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骏马奔腾寻夫来(1/2)
话说唐朝末年,藩镇割据势力日益强大,加之黄王起义,兴盛一时唐王朝已衰败到名存实忘了。而后朱温废掉唐王建立后梁,自此战乱连年,民不聊生。天子宁有种,兵强马壮为之耳的五代十国动荡历史也拉开了帷幕。
寒夜,月光初上,荒凉的原野上一匹骏马踏着杂乱的枯草急奔而来。马背之上有一黑衣女子,一头长随风飘散。看她满面憔容,显然是千里跋涉一身疲惫。不多时马儿来到一片枯树林钱,这些树都是光秃秃的,别说树叶就是树皮也早叫人剥下吃光了。她勒住马看下四周,此处缈无人烟,荒凉到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翻身下马,叹了口气道:“今晚只好在此借宿一宿了。”
她将马儿栓与一棵脱了皮的枯树上,自己则背靠枯树而做。她由怀中掏出一块玉佩,借着晶莹微弱的月光审视着,那是有着一只鸳鸯的半块玉佩,她将玉佩翻转过来,背面很光洁,只是上面有个光亮的‘还’字。看着玉佩她已是眼中含泪,因为她脑海中回忆起恩师临终时的情景。
半年前,栖凤山悲凤轩的轩主即她的恩师‘玉剑三姑’上官凤收到一封落龙帮帮主所下战帖。悲凤轩与落龙帮有近百年的恩怨,这要从她们创始人说起,阻悲凤轩是为大唐最后一名逃出宫外的公主所创,行走江湖化名为唐飞凤,偶遇高人习得化指剑法,自此悲凤轩名誉江湖。而落龙帮却是当年黄王兵败所剩旧部所创,第一任帮主便是跟随黄王东争西讨的萧九天。唐飞凤与萧九天本是一对欢喜恋人,但终因立场不同难以相守。二人定下每三年与终南山决斗一次,这便成了悲凤轩与落龙帮不变的帮规。
落龙帮自前任帮主楚宜失踪后已十八年没有帮主,不知为何两年前冒出个新帮主胡汉。既是有帮规上官凤自是前去终南山赴约,但此一去却成了她终生的撼事,因为她以落败重伤而回。自此卧于病榻,加之身有顽疾,终不得治愈,病体临天。恩师临终之前将她叫到病榻之前语重心长的对她说:“为师此去,最放心不下的便是霜儿你啊。记住千万别去落龙帮报仇,为师死后你二师姐一定会抢夺轩主之位,你不能做轩主,为师有重要的事要你去做好,咳……”
一阵狂咳,她忙为恩师拍打背部,上官凤喘了几口粗气道:“霜儿听好,汝父为大唐名将颜忠颜将军,当年黄巢反唐,汝父带兵平反,一举歼灭,但唐室气数已尽,奸人当道,朱温废唐建梁,汝父也遭奸人迫害,后有一农家夫妇救了汝父一命,那夫妇有一幼子与你年龄相仿,汝父为报恩答应等你长成,将你嫁与老夫妇的儿子。为表诚意,汝父特意打造一块刻有“还情”二字的鸳鸯玉佩,一分为二,你所持有是还字,如今你已年方二十有二,是该离开为师去寻你的夫君的时候了,以后不要再回悲凤轩。”交代完毕师傅便与世长辞,想到此,泪珠早已滑落在半快玉佩上,她叹了口气拭去脸上的泪痕自语道:师傅啊,徒儿已寻了半年多了,也不知何时能寻得那持有“情”字的玉佩啊!这半年她经过许多地方,明天就要进入潼关境内,如果再寻不到他就打算放弃了。
她正要靠树闭目养神睡一觉,忽然听到林中传来一声惨叫,顿时惊起一片鸟飞,马儿也被惊的四蹄乱动。她忙起身抚mo一下马儿,暗想:这林中必定有古怪,她握紧手中佩剑腾空而起飞上树梢,朝惨叫声处寻去。
不多时在林中可见火光亮处,她轻身腾到近处一树上,抱紧树干俯身向下看去。下面有一火堆,火堆之旁有一书生躺于地上。书生一脸惊慌摸样,在他旁边却有两个彪型大汉,二人满目凶光,一个手持钢鞭,一个手持板斧。看来惨叫声定是书生所出的。
“二哥,我看李不意是不会来的了,咱们还不如结果了这小子,也算为咱大哥黄泉路上找个掂底的。”那个手持板斧大汉粗声粗气的言道。
持鞭大汉看了他一眼摇头说:“三弟末要性急,俗话说冤有头债有主,李不意害死咱们大哥,这笔血债一定要李不意偿还。这小子是他侄儿,李不意一定会来救他,咱们只需好好折磨他一番,以泻心头恶气。”说完举起钢鞭朝书生身上抽打。随着一声掺叫,书生的衣衫顿时裂开,伴着血迹溅到白衣衫上。
书生显然遭到毒打,衣衫破烂,雪白的长衫上沾满了点点血红。书生很是痛苦,以至于脸面也开始扭曲。而那俩彪型大汉见他狼狈痛苦的表情却是狂然大笑。笑声震下树上残留的几片枯树叶。
女子在树上看的真切,一阵心惊,暗想:这俩大汉为何对一书生下如此毒手?
那持鞭大汉复又举起钢鞭欲再抽下,书生已是满脸恐慌,抬起右臂挡主面部。就在鞭落之际从黑暗中飞来一物,正击中持鞭大汉之手。顿时钢鞭脱手而出,于那飞来之物飞向远处落于地上。俩大汉顿时脸面铁青,同时向四周注视。
持斧者顿时握紧板斧大吼道:“何方宵小,暗箭伤人?若是恶贼李不意,出来与爷爷决战,不要做缩头龟孙子。”
持鞭者握主疼痛的手腕,止住他道:“来人所用剑鞘击来决非李不意,何方神圣何不现身一见。”
“你所言不错,小女子颜茹霜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声到人已由树上飘落。那书生强忍疼痛恍惚看去宛如一仙子从天而降,暗想:这一定是上天派来的仙女搭救小生。
持斧者大吼道:“原来是个女流之辈!识相的离去,否则小心大爷手中板斧。”
持鞭者止住他,忍住手腕的疼痛一拱手道:“敢问芳驾可是悲凤轩的‘凤剑吟霜’颜茹霜?”
颜茹霜答道:“正是小女子。”
持斧者却不耐烦的道:“二哥,一个小女子你怕什么啊?什么凤剑吟霜我照劈不误。”
持鞭者道:“三弟不可造次,素闻颜茹孀一剑挑了江南三少,化指剑法已尽得玉剑三姑的真传,只恐咱们兄弟二人难是她的敌手。姑娘,今日咱们兄弟在此为大哥报仇,姑娘可否不要插手,离去?”
颜茹霜冷笑一声:“为你们大哥报仇?我切问你这文弱书生是如何杀的了你大哥的?”
持鞭者言道:“姑娘有所不知,在下乃天狼帮副帮主尾鞭狼张寿,这位是我三弟劈山狼张虎,我大哥乃是天狼帮帮主天剪狼张昭。”他以为报出天狼帮的名号会把小女子退,谁知颜茹孀只是抱以不肖一顾的态度。
张寿接着言道:“数月前我大哥要迎娶潼关富沈梦财的女儿沈碧娇为妻,在迎亲的路上偶遇不意庄庄主李不意,他硬说我大哥强抢民女,一拳将我大哥打死。此仇不共戴天,咱们兄弟一定要他偿命。”
颜茹霜道:“那是不意庄庄主所为,于这文弱书生何干?你们为何不杀上不意庄?”
张寿听完苦着脸道:“我们何尝未去!我们召集一干弟兄杀上不意庄,只可惜不意庄高手如云。弟兄们死得死伤得伤,最后剩下三十来号人冲出不意庄逃出潼关城外。在逃出途中遇到此书生,他自称是李不意的侄儿,我们自然要将他挟持了。”
颜茹霜冷哼一声道:“冤有头债有主,你们打不过李不意却劫持他的文弱侄儿,将他侄儿折磨成这般摸样,算什么英雄好汉?传出江湖岂非让江湖人耻笑。”
张虎性急的将板斧一横道:“今日李不意来便了,如若不来我们便宰了这书生为我大个雪恨。你一小女子休要多管闲事。”
颜茹霜报以讥笑道:“你二哥比你识趣的多啊!今日这事小女子管定了,这书生我也一定会带走。”
那书生闻听此言忙强忍住疼痛俯起身子,半躺于地道:“姑娘,救——救小——生。”
颜茹霜看了他一眼,将手中绣剑一横道:“尔等二人非小女子敌手,还是把尔等埋伏的人叫出一起上吧。”
尾鞭狼张寿闻言心下一惊道:“原来你早知道咱们有埋伏,我们本来打算对付李不意的,没想到要对付你,既然你如此狂妄,就休怪咱们不客气了。”说完拉出一声长哨,顿时林中浮现许多人,有的从树上浮出,有的由地面浮出,他们一出顿时将颜茹霜团团围住。
颜茹霜对周围人瞟了一圈道:“尔等就这些乌合之众啊。”
张寿一听她大有瞧不起天狼帮之意,不禁有些气填胸膛的道:“这些都是我天狼帮的弟兄,为报大仇咱们甘愿肝脑涂地,请.姑娘不要侮辱咱们。今日咱们这些人如果侥幸擒住姑娘,还请姑娘离去,不要坏了我们复仇大计。如果姑娘能胜得咱们兄弟,日后天狼帮众弟兄唯姑娘之命是从。”
颜茹霜闻言道:“好,小女子敬你有一股豪气。君子一言四马难追,你们出手吧。张虎早已按捺不住,听到她叫出手,率先举起板斧来了一招‘力劈千斤’朝颜茹霜劈去。
颜茹霜只是冷哼一声,将身子轻轻一闪,避过他这雷厉风行的一斧。接者将手中绣剑一挑一招‘剑冲九斗’化出,一股剑气直冲张虎肩井穴击去。张虎只有蛮力,身手不灵活,怎能躲过她这股快如闪电的剑气,刹时间张虎手举板斧呆立不动。
天狼帮众人在张虎举斧劈去时便已群起纷动,谁也没注意到张虎被点中穴道。颜茹孀眼见众人朝她攻来不敢怠慢,手中绣剑如灵蛇化出道道剑光,那些剑光好是流星般的快而准的在众人身上化过,顿时间天狼帮数十名帮众屹立当场不能动弹。张寿没有出手,只是在一旁观看,眼见手下人各个如同木偶般不能动弹,却看不出这小女子使得何中手段。只见她身影飘忽,周身剑光闪烁,宛如仙子舞剑一般轻盈。
张寿不禁呼出一声:“好剑法,化指剑法果然名不虚传,待我来领教一番。”说完扬起手中钢鞭朝空中猛抽一下,然后加入战圈朝颜茹孀攻去。
颜茹霜对他这动作报以不肖一顾,仍是将剑虽手化出,刹时间已有二十来名天狼帮属下不能动弹。化指剑法精妙之处在于制人于先,伤人于后。化指剑法要求内功深厚,将内力转移到剑上,在剑尖汇成一股强力,再由剑尖射出直冲人穴。
张寿眼见弟兄们都动弹不得,可攻击的人愈来越少。不由的大急,忙挥鞭朝颜茹霜手中绣剑抽去。他妄想用鞭卷住颜茹霜的绣剑,借以制止她,但每次是是抽空。只因颜茹霜看出他的用心,舞剑的度也越来越快,当鞭抽来时剑已变换了方位。这样打了几个回合,颜茹霜一道剑光化过,张寿只觉胸前的膻中穴被一股真气创到,只觉得一阵酸麻,瘫到在地不能动弹。剩余的几名天狼帮众见张寿也不能动了,顿时丢下兵器抱头作树倒猢狲散状。
颜茹霜收起绣剑,看了一眼一地的残局道:“连我这个小女子都挑不过,还妄想报仇。”
张寿虽身子不能动弹,却能言语:“姑娘果然好本领,姑娘只是点了咱们兄弟的穴道,却未伤咱们分毫,可见姑娘却是大仁大义之人。还请姑娘高抬贵手,帮我众家兄弟解开穴道,日后天狼帮众弟兄以姑娘马是瞻。”
颜茹霜凄然一笑道:“你比你那三弟会讲话的多了!我本无伤你们之意,只为救人,你们走吧。”言罢随手一挥绣剑,真气顿时贯穿四周,三十来名天狼帮弟兄俱能动弹。
张寿一脸惭愧的拱手道:“多谢姑娘手下留情,我等这就离去。”说完招呼众弟兄狼狈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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