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新“采花大侠”（1/2）

从初步勘察结果看，顾世浩的死可能与女人有关。爱书者首发]

于是，在市文化馆的会议室，黑莲和搭档小王分别找有关人员了解情况。

老馆长说：“这个顾世浩是省城人，从美院毕业后应聘到了市文化馆，都有五年了。刚来时，比较朴素，潜心创作，多次在全国性画展获奖。近年来，随着获奖次数的增多，变化大了起来。首先是穿得漂亮了，头发留长了。他本来就长得挺帅，又刻意打扮，就更获得女孩子的芳心。特别是他的一幅画最近在全国获奖，滨城日报的记者就专访，头牌头条新闻，还配照片，一下成了滨城的名画家。他呀，出了名后变得高傲，孤芳自赏，连同事都合不来，没什么男性朋友。三年前，他的父亲去世，一个在美国伯父回来探望，留给他一笔钱。这样，他有了名画家的头衔，又有了钱，就开始追逐漂亮的姑娘，女友走马灯似的一个又一个地换。”

黑莲取出小王从顾世浩电脑里输出的那五个女人名字，递给老馆长，问：“这几个人，你认识几个？”

老馆长看了一下，说：“这头一个白燕茹，就是我们市体育局的干部，跆拳道教练，长得非常漂亮，人称是我们宣传教育系统的一朵花。因为是同系统，自然认识。两年前，她和顾世浩成双成对出入，我们都以为他们会结婚，结果却分手了。要论学历，顾世浩是美院本科，人家白燕茹也是体育本科。要说长相，顾世浩长得帅，可白燕茹也长得美，是我们宣教系统的一朵花。”

黑莲说：“听口气，你为那白燕茹打报不平。]”

“本来嘛，男女谈一段时间后分手，总是女的吃亏。”

“是什么原因分手的？”

老馆长摇头：“只听他们说合不来。过了不久，他又带着另外一个漂亮的姑娘进进出出。因为他的宿舍在我们文化馆的五楼，女友前来找他时，单位的人会见到。他新买的一套房子在市富华小区，刚盖好，还没有装修。如果装修好他搬去住，我们对情况就不了解了。这个漂亮的姑娘叫苏萃，是小学老师，我的孙女是她的学生。那一阶段，她常来找顾世浩，有些面熟。后来，有一天夜里她到家中来家访，我才知道她是市实验中心小学的教师，还是我的孙女的班主任。我一想到顾世浩的前个女友白燕茹，心里就有些别扭，毕竟顾世浩是我手下的干部呀！于是我就试探着对顾世浩说：‘小顾呀，什么时候请我们吃喜糖，这次该结婚了吧！’不料他说：‘馆长，还早着呢！’我说：‘这种问题查得严肃点，你知道大家私下议论什么？对你个人，对单位影响不好！’他嘻皮笑脸，在我的耳边悄声地说：‘老馆长，现在都了，女孩子比男孩子更开放，更喜欢找男孩子睡觉。你看，那么多女孩子喜欢我，总得一个个陪么。这是私生活，又不犯法，你就别管那么多了！’这一席话，把我噎得半天说不出话来。”

黑莲问：“他们交往多长时间？”

“这小顾呀，和女友热乎一到两个月，就闹分手了。我记得，他的女友有很多个，最后这一个我认识，就是叶紫菲，她是个高中生，在滨城一中念高二。]有一次我去市里参加会议，市政府办公室的老科长叶胜文拍拍我的肩膀，说他的女儿叶紫菲美术功底不错，想考中央美术学院，正在拜顾世浩为师呢，要我能关照的地方多多关照。我问过顾世浩，他说小女生除了假日，都是晚上来作画。所以，我没遇上她。不过，听说这个小女孩子长得挺漂亮的。”

“还有两个呢？”

“我不认识。”

“顾世浩有结仇的人么？”

老馆长想了想，说：“我不知道，如果有，也是女人的事。他是省城人，应聘到这儿后，与同事关系不好不坏。他的作品获奖后，很高傲，不与同事亲近，但也不得罪同事。我想，他的心思都花在女人身上，女朋友象走马灯似地换。这些女人每人吐一口唾液，都会把他给淹死。”

“这些天，他就没有什么异常的地方？”

“我没有发现。不过，我好象听美术室的高正海说过，顾世浩是‘采花大侠’。这人是顾世浩的同事，对他更了解，你们可以问他。”

接着，高正海进来了。这是一位四十岁左右的中年人，中等个子，魁梧健壮，只是头顶上已经秃了。他戴着一幅眼镜，小眼睛在镜片后面骨碌碌转。

黑莲问：“老高，为什么称顾世浩是‘采花大侠’？”

高正海扶了扶眼镜，缓缓地说：“我也是听到馆里的年轻人私下议论后，才告诉老馆长的。美术室就三个人，我是头，顾世浩有才华，我喜欢。但我不喜欢他的是，到处拈花惹草。馆里的年轻人，有好几个都见到和顾世浩交往过的美女，香腮垂泪，哭着离开他的宿舍。我的本意是，要老馆长批评他，不可以借口谈恋爱玩弄女人。可是没有用，他还是不改。”

“我们听老馆长说了。”

“有一次，我们聚餐。几两酒下肚后，顾世浩脸红了起来，就开始吹了。他说，他交往过的漂亮女人，他叫什么时候来，女人就得什么时候来。那我们就说，你成了红色娘子军的党代表了？他说，比那还管用。制服女人，手里要有东西，女人怕的东西！”

“什么东西？”

“他没说。我们私下议论，无非就顾世浩长得帅一些，又有美国的伯父给了一笔钱，获奖出了名，成了滨城的青年名画家而已。”

“你们不知道，那些年轻人，都在背后称顾世浩是‘采花大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