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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五:烟柳长宁(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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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诞也好元旦也好都是新年的一种这就意味着……年关要忙死人了!!!!!特典……呃等明天继续今天先放出番外——柳衍的哟!

顺便眉毛要大修第一卷了。喜欢现在这个样子版本的(那个就是比较比较暧昧的一种意思)请注意保存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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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衍上声。水流长也。多复广也。又“酾酒有衍”衍美貌意溢多且美。

柳留也。性柔且韧野贱之物易活易折而不损根本。有春意而临水自照者不堪为材。

柳衍。

青阳子。

柳青阳。

柳掌教。

柳真人。

柳先生。

柳太医。

……

人们对我的称呼有许多。各依身份各按职位各遵习惯。

惟有三个人不同。

衍。

日间采药无意中救起的青年男子虽然衣衫褴褛形容狼狈却掩不住一身的贵气。山谷虽被迷雾森林包围离市镇并非遥远承安京更不过百里之遥。端整俊朗的容貌开阔中带着常人难有的巍峨雍容被树枝山石刮得破烂的衣服分明京中也难得的料子我知道这番一时多事救起的必不是凡人。

然而醒来的第一件事情是问名一开口称呼就是自然亲昵。

我微笑随口安抚然后离开。

热情自在中的深深戒备以及一身的蓄势待……可惜如果我真想取他性命即便他此刻完好无伤也当易如反掌。

在这迷雾森林深处的山谷我已居住十年。

十年清修之地每一地每一处了如指掌。

无须仗剑天下亦知武技一道世间难求敌手。

百尺竿头惟有心性通达方能有所进益;一旦清明无惑日可进千里。却不知当年一眼而令人知天下大之人如今安在。

微微风动身前溪流映出来人淡淡倒影。

于是敛容转身微笑。

衍。

衍。

衍。

出山为这一声不带假意的称呼。

道门少主的身份暂且放在一边。

记得离开紫虚宫那一日师傅站在浮云轩前:柳衍你须知入红尘出凡世人情百端心在便尽是修道。

随他往世间最高绝险异处走一遭亦是修道。

风胥然。

五皇子。

景文帝的爱子擎云宫的宠儿朝堂的砥柱百姓的骄傲。

御阶前拜倒皇帝雍容而平和微笑一切归于三个字:好、好、好。

五皇子府。

烟柳丝丝如碧的别院。

清静无扰。

衍。

我微笑。

便为青年眼中一瞬的愧疚并着无措值得。

安然度日。

一如山谷中自在清修。

长日悠闲也无妨暮春尽头迷茫人眼的漫天风絮。

衍。

轻轻呼唤语声何须迟疑又为何包含歉意?

这是我的修行。于园中坐而有历练再来。试探的神采闪烁的言辞无须卜算天命也可见到众人用心。既然道门荣耀在我也禁不得无数责任在身。

何况你有无利用之意我心中岂不分明?

手执青柳微笑相迎。

自以为抛却少年天真的自负却不知修道原是修心。

震惊。

云一般的男子此刻方知真意。

云卷曲舒展变幻莫测飘洒而无常形。

淡淡一笑便是朗日便是明月清晖拂耀大地无人不目摇神移。

而我惟有惊惧、惟有敬畏忍不住便要折腰屈膝却在那人目光无意相接的那一刻凝滞了一切。

十年。

整整十年子初江头那一眼的深沉压力竟然未有半点消减。

然而这一次清冷双眸中冰川兀然消解随即便是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汗透重衫。

那便是君雾臣:君家第六代家主;宰相辅太子太傅。

沉静从容的语声却掩不住微微颤抖。

原来是他……也只有他——北洛至贵一代便为一代之传奇的赫赫君家家主。

衍。

回眸。

君雾臣……是太子的太傅。

柔碧烟柳间一道身影坚刚卓绝;口中吐出一字一顿字字重于千钧。

突然心上重负全消走近第一次伸手与之相握。

衍——

眼波流转目光闪烁无语只因此一刻心交。

一个人无法企及的高度便须得两个人相扶相持。

一人为大二人则可及天。

影阁。

道门影阁的臣服掌教传承的先决。

第一次了解何谓迫不及待。

柳衍道门不涉朝堂这是历代的规则。紫虚宫前师傅语声深沉。为此道门负君相重恩尚不能报岂容一教之掌而怀难之?

心中大震却强项直视。风胥然……为柳衍至友。

良久无声正欲开口却听师傅一声轻叹袍袖挥出。

也罢。此去……好自为之。

垂目惶惑未答耳边又有一声轻叹。

痴儿……

承安佳处畅柳烟波。

二人缓步徐行衣带当风却不见身遭好景。

柳衍。

是。

或听江湖上唤你柳青阳。

青阳是柳衍道号。

日朗朗其明可谓之青青阳为号很好。也很适合气度人品。

君相谬奖柳衍愧不敢当。

然而柳青阳虽为武人文采亦自风流……为何无字?

山林修行未能行完整冠礼因此无字。

青阳虽好日到中天则堕水于至清而寞。何况柳之为物临水自怜风起而舞于夕阳残照其实凄凉。盛极而衰便是一生孤寂萧瑟何况着一“衍”字而使意蕴绵延?虽柳性至忍亦是至坚绝境求生终不如太平一世……雾臣便赠你“长宁”二字可好?

衍!

急急冲进的人影带起一片零乱。

君雾臣找你何事?

不过绕湖一周……并赠二字“长宁”。

见身前灼灼目光心中微微一动却还是将一切静静说出。

长宁长宁这分明是要我本分以求一生安宁……好口彩好祝福好字!真好!真好!

与来时一般如风的身影带动院中一片碧影翠衫。

拈一枝青柳苦笑无声。

如此不安如此惶恐如此冲动果然是那个人……又胜了一筹。

长宁长宁一世安宁。

十年也许再一个十年也不能与之比肩。

长宁长宁内心安宁。

所以——

不会放弃。

这些人虽然是太子的势力但其实……

这些人本在犹豫所以我们可以……

这些人只会浑水摸鱼等事情解决后……

这些算是太子的死党想来不能为我所用……我……

何必每日小心、时时观察脸色神情何必出言又止、言语不祥?不过为达目的使出的手段种种道门……何尝纯粹无瑕?

数年经营布置只为无一声逆言入耳。身当掌教而为皇子客卿便不言不语不行一事亦是心意所向为安抚门下数万弟子更为达一己欲念私心自己在这承安京一方别院中的运筹计算又哪里比他更少?

早知天下之大能人志士辈出纵然心比天高平心静气己身不过沧海一粟。

此刻却觉天下之小只为心念兹兹所系不舍者惟有眼前一人、一事。

风胥然君雾臣……

月影办事不力请主上惩罚。

月影纯静静跪伏面前。

罢了……是那个人的话也没想过真会有什么机会。

主上。

何事?

赫赫君家倾天势力在家主而不在家族。

影卫难得的主动开口心中闪过的一道惊讶但随即为其言语深意震惊。

无法架空君雾臣之势力因为满朝尽是他势力所在。

无法削减君雾臣之权限因为政务尽在他手中掌握。

无法寻到君雾臣之软肋因为君氏一门除他更无旁人在朝。

铁板一块无缝无隙的赫赫君家运筹自若算无遗策的宰相辅早在旁人异议之前便已将所有不利除去。

连日、数月甚至几年的忧烦疑虑一刻消解留下的却是惊天波澜:原来站在我们面前的从来只有一个君雾臣……

君相。

是你长宁。

逝者已去君相请节哀。

君念安君雾臣的长子二十五岁的温雅青年青春正当不料一夕而去实是天妒英才。

犹记**居上与他共引京中才子小聚议论正浓紫衫青年翩跹而来寥寥数语逼得满座默然。随即词锋陡转尽点自身之失而道各人思虑之利。其后通名相见行礼如仪一言一笑无不妙绝抛开了各人身份竟是满座同欢。风流俊雅依稀眼前;而此刻触目一片白幡素旗满园的烟柳也似再无生机。

长宁以你所见为人……何者为贵?

沉默其实是不知如何回答。

为人贵真。真心、真情纵然所言所为不能皆尽出于一己心意问心须得无愧。虽然有心为善善亦不赏但为善之时当有一份切实关心;凡人为我所用必有所报因此才有了这满朝的诚实敬服。丧子人生至悲于是宣泄又何须节制哀思?

抬头只见眉目间兀自浅浅伤痛嘴角一抹笑容却是云淡风轻。

然而满园悼唁之众惟有长宁见我形容知我心意而来相劝。此一刻真心君雾臣当为念安致谢。

君相……

衍!为什么?

真能留人后路又何必……赶尽杀绝?

可是我——

道门教义武者有德惟有仁心方能处于众生之间而非凌驾其上。

但那风靳然何尝留你生机——君雾臣又何曾给我退路?!

沉默。

冲突第一次真正的冲突。

突然想起素白妆满的碧玉苑云一般的男子最后一抹意味不尽的微笑——

长宁你可知西陵上方一脉崇尚何种颜色?玉雪的纯粹的白……还有血一样的红。

疾风柳乱。

悚然。

定定望着那道愤然离去的背影脚步却再不能移。

和苏。

公子。

五殿下他……

望着面前低眉垂目的侍人话却住了口。

其实何必问?我不喜所以他才特意避了开去。

早已开始的事情此刻又岂能轻易停止?便是自己此刻也没有了退路。

人贵真心友贵真心。两个意志相投计算又难分上下的人彼此心照不宣的自欺并着欺人原也是相互诚实的一种。

然而再相知相投我终不愿见更多的鲜血。青冥剑饮血无数绝非个个死有余辜却从不收留政治倾轧下的亡魂——

道门绝不能因掌教一己之私而陷入无法脱的动乱泥潭。

问心虽然无愧只是……

何时能有那一份坦然?

衍……就在今日了。

啊就在今日。

此去……也许我……

不会出事。

凝视眼前相交十年之人容颜依稀只是笑容不复昔日俊逸明朗。然而冷峻之中一份沉静折射出浑然天成的端庄雍容再不是那个威严锐利锋芒毕露的青年皇子。惟有眸光眼底深处带着企盼的恳切一如当年力邀自己出谷时的纯粹无瑕。

心微微震动一句“与你同去”已冲到嘴边却硬生生逼回。

衍你……

知道他在等待什么却只能沉默。

衍我……

抬头静静微笑。

不必说了——我明白。

火花骤然闪亮在眼底踏雪而去的背影映在一片莹白上渐远渐长。

凝立院中静静看雪花飘落。

这是在承安度过的……第九个除夕。

分外的寒冷。

紧一紧身上披风和苏已在屋中生起火盆——今夜无论对何人都当是漫长的等待。

风乱雪花陡然袭上身来。

青冥剑所指却是一道漫天风雪中难以辨认的白。

剑尖抵住咽喉男子却兀自微笑随即静静递上手上未封口的信函。

纵马疾驰。

一路再无顾忌城门守卫并着军士的叫喊追逐全尽抛于脑后。心中只有那短笺上潇洒无拘的字迹;眼前只有那云一般的男子意味深长的微笑。

长宁真良善人请为雾臣收君氏一门骸骨承恩不谢。

收君氏一门骸骨承恩不谢!

收一门骸骨!

收骸骨!

君、雾、臣!

你究竟知道了什么!

你究竟安排下什么!

你究竟……要我做什么!

长宁可知虽有南山望秀之景承安壮美从不在朝日东升。晚照、残阳、赤霞、风柳纵是钧天血色其美……令人屏息。

长宁你可见过真正的承安盛京、真正的擎云深宫、真正的崇安大殿?你可知道承安至高之处不在山峦、不在宫禁而在这传谟阁后承天台?

登台望景一览无余。

如果他从一开始便站在最高处……

如果他从一开始就静静旁观……

如果他从一开始就有心利用……

如果他从一开始就不动声色引导……

已经来不及感觉挫败恐惧仿佛塔尔的黑羽迫在眼前。

但愿一切都还有余地。

动地惊天的巨响。

一把勒住疾驰的坐骑猛然转身回望已在身后的承安京。

不知什么时候止住的风雪微微透出灰亮的天空彤云密布漫漫压城映着那悬在空中血溅一般的红色烟火瑰丽而诡异。

这是……

又是一声巨响承天台的礼炮声中一颗巨大的红色火球冉冉升空在将至云层的高处稳稳停住然后迸裂流金一片。

这颜色……

又是一声巨响。

漫天的璀璨眩目的红纯正得全无杂质古老的京城笼罩于一片微微红光。

目摇神移一时几乎忘记了呼吸——这是庆祝胜利的颜色这是一切如意的颜色!

巨响。

白色的光点在京城中央升起越升越高似乎要穿透沉重厚实的云层。突然又是一声巨响天空中骤然炸开一片流星乱雨耀眼的银白光芒点点闪烁成一团随即被一道仿佛芒星的银色亮光直直穿透——

明明是……大事成功的宣告却像重石骤然击中胸膛。把握着马缰连连摇晃终于没有摔下。

那不是礼花……

真的巨星陨落……

月影。

不知伫立几时直到身前月白色人影出现方才恍然回神。

五皇子已成其事。亲卫侍从尽出……北洛六郡八府四十一州经此一夜日白时分当尽在掌控。

损伤……如何?

道门弟子早得掌教警示各避锋锐所向当无损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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