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梅花扇麒麟头(1/2)
出了这么大的事儿,再想想以往的种种,令人寝食难安。
我带着默采把房间里里外外都查了一遍,却寻不到任何可疑之处。
这虽是原老板的房间,可除了一根拐杖和旧鞋之外,连一件旧衣也没留下,不禁让人有些惆怅。
化蝶的话虽不假,但他自个儿也清白不到哪儿去,那一身诡异的功夫,还有接客时的施展的催魂术,怎么看也不像个正派人……况且在我醒来第一次见到他时,他似乎在关押我的杂物里找着什么,这个人虽句句有理,但说的话不可尽信。
至于风筝么……
其实我当初第一念头,想的便是他。
无论老板的死与风筝有没有直接的关联。但有一点儿是很明确的——
这位老板生前是极为防着风筝的,不然也不会在自己的账房里,弄一个密室来窥探他的言行举止。
说起那密室,我不由地生生敛眉,暗自看了默采一眼,嘱咐道:“你去弄点香来,把这屋子熏熏,除些味儿。”
默采低眉应了。
我却愈想愈不对劲儿,上次走得过于匆忙,也没留什么心思,说不定仔细寻一寻,还能找出点啥。于是便十分谨慎地避了其他闲人来到账房门处,小心地把门合上,然后观望了四周,蹙起小秀眉,撸起袖子,以力拔山兮气盖世之势搬动了铜柱机关。
书架后的密室门便应声而开了。
我再也不敢动那壁上挂着山水画,目光炯炯地扫过屋内单一的物什,最后干脆将耳朵贴在墙上,拿指叩动静,壁上发出的声音很平常,不像再有密室,也摸不到任何机关。我有些颓废地歪坐在榻上,低着头,抱着腿,下巴搁在膝盖上,然后视线便定在了角落里的瓷花瓶上。
这是一个被摔破了沿边的花瓶,颜色不打眼,聚了不少灰尘。但这一屋子木榻木桌椅,唯独这一件是瓷的,想不打眼也难。
不过就这么个玩意儿,上细下粗的,倘若要藏个东西也是藏得住的。
我灵光大闪,倏地跳下榻,走近了些,眯起眼往瓶颈里一瞅,黑漆漆的,好像有那么一点意思……
一时好奇,伸手从里面掏了掏,不料还真摸到一件东西,硬邦邦的,硌手得慌。
莫非是绝世兵器?武功秘笈亦或者是秘账?
我心情激动得滂湃不止,忙不迭地掏出来看了看,发现……竟只是一柄折扇。
不得不说,有一些些小失望。
折扇这玩意儿满大街都是,辛召公子每天拿在手显摆风流的都不一样,委实算不上珍贵之物。在我印象之中,江湖里流传的那些个府邸宅院的密室,都珍宝不断。我这间密室机关精巧程度不比外头的差,可为何里边的东西却还比不上杂屋里囤的货。真是忒寒酸……
我不由地又叹了一叹。
眼皮底下的折扇看起来厚实,执在手里却极为轻,打开之后,有股淡淡的沉香味,闻起来悠远沁人心田,也不知道扇骨是用什么材料做,摸起来似象牙般滑溜却长得犹似竹木,上面还雕刻着各种纹饰,扇面也很讲究,墨笔曲折勾勒出了枯枝,疑似梅树,却不见寒梅。题词也是没的,单留一个“凰”字。
凰?
我心口一堵,
莫名的想起了那个春梦与那个床榻上身材曲线极为好的男人,不由得脸红了。手里像是烧起来一般,扇子也脱手跌落于地。
“东西虽不好,可莫摔坏了。”
我弯腰去拾,余光瞄到桌脚时,却怔住了。
桌子的垫脚是一个灰得不起眼的牌子,折扇就落在脏兮兮的牌子旁,我伸出手拿指抹了几把,擦了擦上头的灰,尘抹去后显现了一小赤红色,还有一行看不懂的古怪文字,似乎……是个令牌。
我好生不明白,正欲看个仔细。
突然密室里挂着画卷、搁在角落里的花瓶同时抖动了起来,桌子也被震得嗡嗡作响。
我心里一震,忙匆匆离开,离开前又想着要带个什么东西出去才好,手一捞,便抓个东西出了密室。
原本想拿令牌的,却不知怎地握在手里的却是折扇。
如今想再进去换是不可能的了,密室门已悄悄合上了。此时书房外一阵轻响,纸窗外也有一个明晃晃的人影。
我心一惊,待门砰地一声被人推开时,已经钻入了桌子下。
那人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我抱膝盖缩成一团,盯着它,觉得愈来愈狐疑。
这门是我从里边栓好的,怎么就这般轻而易举被被人从外面推开了呢。
还有……这本是老板专用的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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