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并非扮神弄鬼（1/2）

二少爷的女朋友叫菊花儿，林子打电话进去时，她刚洗了澡从浴室出来，虽然没有洗头，从花洒喷射出来的水还是把头弄湿了不少，于是，拿着电风筒在吹头。电话铃响，便一手拿着电风筒，一手接电话。

林子说：“你好！”

她却在电话里“咯咯”笑，说，“你别装了，别在我面前扮绅士。”

林子听到电话里有“呼呼”的吵杂声，想定是因为这吵杂声，她才没听清楚。他问：“你在干什么？”

她很暧昧地说：“我已经洗干净了，我等你来吃我。”

林子满脸涨得通红，又不能把电话挂了，说：“你是不是在吹头？你先把电风筒关了。”

关了电风筒，菊花儿还是傻乎乎地说，你不会是迷路找不到回来的路吧？你怎么就那么傻，打的一上车司机就把你送回酒店了。林子反问她，你到底是谁？说不定是上门陪夜的小姐，否则怎么分辩不出林子与死者的声音呢？

“你希望我是谁就是谁。我是上门陪夜的小姐好不好？够不够刺激？我们玩强奸好不好？我把灯关了，躺在床上假装睡着了，你摸进来强奸我。她笑着说，“不过，你要有心理准备啊！我不会轻易就范的，不踢你几脚，你别想能得逞。”

林子再一次涨红着脸说：“你听清楚了，我不是你等的那个人。”

她扳着脸说：“你有点浪漫好不好？”

“小姐，你真分辨不出我是不是你等的人吗？”

“懒得理你了。”

她却把电话挂了，林子断定这个女人肯定是陪夜小姐，又打电话过去，告诉她今晚他不需要陪夜，如果她真是陪夜小姐，请马上滚蛋。那女人叫了起来，你倒认真起来了！我滚蛋？这应该是你的心里话吧？你终于说出心里话了，你终于露出狐狸尾巴了。我就知道，你一成了有钱人家的二少爷就想把我甩了，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家伙，我告诉你，你别想能甩掉我，我死也跟着你做鬼也跟着你！

林子心里一跳，想果然是条大鱼，便说：“我告诉你，你说的那个二少爷已经死了。”

菊花儿愣了一下，说：“有你这么咒自己的吗？”

林子不管她怎么说了，只是按自己的思路说下去：“你说的那个二少爷是不是穿白色浴衣？他被人开枪射中了要害，爬到我家里死了。我找到他的住房卡，才知道他住在哪里，才打电话告诉你。”

电话里好久没有回声。

林子问：“你还好吧？”

“你编故事也编个真一点的能骗人的好不好？”

“信不信由你，如果，你认为是真的，出来见一面。”林子说，“现在，我在酒店对面的大排档街等你。”

他多了一个心眼，没在巷口那个小卖部打电话，担心有个什么不妥，别让那些捞偏门黑吃黑的家伙堵在家门口。这会儿，他现，问题似乎没那么可怕，他面对的是一个女人，而且是一个与死者认识不久的女人。他想，这个女人还不是他真正要找的人，或者说，他要通过这个女人进一步了解死者的身份，并与死者家里取得联系。

此时，正是大排档最热闹的时间，大排档街有十家八家大排档，桌椅沿着街边摆，食客坐了好长一大溜。林子坐在当中大排档一个离电话最近的桌，双眼一刻不移地瞪着酒店大门，注视着每一个从那里出来的人。他看见一个女人，只有一个女人，东张西望地过了街向这边走来，她留着一头长随着脚步的移动飘扬着。

本来，留长的女人总会给了留下好感的，特别是还没看清她们面目的时候，他总把她们想像得很漂亮。那一刻，林子对她一点好感也没有，许是因为她电话里说的那些暧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