、胡堆儿牵着猴子走到下山时已近酉时天黑不见五指。

走近兴隆客店大门店主柳士林马上迎出门来打问:“后生今天怎么样?”

吕方和胡堆儿把猴子撒进院里上前一抱拳说:“感谢大叔的指点今天之事已有八成把握。”于是便把事情经过细说一遍。

柳士林哈哈一笑说:“有门有门。如有俗通住持引荐善仁大师一定会收你二人作关门弟子。善仁大师最相信俗通住持。此事百分百成功!”

吕方说:“这多亏大叔指教!”

柳士林说:“谈不上指教。你们还没吃饭吧?可好我在屋里已备好酒菜只等后生到来庆贺此事成功!”

二人一听特别高兴从心里感谢主人的盛情。但是见酒就头疼因为二人都不近烟酒。

吕方说:“大叔我们吃饭可以那酒实在赔不了。我一喝酒浑身起疙瘩。”

胡堆儿说:“我见酒反胃真不能喝酒!”

柳士林很高兴。这俩后生不能喝酒是好事。但能不能喝酒不能个人说了算试试看。

柳士林故意镇起脸说:“我今天好心好意为二位准备点酒菜算我接风也好洗尘也罢为何不捧场哩?”

二人无奈只好端起酒来喝这酒是杏花村老汾酒。一口酒进肚呛得直咳嗽。两人脸马上变得猪肝红。柳士林一看二人不是装作忙给二人夹菜。今天柳士林特意去熟食店买回来猪肚、猪肝、小肘、熏鸡还炒了几个热菜。柳士林生来爱酒平时下酒菜是几粒花生米、一头糖醋蒜。吃好东西舍不得!吕方二人连喝三盅吃了几口凉菜便靠着墙边不动了。

柳士林想这年头没有几个后生不会喝酒。有的嗜酒如命喝了酒就打老婆有的整日喝酒喝得家徒四壁。这两个后生不饮酒不吸烟谁家女嫁给他们都是福份呐!吕方二人喝了三杯酒便醉倒在椅子上。柳士林和店伙计一起把二人送回客房休息。

二人醒来时太阳已升到八丈高。胡堆儿一翻身起来吕方一个“鲤鱼打挺”站起身。

柳士林敲门进屋说:“后生莫急。今日上山可谓一喜但不能就这么邋邋遢遢去见大师!”

吕方说:“大叔莫非还要俺涂脂抹粉、打扮打扮不成?”

柳士林说:“后生今天大叔要给你俩个梳理梳理刺猬头!”

吕方和胡堆儿自小留长、梳长辫。民国年间才把长辫剪掉但还留着半截尾巴。现在前额半瓢长出的头足有二寸长后边的半截长有半尺。早该梳理了只是没有时间。听说柳士林给理二人高兴得蹦高但唯恐误了上山时间。

柳士林说:“误不了上山。”

柳士林理是个高手。剪、推、刮、洗没用半个时辰。

柳士林说:“后生今日上山不比往常总不能身穿破衣烂衫去拜见师尊吧!可好我这里还有两套新衣看合不合适?”

吕方和胡堆儿舍不得穿新衣。吕方说:“还是留给大叔穿吧!我们穿惯了旧衣服穿上新衣服两腿就不会迈步了。”

柳士林哈哈大笑说:“后生说笑话逗大叔乐。你们入五台山也不会当和尚也就当个俗家弟子。今后你们的衣服、鞋帽就由大叔我料理怎么样?”

吕方以为大叔说笑话就逗笑说:“大叔家开被服厂哪?”

柳士林说:“大叔不敢说开被服厂专供你们两个后生穿戴还是富富有余!”

二人换上新衣非常合身合体。柳士林歪着小脑袋左瞧瞧、右看看两个后生果然气度不凡!一理更显精神气换新衣再添三分人才!

柳士林笑眯眯地看着两个后生满心欢喜地说:“人是衣服马是鞍红花还得绿叶扮。今天你们上山俗通住持肯定要仔仔细细看后生。看后生是不是仪表端庄、穿戴整齐。只有这样他才满意。好后生上山去吧快去快回!”

吕方二人心欢气爽离开兴隆客店、随着善男信女蹬山去拜见师尊。

俗通住持早早在山口等候二人上山。从辰时等到巳时又从巳时等到午时午时还没到心里可冒火了。俗通担心这两个后生在山下惹事。所以顾不上吃午饭又跑到山口去正好二人刚刚上得山来。俗通住持这才放下悬着的心。见二人穿戴整齐、修饰一新立刻消了一半气。

俗通住持口念“阿弥陀佛”说:“为何迟迟才来?”

吕方二人马上施礼说:“昨日晚和店主饮酒昏昏沉沉睡过了时间请师叔处罚!”

俗通住持一听心想二后生初来乍到哪有店主宴请店客之理?便说道:“今后上山不许饮酒!”接着俗通住持问道:“你们夜宿哪家?”

吕方嘴快忙说:“就是那家‘兴隆客店’。”

俗通听了心里不快。因为昨日这两个后生故意在山门前“捣乱”这肯定是那柳士林小老儿出的馊主意。便说:“昨日大闹山门可是那柳士林小老儿出的点子?”

吕方心眼实马上接口说:“正是柳大叔为我们指点迷津!”

胡堆儿狠狠瞪他一眼。吕方说:“本来么若不是柳大叔出主意咱们俩如何能找到俗通师叔?”

俗通师叔听了笑着说:“好啦改日下山再去找他算账!”

俗通带领二人穿过大雄宝殿来到一处禅房说:“从今日起向你二人特定寺规你二人就住此房间。但必须在本寺膳房用餐如下山可自便。早寅时起身随寺僧晨练。早膳毕下山担炭。上午下山下午返还午餐就在“兴隆客店”。晚膳后随众僧演练戌时休息。你二人可记清?”

吕方和胡堆儿听后面面相观然后点头。

胡堆儿问道:“这些寺规我们都可遵守。师叔哇那我们算不算寺里人哪?”

俗通住持说:“我已向善仁大师禀报。大师说他早知有两后生到来只是时机未到。你二人只能当俗家弟子。大师还说小儿身心娇嫩需劳其筋骨壮其身型炼其身磨其志捱时机再行定夺。”

二人听了很不高兴。

俗通主持继续说:“大师言语处处内含机理玄妙之处来日可鉴。希望二人听其善言终有善果!”

吕方和胡堆儿这才俯拜谢。俗通主持唤来小和尚领吕方二人熟悉本寺各处去了。晚膳后吕方二人随寺僧练武练到亥时回房休息这一夜睡得可真不舒服。原来这原本是寺外客房有土炕有木板床。而吕方、胡堆儿二人住的客房没有炕刚刚把炕拆掉。在西山墙上平按了四根木桩。

小和尚进来用手一指说:“你二人就睡在那里。”

二人明白了。这是要锤炼二人的腰板功。

吕方说:“这有何难?”抓住一根木桩一个钓金钩便爬上木桩。伸开腿两腿搭在对头两根横木桩上头便枕在另两根横根木桩上。腰身下悬空。胡堆儿也和吕方一样脚对脚平躺在上面。要一时半会还可以睡一宿可就较劲了。这一夜在横木上躺一袋烟的功夫就下来活动活动反复上下十几次二人没睡觉。早晨一听钟声响滚身下桩跑步列队和寺里和尚一同进行晨练。早膳后两个小和尚送来两副担筐。二人接过担筐便下了山。

二人下得山来在离“兴隆客店”五里远处找到炭窑窑主给装满两担炭说不用过秤。掂掂足有百斤。

二人担到“兴隆客店”门前时柳士林却正好在门前等候说:“二位后生刚刚山上来个小和尚告诉我说二位今后中午就在本店吃饭休息一切由寺结算。”

吕方和胡堆儿哪里挑过这么远的重担?走到‘兴隆客店’时就大汗淋漓了。见柳士林这么一说马上放下担子跑进店房去喝凉水。

柳士林说:“怎么样这担子不轻吧?那上山更难呐!”

吕方和胡堆儿喝足了水歇过神来说:“大叔哇我哥俩可成了五台山的担薪工了。”

柳士林说:“让你们干甚就干甚这没坏处。你们正是练功之时不受苦中苦难得甜上甜。不管干甚都要听师父的安排。”

吕方说:“大叔您说的是。但有一事我们算一下帐好吗?我二人在您这里吃、住了有十天还没给钱哩!”

胡堆儿说:“还给我们喂了十来天猴子也要算一下帐。”

柳士林说:“算账么?没甚必要。这么办你那四只猴子也上不了山就留在我这里我每天可以向猴子学功夫。就算顶了一切帐目同意不?”

吕方想了想这四只猴子派不上用场了就送给柳大叔算了。便说:“这四只猴子送给柳大叔但十天的店房钱还是要算的。”

柳士林变了脸说:“听我一句话如要算帐你们就把猴子带上山去!”

胡堆儿、吕方一看柳士林真心实意就说:“既然这样那好吧。就听大叔安排。”

柳士林这才露出笑脸说:“别的话也不说了先洗把脸消消汗准备吃饭。”

不一会儿柳士林就端上四大盘‘烧麦’说:“咱这地的‘烧麦’色鲜、味香、皮薄脆。请后生尝尝咱家的素三鲜!”

其实二人早就饿得肚子咕咕叫。一见“烧麦”上桌顾不上听柳士林介绍什么特色抄起筷子就吃。吃了个满口香、吃了个肚子饱。四盘“烧麦”风捲残云一扫光。二人吃完“烧麦”又喝足了水倒在炕上就睡着了。正是中伏天。如在直隶不干活浑身还冒汗。可在五台山下山风加着清水河的凉气躺在炕上就睡了一个舒服觉。二人这一觉把黑夜的欠觉补过一半。太阳偏西二人担起炭往山上走。

五台山上虽林木丛生但决不许毁树烧林。各寺只能把收割的麦草、谷秸用作生活烧柴。冬天取暖可用煤炭。山西遍地是煤炭但五台山各寺烧之甚少因为山高路远担一担煤炭上山代价太高。善仁大师让吕方、胡堆儿从山下担炭其实重在磨练。二人从山下担炭到山上走了四个时辰。众和尚晚练已毕二人才担炭走进山门。

俗通正在寺里坐等二人到来。给二人担炭过了秤:每担重百二十斤。二人进膳房用膳每人吃了六个大杂面窝头还喝了一大钵小米汤。如何走回自己房间二人已没有了感觉。肩头肿胀如面饼两腿走步如灌了铅。想翻身上墙却再也爬不上去了。二人只好和衣摈在墙根睡觉。二人正呼哈大睡却被俗通师叔推醒令他二人爬上横木桩上贴墙睡。二人只好强打精神爬上横木桩。躺在上边越累越没劲越想越不敢睡。一声悠扬的钟声惊醒了二人的美梦翻身落地舀两瓢冷水冲一下头。二人飞跑到和尚队练大洪拳。一练练到早膳时间。吃完早饭二人又担起空箩筐下山挑炭。空担子下山好像很轻松只因昨天担炭上山腰腿还僵硬下山有推力稍不注意便要摔跤。到山下小窑装好炭挑到兴隆客店。四只猴子一见吕方、胡堆儿高兴得四处乱蹦还吱吱叫猴子一叫柳士林便出来问到:“昨日上山可够受了吧?”

胡堆儿说:“这可不是人干的活!我二人可没干过这活这不肩头也磨破了脚也肿了现在连走路都难迈步。”

柳士林眨着两只小眼笑咪咪地说:“这叫万事开头难不付出辛苦难得功夫。这就要有决心可不能打退堂鼓呦!”

吕方说:“大叔我不知善仁大师如何打算难道是让我们担三年炭?”

柳士林正色说:“唉后生们可要坚持到底呦!不可打退堂鼓。大师可不是凡人听他老人家安排来日方长必有所获!”

这天中午柳士林给二人做的小笼蒸包。

二人担炭上山走了四个时辰两腿如浇铸一般。走上大寺膳食房放下担子便回房间。没有用饭也没洗漱靠在墙根便睡着了。正在做梦时又被俗通住持提起来去水房冲个澡又到膳房吃了饭这才赶二人上了“贴墙睡”。再累也不敢睡真睡着了从墙上掉下来还不摔个半死?二人硬撑着挨到铜钟响翻身下地急忙去练功。

半个月后二人担炭上山不觉那么沉重了走路也快了吃饭也多了“贴墙睡”不觉那么可怕了。吕方学会了大洪拳。一个月过后担炭上山下山一样快担一担炭两手可以举起来一边走一边抡如同举砘子一样。两个月后二人担着炭比赛往山上跑。今天是胡堆儿拔了头筹明天吕方中个第一。这哥俩每天担炭比赛。“贴墙睡”只是小菜一碟。每天二人跳上横木棍一伸腿一仰脖便直挺挺地躺在上面。一覚睡到铜钟响。

秋天到了白天还热晚上却更加凉爽。二人加些衣服依然“贴墙睡”。时间久了也便习惯了习惯了就长了功力。天增日月人增功力。胡堆儿和吕方二人功夫见长。但所穿衣服、鞋袜更换更勤。五天就要换一双新鞋半个月要更换一件汗衫。均为柳士林接济。

胡堆儿想事多对吕方说:“怪了奇啦咱柳叔没有纺线织布也没有针线老妈子夏天供咱单衣冬天供咱棉裤棉袄。咱柳叔一个大老爷们哪里做这么多衣服鞋袜供咱俩更换穿用?”

吕方抓着头说:“那还不是买来的?”

胡堆儿说:“不对我看那衣服布料虽是老粗布那针脚可密实着哪!你再看咱脚上的鞋鞋底是千层底纳底绳是线麻绳鞋底扣儿是凸花瓣。这我知道我娘给我做鞋就是这样的!不像是买的!”

吕方摇摇头说:“只要给咱穿管他是自己做的还是买的不去想它!”

胡堆儿说:“老弟呀老弟你就知道一不去想想二!”

吕方说:“咱们是咸吃萝卜淡操心。我可顾不上那大洪拳我刚学会精要之处我还不知道哩!”

一晃半年有余不轮是狂风雨天还是大雪封山日二人担炭不止。吕方二人上下山已如履平地。担炭上山可手托炭担放在头顶上让炭担在头上打转一边走一边玩儿。这些杂耍功夫常常引得行人惊叹。

一天二人担炭回山。俗通住持走过来说:“‘贴墙睡’已经夏过冬半年了从墙上要抽走四根柱中的一根横木。”

吕方、胡堆儿不以为然。俗通住持撤了横木说:“从明日起每担由百斤加到百四十斤。”

吕方、胡堆儿乍乍舌头说:“师叔不怕侄儿上不了山?”

俗通住持笑笑说:“我怕还不够哩!这是善仁大师从中阻拦依我之见定让你二人每担双百!”

吕方眨眨眼说:“师叔恐我们一口吃不成胖子?想催肥我们吧?”

俗通住持说:“休要嬉笑马上和我去见善仁大师。”

吕方和胡堆儿心里高兴便随俗通住持去大禅房拜见善仁大师。

没进禅房见有两个武和尚把守房门。进了房门有小和尚给二人引路。进到禅房内见善仁大师坐在蒲团上闭目端坐左手直竖右手捻着佛珠。善仁大师年近百岁鹤童颜白眉银髯慈眉善目。俗通住持把二人领进大禅房便退出门槛在外等候。吕方、胡堆儿跪在蒲团上大气不敢出害怕惊扰了善仁大师的佛法境界。

过了一袋烟的功夫善仁大师未睁双眼道:“请后生近前!”

二人怯生生地靠近了善仁大师一股神气扑面而来就好像有一股神力推着二人靠近善仁大师。大师用右手在二人头顶侧耳处摸摸、按按善仁大师最后说:“下去回房继续睡担担床!”

二人“啊”了一声给善仁大师行了礼转身出了禅房。俗通住持正在禅房外等候。胡堆儿问:“师叔善仁大师只摩挲了我们的头一句话没说。”

俗通住持说:“善仁大师已近百岁。自幼酷爱武功又学玄、易、奇门。不但武功至尊掐算也可比刘伯温。凡摸摸头就知你前生后世。”

吕方心中更疑说:“师叔善仁大师为何不说真情?”

俗通住持说:“方丈心中自明只是时机不到天机不可泄露。”

胡堆儿说:“只为我二人相面算卦?”

俗通住持说:“善仁大师轻易不见外人。不论官职大小、还是九州富豪。多少达官显贵都希望能一睹大师之尊容求得一测卜都不能如愿。今日你二人得以见善仁大师而且又受大师之摩顶算是三生有幸!这说明你二人和大师有缘你们是善仁大师的关门弟子了!”

二人惊喜得跳起来说:“真的?”

俗通住持也绽开笑脸说:“出家人岂能打狂语?从明日起你们要进行更加严格的武功基础训练。寺规也更加严厉。现在可按寺规执行。早课、晚课晚到一分罚跪一炷香晚起身一次罚跪两柱香。进膳要排队不许说笑。进膳时不许出声响细嚼慢咽不出声。夹菜不可乱柱。走路不斜视身形端正。在大庭广众前不许‘走漏’!”

俗通住持背完寺规问二人:“听清了么?记住了么?”

二人说:“记住了。就有一事不明。”

俗通住持问:“何事不明?”

吕方说:“师叔何谓‘走漏’?”

俗通住持看看四周无人悄悄说:“就是放屁!”

二人弯腰大笑。吕方说:“师叔常言说管天管地管不着拉屎放屁!难道这也算一条戒规?”

俗通住持说:“虽说天地不管此事但在大庭广众面前‘走漏’那不令人难堪么?大不雅吗!人多地方只好用力憋一会儿没人时再慢慢释放!”二人笑得直不起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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