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大战将临(2/2)
白袍蒙面人应声道:“大事要紧,就让他拖住沈冲瀚就好,我等先去衡山。”
高大蒙面人不在答话,朝后道:“各位英雄,请上衡山,老夫承诺有效,取得衡山五剑级者加倍!”众人本见衡山五剑如此厉害,心中已打退堂鼓,但重赏之下必有勇夫,蚂蚁多了还咬死象,个个本身又多是天天在刀刃上跳舞的人,万一运气就降落在自己头上,可是扬名立万又金钱美女在怀的好机会,于是个个跃跃欲试,有些已争先恐后往衡山而去。
话说沈冲瀚入得密林,虽已受伤,但自小在衡山长大,这里寸草寸土已是熟悉在心,这一片密林已不知来过多少回,因此即使伸手不见五指,但穿行如梭,度竟比林外不减多少。而黑袍蒙面人内功精深,目力运到极致,竟然依稀间可以辨得景物,又加沈冲瀚受伤后,呼吸变得浑浊,耳听目见之下,度虽然大减,但也勉强跟得上沈冲瀚的度。两人一追一逃间沿着密林直往衡山派所在天柱峰而去。
不出半个时辰,眼见着密林就要到头,人也都已经在天柱峰下,沈冲瀚见还未摆脱黑袍蒙面人,心中焦急,暗道只能借着地形阻他一阻,于是人突然左拐,往密林深处奔去。黑袍蒙面人见沈冲瀚左拐,人已左拐,眼见着就要拐在沈冲瀚前面,沈冲瀚似乎早有预料,就在黑袍蒙面人拐在前面正要堵住沈冲瀚时,突然从下而上一柄长剑刺向黑袍蒙面人脖颈,黑袍蒙面人躲避不及,只来得及头稍微左偏,长剑从鬓穿过,竟一下子削下一小片头皮下来,黑袍蒙面人再一侧身,人已在三尺开外,再一看沈冲瀚手中长剑,竟然是原本锦袍蒙面人手中的九尺宝剑,也不知沈冲瀚何时拾起,且一直带在身上。
沈冲瀚见一剑显威,趁胜追击,长剑一横,直朝黑袍蒙面人扫去,黑袍蒙面人虽头皮受伤,鲜血顺着脸颊流下,浸湿了脸上蒙的黑布,甚是恐怖,但实际受伤不重,功力尚在,于是双手运劲,手臂中软钨受力,寻常刀剑难伤,但沈冲瀚手中宝剑非比寻常,不敢轻易尝试,于是掌风扫起,与之游斗起来。
衡山以剑法闻名于世,沈冲瀚剑法更是已出神入化,虽在树林中使将出来,也是游刃有余,而黑袍蒙面人内力高,掌法亦是其所擅长功夫,虽不熟悉地形,稍有阻碍,但也将将与沈冲瀚斗了个旗鼓相当。
沈冲瀚一边拼斗,一边暗思其掌法来历,虽觉得对手掌法凶猛,类似于北方掌拳法,甚至有点类似于少林大力金刚掌的功夫,但又有些不同,自己闯荡江湖数十载,阅人无数,各门各派的功夫都稍有涉猎,如此极高功夫的人在江湖上至少也是一派掌门长老的人物,但自己竟然拼斗如此久竟然猜不出对手来历,真是有点井底之蛙的感觉。
而黑袍蒙面人也暗自心惊,来时本来自诩与衡山岳成楠应是一时瑜亮,至不济也最多稍逊一筹,结果连其徒弟都拿不下来,看来还是小看衡山剑法之精深和岳成楠的厉害了,果然不愧是长江以南数得上数的人物,先是那个路天遥,小小年纪功夫已出神入化,再是这个沈冲瀚,亦是江湖一流高手中出类拔萃的人物,再过得几年,恐怕衡山都要与少林武当鼎足而三了。
两人各自互拼了数十招,月已西斜,正是一天中最黑暗的时候,待得再过一阵,天一亮,形势就对沈冲瀚不利了。沈冲瀚见久战不下,对手受的是皮外伤,而自己是内伤,再战下去还是自己吃亏,这里离天柱峰门派驻地不过一炷香的功夫,就不信对手还能追上来。于是一个虚招打出,八朵剑花朝黑袍蒙面人刺来。黑袍蒙面人识得这招厉害,不敢用手臂中软钨硬接宝剑,于是人往后飘去数丈,避开锋芒。岂不料对手是虚招,剑法一使出,人已往外掠去,眨眼间已飘出十丈,追之不及,而自己虽是皮外伤,但鲜血留个不止,干脆包扎之后再追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