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节 当爱找不到坐标(1/2)
打开家门,空寂让肖勇(人名为化名)感到害怕,与生俱来第一次有这种感觉,害怕中夹着致命的愧疚,无法理清自己的思绪,头疼了起来,想退出家门又感双腿无力,也不知何去何从,只好,进了屋,一屁股坐在了好久没有人打理的沙发上。虽说,摸不着尘土,却能隐隐约约有些粗糙感,环顾四周,她在哪?那个整天笑着,忙忙碌碌的身影在哪啊!这还是个家吗?我的家,没了,人呢?去哪了?我的魂安放在哪才合适?肖勇越想越觉得浑身软绵绵地,一头栽在了床上,只觉得天晕地转,分不清方向了。
这是他送走他的妻子第三个星期了,他的妻子患了肝癌,晚期,照顾了她二个月后,妻子驾鹤西去,送走了妻子,他在母亲那住了一段日子,茶饭不思,日夜不分,也没有去过公司半步,从那天开始,还没有走进这个家一步,还没有体会独自的滋味,从母亲那出来,他便不知是如何将车开到家的,尽管母亲一再叮嘱他小心,小心。
脑中全是妻子的影子,想她,每日里把家整理得干干净净,早早地做好了早餐等他起床,还会在他累的时候让他躺在床上,给他做一次舒舒服服的全身*,为这,她专门去学,她的手指轻轻地,让他一会儿便会*梦乡。
想她,在楼下的街头,站着,等着深夜还没有回家的自己,雪伴着她,等过;雨伴着她,等过;而自己也是由于一场场地聚会,一场场地酒足饭饱之后的洒脱,迟回了不知多少次,每当车灯照着自己妻子的身影时,她总是高兴地迎着他,而她,从没有因为自己迟回到家生过疑心,而自己顺理成章的谎言总是让妻子开心在笑,开心地,含情脉脉地拥着他,走进家门,走进属于他们俩的家。
想她,也是工作、家庭两不误,家务活全是她做,每到周末还要去看她的公婆,自己没有时间,她一个也要去,从没有落下过一个星期,而且毫无怨言,直到孩子上了大学,查出了她的病,那一刻她的笑僵住了,那一天她没有笑,他也记得很清楚。
看病的第二天她便又笑了,直到她和病魔斗争了二个月后离开,她是笑着离开的,她说自己的老公是个成功人士,有个象样的公司,有个懂事的女儿,有个世界上最完美的家。
她说此生很知足了。
就在听到她的那些话的当儿,肖勇背过身,流出了眼泪,一来为了妻子的话,二来因为自己,本来自己可以把多余的时间多用来陪陪她的,可是自己没能那么做,没有,如今,去哪里找到她。
她走了,才知道自己亏欠她的太多了,想着好好地陪陪她的时候,她去了哪里了?
肖勇压住自己心头的沉重,狠狠地在自己脑袋上打了一拳,自己是个成功的企业家?狗屁?一个把家里的一切都压在了自己女人的身上,一个女人给自己做了几十年的家务,却不知自己的丈夫什么加班了,签署合约了,许多应酬都是谎言,外表仪态万方的他,却是表里不一,还曾多次庆幸自己聪明能干,在家,在外,什么事情也处理得那么圆滑,那么顺畅,没有过一丝多余的累赘缠身,我是谁啊!这年头,有钱什么事都好办!
记得,那次出了远门,临回家时给自己的妻子买回一条真丝的围巾,淡雅的米色调,夹着几朵淡绿色的小星星,妻子见状非常高兴,戴在脖子上,高兴地给了他一个吻,后来她便收藏了起来,再也没有舍得戴过,而自己,那次买了二条,回家送给妻子一条。
想到这儿,起身走到那个柜子里急着翻着找那条丝巾,一件件的衣服还在,只是没有了主人,终于柜子角落、一个精致的盒子里,找到了,肖勇轻轻地抖出来,拿在手里,透过丝巾仿佛又看到了妻子微笑着的脸儿,似乎又感受到了那个吻。
沉浸于回忆中的肖勇,想来想去,飘浮的思维无头苍蝇般乱撞着,心更加地痛了,想到妻子平时没事的时候爱上网,便又将丝巾放好,坐在了电脑旁,打开了电脑。
肖勇想着她坐在电脑前的样子,想再寻找她的影子,摸着她平时天天摸的键盘,点了鼠标,慢无目标地一边浏览妻子的文件夹,不经意地,打开了一个文章,《我是个相信谎言的女人》,肖勇一字一字地读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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