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痛陈厉害(1/2)
咸阳,相国府。
夜已深沉,不过相国府的大堂里依然是灯火辉煌,歌舞升平。
相国府里现在的主人正是秦国的一代名相——范雎。熟悉他的人都知道,像今天这样的状况是绝对反常的,通常在这样的时辰,范雎是早就已经就寝了。
倒不是说他不好逸乐,关键的问题是他是一个很注重养身的人,再加上前半生的遭遇,在魏国时已经被折磨的几乎是不成人形了,虽然后来恢复了很多,但是终究因为身体承受的打击太大而落下了病根,所以早睡已经是他雷打不动的习惯了。
至于说到加班熬夜,那是对于基层的庸人来说的,像范雎这样的任务,工作效率十分的高超,再加上身居相位,完全能自己调节工作的时间安排,所以加班这种事情是绝对没有的。
可是今夜真的很反常,我们的范相爷不但没有早睡,居然还在纵情歌舞。要知道范相爷虽然也是好享乐的,但是一般都局限于生活品质的追求而已,对于声色犬马的事情是一向没有什么爱好的。很有几回,底下的人私下里传说范雎当年在魏国因为和氏璧受刑的时候,已经被魏齐把那家伙事给废掉了,所以对于女人是没有任何的兴趣了!甚至有两次下人在说这些话的时候还被范雎听到了,但是他居然没有发货,也没有任何的辩解,只是笑了笑而已,这样就更让人相信这个传说的真实性了!因此在相爷府上是从来没有豢养过什么歌舞乐姬的,今夜所有的歌舞乐姬都是花重金从咸阳的乐管里请来的,很显然,定是在宴请什么重要的客人。
要说范雎虽然不是什么吝啬的人,但是也算是疼钱的主,今儿个居然花如此价钱,还如此的折腾,可见宴请的定然不是一般人物。可是在大秦境内还有什么人物值得他如此重视呢?难不成是秦王大驾光临了?
可是此刻大厅里高踞主席的还是范雎本人呀,如果真的是国君亲临,就算范雎是这里的主人,也只能在陪席就坐的。再看主宾位置上的人,赫然竟是那在邯郸城下被白起放走的赵国使者——苏代!
之间此刻范雎和苏代二人不断的推杯换盏,详谈甚欢,不知道的人哪里能从二人身上看出一星半点的敌对国的意思。
而且就他们两人现在这个情况来说,也是非常让人意外的。虽然范雎目前在秦国是权倾朝野,可是私会外国使节,尤其是还处在战争状态的敌对国的使节,这绝对是犯大忌的。再说当年范雎在魏国时被魏齐迫害,正是因为被诬告私自勾结齐国,现在对于这种事情怎么还没有一点避讳呢?
而那苏代的反应也是奇怪,作为战败国的使节,在这赵国生死存亡的关头,不抓紧求见秦王,反而冒着偌大的忌讳来拜见范雎。更让人费解的是,在这种火烧屁股的时刻了,苏代居然还像是一般的走亲访友一般,只是和范雎饮酒作乐,丝毫不提秦赵之事。
不过人的名树的影,不说苏代自己的名声,单就是苏秦族弟这一个身份就让范雎不敢小瞧于他。现在苏代的表现在范雎看来根本和纨绔无关,反而是一种不可洞察的高深,更何况范雎自己的心里也还憋着事情的,看苏代老是不提正是,忍不住开口问道:“不知苏先生不避矢石,不远千里不会只是为了讨杯酒喝吧?”
“那相国大人以为苏某是为何事而来呢?”苏代不为所动,依然笑眯眯的变饮边答到。
“哈哈哈哈!想不到我范某人府上的水酒还有如此吸引力,能让大名鼎鼎的苏先生在这种时候还不辞辛劳的上门叩扰,真是荣幸之至呀!”范雎忍不住语带暗讽的大笑起来。
“我来叩扰的不是你范雎府上的酒水,”苏代丝毫不为所动,一字一句慢慢的说道:“我要饮的是大秦相国府的酒水!就怕日后没有机会了,所以不管多么的辛苦,我也定是要来叩扰一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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