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调研（1/2）

第二天上午10点，是市政府例常的碰头会，参加的主要是市长、副市长、秘书长，李升跟着傅夏走进会议室时，除了常务副市长张忠方外，其余的人都到了。李升作为市长秘书，在会议上是没有什么讲话资格的，只负责记录会议内容。

傅夏在中间的位子上坐下后，就说：“会议开始，今天大家先说说手头上的工作吧。”几个副市长互相看了看，最后集中在常委副市长钱爱民的身上，钱爱民咳了一声说：“我市的招商工作还是没什么起色，有地域的问题，但主要的症结还是在招商局主要领导身上，办法不多，思想还没有转过来，我看应该换一个。”招商局的局长是常豪生书记的人，自从钱爱民主管了招商局后，局长对其阴奉阳为。钱爱民早就想换人，只是前市长软弱，没有成行。

“可以，爱民同志如果有什么人选，我们市府商量一下，再上常委。其他市长也可以这样，我们需要真正做事的人，而不是一些占了茅坑不拉屎的官员。”傅夏的话很清楚，市府商量，除了他和张忠方外，其他市长不入常委，同意也没用，而张忠方根本不可能同意。所以这是傅夏对钱爱民和其他市长发出的善意。同时也是孤立张忠方的方法。其他市长也谈了自己分管里的事。最后，傅夏说：“我要下去调研几天，秘书长一起去，不要通知下面，免得搞得兴师动众的，唉，今天忠方市长不知为什么没来，我不在，就爱民市长负责一下，我会和书记说一下。”在大家怔仲间，傅夏宣布“散会。”会议开了近半个小时。

巧得很，傅夏出门时，碰到张忠方迈着方步，要走进会议室。傅夏说：“张忠方副市长，你迟到了，会议结束了。”说完就走了，其他市长看看脸发青色的张忠方，都没言语，各自回办公室。

这是今天李升听傅夏说前几次市长碰头会上，张忠方都要迟到半个小时而定下来的。李升对傅夏说，我们就是要用这种堂堂正正的方法来打击这种小人心态。

到办公室后，傅夏打了个电话，然后带李升去书记的办公室。

书记的秘书看到傅夏和李升的到来，连忙进办公室跟书记汇报，书记请傅夏进去，李升就坐在会客室里“看”着傅夏和书记的会面。

常豪生书记已60岁，也是最后的一届，所以越发地对权力珍惜，他想布置好一切再退下去，这样他也就放心了。

李升注意到当傅夏说到下去调研时，由钱市长负责时，常书记的眉毛抖动了一下，在听到为什么是这个原因时，书记脸上的不愉之色一闪而过，但书记没有反对，而且还把傅夏送出门。

第二天，李升跟着傅夏和张伟康轻车简从出发了，张伟康是原来的市长选上来的，已经在位五年了。他很担心傅夏换秘书长，后台下去了，如果秘书长位子上不能呆的话，只有到人大或者政协，但自己只有46岁，不甘心啊，所以傅夏来了后，张伟康很殷勤，也很小心翼翼。一个月来，看到新市长没什么举动，是不是韬光养晦，还是来混资历的，看不清楚。昨天傅夏的强势登场和拉拢其他市长的手段，张伟康看的很清楚，他相信，其他人也很清楚，包括那些科员，毕竟，这幢大楼里的人都不是省油的灯。

他们去的第一站是南湖县，临湖市下辖7县2区，南湖县的经济指标处于第7名，是临湖最大的一个县。

南湖县以农业为主，几乎没有什么像样的工业，农业以种稻为主，其稻米香、糯、饱满，享誉华夏，曾经也是贡米。但是种米的收成在农业里是比较低的，许多农民都不愿种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