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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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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见那些精勇紧紧护着那十几辆马车内的东西,便也走近那边。收藏*~网I。O这些再失落,就会再次搜寻,其中又不知要多少人家破人亡呢。我扫向四周,忽然发现一个穿着粉色裙子的蒙面人如飞飘近马车,手中握着火折子,便扔过来。那些精勇一阵惊叫间,阿工等人奔过来时,我一闪身把火折子接住,抛向几十丈外。那女蒙面人向我狠狠瞪了几眼,抽剑刺向这些厢兵。我心说,这做法全然是强盗行径。你恨我义父是对的,毁这些名家字画作什么?这些都是无价之宝呀。这蒙面女人的剑法比这些小兵自然不知高明几千倍了,一时之间就刺倒了六七人。我怒起来。这些小兵有什么错?他们如果不来服兵役,官府就会把他们扔进监狱,现在他们没有做过任何不合国法天理的事。

我呼地跃上高枝,折了一截枝叶,就杀向对方,阿工等人还没有到,但他们见我加入了,就放慢了速度。阿杜却依旧急步过来,替这些小兵包扎。义父的贴身侍卫只护在他身边,并不过来。他带着慈爱叫道:“仁儿,你小心了。”我应了一声,使起比较厉害的剑法攻向女人。那女人对过十招,便大惊失色了,叫道:“你到底是什么人?”我哼哼冷笑,说:“专门抓你的人。”我的手并不放缓。就凭她想烧毁字画,我也不能放过她。她的身手越来越慢,虽然是锋利的剑,也敌不住我的枝叶。我一招横扫千军,击向她的面门,她来不及闪,惊叫一声,蒙巾掉下来了。枝叶还把她的脸弄出一些血来。我发现一张极其俊丽的脸。现在渗出红水丝,我不忍了,慢了下来,向后跃出。童大人叫道:“仁儿,快抓住她。她一定是刚才两人的同伙。”我看见这女孩子和小荷年纪相仿,最多不过十八岁,哪里放得开手?她骂道:“你这个狗贼,你把我的脸弄破了,我要跟你拼命。”带着哭泣。我仿佛听见小荷这样骂我。我只管向后退着。结果越退越远。而阿工等人居然没有来帮我。那女孩子步法全然凌乱了,胡挥着剑,一直刺向我。我见再逃,义父难免为我担忧了,便呼地闪到一棵高树上,轻说:“对不起,姑娘,我不是故意的。我真不是故意伤你脸的。不是故意的。”

她忽然扔了剑,坐在地上哭着,说什么怎么见人呀,如何活呀之类。我一句也不应。我觉得有些不安。师父说:“你不可伤害任何人。”现在,我——于是我说:“姑娘,我向你赔罪就是。你的脸会好的,会恢复的。一定会的。我把这块玉给你,作为医治的费用。”我扔下去,她没有拾,也没有看我,还是哭。外貌对一个年少的女孩子真的太重要了。或许她刚许字。或许尚未。我又说:“那你想如何吗?阿工他们来抓你我可不管了,你还不走。”她立时提起剑,真的怕被捉住,见四下无人,才说:“你真心道歉,须得我宽容,我们之间的恩怨才了结。”我说:“这话有理。”跳下去。她说:“我要刺你一刀,也在脸上,你不许再逃。不然,我永远怀恨。”

我立时跳开几丈,说:“你这是以牙还牙,我又不是故意的。”她说:“谁知道你故意还是不故意?我知道你被大师兄买通了,因为我不喜欢大师兄,所以他报复我。我永远不会喜欢他,我就喜欢三师兄,我以后就嫁给他,怎么样?”我觉得好笑,这个女孩子真可爱。我说:“我根本不知道你是什么门派的,又如何被你大师兄买通?”她说:“你不敢让我刺,就表明你做贼心虚。”我说:“我诚心诚意道歉,你还无理取闹,我为什么任你刺?想让我也难看吗?”女孩子说:“你刚才不是说能治好吗?我再把玉还给你,让你知道,你伤害了我,并不是区区金玉可以补偿的。”我本来立时就要走,现在听她这么说才又站住,说:“姑娘,我不过安慰你嘛,难道让我说你一辈子无法好吗?有些事明知如此,也不可以直说的。”那女孩子说:“今天我算见识了天下童善人的面目。等着吧,三年之内,我不来报仇就不是华山娇凤。”说罢呼地纵身离开了。我内心闪过一种不安。

我回去时,阿工阿杜才过来,阿杜说:“我的好少爷,你太坏了,让我输了二十两银子。”我摸不着北,说:“阿杜哥,你说什么呀?”阿工笑道:“少爷,听我来讲。我们刚才打了个赌,我们所以故意不来追你。阿杜说,少爷看见这个美人一定魂不守舍,一定会抓回来,当然不会当夫人,作个小妾。阿兔子还说绝对会这样。童大人只是笑,我说,少爷绝对会放走她。现在,看看结局,知少爷者阿工也。哈哈。”我忽然无故地红了一下脸。我们急步回去,却见情况可怕得吓人了。原来那十几辆马车内的东西全部被人抢走了,那些士兵死了一地。童大人手上已经绑着白纱带,呼风唤雨全部血迹斑斑。而两个最先的蒙面人早已不见踪影。童大人现在再也没有笑意了,咒骂了许多话,我到他身边时,他才止口,轻说:“可咒的狗贼,仁儿,为父这些时日的所有心血全化为泡影了。皇上不知如何怪罪呢。唉,料不到,他们居然有那么多的高手。”我扶住他,安慰了几句,内心说,正好,你被免职从此可以摆脱这官场的罪恶。阿工阿杜和阿甫却再也不敢说话了,原来他们三人是奉旨来护卫童大人把这批珍宝押运回京城的。现在,他们的罪责也逃不了了。我心说,你们不是称自己是我师父的手下吗?如何又在官府服役?难道我师父是大臣权要不成?

听见阿呼说:“大人,应天府邱员外不是腰缠万贯,家富藏书字画吗?现在只管向他借,如果他不肯,我一锥刺死他。”我听了一阵寒冷。童大人说:“那就去看看吧。待京中事了,你们几个亲自去蝴蝶谷一趟,不将漠漠女妖一家斩尽杀绝,不能消我心头之恨。刚才这班人必定是她请来的。到了这里才出手,还真忍得住。”阿唤说:“老爷,不一定是他们忍得住,可能刚刚汇齐。这班人武功高强,神出鬼没,肯定不是一个帮派的人了。”童大人说:“他日查到,把他们统统灭三族,方能解恨。”阿雨说:“不必大人说,皇上自然也会定他们死罪了。”我越听越不满,便高声念着一句经言说:“爱是不计算人的恶。”呼风唤雨听了,才不敢再说。童大人拉住我,让我扶他上马车。骑马再也受不了了。

我们进了应天府后,呼风伴着义父,唤雨和阿工几人匆匆往邱员外的宅院去。我迟疑了一下,也随着他们去。我怕这群杀人不眨眼的为难人家。你们凭什么?我们坐着良马,阿甫最威风凛凛,在前头,向挡路者叫道:“闪开,闪开,听见没有?你们这群狗贼,快闪开。”我真得感到羞于与他们同行。诗篇上说:“不从恶人的计谋,不站罪人的道路,不坐亵慢人的座位,惟喜爱耶和华的律法,昼夜思想,这人便为有福。”我现在同官场的恶霸在一起,天下人看我与他们有什么分别?我真的想立时离开,离开童大人,离开这些家伙,自己按照初衷行走江湖。但当时我竟然没有,我不知为什么,居然提不起决心来。或者我内心的浅薄让我留恋富贵。或者我对童大人等的幻想让我想做谏客。或者……我真的很难说为什么,但当时就是没有离开。

我想说上几句,但又怕阿甫不满,怀恨我。即便亲兄长也会反目成仇的。我和他们的关系算什么呢?我只是阴着脸。前面走着的百姓有什么过错没有?为什么要忍受他们的皮鞭或喝叱咒骂?阿甫的黑马像主人一样急躁,不出几里,竟把两位妇女撞倒了。其中一位还有身孕的。阿甫还想一走了事,阿雨还摸出刀来,威胁围过来评理的人说:“你们这群狗贼还不走开?再敢放一句屁看看?”许多百姓无奈走开,便还是有许多人依旧围着。一名青年说:“你们撞伤了人,总要送医馆去吧?能这样子草菅人命吗?”曾经犯过死罪的阿雨就把刀挥过去,说:“让你这个死狗出头。”我顿时火冒三丈,手一挥,一粒干荔枝核击在阿雨右手腕,那把作恶的刀咣地掉地。阿雨轻叫道:“少爷,跟这群狗贼还——”我发作起来,说:“你们还不下马?还不扶起她们?你们太过分了吧?”我充满怒火。阿甫望了我一眼,才悻悻地下来,阿雨阿唤等也无奈下来了。我站在地上,向众人说:“小可天仁,得罪了你们实在可恶,还望大家让开一条路,我立时把两位大嫂送医生处去。”众人议论纷纷。阿甫紧皱双眉,阿工向他做了个鬼脸,吐吐舌头,他才一笑,像搬一具死尸一样,充满不情愿。我看见这两位妇女年纪都不很大,在三十以内,衣裳低档,便亲自过去左右一个,抱住跃上马,往医馆去。阿雨在叫:“少爷,你太过仁慈了。少爷,让我来抱一个吧。”大呼小叫地随在后面。阿唤也跟着。阿杜在说:“我们先走吧,这小子,就爱这样,好像天下人都是恶贼,只有他是好人。让我们丢人现眼的。”阿工说:“等等他,啊呀,不知他有没有带银子,我去陪他了。”急步过来。那些百姓乱得像在争抢什么,大声嚷嚷不休。大概有伤者的街坊熟人,叫着挤过来。那时,只有十五岁的我还会顾及什么男女授受不亲这类鬼话呢?我也不知道在附近的一家客栈里,正有一老一少两个女人盯着我。

我把两位少妇带到药铺,坐堂医生看了,说:“这位断了右腿,这位一根肋骨折了,需要休养四五个月,现在我替她们接骨。”阿雨嗖地抽出了刀,那医生吓得颤抖不止。阿雨说:“你们想敲诈我们少爷?我们没有空,现在你说个价,要几百文药费?”医生忙道:“这位少爷,老夫不会治,不会治。请另求高人吧。”他肯定怕不会付钱了。我说:“阿雨哥,你不要吵吵了。大夫,这里是三十两银子,请你把两位大嫂尽心治好,小可等人还有要事。两位大嫂,小可名叫保罗,他们因事急所以,求你们宽恕我们。这里五十两银子给你们作为误工的补偿。我们先告辞。”两位妇女什么话也不敢说。都是社会最低层的百姓,在如狼似虎的恶人面前,她们越说越坏。我把银子交到她们手上,不致被挤进来的闲人偷了。便带着他们出来,我说:“阿雨,以后不要这么凶了。对付恶人可以,他们都是小老百姓。”阿雨说:“少爷,你不知道,这种人你越凶越好办,不然,他们反倒欺负我们。”

我们回到阿甫阿杜他们那边时,却发现事情糟糕透了。原来阿杜阿甫和六名手下都被谁吊在旁边酒楼顶上,像示众一样。连嘴巴也塞了臭泥巴,话也不会说。而下面人越聚越多,指指点点,说说笑笑。阿雨和阿工呼地射上去,就要解下他们来。楼内那开着的门窗里呼地扑出一人,把两人双双捉住,我看见是位老太婆,但不是漠漠婆婆。而里面还有一位美丽的少女盯着我,目光充满挑衅和嘲弄。阿工高叫道:“少爷,快救我呀,快救我呜——”声音发不出来了,被一块臭泥塞住,泥早就准备好了的。众人一阵笑。阿唤不敢动,轻说:“少爷,今日不妥善处理,大人颜面尽失。你先在这里,小人速去府衙报信。”我说不必,但是阿唤还是去了。阿甫几人现在太狼狈了。内心的痛苦和恼恨自不必说。我向四周扫视几眼,怕童大人的仇家还会冒出来,让我作替罪羊。但一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实际上,成千上万的人,我能发现什么呢?难道仇家脸上都刺着字?

我便轻轻说:“这位婆婆,小可保罗,他们得罪你,请婆婆见谅,小可给您赔罪。”那老太婆年约五十出点头,这么热的天,发上也包着一个头巾。黑色头巾。一支玉簪很显眼。她年轻时或许容貌不错吧?现在身材还保持年轻的那影子,但脸上却现满皱纹了。她好像没有带什么兵器。反正当时我没有看见。而那位女孩子像小荷一样年纪,却比小荷更具一种动人的魅力,还带上八分的野性。这野性从她美丽的眼睛中射出的光泽就可以分辨。我说了一遍,没有任何反应,而人群却高声地哄闹起来。我再说一次。这一次大声了。但依旧没有回答,我挂不住脸了。我心说,阿甫等人固然不对,但并没有得罪你呀,老人家。你可以这么凌辱军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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