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回 且听飞叶风抚琴(1/2)
明月冷剑心第二百四十回且听飞叶风抚琴四人闻听此言各有反应,明觉与裴镜年自然是希望他能说出甚么有用的线索,沈墨鱼更是心急,而白星泪反倒有些抵触,瞥了一眼那急不可耐的沈墨鱼,轻哼一声,仍然问道:“你说甚么?”
沈墨鱼见她不着重点,急忙说道:“若非遇见你。我险些忘了此事!你说明白些,安宁儿怎么了?她没有死,对不对?”白星泪没好气的接了一句嘴道:“这谁能说明白,保不准果真死了呢,人在江湖,早将性命丢入水火之中,哪由得自己做主?技不如人,死与他人剑下在所难免,有甚好惊奇?”
白星泪本就觉得那安宁儿来历不清,不是甚么好人,可她却错怪了沈墨鱼的用意,换做先前他或许还是真心担心安宁儿的下落和安危,可自那夜有人夜闯氤氲山庄点他穴道,杀害小丫鬟,留下一个极为眼熟的女子背影,已然证实不是白星泪与裴镜年,而沈墨鱼又不认识其他江湖女子
若安宁儿没死,沈墨鱼定要寻得其踪迹,逼问她目的为何,是否真为《雪中遗卷》而来,还是无意偷走那本假书。且她又是从何得知此事?莫非与金莲绕凤楼有关?倘若安宁儿真的死了,那那个背影究竟是谁,恐怕永远也无法得知此时的真相。故而沈墨鱼迫切的想要弄清此事,情急之下,也不好和白星泪解释。
“安宁儿真的死了么?”沈墨鱼心急如焚,又问了一遍。
谁知那弟子按住胸口,徐徐摇头,已是进的气少出的气多,只怕命不久矣。众人不解,唯有裴镜年因早年办案的经验,习惯察言观色,加以推敲,便说道:“你的意思是,查不到安宁儿的下落,所有氤氲山庄派出去调查的人,全都死了。只有你冒死回到了此地?”
那弟子闻听此言,长舒一口气,点了点头。众人沉吟片刻,相视一眼,面色凝重,而裴镜年又问道:“那你可知要追杀你们的,究竟是何许人也?”谁知那弟子还没来得及回答,便已然气绝身亡。并非四人不想救他,只是深知此人伤重,已是回天乏力,纵然华佗扁鹊在世,恐怕也束手无策。明觉不信,试图输了几缕内力,却也无济于事。
明觉无奈,摇头叹息,又急忙躬身道一句“阿弥陀佛”,便取出法器木鱼,为他诵经超度。裴镜年将弟子尸首摆在明觉身前,自己则起身问道:“是否该将他的尸首送还氤氲山庄?”沈墨鱼与白星泪商量了一阵,便说道:“还是莫要再让卓伯伯操心了,不如将他葬在鹤林崖下,也好做个交代。”
待将那弟子尸首安葬,众人行礼,明觉超度,诸事皆毕,裴镜年一直压在心里的话终于得以吐露:“此事恐怕远远不如看上去那么简单。他们只不过是去调查安姑娘的下落,为何会惨遭毒手?凶手甚至还一路追到了氤氲山庄的地盘,足见其胆大心细。只不过她在暗处,似乎知道我们的行踪,不肯露面,只以不擅长的飞刀杀人,来者不善。”
白星泪是何等聪明之人,顷刻间便听懂裴镜年弦外之音,此事只怕多半与安宁儿脱不了干系,直到现在,白星泪还对安宁儿如此好身手的人,被人捉走,全无反抗之力的真实性抱有怀疑,冷笑一声便说道:“这安宁儿来历不明,身份可疑,莫名其妙的出现,又莫名其妙的消失,如今就连去调查她的人都遭人毒手,无一生还,有人却还将如此可疑之人,日夜挂在心上。”
说罢,还煞有介事的瞥了一眼身旁的沈墨鱼,沈墨鱼却面色凝重,表情严峻,并未在意她的话,心里却不禁对安宁儿起了戒备之心。四人稍歇一阵,并不多言,草草将此事翻篇,沈墨鱼亦是只字不提安宁儿之事,一行人往北走,穿过深林,却不知身后不远处,那故去弟子的坟前,立着一个黑袍人。
若是沈墨鱼撞见,定会熟识。此人分明是在安淮府府衙内逼迫沈墨鱼交出《雪中遗卷》的赤燕谷谷主。黑袍人摘下兜帽,露出那姣好的面容,安宁儿嘴角微微抽动,满眼怒气,扫了一眼脚边的坟头,忍不住踢了一脚,冷笑一声,望着沈墨鱼四人离开的背影,又从袍中取出一本书,正是那夜她自沈墨鱼裆下窃得,愤愤的丢在一旁,反手便拍出一掌,竟将那本书炸的粉碎。
“好小子,竟被你三番两次的作弄玩耍,竟又用本假书来掩人耳目!害得我险些走火入魔。小子,你我的恩恩怨怨,难以了结,日后的路还长着呢,你可得小心点!”安宁儿杀气腾腾,扯住斗篷一挥,便扬长而去,在暗处暗中观察着四人行踪,只待沈墨鱼露出马脚。
好不多说,只说那沈墨鱼一行四人策马北行,头顶烈阳,暖风和煦,管官道宽阔无人,一直延伸向天际,左手边有一条小路,不知通往何处。四人驻足路口,沈墨鱼不禁问道:“此地是何所在?我们该往哪儿走?”裴镜年见多识广,且常远行,故而指大路答道:“由此地往东北方向再在八十里,便是燕平府城,由燕平府往承天府,倒也方便。若是直走北上,十余里地处,乃是一座村庄,名叫秋骊村。村中并无大道可以北上,若是去那歇脚,只怕我们到时还要原路返回。”
“那这条小路又通往何处?”白星泪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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