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剑——未离（1/2）

蜀山内门测试。.26dd.Cn

这是一个悬崖，悬崖陡峭，狰狞的岩石从崖面上刺出来，只要看到的人，都毫不怀疑它们的锋利。悬崖上有一条羊肠小道，小道窄到唯有扒着岩石才能不至于掉下去。

就是这样的小道上，有十一个人，缓慢地往前移动，四个道长，七个孩子！是的，七个！蜀山前二测考研的都是毅力，但是第二测，考验的更是恒心，不放弃的恒心！青岚风这才知道，第一个凿通冰层的不是别人而是自己！

道长在最后阶段模仿孩子的声音，一个一个地呼喊……五个，很快就到数了，甚至第二个爬上山门的孩子都未能“合格”。而此时，考验的恰恰就是恒心！即使失败也要完成任务的恒心！所有的孩子，差的也不过是最后的几下，仅仅几下的穿凿，但是，十个孩子很快就有人放弃……于是他们从此就沦为了外门！

蜀山第三试，也就是内门测试，说起来很简单，只要站在这个悬崖上的山洞里寻找剑意即可。据蜀山道长们说，只要通过前两试的人，都能找到剑意。蜀山开派千年来，还不曾，不！只有一个人通过了前两试而未曾找到剑意，他就是蜀山外门第一，岚国第一剑客的莫桑！

“你一定能进入蜀门，你天生就是个剑客！”

青岚风内心蒙上一层不知名的滋味儿，那个说自己天生就是个剑客的人，那个把练剑当成生命的人，竟然是在这种虚无飘渺的情况下成了蜀山外门……对于一个一生饲剑的剑客来说，这该是多大的遗憾！

洞不大，但是整个洞里都插满了剑，地下，侧壁，洞顶，参差凌乱地布满了所有的空隙。剑意，是在剑中领悟……

一条小路从万剑中延伸出来，自然，这也是青岚风他们要走的路，青岚风仔细观看周围的剑，有的锈迹斑斑却在斑迹中透着锋利；有的形状古朴，剑身漆黑而厚重；有的灵巧，似是灵蛇吐芯；有的剑身上甚至还有血迹……这么多的剑，竟然没有一把相同！它们代表的仿佛不是一把把的凶器，而是一个个鲜活的灵魂，这些剑，见证了世间的沧桑，见证了无情的岁月！

青岚风感到自己内心忽而欢悦，忽而悲伤，忽而青冥，忽而沉重……似是和周围的剑联系在一起。

“道玄，快看看你旁边的那个孩子。”最后穿朱色道袍的道长突然沉声喝道。

同是身穿朱色道袍的道玄惊慌地看向旁边的孩子，七彩的炫光在他的脸上飘来飘去，“还未走到镇剑，这孩子就领悟到了剑意？”但是一丝忧虑也凝聚在他的心里，“该不会是另一个莫桑吧！”莫桑，那个视剑如命的人，那个倔强不屈的人，自己当年……也崇拜过的身影，只是，可惜！

不对！周围的剑怎么会有如此大的反应？洞中万剑哗哗作响，一个一个地左右摇晃，剑插的都很深，但是，剑摇晃的也很剧烈！每个剑，都像似要脱离地面，每个剑都在呼啸！这个什么情况？难道是传说中的万剑归宗？！

一个紫色道袍的年老道长大声说道：“快！护住所有孩子，到镇剑！”

一行人迅速地向万剑的中央靠拢，中间，有一个石头，很普通的石头，上面甚至还长满了苔藓，如果把这块石头扔到任何一个山洞里，你估计都很难找出来它。但这个外表如此平凡的石头，就是道长说的镇剑！

内门测试，感受剑意通常都依靠在镇剑的旁边。这样既能让剑的独特气息融入自己的血脉，也能控制住剑的犀利伤害到自己。蜀山所有来到此洞里的人，唯一一个在洞口就感受到剑意，来到镇剑旁边那股剑意却消失的无影无踪的人，就是莫桑，而今天，又多了一个，他的名字叫青岚风，他还有另外一个名字叫：莫风。

静寂，所有的人都空洞地看向周围的万剑，万剑沉寂下来，似乎什么都未发生，而此时青岚风的脸上也回复常色。镇剑，果然是镇剑，它的镇压如此有效……哪怕是万剑，也甘避锋芒！

良久，紫衣老者轻咳一下，唤回了所有人。“新进内门弟子，闭上眼感受剑意。”

所有的孩子内心欢喜起来，新进内门弟子的称呼，让他们的脸蛋兴奋地都红了起来。青岚风轻轻一笑，这种伎俩，在皇宫也不过是天天例程的表演。单纯……真好！

只是，剑意到底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