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章(1/2)
就在场上大汉青筋粗暴的双手里,一对铁戟上纵横交织的两道银芒,跟着主人的愤怒似乎咆哮着虽千万人吾亦独往,杀得不断涌来的黄巾兵也渐渐胆寒了。
哥挤在黄巾士兵里,心里面又是骇然又是庆幸。
哥出生的那会听家人说,当时房前屋后鸟鹊衔枝,一室尽香袅,可一但出生即口含笑,双手却紧紧抓着一块残破的巫帛。家人见那个巫帛上画着奇异的图案(文字?),给别人一看,别人也看不懂。最后经过村上一位古董级老人家一看,终于果断得出结论:这张可能就是阴间的生死簿,方是众人意见合一。而那老人家在得到‘生死簿’结论的当天晚上,突然就挂了。于是,哥的命运也随着这个‘生死簿’而成了怪人。
哥许多年后引经据典的想证明自己的与众不同之处正好说明此子可造之才,哥查到正史上开大汉四百年基业的刘邦就是龙交之子;教民耕种,被认为谷神的后稷,是其母踏巨人脚而生的弃子。但想想此二人都是他老妈的特殊能耐才造就了出息的儿子,所以严格的来说并不能算数。查来查去,只有红楼上贾宝玉衔玉而生跟自己的衔巫帛而生倒是同出一辙。可把红楼读完,傻了,人家前面虽然风光一片,身边的美女也是成群排队,可最后到底家道中落了。于是,初步论证失败。
上中学那会,有天因为老师在课堂上讲得手舞脚蹈太出色,没注意到下面一派欣欣向荣的鼾声。而哥则坚决为了拥护老师的课,表白自己死也不睡觉的精神,便拿出金庸《侠客行》细细品读。读到一句‘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精神大震,顿觉男儿当‘纵死侠骨香,不惭世上英’。于是在临考前的晚上,哥在家人的一致反对声中毅然放弃前途一片光明的县重点高中,而转向了一个威武能屈富贵可移的文武学校,开始艰辛的学习起武术。学了两年没到,哥天纵奇才成绩斐然先学会了泡妞,再是学会了吸毒疯子的蛤蟆功,在打架时因为灵活运用,被老师一致评为习武奇才,将哥扫地出门。
到了社会认识了些三教九流,他们说倒斗很赚钱,说什么只要是死人坟墓里的东西,拿什么卖什么都可以火上一把。于是哥跟着一帮兄弟转战东西南北中,也就在此间哥因为墓室里暗黑环境的孕育下产生了对巫帛的兴趣。哥起先瞧这巫帛的时候,也当成是各种奇异的字符,但仔细一看却又不这么认为。哥觉得这些图案更象一种武学,确切的说应该是一本残缺的武学秘籍。哥于是日夜琢磨,竟然利用挖洞时优异的狭义条件学成了别人想都不敢想的‘缩骨功’,成了挖坟队里的骨干。后来因为感悟到该是走向光明的时候,于是走进了国家的考古队,这下由暗盗变成明盗。本想可以大捞一把,可没想到就在三个月前的河南安阳曹操古墓考古发掘中,因为一心想证明曹操古墓身份的真假而不幸遇难,享年21岁。
不过倒霉的是,享年21是在那个叫二十一世纪的时代,22岁还得带着这个巫帛来到这茫茫一千八百年前的东汉末年。本以为有了二十一世纪的记忆,可以在这个不同的时空有所作为,可没想到的是哥反而进入了更大的深渊。
哥刚来到汉末的那一年地田里的转篷随风远飘扬,群鸟都飞上飞下的躲在烂草根下啄着腐烂不堪早已同泥土化为一体的稻壳粒米。远远看还以为是此地农民富裕的流油(米),可一近看田里除了扑腾飞起的几只瘦巴拉唧的饿得连毛都颓光的小鸟外,就是一撮撮的腐烂在田里的稻屎。走了几天几夜都没走出这鬼地方,差点就被饿死在此。不过不知道是走运呢还是倒霉,正好赶上了流民队。
哥跟着流民一路向北,一路上流民逐渐增多。而田垦间树木草皮都经常承受不了流民的数量,导致供不应求的现象,所以饿死如家常之饭。活人吃死人,死人留骨头。
哥早就想到要离开这群死亡队伍,但正如所有流民的愿望一样,哥根本就没这个能耐。因为哥们所走的大道几次被官兵拦击,又时常被他们当黄巾抓起来乱杀邀功了,所以只得不停的走着荒僻的山路。因此哥想单独出走想单独脱离这个队伍那完全是不可能的。一是哥并不熟悉这里的地形,二更没有足够的粮食能够支撑哥走出这荒无人烟之地。走到后来,哥才知道他们一路向北的目的,因为他们是在向张角的太平道中心巨鹿会集,以期望经过革命得到天下太平之目的。
这支流民队最后终于遇到了张角军队,张角军队此时正接连遭遇北中郎将卢植的攻击,正缺少炮灰资源,所以收下这么一支上万人的流民队伍无疑给张角的后续力量带来了新鲜的血液。
黄巾军本是群毫无纪律的穷苦农民加上长期躲避在山区的流民组成的刁民,他们虽然在起义前经过张角的反复洗脑,不断的给他们灌输‘中黄太一’的‘以善道教化天下’的思想,使他们达到孙子兵法上所强调的‘道者,令民与上同意也,故可以与之死,可以与之生,而不畏危’。但他们先后焚杀官府劫掠了许多豪强士族,并且脑热的抢粮抢钱更抢起了他们的女人,这样让豪强感到惶恐,所以他们为了自身利益不得不帮助官军抵抗黄巾。而一但面对卢植所带领的天下精锐之师北军五校,张角很快败退下去。虽然偶尔能打胜两战,但都是群殴式的胜利,最后总是骄傲自大疏于防范,最终导致全军溃退。一但出现小小的失误,全军上下便很快乱成一团。而哥则总是在半夜被警火惊醒,提着裤子跟着大军乱奔。
在战事吃紧的时候,哥跟着张角主力军一度被卢植打到广宗,庆幸的是历史的步伐并没改变,卢植因为没有在小黄门左丰讨要好处的时候适当的**一回,所以被左丰在皇帝面前诬告了一把。卢植差点就因此丢掉脑袋,被囚车征走了。
而这时一直依靠卢植的刘备因为起先兵起涿郡,将兵属校尉邹靖,一路也立了不少败功,一度被黄巾乱党打散好几次。最后邹靖的上司幽州太守刘焉因为本地黄巾残党又起,再是听说当初拨给校尉邹靖的兵在几次战斗下来快被打得差不多不够本了,所以立即叫停,将邹靖叫回。刘备三兄弟带着两三百义兵无处投靠,起先又因粮草问题本欲再回涿郡,但刘备大丈夫当立功名之心八百年不死,一直估摸着想利用中山靖王的身份能够抬抬市价,所以多方打听,才转而投靠恩师卢植。
眼看跟着卢植有点眉目了,可这次恩师被征,听说皇帝要用暴尸菜场这种弃市的酷刑来杀死自己的恩师,刘备当时吓得睡不着觉。想着这次恩师被诬陷‘围而不战,以待天雷劈杀张角’的指控,要是皇帝老儿杀了恩师还不解气还要连坐到他的徒弟,那岂不冤枉?如此日夜战兢,但幸好从京师传来消息说恩师无恙,只是罢官,这才稍稍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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