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无奈的分歧(1/2)
得到顾青的承诺,蒋希文安下心来,翌日便向顾家辞行赶回了岭南。
回到家中,蒋希文便将创办报社的事情与蒋梦白商议,蒋梦白文坛出生,对创办报社这样的所谓雅事亦很感兴趣,更何况还得到以和文中和大元帅为首的军方支持,当然是满口答应,当下许诺投入五千银元,作为报社初创资金,如有需要,以后还可以陆续增加投资。
得到蒋梦白的爽快应允,蒋希文心头大喜,趁机提出了另一个要求:投拍电影!却不知这一句话,立时点了火药桶。
蒋梦白自诩文人出生,恪守千百年来文人的传统,对戏子等统称为下九流的民间艺人向来不屑。他当初之所以让蒋希文远赴美利修习国外文学,也是希望他日后能在文坛出人头地,弥补自己下海经商的遗憾,但怎料蒋希文不但没有如他所愿,还将精力投向了所谓的什么电影拍摄,整日的捣弄那些没用的机器,如今更甚,甚至想要自贬身份去做个戏子,让他如何能不恼羞成怒?一听蒋希文投拍电影的建议,他想也不想便摇头拒绝。
蒋希文有些无奈,义父的脾性他是知道的,但是事已至此,也不得不尽力劝说到:“义父,电影和民间戏子是不同的,这是一门艺术。”“有什么不一样的?”蒋梦白厌恶地说到:“还不是都是在人前卖笑?老夫没说它和那些青楼女子一样,已经算是客气!人说婊子无情,戏子无义,老夫坚决不同意你去做一个低三下四的戏子!”蒋希文撇撇嘴,继续解释到:“电影不是皮影戏,演员也不是戏子,义父不应该将两者混为一谈。”“混为一谈?有什么好混为一谈的?”不等他说完,蒋梦白就不耐烦的打断他道:“演员是不是和戏子一样,要在人前卖笑?”“那不是卖笑,那是演戏。”蒋梦白无奈地应到。“他们演戏是不是给台下的人看?”蒋梦白又问。“是。”蒋希文只能老实的回答。“那他和台上的戏子有何区别?”蒋梦白不依不饶的追问。“没有。”蒋希文左思右想,不得不无力的承认了这个事实。实际上,在来自二十一世纪的他来说,戏子并不是什么低贱的身份,相反,那些明星们都受到很多人的追捧,甚至还有很多人为了成为明星,不惜出卖自己的身体和灵魂。
蒋梦白冷哼一声,说到:“既然没有分别,那老夫如何能同意你去做一个戏子?”蒋希文不得不辩解到:“孩儿不是去做戏子,孩儿主要是去做导演,由孩儿来拍摄这部电影。”“这也不行!”蒋梦白强横地打断道:“凡是和这种下九流沾边的事,老夫都不会同意你去做!”言罢,他又语重心长的对蒋希文说到:“希文啊,为父对你期望甚高,你自己也满身才学,做一个人人敬仰的文学大家有何不好,为什么非要去招惹这些下三滥的事情呢?”蒋希文眼见自己无力改变他的陈腐观念,便不得不改换思路,回答到:“孩儿这样做,也是受和大元帅之托,为了北伐之事造势。”“造势有几千万种方法,为什么你非要选这样下九流的路子!”看到蒋希文仍然不知悔改,蒋梦白不由大为气恼,提高了音量吼到:“你有满腹才学,去著书支持北伐亦未不可,为什么偏偏这么执拗,不听为父的劝解呢?”
蒋希文见他气得面色通红,只好辩解到:“著书虽然是一个办法,但是成书太久,而且流传度也不高,于北伐大事没有什么立竿见影的效果,而今事态紧急,需要的是猛药,故而孩儿以为,拍摄电影才是最好的办法。”“不可能!”见他依然一副执迷不悟的模样,蒋梦白只觉得胸口阵阵胀痛,怒道:“你若要拍什么电影,老夫一个子儿也不会投资,你自己去想办法吧。”言罢拂袖而去,由重重的脚步便可听出他此时心中的恼怒。
蒋希文眼见蒋梦白大怒而去,心头一阵失望,无奈地返回房中。刚进屋子,就看到蒋诗愔两姐妹坐在桌旁,发现他回来,两姐妹一起上前问到:“怎么样,父亲答应报社之事了吗?”蒋希文点点头,但脸上失望之色依然明显。蒋诗愔心细如发,发现他虽然点头却没有半点高兴之色,忙问到:“怎么了?是父亲不同意你拍摄电影吗?”蒋希文僵硬地撇嘴笑笑。蒋芷君拉着他的衣袖,不满地说到:“父亲就是个老古董,一点都不开化!”蒋诗愔故作生气地拍了一下她的头,训斥到:“不许说父亲的坏话,没大没小的!”蒋芷君吐了吐舌头,不敢再说话。
蒋希文来到自己床边,由暗格里拿出一个盒子说到:“我倒是还有些积蓄,但是要投拍一部电影,这点儿钱恐怕还远远不够。”蒋诗愔走到他身边安慰道:“哥,不要气馁,你还差多少?”蒋希文想了想,说到:“拍摄一部电影,至少需要上万银元,我这里不过几百,差得相当多。”“上万?”蒋诗愔和蒋芷君都暗自吐了吐舌头,显然是被惊吓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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