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7 不像是人（1/2）

冬夜冷雨，仿佛是为了衬托这注定无法平静的深夜，在大部分普通凡人无法察觉的各种销声匿迹附带遮蔽效果的阵法结界中，图尔托的手下们按既定方案慢慢靠近了华夏名府楼下，在有着不夜城之称的大上海核心地段，路上即便再多些穿风衣不露出半张脸的家伙都不会有人感到奇怪。

包括图尔托在内的二十九个魔族，其中十三个灵魔、十六个天魔，换算成凡人修真的标准，那就是空冥期与洞虚期的大修士，别说眼前这一栋楼，就算横扫附近相邻的几个小区都用不了太长时间……在旷日持久的妖魔战争中，狂性大发的图尔托曾一次便杀了十万妖族，这就是真正的魔族，为了达到目的根本不会在乎会死多少人，绑架撕票这种小小卑鄙勾当又能算个啥？但是今天图尔托并不准备这么干，原因有二。

一、和国国主，也就是他现在发誓效忠的伊邪那岐，再三告诫他此次行动如无必要不得波及人；二、黄泉比良坂的位面法则消失虽然能抵消一部分天道之力，但并非全部，牵扯因果不是不报，只是时候未到……

“巴米安，负责封锁街面与外围警戒。”

“伊奥，负责一楼与停车场，准备好交通工具。”

“克修拉，清除大楼内部的潜在隐患。”

“艾扎尔，去顶楼警戒并以为后援。”

“是大人！”魔族们沉声回应道。

“牛鬼……跟我走！”出乎部下们的意料，图尔托让跟随他一起从妖魔鬼怪界进入黄泉国、又从黄泉国经千引石进入人间的四名亲信带着他们部下负责外围与支援，却亲自带着前阵子在日本招募的土著魔族牛鬼执行主要任务。

即便伪装成人形依然有两米三的牛鬼，虽然名字里带着鬼字，但他其实是岛国传说中赫赫有名的魔鬼。头生两角、三指手掌、脚似牛蹄、身躯像一只巨大的蜘蛛，早在古时，他每晚出现必发出吼叫，接着像鬼一样烟消云散后又再度出现，日本各地至今仍流传着牛鬼的传说，还有所谓牛鬼祭。比如牛鬼目露凶光地凝视所遇见的人会产生类似树落叶、石流动、牛嘶叫、马吼嚎的幻觉，之后不久便七窍流血突然死掉，此所谓牛鬼具有的“凶眼”。

就像威德明初到人间时招揽妖族一样，图尔托也花了不少心思来聚拢之前到达日本甚至很久以前遗落在人间的魔族，威逼利诱之后，牛鬼与另外几个魔族毫无意外地加入了图尔托的队伍。当然，牛鬼再也不会再像以前那样傻到地每次出来先吼几声了，潜藏人类社会数千年耳闻目睹让他成了一个成魔寡言的中年男人，如果不是图尔托没有独眼神通还真找不到他。

无常实业买下华夏名府的第一层与十七层这两套二手房之后，派驻了六个练气八层到十二层的中层与包括张凌在内的三个筑基期修士，另外还在华夏名府的物管与保安队伍中安插了几个人手，他们的任务是保护韩昶家属安全，避免各种意外，至于原本涉嫌高处监控韩昶居所却被无常实业买下的周围楼盘也有一些，但不多，能在和平时期、普通人的世界中做到这种程度已经算秦广王对韩昶的特别照顾了，历代君王都没这待遇。大部分时候，这种保镖任务都没什么事情，是一份相当清闲的工作，阴间冲突各方一般都不太会将矛盾引入人间或牵扯到凡人，死人除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