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胜负（2/2）

“为什么这么做？”她依然重复着那句话，而此时语气更多的带上了谴责。

许久的沉默，通话频道终于传来了零的声音。

“只有……这样才能最……接近你。”

高温让零的语音系统发生失真的情况，所以他的声音听起来就像从水里传出来的，夹杂着飘渺和无力。

身体已经被电压烧的疲软不堪，但零依然挣扎着接通与黑猫的通信频道。

“你知道，我是个一无所有的人……但即使这样，我也还是想为你做些什么……如果这场战斗的胜利，就是你最想得到的，那么即使拼上性命我也会将胜利女神的权杖交到你的手中……”

零将自己操作室的画面连接到黑猫的控制室，虚弱的笑脸即刻印在黑猫眼前最显眼的位置。

一股膨胀的感充斥着黑猫的胸膛，零的声音从来没有如此虚弱同时也没有如此的让她悸动过。

她拼命的压抑颤抖的双手，一种奇怪的压力让她觉得呼吸困难。

零……你这个混蛋……

黑猫不知道应该怎样回复，她强压着胸中奇异的感觉抬起头，回了零一声叹息和嘴角勾起的一个复杂笑容，心里一狠，逃避了过去。

“‘粉红程序’花言巧语的威力，我确实的领教了。”

一句话说完，黑猫只觉得胸膨胀的感觉瞬间变得冰冷，明明没有受伤，胸口却有了疼痛的感觉，她下意识的紧捂住胸口，纠结感却没有任何缓解。

下意识的抬起头，显示屏中零的表情绝望的让她胸口淤积的疼痛瞬间扩散开来。

零，睁大眼睛仿佛一个受伤的孩子，失落亦或者是难过，那脸上的笑容勉强的如被撕去翅膀的蝴蝶，明明毫无希望却还在尝试飞翔。

“这算是个夸奖吗？小猫？好歹在哄女人开心的方面，我也算是个行家…”

碎裂的声音，黑猫似乎听见了什么，注视着零再次回复到之前的状态，露出玩世不恭的笑容时。

黑猫低下了头。

零……微笑，原来是这么痛苦的事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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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翔蛇机甲出局，本场战斗结束。黑猫，击溃敌机两架；零，击溃敌机零架，助攻一次；达拉斯，击溃敌军零架，积分……

“监控台！给我把那该死的评估器关掉！”

达拉斯挥舞着拳头从废掉的机甲中爬出来，精明的神情此刻却搭配一幅灰头土脸的样子看上去有些滑稽。

除了零刚才那种玩命的“自杀”行为，模拟战一般没有什么真的危险。

三个人风尘仆仆的从“动力实验室”出来，一路穿过大厅没少吸引到好奇的目光。

原本“骨头最硬”的零此刻彻底松了劲，死乞白赖的挂在黑猫的肩上，还时不时的将脸蹭进对方的脖子揩油揩的不亦乐乎。

黑猫考虑到他被高压电烤得“外焦里嫩”状况，鲜有的没有拳脚相加，结果这反而这助长了零“得寸进尺”的嚣张气焰。

“再将你的脸伸过来，后果自负。”

“我是伤员。”

“你知道我的字典里没有‘伤员’，只有‘废物’。”

“我这可是‘工伤’。老板，你要负责的。”

“不好意思，有意见可以告我，反正我非法的事情干多了，也不在乎加上虐待劳工这一项。”

“把‘劳工’改成‘老公’多好。”

“桄榔！”

“可算安静了。”（达拉斯）

达拉斯呵呵一笑，打开办公室的大门。

黑猫犹豫了一下，一咬牙拖着零走进了“狼穴”。毕竟经历了千辛万苦，领取“战利品”的时候退缩并不是明智之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