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偷个宝贝来(上)(1/2)
春阴柳絮不能飞,两足蒲芽绿更肥。ENxeI。O
只恐前呵惊白鹭,独骑款段绕湖归。
——赵子昂
趁着春意浓时,曹云花了一上午时间在西湖,醉心欣赏此间美景,待到下午,他再次来到“净枝会所”。
今夜在会所将有一场拍卖会举行。曹云来得早,不过有人比他更早,许多打算在会所寄售货物的散修们早早便已到来,一时间会所里倒很是热闹。
曹云进了会所的园林,其内鸟语花香一片,三三两两的客人漫步于其内,或赏游或谈天。看到此间的雅致景色,往常曹云总会心生仰慕,不过今日却心境却大不相同——因为自己也有个像样的家了,虽说和这里耗资数千万所修缮的美景无法相提并论,但比上不足比下却绰绰有余。
径直走入大厅后,曹云四下里扫了一眼,便看到弥勒佛似的郝贺阳正坐在角落里喝茶。刚上前去,郝贺阳已发觉曹云到来,连忙招手让他到身边坐下。
“小云啊,这个月都在忙什么呢?也不上我那坐坐。你师父最近怎么样?老家伙回来没有?”
曹云靠着窗边的沙发坐下,对郝贺阳摇摇头,说道:“我师父估摸着一时半会还回不来。我最近到没啥事,今天过来主要是打算收一枝上点年份的灵芝,入药用。”
“噢……”郝贺阳也摇摇头,不满道:“这老家伙,真是的!把徒弟扔家里,自己跑出去逍遥快活……”
曹云微笑着听郝贺阳唠叨,心里却很难受,老实说他并不想欺骗眼前这个热心长辈,只不过小心驶得万年船而已
想当初赵凯忠临死都念念不忘嘱托曹云,千万莫把自己的死讯告诉修真界的人,目的就是如此。道理很简单——唯恐被斩草除根。想想也是,老的死了,剩个小的,不宰了曹云还留着他日后报仇么?
实际上,赵凯忠与曹云在一起的这些年,为他可真花了不少心思。赵凯忠在修真界属于最底层、最没地位之辈,除了郝贺阳这等身份类似之人,朋友几乎没有。就算对郝贺阳,赵凯忠自始自终也从未透露过自己的住址,这样做主要是怕气血方刚的曹云在外面惹了祸,被人知道根底后报复追杀。赵凯忠十分清楚自己徒弟的武艺,曹云拳脚极重,况且又年轻气盛,一个不慎就容易打死人。若打死世俗凡人也就算了,最怕曹云惹了世家大族或者修真大派的外门弟子,那篓子就捅大发了。
是以这些年来,赵凯忠一直非常谨慎低调,同时不住地耳提面命,耐心教导曹云修心养性之道。不过,恐怕赵凯忠做梦都想不到,他还尸骨未寒之际,向来连只鸡都舍不得杀的曹云便已手上沾满鲜血,看来仇恨确实能让一个人彻底的改变。
郝贺阳此刻当然不知道曹云心中所想,仍在侃侃而谈,说着近段时间修真界中发生的奇闻异事。当他说道王家子弟最近接二连三被人做掉时,曹云开始不自觉地轻抚起手上的黑铁戒,不过神色却未有任何变化,仍旧一副事不关己、风轻云淡的模样。
突然郝贺阳努努嘴,望着大门方向说道:“你看谁来了!”
曹云顺势瞅了过去,只见从外走进一位中年男人。此人身材很高大,体型矫健精硕,短发怒眉,鼻直口阔,一张酱紫色的方脸。他的眼睛神似虎目,目光却很柔和;虽有沧桑之感,但整个人从里至外,却散发出一股掩都掩不住的彪悍与狂野,正如他的名字一样。
“拓跋猛”!
听到郝贺阳说起这个名字,曹云的瞳孔一凝,不由得心内惊诧——这位奇人怎么来了?
一提起散修这个名称,就好比现代社会的“农民工”一词,总会让人联想起弱势群体阶层。实际上在修真界,散修确实就是弱势群体,这个词代表着没有根底,没有后台与实力,只能成为被名门大派中那些高傲子弟所嘲讽取笑的对象。就如曹云屡次下黑手的王家,在一般散修眼中也算家大势强,不过,若不是上面有峨眉罩着,只怕都没人愿意正眼瞧他家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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