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原来老师就是猪（1/2）

我不停地揉眼睛，感觉慢慢好了一点。旁边的李清清正在改作业，她看了看我，然后盯着我的眼睛，“秦浩然，你昨晚干什么了？怎么两眼红红的，还有点肿呃，不会又干坏事了吧？”说完后目光仍然停留在我的脸上，似乎很想知道答案。

我心中一紧，如果我说在梦中完成了此生演艺杰作山寨版的《蒹葭》，你信吗？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春梦没做成，白洒一斤泪！正不知道如何应付，对面的小马张开了臭嘴：“咳，这还用问，看他委靡不振的鸟样，不是在网上泡，就是浏览黄色网站，对不对，秦浩然同学？”

小马正把热干面不停地往嘴里送，发出某种动物才特有的进食声响，全然不顾对面还坐着一个美女教师，真是大煞风景。我马上以牙还牙：“马尚同学，昨晚又输惨了吧，要不要抚慰你受伤的心灵啊。一碗热干面都吃得跟山珍海味似的，猪八戒是你爷爷吧？”

“猪八戒是你爷爷！”小马似乎急了，看样子揭了他的伤疤。可怜的马尚同学，几个小钱都送给了别人，为促进消费，拉动内需做出了不小的贡献啊。

“念个短消息你们听啊。”每当这时，老邓的男中音总会响起，时机恰到好处，妈的，姜就是老的辣。新中F4能够和睦相处，老邓就是润滑油啊。

“不准念黄色短消息！”李清清抗议道。

“老邓就那么俗吗？听好了啊。高中教师是个宝，两千大洋还不搞；初中教师是头猪，一千不到还教书；小学教师是只羊，几百块钱还拖堂；代课教师是条狗，怎么赶都赶不走。”

我心里一凉，太有才了。老子就是一头猪，把火热的青春在这里无情挥霍的猪啊。这准是哪头智商高于平均水平的猪的愤世之作，妈的，太有才了。谁敢再说教师是人类灵魂的工程师，老子一定冲上去给他两耳光。这年头，在物质的世界里挣扎的人们，谁还惦记这些虚无飘渺的光环啊。在灯红酒绿，纸醉金迷之间，又有多少人能够坚守心中的那盏明灯呢？这是一个没有面具的时代，谁他妈都可以在街上裸奔，信念啊，你就这样在大街上被当众强奸啊，奸完了还要问你有没有快感。日，这就是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道德吗？教师的地位在物质的世界里沉沦，教师的荣誉在金钱的衡量中迷失，教师的信念在世人的冷眼中消融……

“老子就是猪，当了二十几年的猪。写的好啊，这一辈子都是猪。”老邓一声叹息。

这时，我看见李清清停下了手中的笔，默默出神。而小马似乎不以为然，“猪就猪，有本事你走啊，怪谁呀？”

“是啊，小马说的有道理。鬼叫你选择教书的？”我在心里默念。还准备什么鸟教案，当一天猪就管一天小猪仔。就让新中F4集体为猪默哀吧，阿门。

就在心里七上八下的时候，彭校长来到了办公室。他笑着说到，“今天全到啊，不错。秦浩然，你到我办公室来一下。”说着还拍了拍我的肩膀，弄得我心里一阵发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