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校园暴力（1/2）

更新时间：2012-04-04

其实罗杰原本应该有很多东西可说的，就算是坦承自己是高屋提督的部下，也依然可以向天野霞描述一下提督本人奋战到最后一刻的英姿。

之前提到过很多次了，罗杰这个人很讨厌照镜子。天野霞这种各方面趋于完美的大姐姐虽然与某轮回者没有半点交集，但对于了解剧情的罗杰来说，天野霞此时的优秀仅仅是相对于兵队级的。没有gunbuster的前提下，位面土著操作rx系列机体也就是能跟这种体型最小的宇宙怪兽较量一下。那么，被实力普遍弱小的同伴中衬托出来的“强大优秀”本身毫无意义，就像前几个任务位面里罗杰可以轻松大杀四方，现在的他却真的拿宇宙怪兽束手无策一般。

罗杰并不知道在原著中教练和“姐姐大人”是如何发展出感情的，而对于现在的他来说，眼前的这位女高中生完全引不起他半点兴趣。那么，对于天野霞原本仅仅算得上小小任性的行为，在此刻他的眼中都变成了“轻重不分”“不自量力”之类的表现。

“说服她毫无意义，还不如直接以宇宙中的事实直接打碎那些凡人程度的妄想。”

这是罗杰装模作样给出的理由，至于其中有多少可信度么，呵呵……

当然了，这并不表明他就真的不想打算干涉高屋典子所受到的不公正待遇之类。

虽然那些乱涂乱画，放图钉之类幼稚到死的把戏，即使是初始位面的普通人罗杰都不认为那有啥杀伤力，但他毕竟不是女生，所以也不敢确定高屋典子就一定要具备足够良好的应激形态。而且罗杰就算情商再低也知道，这种情况下他越“帮助”典子，后者在学校中就会被欺负得越厉害。

那么，治病要治本。既然连天野霞的口中都提到了柏原这个名字，那么甚至不用补习原著也知道所有的“欺负”事件全是这个三年级女生引发的。那么罗杰接下来想要做的，就是直接解决这个问题的源头，也就是柏原本人。

办法很简单，拉着柏原同高屋典子一同训练便好。

虽然对于自认没才能的位面女主角来说，她现在所要充实提高的全部是机械兵器操纵中的基础，甚至是基础中的基础。但任何一种基础训练都不嫌少不是，谁规定三年级的优秀学生就可以纯练“高级”操纵技巧，而不重视基本功了呢？

高屋典子现在的那点驾驶水准，在全校女生面前已经显露得一清二楚。虽然对这个女孩子实在有些残忍，但既然她的面子早已经不复存在，这种时候就没有必要再遮遮掩掩下去，该怎么进行训练，就继续严格执行下去。有谁对她不服气的，就用同等强度的训练挑战试试。当然，像柏原这样对自己实力有绝对自信的，愿意自发加量之类也没问题么~~

然后，在这种“同等”的条件下，再去“公平”地挑战高屋典子，至少看起来会名正言顺许多——在罗杰的简单粗暴标准里，他确实是这么定义的没错。

不过看起来，他这位新任教练的权威性好像并不怎么足够。或者说，在柏原代表着某些人的利益，或者她背后有足够的“势力”来支持她与罗杰作对的话，上面那种热血运动系的一厢情愿对决便肯定没可能发生。

这种明显属于阴谋论范畴的剧情扭曲并不适合罗杰，他也并不认为自己具备智力侧轮回者的应变才能，所以接下来罗杰的应对方式很简单：

跟着dg释放出的分身之类，从柏原背后找出那些在冲绳女高里煽风点火的家伙。柏原同学虽然看上去嫉妒心重了一些，但似乎还不像是心机深到敢于同rx计划负责人公开对抗的程度，充其量只不过又是一个被人当做牵线木偶利用的热血少女罢了，那么解决掉罪魁祸首们，也就等于解决了这件事不是？

两天时间，甚至更短，dg就已经查到了柏原背后那势力着实一般的“黑手”们，而且出乎罗杰那点浅显预料的是，对方居然不是瞄着gunbuster来的，而是当真只是盯着那两个top部队的名额……

那么，对于这些目光短浅者的教训自然也就不值得罗杰自己亲自出手了。dg的自律分身随便丢几个出去便可以将其搞定，然后以对方那点可怜的智商，也完全不会把这些莫名其妙的意外与高屋提督那个无权无势的独生女儿联系在一起。

大约也就是随便几个车祸或者股份转移之类的小事，总之属于罗杰搞不太懂也不想去搞懂的，校园里很快便恢复了正常的“纯真”。至少在rx-7机库里任意更改他人机体涂装这种离谱的事情便没有再出现过。

（要知道那些机械兵器压根不是属于学生个人的，而最起码是学校甚至宇宙军的财产。那么就算是在冲绳高校里，负责照料整备工作的也只能是校方或者军方工作人员。想靠区区几个高中女生便能随意乱写乱画一通的话，这位面的地球军不输给宇宙怪兽才奇怪。）

至于在驾驶座上放图钉这种小事，在实用性上明显是不如在室内鞋中做手脚。这些小动作原本就不是由柏原亲力亲为的，之所以在一开始“从者云集”，除了大家普遍因为落选不爽外，主要还是柏原的成绩令她也有一定程度的拥簇或者“朋友”之类。但这些东西同突然严格起来的校风校纪相比，当然就什么都不算喽。

接下来柏原就算是还有几个死党坚定地站在她那一边，却终归没什么人想再与罗杰作对下去。与其说是她们或多或少接受了“新来的教练不好惹”“那个全灭娘真的有人罩着”之类的教训，倒不如说之前那些莫名来源的怂恿大多变成了“所谓的top队员身份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犯不着付出更多代价”之类。

（别的不说，先前那个总是跟在柏原身后的短波浪发女生已经很久没见过了。）

不过这样一来，虽说高屋典子的处境比原先略微好了一点，但是人的心境可并不是完全随着周围环境而改变的。充其量从“敌视”转为“冷淡”的程度，想要让这位女主角立刻振作起来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即使一直有纪美子这个眼镜龙套角色一直陪着她，终归还是欠缺点什么。

是什么呢？大概是所谓的目标之类罢。

这个方面，罗杰并不着急去解决。因为连他自己都没有在这个飞跃巅峰位面找准自己的目标。没有任何腕表的提示下，他只能被宇宙怪兽的压倒性数量及实力紧紧束缚着，无法也无力挣脱。即使是原著里那种简单的“努力加毅力”之类的鼓励，罗杰也无法当面对着一个天真的十六岁女孩说出来。

与心理洁癖，同病相怜之类完全无关，只是“连半点底气都没有”的具体体现罢了。

……

然后反过来，高屋典子的问题尚未解决的时候，柏原这边的怨气也同样没有彻底得到宣泄。

罗杰所谓的解决办法站在“大人”的角度讲或许是一劳永逸，但对于普通的女子高中生柏原来说，那个教练在背后使用的诸多不光彩手段，跟校园欺凌本身没半点差别。

呃……其实这种观感从客观来讲也没啥不对。而且如果真要较真的话，柏原她们好歹自始至终都没有祸及到典子“闺蜜”纪美子身上，而罗杰这上来一出手，就把柏原整了个众叛亲离……

到底谁比较像是受害者，谁才是毫无顾忌的不讲廉耻不守规则的加害人？

高屋典子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而将大部分事情都看在眼里的天野霞装作什么都没看见。当事人柏原在失去了自己“正常生活”的同时，却在先前的“注目惯性”下，被那两位入选者的“平静生活”衬托得越发悲剧。

那么很显然地，柏原比高屋典子更早一步找上罗杰办公室，就实在是再顺理成章不过了。（注1）

……

“教练，你到底想干什么？”

看得出这些天来的境遇对于昔日的三年级高材生是一场不小的折磨，柏原平时一直得意洋洋略微上翘的眼角此刻明显是向下耷拉着的。因此往日英气勃勃高傲不输天野霞的“前辈”外形，此时此刻也显出了些许柔弱。

看来这位小姐很有些m的潜质，你才用了点这么初级的手段，她就已经低眉顺目到这个程度了，dg在罗杰的脑海中轻声嘲笑着。

而身为罪魁祸首的罗杰当然对此毫无自觉，并且毫不客气地以“她欺负别人的时候怎么从来没想过类似的事情会落到自己身上”这种加害人歪理来反驳。

当然，从柏原的角度来看，就是罗杰压根无视她的质问，继续装酷摆架子而已。以一位现役宇宙军少校，很可能是地球上唯一一个拥有与宇宙怪兽作战经验的精英来说，这种态度是无可厚非的。但柏原这次既然已经硬着头皮上门了，显然不会因为这一点小小挫折就放弃：

“教练，我到底有哪点比不上高屋？”

“这个问题问得既老套又空泛，即使以罗杰那点狭窄的阅读量，依旧能随口给出十几条同样老土且不知所云的回答。

不过这一次，他倒并不打算继续钓柏原的胃口，而是很屈尊降贵地“亲自”走到办公室门边，将这位三年级高材生迎进房内，更亲手将门关好。

（甚至还煞有介事地检查了一番附近是否有人偷听之类。）

柏原还以为教官这么郑重其事，接下来所要提及的话题必定是极端机密之类，可罗杰一张嘴便吓了她一大跳。

因为那厮说的是：

“因为高屋可以为我做的很多事情，你做不到。”

柏原同学今年十八岁，从容貌上来说起码也算是中人以上，与罗杰这样正当壮年的教练孤男寡女独处一室的情况下，无论如何也没法强撑着将诸如“不管是什么事情，我都能比她做得更好”这种歧义对话继续进行下去。

于是她不但是立即沉默了下来，脚下也在隐约往房门方向微微挪动着。

好罢，虽然某个恶劣的家伙用的方法实在很不入流，但他至少成功地驱散了柏原在办公室中硬撑的那些莫名怨念。

……

“真烂！”dg言简意赅。

“我还指望别人给我做思想工作呢好呗？凭什么只有我在这里绝望到死，其他人却压根连半点问题严重性都意识不到？”罗杰破罐子破摔。

“这种问题，你以为对一个十八岁的女高中生说就有用么？”

“谁让这个高材生觉得自己无所不能呢？”

……

话虽这么说，但罗杰实际上肯定没有对柏原如何如何的意思——而且就算他真想要自暴自弃彻底人渣一把的话，天野霞那边无疑要好攻略得多。

吓唬小女生终归要有个限度，所以在柏原已经悄然后退了半步的时候，罗杰总算离开了她的侧后方，直接坐回了自己的办公桌位置。“高屋典子有个身为人类第一支超光速舰队提督的父亲，你有么？”

“我……”果然在听到这个问句后，柏原立刻停止了后退，而且脸上的表情也明显由于气愤而再度生动起来。

不过这个问题虽然在表面上似乎很好回答，弹实际上罗杰并不指望，也不想从柏原那里听到一个成年人的“标准答案”来，所以他不等对方说出什么，直接就继续抢过了话题。“高屋提督身为我的上级，却在那场所谓的全灭之中把生还的机会让给了我。想欺负后辈方式有很多种，你自己选到了最不该被我听到的方面，是不是？”

“可……”柏原在听闻罗杰“幸存者”身份的时候，表现得几乎同天野霞没什么区别，而且由于之前有罗杰的恶意“澄清”，她现在倒的确直观地意识到了自己错在什么地方。

当然，这其实不叫意识到，这位女高中生只是没想到那场时常被拿来当做笑柄的“人为事故”会有当事者直接恼羞成怒找上门反击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