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节 飘零红颜让爱绽放若水仙（2/2）
“呵呵……好强大的宿命。寒，你后悔过吗？”
“不曾后悔，我从来都是随心。只要自己觉得开心，就按自己意愿去做！路，还在继续。”
“是的，即使路再难走，我们都要坚强！它没那么容易打倒我们的，是吧？”
“嗯！那个……听人说，星星会说话，还会眨眼睛。是真的么？”
“也许吧！通常我跟星星说话，只有我一个人说，它们都是沉默应场。要不，你试试。可能看你傻得可爱，它们会开口，也不一定。”歆儿哈哈地笑了起来，在安静的夜里，特别的响亮。
水寒被气得直瞪眼，说不出话。歆儿笑的得意忘形了，以至于身体几乎离开了板凳，眼看就要掉了下去，水寒一心急，抓住她的手就往怀里拉。歆儿停止了笑声，脸红气喘的在水寒怀里抬起了头。迷朦中，四目相碰，一窜火花迅速燃烧起来。唇与唇的交叠，心与心的碰撞，一切尽在不言中……
阳光顺着早晨的风，溜进了幽静的小屋里，撒在了粉红色的床单上，那白色的光刺醒了床上的人。水寒慢慢地睁开眼，怀里的人儿传来了微弱的酣睡声。看着那张晶莹剔透的脸，安静的睡容，心里竟有丝丝不安，这会不会是一个错的开始。分不清昨晚是意乱情迷，还是心寂寞太久。他轻轻地抽出当了一晚上枕头的手臂，轻微的动作，还是惊醒了怀里的人。水寒的唇落在歆儿的额头上“早安……吵醒了你吧。”
“早安！”歆儿迷糊地把头趴在了水寒的胸口上。
“歆儿，你会后悔么？”水寒小心翼翼地问到。
“不会，你呢？会吗？我觉得现在很幸福。”
“歆儿，对不起！我怕我给不了你更多，所以，别对我期望太高。”
“寒，你把心打开迎接我。我要的不多，只要能在你心中占四分之一的位置，就好！”
“歆儿，我怕你会失望。也许这四分之一，我都给不起。”
“寒，我可以耐心的等着。我们还有很多时间，不是么？”
水寒此时不知道该用什么理由去反驳她，只能紧紧地，再紧紧地拥抱着怀里的人。窗外的那片阳光，是否能一直暖着这颗潮湿的心。
冬天来临之际，歆儿的爸爸也来到了丽江，坚决地要带歆儿回北京。就在爸爸买好机票的当晚，水寒翻过那扇古老的门窗，趁着月色，带着歆儿逃离了美丽的古城。在火车上，水寒抱着因紧张而有点失色的歆儿：“歆儿，真的不后悔吗？如果，现在回头，一切都还来得及。”
“不，寒，我不后悔。纵然是粉身碎骨，我也要在你身边做一个随身的影子。”歆儿坚定地点着头。
水寒带了歆儿回到了家乡。踏下火车的那一刹，水寒心里是澎湃的。想不到，阔别两年后，他还是回来。这个充满喜与悲的地方，终究在两年后，还是要面对了。拥着怀里的人，面上微微扭曲着。走在熟悉的街道里，他心隐隐痛着。那扫面而过的凉风，瞬间冻结了他的温度，他不知道带歆儿回来，是不是就可以填充那片灰白。歆儿看着他复杂的表情，脸上闪过了难过。终叛亲离后，这份缥缈的爱情，能否会在这个城市开花结果。
不久后，水寒在一家服装设计公司找到了工作。以前一个人，怎么过都可以。现在有了歆儿，他无形中感觉到了一个男人应有的责任。歆儿曾提出出来工作，但他拒绝了。虽然不能让她过富裕的生活，但也不会让她为了生活而奔波。每天朝九晚五的工作，虽然有点枯燥乏味，可想到家里那个为了他离家出走的女人，还是低下头撑着。歆儿，也试着做个简单的小女人，做饭，洗衣，拖地。这些以前全未涉及过的粗活，她也在慢慢地熟练着。从刚进厨房时的手忙脚乱，到现在驾轻就熟。没有了以前的潇洒自如，只有眼下柴米油盐的繁琐。从没听她抱怨过一句，默默地接受着这一切的变化。
刚找到位置还没来得及坐下来的水寒，听到了裤兜里电话的铃声。是姜妍，那首旋律是她的最爱，水寒把它设置成了来电铃声。在他回来后的第三天，她就打来了电话。那天在小宛咖啡屋里，她哭了。她说不知道为什么，看带他牵着别人的手，心里有点难过。看着她红肿的眼，水寒沉默了，这情景换是在以前，他会毫不犹豫地把她拥进怀里。只是现在，她有她的高飞，他有他的歆儿，回不到过去了。
“是姜妍！”水寒拿起电话看着歆儿，眼神是那么*着歆儿的点头允许。对于他与姜妍的来往，水寒从不隐瞒。他知道这样做，确实过分。可他无法控制自己的心，只要是有关姜妍的，他无法拒绝着。这一切，歆儿仿若一个旁观者，从头到尾都是淡然地看着，不说埋怨，不喊委屈。
“那你去听吧！”歆儿接过了水寒手里的爆米花“快去快回，电影就要开场了。”
“嗯。我听完就来。”水寒话音刚落，人已经走开了几米远。
“呜。木头。好难过！”水寒还没说话，电话那头的人已经哭了起来。听着电话那头的哭声，水寒心都碎了“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你别哭啊！你在哪里？”
“海边……”
“我马上过去。”水寒忘记了自己身后的电影院里还有个歆儿，此刻他只想马上飞到姜妍的身边，让她靠在怀里。在车上，发了一条信息给歆儿（姜妍出事了，我过去一趟，很快回来）
歆儿平静地看完那条信息，然后合上电话。若无其事地抬起头继续看着大屏幕，只是眼泪也默然地流了下来，这又是一场无法看完离场的戏，已记不清这是第几次了。
水寒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零晨四点多。轻轻推开房时，歆儿睁开了眼。她根本没睡，她一直数着绵羊等她的男人的回来“回来了，累吗？要吃点东西吗？”沙发里的水寒一动也不动地，疲惫不堪的样子。
“还好！对不起！我……”
“没事，回来就好！我放水给你洗澡。”没听他说完，歆儿转身走进了浴室。
每次，她总是这样的安静，不吵，不闹。乖巧地让水寒心疼不已，他不知道还能用什么话去安慰着这个令人生怜的女孩。QQ空间爱情日志，只是在与姜妍相对时，那些愧疚又荡然无存了。
姜妍开始频繁地发信息，打电话。尽管水寒知道她的心不在自己这里，但不能自已的又陷了进去。只要她开心，什么也可以在所不惜。渐渐地，他忘记了家里还有个曾为他弃家离亲的女人，总在傻傻地等他门。不管他会不会回来吃饭，饭桌上，都摆着两个人碗筷。每天床上，都会为他摆好上班衣服。早上的牙刷上，都会挤得满满的牙膏。餐桌上，都会摆着热乎乎的牛奶，新鲜面包。每次的失约，或中途离场，歆儿习惯性地微微一笑，然后说：“没关系！只要你回来就好！”一样的笑脸，一样的对对白，不再多说什么。眼神交集时，看到了她眼中的那一份执着淡定，如此的坚不可摧，他震撼了。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有什么让她恋恋不舍的，以至如此委曲求全着。
水寒真希望她能大吵大闹地，或是像其他女孩子一样，疯狂地吃醋，然后扇他一耳光，痛哭一场。可她，什么都没有，一如既往的安分守己做着她的小女人。每次他说抱歉时，她都笑着将到嘴边的话语止于他张口的瞬间“嘘，别说！我相信你！”。他多希望他的一再摇摆可以让她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去，像从未涉及其中。他知道这样下去，只会伤她更彻底。可是他始终开不了口，怎么能让她受尽委屈后，如此残忍将她打入绝望中，他做不到。水寒迷惘了，一个他爱如己命，一个爱他如己命，该怎么抉择。
然而，事情往往总是始料不及。歆儿在水寒手机里看到了姜妍留的信息那晚。她终放下伪装，第一次用酒精放纵了自己。水寒赶到酒吧的时候，歆儿已经醉得不省人事，只是嘴里嘟嚷着：“你幸福就好！”看着醉态中的歆儿，水寒哭了“傻瓜，为何要假装潇洒，我不值得你如此深爱。”
醒来时已是第二天中午，水寒看到桌上那条粉红色的纸条（寒，若我离开，你会幸福，我愿意！）他愣了，如此简洁的一行话，就结束了，亦如她在阳光下毫无遮掩的笑脸。连离开的背影，都不让他看到。终于不想忍受了吗？歆儿，你到底还是被打败了么？自己怎么了？为什么心会痛？为什么心里觉得委屈？为什么抱怨她的不告而辞？不是一直希望她离开么？为什么？
抱头看着那张纸条，说不出有多疼。电话响起，水寒久久才接电话“请问是何水寒先生吗？”
“我是。”水寒无力地回答着。
“请问你认识一个叫歆儿的姑娘吗？她发生了车祸，现在正在人民医院抢救……”
水寒慌乱极了，抓起了衣服就往医院路上跑。不要，千万不要。歆儿，你等我。你不能这样地离开我，三生石上我还没刻上你的名字呢。他曾答应她有机会再回丽江，找一块三生石刻*的名字。
在医院的重症病房里，水寒握着那只弱小的手儿，今天才发现，她竟如此瘦弱了。苍白的脸上，几道伤口明显地刻在上面。“歆儿，你快点醒来。我在这了，宝贝！对不起！都是我的错，你原谅我吧！你说你要走进了我心里，可是现在我已彻底地溶入了你身体里，你身上流着的是我何水寒的血了。所以，你必须起来，看看我得瑟的小样。歆儿，你得到的已经不止那四分之一了，甚至更多了。如今，你的第四根肋骨上，已满满地写上了何水寒的名字，你逃不掉了。歆儿，听到了吗？傻瓜，告诉你一个消息。手机里那条信息是离开她后的最后消息，从此我就只有你了。累极了，想放下了。我只想和你安静地一起走下去，好吗？亲爱的，你要坚强。亲爱的，别怕，我一直在你身旁。”
原来淡淡的日子里，她已将爱满满塞住了胸膛。平凡的生活，让他不知不觉地迷恋上了安然。这个小女子，用忍耐打碎了他防守的城墙。而就在她成功的时候，她却把他丢了，他绝对不允许！
两个月后，丽江古城的小宾馆里
“呜……那字怎么刻得那么难看啊，人家好不容易才找到的石头，就这样糟蹋了。”
“那你要不要，不要拉倒！我扔了去。”
“你敢！那是我的石头，还我！再难看，也是我的。”女孩子抢过石头，紧紧地握在怀里温柔地笑了，犹如盛开在冬天里的水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