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识时务者为俊杰（2/2）

这10天里，凌云修炼的便是这剑意。按照书上说的，当达到最高境界时，人即是剑，手中无剑，心中有剑，天下万事万物都是剑。

也正是这一句话，让凌云无比神往。

这天，凌云和赵玄正坐在杂货车后面横梁上，晃荡着双腿欣赏外面的田间风光，道路两边的水稻长势喜人。

突然，杂货车猛的一停，赵玄一个不稳，差点掉了下去。好在一旁的凌云眼疾手快，将赵玄拽住，这才没有让赵玄摔个狗吃屎。

“吓我一跳！”被稳住的赵玄拍着胸口，心脏还砰砰地高速跳动着。

而这时车队前方也传来一声牛的叫声，紧接着便是喝骂声，以及重物撞地的声音。

“大叔，前面怎么了？”赵玄大声喊道。

“好像前面有什么拦住去路了，前进不得，就停了下来！”显然，马夫也不知道情况。

“走，我们去看看！”赵玄一把拉住刚刚从马车上下来的凌云就往队伍前面跑去。

一路上，也有不少和赵玄一样想法的人，不一会儿时间，就有好几十人跑到了队伍最前方。赵玄更是凭借自己高大的身材，带着凌云挤到了人群最前面。

“老爷，老爷，是，是小老儿不懂规矩，冲撞了老爷，还望老爷恕罪！”一个灰头土脸，背上还有几道血痕的老农哆嗦的跪在地上不断地磕头，而在他前面站着的是一个趾高气扬，一脸厌恶表情手持一根马鞭的富家少年。

老农的身后是一辆牛车，原本套在水牛脖子上的牛轭也被佣兵们从水牛脖子上卸除。水牛身上插着一把长剑，几个佣兵正弯腰准备抬起那辆牛车。

不明情况的赵玄立即拉住一个同是平民的学生问道：“狗蛋，这是怎么回事？”

狗蛋是那个学生的小名，狗蛋家祖祖辈辈都在萧家打长工，所以，狗蛋是和萧家仆人一起都在车队最前方的，这件事他也是看的一清二楚。

狗蛋看了一眼四周没人关注这里，就对着赵玄小声道：“那个老伯牛车行走方向和我们相反，原本这路是够两个牛车同时走的。不过，你也看见了，萧公子的马车太大，占了一个半的车道。老伯想退回去，可牛车太慢，萧公子不愿意在后面等，就让佣兵上去把牛杀了，现在准备把牛车也扔到水稻田里去！”

赵玄双眼发红地问道：“那老伯身上伤是怎么来的？”

“后来老伯就跪地上不断求情，萧公子听的不耐烦，就从马车上下来，抢过马夫的鞭子狠狠地抽了几鞭。”

赵玄是一个脾气火爆的人，一听老农的遭遇，哪还忍得住，当下心头大火，几步冲上去将正在抬牛车的佣兵推开。

几个佣兵猝不及防被赵玄这么一推，还真被赵玄这个半大小孩推开了。等他们回过神来，一看是学生不好发作，只好看向雇主萧书良。

看见有人出来阻挡，萧书良冷笑道：“赵玄，在学校里被教训的还不够吗？这次皮又痒，欠揍了？”说着，萧书良手中的马鞭泛起红色的光芒，正是术气发动的征兆。

几个被赵玄推开的佣兵一听雇主萧书良的语气，当下也是冷笑一声，摩拳擦掌准备动手。佣兵们过的那可都是刀口上舔血的日子，脾气自然不会好。之前看是学生，不好发作。现在雇主都表态了，自己还有什么好顾虑的。

一看赵玄有危险，凌云早就把师傅的忠告丢到了一边，双手泛起蓝色的术气光芒就冲了进去，和赵玄背靠背站着。

原本跪在地上磕头的老农急忙对凌云和赵玄说道：“使不得，使不得，两位犯不着为老汉我这点小事情冲突！”

虽然嘴上说是小事情，可是被抽出数道血痕的背部产生的阵痛还是让老农疼的满头大汗，可见萧书良抽的那几鞭有多重。

凌云虽然顽劣好强，可是心眼比莽撞的赵玄多一些。一看老农背部的鞭伤，嘴角一阵抽搐，猛然想起师傅的忠告，当下对赵玄说道：“好汉不吃眼前亏，这次就先算了。”

“凌云，你……”赵玄双眼大睁，不可思议地看着凌云，似乎是第一次认识凌云。

而原本准备动手的几个佣兵在听见凌云的话后均是大笑道：“妈的，老子以为你是条汉子，没想到是个鳖，打了你也没意思，晦气。”说着，对着地面吐了一口痰。

手持马鞭的萧书良更是冷笑着看向赵玄：“识时务者为俊杰，赵玄，你应该多跟你那个兄弟学学，做人要有自知之明！哈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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