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前辈传功(1/2)
那公猕猴虽一直以猕猴桃为食,天生筋骨强壮,但毕竟未曾修练过内功,刚才受了路天遥下落之势,已是受了重伤,加之刚才从百丈山崖上攀岩而下,已用尽平生精力,幸路天遥在空中接连出掌,减缓了落势,否则纵使公猕猴天生攀缘神兽也未必能在盏茶时间攀下如此之高悬崖。enxuemi.netbsp;路天遥见公猕猴嘴角溢血,面若金纸,也猜知公猕猴已受重伤,不由得大急,又后悔刚才匆忙中不该将下落之力转嫁到公猕猴身上。其实那公猕猴五脏震动,全身精力尽失,但一时三刻不致丧命,不过路天遥修练内功时日尚浅,运用真气未达收放自如境界,不能用真气疗伤,此时只想能否请衡山师伯治疗公猕猴伤势。便急对母猕猴道:猩猩师姐,我即刻去请师伯。说完,指了指天柱峰的方向,又指了指公猕猴。
正待动身施展平身轻功回衡山派,却见母猕猴脸现欣喜之色,不由一奇,又见她瞧着自己身后,便迷惑的转过头去,只见身后不到一尺处,立着一个须皆白,面如红彤的老者,不由吓了一跳,心想平时自己练功时,连自己父亲走到身后一丈外也能察觉出来,为何老者都到自己身后一尺了还无所觉。
路天遥心中不解,便仔细打量老者,只见老者一身灰袍,脸上无一丝皱纹,红润之色尤胜自己十倍,不过脸上无一丝笑容,严峻之色溢于颜表,不由想起平时督教甚严的父亲来。这灰袍老者看了路天遥一眼,却不作声,踱步到公猕猴身前,从怀中掏出一个瓷瓶,倒出一颗龙眼般大小丹药,让公猕猴服下,又缓缓蹲下,一掌抵在公猕猴丹田上,竟似在为公猕猴疗伤。
路天遥见灰袍老者运功疗伤之势,不禁有些奇怪,只因平常见师伯师叔等练功运功,都是盘膝而坐,并且需要武功高强之三代弟子守护,而这灰袍老者运功一不需盘膝而坐,二没有说让路天遥护法,不知是因这附近路人绝迹,还是因相信路天遥。过了将近顿饭功夫,那公猕猴脸色已恢复如常,路天遥不由大喜,看老者的神情便显得十分崇拜。就在惊喜交加之际,灰袍老者忽然开口道:你叫什么?
路天遥一时哑声,因那灰袍老者右掌仍抵在公猕猴丹田上,而其平时见师伯父亲等练功时,无论说话,连弟子在旁边窃窃私语都要受重罚,而这灰袍老者为公猕猴疗伤还能说话,实是不可思议。过了半晌,路天遥才抱拳一礼道:前辈,晚辈路天遥。这时那灰袍老者已收功而起,续问道:路冲游是你什么人?灰袍老者见路天遥年纪轻轻,衡山内功已颇不凡,故有此问。
路天遥见问到父亲,便恭敬道:正是家父。灰袍老者沉凝片刻,指着公猕猴道:背着他随我来。路天遥应了一声,见公猕猴虽然脸色转好,但精气尚无,便矮身将公猕猴背起,跟在灰袍老者身后,母猕猴神情已无悲痛,一脸劫后余生的欣喜模样,抱着小猕猴紧随其后。
路天遥内功已有根底,虽刚才受了轻伤,又从百丈悬崖落下,精气几乎全失,但经调息,已无大碍,背起四百余斤的公猕猴游刃有余,岂不料灰袍老者忽然加,路天遥也只好加快度勉力跟上,到后来灰袍老者度越来越快,路天遥轻功虽好,但精气尚未完全恢复,又背着公猕猴,不到茶盏功夫,已额头现汗,且落下灰袍老者三丈有余,那灰袍老者见路天遥力有不支,倏地跃到路天遥身前,减慢度行进,路天遥又勉力跟上,却累得汗如浆出,却不料灰袍老者又逐渐加快度,直至路天遥实在无法跟上时,又减同行,这样忽快忽慢走了半个时辰,已到了一片竹林,只见竹林密密麻麻,几乎不见阳光。这时灰袍老者已缓步而行,边走边严厉道:注意我的步伐,不可走错。
路天遥小心翼翼跟上,母猕猴似乎来过,对步伐有些熟悉,一行人走几步便拐弯,扭扭曲曲走了有顿饭功夫才走出竹林,只见一片约几十亩大小的谷地,三面环山,身后是竹林,谷地中央是几间茅屋,四周是田地药铺,三面的陡崖高不可见。路天遥见到了目的地,轻轻舒了口气,又随着灰袍老者走进第一间茅屋,茅屋中仅一竹床,三两竹凳及些许农具,灰袍老者往床上一指道:小心放于床上。
公猕猴躺下后脸色安详,眉目之间透着感激之色,只因力透过度,尚不能动作,母猕猴抱着小猕猴立在一旁,呲呲直叫,又对路天遥频频点头,仿佛在诉说感激之意,路天遥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脑袋,向公猕猴一礼道:偷桃在先,有愧猩猩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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