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欲望禁典（2/2）

“我。是我啊！”

那个女声仍在作答，只不过是刚才的妩媚当中，又添加了几分俏皮。

“啊！？”沙无赦感觉自己几欲疯狂了！

“现在知道我的厉害了吧？不要说修炼，普通根器，凡缘未尽者，唯读即可走火入魔！也就是说，你只要看了我，就已经不能自已了！”

那个女声又恢复了开初的冷艳。

“这本书！”

“是这本书！”

“这本书在说话？！”

“会说话的书！”

沙无赦差点没一个高蹦起来！

“不错，是我。世间万物皆为有情有灵，只是显现的机缘不同罢了，再或者有情有灵一直在显现，只是缺少发现。”

那女声又说了一大串深奥的话。

沙无赦望着那本在夜明珠下熠熠生辉的《暗阴九脉》，情不自禁地咬了咬牙。

他被自己的牙齿咯了一下，他在此刻才惊讶的发现一个事实，自己的牙齿也发生了变化，上下四个主力大牙都变粗壮了，像最凶猛的肉食动物一样，齿尖闪着寒光。

“我不相信！我不相信！骗人的！不，骗鬼的！不！骗僵尸的！我不相信你说的话，所有的人都说旱魃是僵尸修炼的最高境界，你为什么说不是？那你告诉我？像旱魃那样该杀尽杀，片甲不留，有什么不好？有什么不对？有什么不爽？”

“如果，你说旱魃不是僵尸修炼的最高境界，那你在告诉我，僵尸的最高境界是什么？到底是什么！？你回答我！要是你叫我的回答不满意我就烧了你这本邪书！”

沙无赦双眼赤红着发出怒吼。

“僵尸修炼的最高境界，不是摧毁，而是创建。”

“当然，以你现在的修为，还是不能够完全理解我所说的话。哎——”

那本《暗九阴脉》在夜明珠的照耀下发出了一声轻叹。

“放屁！僵尸修炼的最高境界就是摧毁！毁灭！我好好的一个青春年华的大学生为什么要含冤而死？为什么要身变僵尸？所有所谓正义凛然的活人，所有所谓道貌岸然的生者，有谁感受到我这种痛楚？有谁知道我变成僵尸之后的孤独？我就是要修成旱魃那样的僵尸！我就是要赤地千里，我就是要火烧港城，不，火烧飞龙国！不！火烧蔚蓝大陆！烧光这世间虚伪的一切！”

如果说刚才沙无赦是在怒吼，现在就是在咆哮了。

“你不要这么激动好不好？凡事有因就有果。再说，你变身僵尸，也不完全是一件坏事，假设你没有经历过死亡，怎么可能这么深沉呢？”

那本《暗九阴脉》发出的女声柔和了很多。

“深沉？深沉有屁用？！我为此付出了生命的代价!”

沙无赦扑到那本《暗九阴脉》的面前，恶狠狠地吼道。

“不经历死亡，怎么会读懂生命？”

那女声仍然不疾不徐。

沙无赦一时无语。

“你有没有想过？赤地千里血流成河是什么样子？连你爱的人也要一起烧掉吗？连自己也要一起烧掉吗？”

女声的口气又有所转变，这会酷似电台午夜节目的女主播，又像是和不良少年谈心的女社工。

“爱，我还能够谈爱吗？我是僵尸耶！最倒霉的还是一具有着人类**的僵尸！你知道我有多饿吗？我告诉你，我现在不敢想爱，反正本来我就是没爹没妈的，我也不敢多和简简单独相处，我总害怕，害怕自己会克制不住咬她的脖子！这样就会害了她！你知道这种痛苦的滋味吗？你理解这些感受吗！？”

“别跟我再说什么爱！我要血！我渴望血！我要吸血！”

沙无赦把脸凑近对着那本会说话的《暗九阴脉》，恶狠狠地说道。

他那帅气的面庞变得无比狰狞，眼圈也黑得可怕，活像一个毒瘾发作还没有药嗨的瘾君子。

“可你至今还没有吸过一口血，可你至今心里还有爱！”

“这也是我觉得孺尸可教的原因。”

“无量天尊、阿弥陀佛、哈利路亚！阿门！黄帝啊！原谅这个无知的孩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