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初步调查（2/2）

那主治医师托了托眼镜，说：“关于万天福，死因肯定与他的冠心病有关。据‘120’收治万天福的值班医师说，是突发性心疾梗塞而住院，但并不十分严重。我们在病人住院后，全面检查了他的身体，也没有发现严重威胁生命的病症。但是，他的身体极度虚弱，导致病情突然性恶化。中年以上的冠心病患者，我们医院收治的很多，年纪比他大的，病情比他严重的，都治疗得好好的。病人大多是病情慢慢好转，而万天福恰恰相反。他有钱，我们用上了最好的药，尽了最大努力，但收不到效果。他的身体一天天衰弱下去，直至死亡。这个病例，我们列入研究之中，因为在他的身体上没有发现其它致命的疾病。当然，导致死亡必定有原因，只是我们尚未查出来。”

法医老严问：“你们认为，是什么原因导致他的身体一天天衰弱下去？”

主治医师摇头：“我们还没有查出来。”

法医老严说：“尸体尚未火化，可以解剖查找原因。”

主治医师点头：“这是一个好办法。只要查清楚，疑问便可迎刃而解。我想，如果病人身体不急速出现日益孱弱，就不会有死亡的恶果。”

老严又问：“万天福住院的护理上，会有问题么？”

“不，不会的。”主治医师解释说，“万天福住的是高级病房，护理上十分周到。他的漂亮妻子，又夜以继日守护在床头。每天查房时，我都问她，昨天给病人吃什么，包括她给病人服用的补品。从医学角度上看，没有不妥有地方。这么年轻漂亮的妻子，能这样照顾老丈夫，算是难得了。”

技术科老赵插上说：“这么说，你们对万天福这个年轻的妻子的表现，还是持赞赏的观点？”

“是的。”主治医生点头。

医院的老院长说：“这点，我也耳闻了。因为万天福本来只是市农科院的高级农艺师，说穿了就是一位有高级职称的知识分子，这在我们市里的事业单位，比比皆是，很平常。但是，自从万天福到东南亚走一遭，成了几千万美元资产的唯一继承人，身价就大不相同了。大家想想，我们滨城有好几百万人，能继承几千万美元资产的就万天福一个。那天，我上班时，医院办公室就有人在交头接耳，悄悄议论。我一问，方知是在谈论那个千万美元继承人万天福突然发病，住院了。于是，我也起了好奇心，借巡视病房去看了一下万天福。其实他很平常，中等个子，肥胖的身躯有一个显眼的啤酒肚。他的胖脸上有一双大大的金鱼眼总是浮肿，秃顶边的头发已经灰白了，无非就是一个早衰的小老头。可他的旁边那年轻女子，长得非常漂亮，彬彬有礼。护士说，这人服侍万天福很认真，也很周到。本来，她是要嫁给我们医院的外科大夫林文春的。”

程局长眉头一跳，问：“苏雅倩原来的男友，是你们医院的外科大夫？”

“对。”老院长说，“林文春是我们省医科大学研究生，分到我们医院后不久，就和苏雅倩谈上了恋爱。林文春个子高挑，英俊能干。我们医院的人，听说他谈了滨城一中的一个漂亮研究生老师，都夸他们门当户对。两人形影不离来往了一年多，我看那样子都以为他们快要结婚了。可是，不久前却听说那女的变卦了，要嫁给我们滨城的大富翁，也就是继承千万美元资产的万天福。看来，现在的经济社会，有很多事情是我们这一辈人看不懂的。女孩子已不是先前所言‘自古嫦娥爱少年’，而是爱金钱了。”

老院长的一席话，引得大家又议论开了。

程局长点点头，简要总结了一下，就让大家分头行动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