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佛经修身心(1/2)
“听了不该听的,做了不该做的。懂得太多,又错信了他人。我本是已死之人,却没料想死又死不了,只得苟且活在地窖密室内,生生世世不得出去。”他掀起袖袍,手一扬,搁下了扇子,摊开宣纸,左手拿起了一支笔,眸光一闪,“还是谈谈尊上您自己吧,似乎不忆得以往的事了。”
“没错,何止不记得。”我愤愤然,倚靠着他的轮椅,坐在地上抱膝叹了一叹,扭着脖子很是诚恳地望着他,“你说怪不怪,他们都说我武功盖世,神功了得,只手遮天,风骚得不得了。其实都是个屁,我现今一点儿内力都使不出来。”
悠悠月芒,照在他身上,
脸上也有了层朦胧柔和的光。
“当下这些话,可切莫与旁人说。”他眉毛抬起,沉思片刻。
“如果我没猜错,派里还有些旧翼未除,若就这么轻易地把自己弱点暴露给旁人,那可不是我所认识的尊上。”余音止,他的笔就落下,旧黄的纸上瞬间便沾染墨,虽看不清写了什么,但行云流水,笔锋苍劲有力。
他用的是左手。
我怔了,眼波流转,“你说的话倒是极有趣了。那么只不知在你的眼中,本尊又究竟是个怎样的人?”
“派外的人皆说您是一个心思慎密,惯用阴毒伎俩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枭雄少年郎。”他字字铿锵,语气很柔软地诉说着我的罪行。
不过眼里却含着笑意。
我憋得慌,却又气不起来,委实觉得这个人还实在,没有昧着良心拿好听的话来吹捧我,光用外边的传闻来填我的嘴。
想来,我的事迹确实有些不堪……
枭雄还好理解一些,只不过——
“少年郎?”
“无论您是身处剑鸣派里还是游走于江湖,都爱用男装示人,还曾闹得外人皆以为薛凰寐有断袖之好。”他突然一怔,止住了口,“对不住了,我不该提起他。”
“无妨,你尽管往下说。”
他像是想到了什么,眼角淡淡含笑,“您还一度夸口说,若生得一副男儿身,定是数一数二的美公子,天底下再无人能比您更风流倜傥更玉树临风。”
我脸红上一红。
没料到他说的会是这个,诚然换回这身好皮囊以后,我私底下也揽镜照了不下上百次,次次欢欣,可这些臭屁的话被别人说出来,还真有些受不住。
如此想来,俺这闷骚的品性还真是与生俱来的。
他细细瞧着我,眼角微微上扬。
我也扑哧,忍不住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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