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谋（1/2）

“对你的个性考查，我很满意。”

平台上，艾塞尔德微笑着对尼米克亚点点头：“现在，我最后问你，你……还愿意代替我指挥这具身体，并让我放心的沉睡吗？若实在不愿，现在还来得及。”

“怎么？”尼米克亚冷冷地看着眼前这个态度大变的尸怪，不屑道，“难道我还有选择？”

“不错……”艾塞尔德冲着尼米克亚优雅地微一弯身，抬起头时，一脸正色：“我需要的合作者，必须是真心实意，绝不是让我在沉睡里都不踏实的合作者。所以，我会对你进行考核。同样，你有什么需要我日后效劳的，现在也先请说明。”

“真心待你？那不成。”尼米克亚重重摇头，怒道：“你强人为仆，种种作为，又岂能使我真心待你？这个嗜望，不必再提。不过，我李德钢虽然不是什么大人物，可作出的承诺，也不会轻易糟蹋。你既然依约放过了我众兄弟，那么，我会尽力为你做事就是。这点你大可以放心，用不着试探于我。”

艾塞尔德静静地听着，待尼米克亚说完，方摇着头，叹息道：“你说我种种作为，似乎十足恶毒一般。你且说说，我有什么恶毒之处了。”

尼米克亚张了张嘴，一时还真接受不了这尸怪的无耻之甚。不过，仔细想一想，似乎又真指责不出什么。要是换在地球上，答案自然很明白——人、僵不两立！可是，这种说法放在这个各种族并存的西洲世界上，就绝对不能存立。

要知道，总不能因为这种理由，就去把精灵族、龙族、兽族之类都干掉吧。且不说人类有没有这种能力。就光是习惯了各种族混杂并存的大西人来说，就不会有几个人拥有这种疯狂观念。

那么，问题接着就出来了。既然不存在种族对立冲突，你几千人冲进人家沉眠之地，首先就是理不直、气不壮。其次，你明火执仗地撞进来，喊打喊杀，总不能不许人家不暴起反击吧？

结果是，强盗打不过主人。强盗中某一人就说了——你放过他们，我愿为你之仆。

好，主人同意了。主人如约履行了。你若觉得主人杀伐不决断，或许是。你若觉得主人太面，也可以。但总不能再说，你好恶毒！

当此时，尼米克亚便是处身在这个尴尬的位置上，搅尽脑汁。

良久，他方憋出一个理由，“那我问你，你既然早就打算弄晕我战友，消失他们某些记忆。依你能力，完全可以在同一时间进行。可为什么，偏要让我们在这台上的三十来人清醒着，屡次绝望复绝望，这你怎么说？”

“这个嘛……”艾塞尔德微微苦笑，沉吟了一下：“若换成你，被封印了数千年时光，甫一解封，喜不喜欢看到……热闹？”

“热闹？”听到是这个答案，尼米克亚大感意外，又颇为愤怒，大声道：“于是，你就把你的快乐建立于我等绝望之上。”

“可以这么说。不过，我最少不像你们，只一心一意要我的命。算起来，你等应该感激我不狠下辣手才是。”

尼米克亚不语，只沉默着，把目光投向胸膛都塌陷了许多的霍曼身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