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钻洞(1/2)
“潘大娘,你这刀难不成是泥糊纸扎的?瞧这小东西咬得多欢”。I屠麻子忌惮的只是半乖乖,并不晓得潘大娘的厉害,事实上尝过潘大娘厉害的基本上都死了。此时他忍不住开口幸灾乐祸地道。呆板木讷的脸皮挤出了一丝笑意。
潘大娘也不去理他,自家知道自家事,单是一只小小的蛤蟆就这么变态,那它的主人,这个猥琐的半龟人又将会有多么强悍呢?简直想也不敢往下想。她的视线渐渐自地上的金金转到了我的身上,蕴含着敬畏。
我当然清楚她心中在想着什么,疯子最害怕遇见武疯子,哪怕是卖武膏药的滚刀肉也会怕,金金集两家之长,既会说,又会练,是不折不扣的真把势,威吓威吓一只雌性微型老兽还不是小菜一碟?心中得意,嘿嘿,被人敬畏的感觉就是不一样呀,现在自己的形象在小妞的心里肯定又会高大不少的。记起以前领导讲话的派头,当下装模作样地干咳了几声,耸壳缩头似乎很是威严地道:
“金金,我告诉你多少遍了,早起晚睡都得刷牙,你看你,啃一块烂铁皮都是满嘴的口臭,人前人后多没礼貌。还有,你也太顽皮了,这块烂铁皮又不是什么管制刀具,人家老大娘拿出来是当拐棍用的,只因为年老脚滑一个不小心滑落了下来,就被你这么一口咬断了。出门在外,更要尊老爱幼,快,快向老大娘去鞠个躬,道个歉”。
我说这番话,还是经过考虑的,在这诡异的蛋域内虽然只见到了两个半人,但他们的言行举止处处匪夷所思,忽善忽恶,让人很难界定,与其现在与他们翻脸,还不如挟初胜之威装傻再等等,再看看,或许会有新的转机。而最至关重要的一点却是:刚才我违反了《无为诀》至懒的要义,破天荒地试着运起体内的本元,意外地现,仙元虽然依旧沛然欲涌,但流转的度与以前相比却明显减慢了,甚至连身体的各项机能,似乎都在慢慢地退化。这蛋域确实不简单事已至此,也只能借用一下我党取得天下的三**宝了武装斗争、群众路线,以及统一战线。武装斗争刚才金金已经搞过了,后面的两个或许也可以展开,少树敌,争取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爆了这个鬼蛋。
金金何等聪明,一见我对他猛使眼色,连忙道:“噢,原来这只是根拐棍呀,造型倒也别致。怪只怪我阶级斗争的这根弦绷得太紧,稍见有风吹草动就以为是‘妖雾又重来’了,实在太孟浪。只能表示万分的歉意,遗憾的是我不能鞠躬啊,因为爬行动物四脚落地,脊梁不能弯曲,要点下头也是勉为其难的”。
红衣少女惊魂稍定,玉容刚刚渗出一丝血色,就听到了我们说的这番话。她对我印象极坏,先入为主,根本不往其它方面考虑,以为我是怕死在留后路呢,心下更是不屑。
潘大娘松了口气,她自然清楚我是在装傻,但在自己连武器都没了的情况下,双方能不撕破脸皮,这样的结果当然是最好的。微一沉吟,当即就很是“和蔼”地笑道:
“确实是个误会,刚才只是想与你们年轻人开个玩笑,我那个只剩下半个身子的儿子哪里配得上这位千娇百媚的姑娘。怪只怪我老太婆为老不尊,错全在我,需要道歉的也应该是我”
听到这话我不由暗暗点了点头,由衷地崇拜自己准确地判断。“人老成精”这句话的确是千古不易的至理,在金金利牙的威慑下,老太婆果然不敢犯险。现在大家都是哑巴吃馄饨--心里有数,接下来就看谁能抓住机会予对方致命一击了。
“你们看我与屠麻子谁更象好人”?潘大娘急于转换话题,语气一转,很是突兀地问了这么一句。
促不及防地听到这问题,我不由一愣,确实伤脑筋,她如果问“我们两个谁更象坏人”倒还比较好回答,那就是一个比一个象,可现在暗暗摇了摇头,嘴上却还是违心地说:
“你们都象是好人,一个朴实敦厚、一个和蔼慈祥;一个象公办教师、一个象居委会老大妈,见到你们我就象见到亲人一般”
“油嘴滑舌”。潘大娘用“慈母”般的眼神满怀“善意”地盯了我一眼:“我好歹也是一个孩子的母亲,怎么会来诓你们这种年轻人,要进内庄,喏,请随我来”
见潘大娘率先朝前行去,我把征询的目光投向了红衣少女,想听听她的意见,谁知道小妞冷哼一声,把头一扭,只给了我一个曼妙的背影。鼻子碰了冰山,心中不忿,心说好歹我的奴隶癞蛤蟆刚刚才救了你,不说声谢谢也就算了。也懒得去欣赏意淫她的纤腰**了,耷拉着两根尾巴,怏怏地跟了过去。
“这就是进入内庄地唯一通道”。潘大娘指着墙根不当眼处一个黑黝黝、散着腐臭味的阴湿孔洞道:“只有四脚落地、匍匐进庄的人全身才会沾染上这儿泥土的气息,才会被我们接受,因为我们平时就是这么进出的。虽然你们是客人,但有种事大家也得等同”。
钻洞?钻狗洞?我心情正不好呢,错愕地听到要我们钻洞进庄,怒火自然上涌。往后再一听让我们以这种方式进庄的理由,却不由气笑了,呵呵,这帮人怎么会是这种阴暗的心态。叹了口气正欲义正词严地开口拒绝,却听金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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