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观察者就是被观察的对象(2/2)
一边说话,一边五指大张,直接破开康斯坦丁的防御,掌心处光茫大起,一招翻天印,从光茫中震出,正击在康斯坦丁右肩,康斯坦丁惨呼一声,再次倒飞出去。这次可不像刚才那样能立刻跃起身来了,却是躺在地上努力折腾了几下,终没能再站起来,只是不断地喘着粗气。
赵归真嘿嘿两声,转过身来,对着庄园外空旷的四野,大叫道:“***,那些躲在树上的,藏在林子里面的,伏在草堆后面的小宵们,全给老子滚蛋!”
那厄里斯等人早被刚才的恶斗场面镇住,一方面惊讶于康斯坦丁的能力无比强悍,但那赵归真的气势更是匪夷所思,居然以不变应万变之势,将康斯坦丁瞬间击倒,一时间全都呆了。两人过招时间太短,胜负之机决断太速,远远围观者,尚未看清过程,这场争斗已经宣告结束了。
虽然厄里斯等人不知道赵归真和波吕克斯如何从天机剑中出来的,更不知两人何以会出现在此处,但眼见赵归真绝对强势地站在那里,谁人敢说一个不字?一时间个个都逃离现场,遁隐无踪。那尤只虎开始时只注意到康斯坦丁、厄里斯、拉斯普廷等人在附近,却没注意到远处还有更多的不同门派的人也伏在其中,此时被赵归真一恐吓,本来荒芜人烟的原野,一时间竟到处都有逃命的人影。
赵归真见人都逃光了,拍拍双手,对波吕克斯乐道:“***,在天剑机里面憋了这么多年,终于可以出来透口气了。不过咱们在天机剑里面,也没白呆,多少还是学了一些有用的货色,换作从前,老道没把握战胜这神小子。”
波吕克斯摇头道:“老爷子,刚才那边树上有一个人女生,是我厄姐,你不该吓走她的。”
赵归真笑道:“有啥该不该的,你喜欢她么?下次见到她,老道把她捉来给你当老婆好了。”
波吕克斯摇头道:“话不是这么说的,是小猫喜欢她,你得罪了她,就是得罪了小猫,就是得罪了安冬姐,呆会儿小猫出来,知道了这事,安冬姐说不定要又念那咒,咦,那叫什么咒我又忘了,反正是那话儿咒…到时候你又要难受了。”
赵归真一听这话,立刻“呃”了一声,食指咬在唇边,神情恐惧之极,好一会儿才颤声道:“混小子,咋不早说?快跟我去,趁着小猫还在玩,咱们先把那婆娘给捉回来,丢范儿事小,那话儿咒事大!”
也不待波吕克斯应承,他伸手提过波吕克斯,闪身追厄里斯去了。
另一侧,那冰蓝飞珠姐妹远远地看见康斯坦丁被人打翻后,再难站起身来,又惊又惧之下,呆了好半晌。待得见赵归真消失,方才赶紧跑过来,却见康斯坦丁躺在地上,喘着粗气,浑身是血,两人忍不住哭道:“康哥,这是怎么回事?你为了救我们,把你自己给害了!”
康斯坦丁被重创之后,身心痛楚,好半天才睁开眼睛,呻吟道:“刚才那人是道门高手,我修为不如他,被他打伤,是应有之事,就算不救你们,结果也一样。”
飞珠哭道:“可是如果不必管我们,你大可以逃命的啊。”
康斯坦丁大咳几声,吐出几口鲜血,叹道:“我从不临阵退缩,逃命这种事,我做不到……。”两姐妹一边哭,一边大赞康斯坦丁是个真男人,有骨气。
这两姐妹不知,康斯坦丁不逃,并不全是因为有骨气,而是他一生修为成长,全是在争斗中磨练出来的。越是面对艰难之境,越是面对强悍之对手,他越是勇往直前,坚决不退,往往就算被人打败,其顽强却得到了许多高手的敬重,不忍加害,反而和他成了好朋友,并将自己的所学传给他。因此康斯坦丁越打越学得多,越打越厉害。
只是没想到今次遇上了赵归真这种狠辣角色,此老压根儿没有英雄惺惺相惜的江湖风范,你越是顽强,越是拼命,他越要打得你原形毕露才算罢休。康斯坦丁斗狠一生,终于也被更加斗狠的人教训了一次,想来应该有所领悟……暴力毕竟是不能解决问题的啊。
此时,那整个庄园内外,上空的乌云依然越聚越浓,开始时只是风云变色,此时已经渐有雷鸣闪电溢出,四周狂风越发强劲起来,冰蓝飞珠还在安慰康斯坦丁,渐渐觉得身子有些抵不住过往的风势,两人不禁将双手拉在一起。
康斯坦丁躺在地上,隐隐也感觉到形势不对,勉力说道:“你们快跑……咳咳……不要管我,再过一会儿,只怕跑不掉了……。”
这两姐妹何尝不想逃命,早就想跑了,可又舍不下这苍桑帅哥,一时犹豫起来。
冰蓝想起一事,对康斯坦丁道:“康哥,你前时教我们练习的那个音声修行法,不知管用不,咱们试试看。”说着她拿出一支竹萧来,而飞珠则取出一只长笛。
康斯坦丁摇头道:“你们……修为太浅,咳咳……快走……。”
正说话间,身边狂风已不知何时呼啸起来,三人的对话竟显得渺不可闻,冰蓝飞珠开始站立不住,身子连连被狂风扯动,两人惊得尖叫起来。
康斯坦丁此时也无法自控,长叹一声,由得那狂风将自己吹动。
只是一眨眼的功夫,那风已经开始巨变,忽然间风眼中透出一股巨大的力道,将三人就地带向空中,送进乌云深处去了。
三人刚至乌云边缘,康斯坦丁凭着经验已知有人相救,尽全力鼓着一口气,对两姐妹道:“不要乱动,放松,顺着风势就好。”他心中暗道:“这股力道若非人为,我们身处其中,早被恶风给撕成碎片了。”
果然,一道金色光茫从黑暗中直透出来,虽然忽隐忽现,但却直而有力,硬生生地穿过层层能场挤压,将三人摄住,收了进去。
那金光的尽头,却是一片静谧原野,有微风,有阳光,有溪水潺潺流过,林间偶有鸟语相随,一望无际的、安宁的世界。两姐妹突然从暴风中出离,乍见这个世界,正在发呆,却见一个人影在眼前晃动几下,最后出现在她们眼前,两人奇道:“哎,你是谁?”
安冬笑嘻嘻地拉住两人的手,乐道:“如果世界没发生巨变,你们应该记得高中同学里面有一个现实版的安冬,嘻嘻,可惜她现在叫冬雪了。”
两人听得诧异,那康斯坦丁躺在地上,看着她,低声道:“你……你和安冬长得一模一样……你们也是双胞胎?”
安冬听得大笑不止,好一会儿才道:“哎呀,你这犀利哥,我看你是迷上双胞胎了吧,见谁都是双胞胎……笑死我了。”
康斯坦丁一脸疑惑,却听安冬笑道:“犀利哥,你是记得从前世界的样子的,那个安冬不是我啦,我是小猫的潜意识,你也可以说我就是小猫啦,小猫的另一个人格罗,嘿嘿……你们现在嘛,正在天机剑里面。”
康斯坦丁见多识广,听到这里,倒吸一口凉气,道:“小猫……人格分裂了……。”
冰蓝飞珠两姐妹也大概听出了一些名堂,忍不住叫道:“原来老虎的潜意识里面,他自己是个女人啊?!太可怕了,他怎么有这样变态的潜意识?!”
康斯坦丁虽然身体受伤,可心思却转得极快,想起刚才的事,勉力抬起身子,对安冬道:“刚才那个老家伙……。”
安冬走过来,笑嘻嘻地说道:“刚才那个老家伙叫赵归真,那小僵尸叫波吕克斯,都是一直关在天机剑里面的,嘻嘻,小猫现在定中,我一个人闲着无聊,就放他们出来扁你一顿,杀一下你的威风,嘿嘿。”
康斯坦丁叹了一口气,又躺了下去,道:“后来看着我们三人快被那怪风给撕碎了,也是你利用天机剑救了我们,是吧……这些事,小猫大概暂时都不知道吧……。”
安冬笑道:“哎,犀利哥,你果然是老江湖,有点见识嘛,小猫现在正在和那团乌云纠缠,哪会知道这些事,嘿嘿。”
冰蓝飞珠听得害怕,却见康斯坦丁对她们摇摇手,笑道:“不要怪她,她是小猫的潜意识人格,虽然我对这一层人格认识不深,不过我知道,这一层的人格做事很率性的,没有那么多顾虑……。”他想起一事,恍然道:“我明白了,你一定是看见另一侧有厄里斯在,想当着厄里斯的面,痛扁我一顿,灭我的威风,这是打击情敌最直接的办法……这种事,小猫当然不会做,但他的潜意识会做……。”
安冬眨了眨眼,双手托在胸前,笑道:“现在嘛,咱们算扯平了,你可以安心在这里养伤了,嘿嘿……。”说着她又对冰蓝飞珠姐妹道:“我教你们几个咒语,可以在这个空间中随意改造环境,让你们住得更舒服些……。”
安冬说完话,立刻消失。
冰蓝飞珠面面相觑,好一会才喃喃道:“老虎平日里就神经质得很,果然是神经病人的潜意识最可怕……。”康斯坦丁摇摇头,哭笑不得,叹道:“外表阳光的人,潜意识中难免有阴暗的一面……只是没想到他一直都处在人格分裂的状态下,唉……这些年来,我居然没看出来他是个疯子,咳咳咳……也算是一件奇事呢。”
三人想不通尤只虎此时的状态,却不知尤只虎自己却玩得正是开心。
前时他被那乌云缠住,任凭风云甲极尽全速,也不能将乌云中的能量源头控制住,反而是对方转化能量结构的速度越来越快,尤只虎感到两者之间心量差距大得异乎寻常,一时间慌乱起来。
他遇上这种的乱境,就不可能用他那个放松的法子了,因为内外焦困之时,谁还有本事放松得下来?既便是尤只虎这样常常都能做到“如死皮一般”放松的人,那身心凌乱之时,也是一丝一毫都放松不下来的。
安冬急速地搜索着一切资料,看看能不能找到有用的东西,好容易翻到一段“心清净故,则世界清净”,安冬叫道:“那圆觉经上说了,只要你的心清净下来,身外的世界也就清净了……。”
尤只虎正被折腾地焦头烂额,顿时破口骂道:“***,我整个人都快被撕烂了,现在的心能清净下来么?!”
安冬又翻到一段资料,叫道:“禅宗的六祖慧能说了,非风动,非幡动,是汝心动!想来,你把心定下来,外面的风就定下来了……哎,六祖真是有远见啊,咱们现在的状态,不正是不知道是风在动,还是心在动么……。”
尤只虎此时的状态,哪会承认只有心在动?直是满世界全在动!当即叫苦道:“安冬!我要能够定得下来啊,这这这……我从前没有专门修过定,别人经上说的是有定才有智慧,我现在没定没慧,脱不了困,要死在这里了……。”
他只感到大量的能量从元婴处被引动,不断注入风云甲,又被外面的能场所收摄转化,消失得无影无踪,就像自己在面对一个无尽深渊,任你江河湖海的水有多少,总是填不满那个没底的洞。他五脏六腑都在翻腾,一种极强的失落感,一种快要失去自我的恐惧感,越发地纠缠起来。所有的骨骼和肌肉,所有的神经和血管,所有的细胞和分子结构,全在发疯似的跳动,就像在跳集体舞。
安冬又找到一段资料,叫道:“哎呀呀,这一段可能有用,以前有个叫克里希那穆提的心灵学大师曾说过,观察者就是被观察对象,也就是说,你现在体验到的痛苦,不该用‘你’去体验它的心态去面对,你该明白那个痛苦本身就是你,如果能做到这样的话,就不会有一个受痛苦的人,你就不会痛苦……你不要小看这个克里希那穆提,在上个世纪的欧美国家中,从获得诺贝尔奖的物理学家,到获得奥斯卡奖的电影明星,很多人可都是他的学生哦。”
尤只虎正要开口再骂,忽然注意到安冬的话中有“不会有一个受痛苦的人,你就不会痛苦……”这一句,他此时整个整个身体正处于细胞结构快散架、四大组合凌乱不堪的崩溃边缘,一听有办法可以不痛苦,哪会想太多,赶紧去试。
尤只虎自身专注的能力并不差,但他专注的模式却是习惯于在一件事上、一个过程中、一个环节上,而不是一个点上。怎么说呢?比如说他要做一件事,他在这件事能非常专注,他能专注在过程中,能专注于整个过程的境界中。但要专注在一个点上,比如数呼吸,比如意守丹田,比如盯着鼻尖不动,比如观水、观日等等,这非他的长项。可见同样的修行方法,不同的人,用起来也有不同呢。
他常常能很随意地、很轻松地进入潜意识场景,就是因为这对他而言,是一件事,是一个过程,因此他的专注能力非常有效,一下就进入了。这和他前生所学的心理学基础大有关系。心理医生在治病的时候,常常也通过类似的方法,通过一个场景的描述,一个故事的引子,让病人进入自由联想的状态,从而找到病根。同样用的是专注,但你要让病人一上来就守丹田啥的,没几个病人做得到呢。
尤只虎开始用心体会着身体巨烈的振动。每一个细胞的颤栗,每一个器官结构的转换,每一个能量过程的进出,就像一个超大型的系统,在分裂,在重组。每一次心跳的声音都像巨响的钟声,每一根神经的信号传导都像高压电线输送着汹涌的电流,每一个毛孔都像鼓风机在呼吸喘气。他不仅观察着,也当自己就是他们其中的一分子,跟着在流注,跟着在传送,在奔腾,在呼啸,在转换。他们在惊恐,自己也在惊恐,他们在呐喊,自己也在呐喊,他们在寻找出路,自己也一样在冲关觅道。
极端的情绪,不管是快乐,还是痛苦,都容易使人专注在其中。
哎,不信哥们儿可以试试。你和梦中情人做那个……啥私房事的时候,做到紧要处,那多专注啊,刀架在脖子上,也得先做完再理会。咦,不是有句话么,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为了做那事,做鬼也行,多伟大的专注精神啊。还有,你被梦中情人给抛弃的时候,那痛苦可是无论如何也甩脱不了的啊,此念才去,彼念又至,真正是才下眉头,却上心头呢。
尤只虎此时的状态是身体上的极度难受,也引发了他极度的情绪。但他和普通人不一样的地方是,他换了一个方法来体会,不是体验承受痛苦的对象“我在如何痛苦”,而是转换了一个角度,去体验痛苦本身去了。
就是因为他想去体验痛苦本身时,忽然发现找不到一个叫做“痛苦”的东西,只能找到造成他痛苦的两个对立事物,一个是外来的能量纠缠,一个是眼下这个身体。而外面那个境界太猛,他心有恐惧,管不了,只好关注自己。就从自己感受的那个“痛苦”下手,全身心地投入到那个体验中去,一时意忘了是谁在痛苦。
普通人没有经过训练,不易分清“我痛苦”和“痛苦本身”之间,是有差别的,而尤只虎不同,他不仅有较强的逻辑能力,还有极强的体验实践,能准确地将意识关注的对象分清,并最快地进入。
他在这个状态中,由于忘了是谁在痛苦,而那所谓的痛苦本身,则没有了承受者,痛苦随之消失了。
他只剩下一个观照的用心,观照着整个身心的变化,同时由这个变化,向外延伸,观照着外面能量的涌动。没有了刚才的惊慌失措,也没有了失去理智的凌乱与抓狂,他就像一个旁观者似的,静静地看着这一切发生。
这个时候,他才注意到,那风云甲虽然一副快要撕裂的样子,可每次到崩溃边缘,那外面的能量就会稍稍有所缓解,似乎在给风云甲重新调整自己的空间。更准确地说,是在给天机剑调整的时间,让天机剑有足够的时间进行自我调整,并把这种调整应化到风云甲中去。
只不过这种间隙非常短暂,尤只虎刚才沉浸在个人的感受中,根本没办法察觉到这微妙的细节存在,此时全然地作为一个旁观者,方才有所领悟。
他暗道:“似乎那能量的源头,在给天机剑上课,在教会天机剑怎样去配合自己的振动模式,而天机剑也非常合作地在学习,因为元婴记录着整个学习过程,交互过程太快,导致我的整体功能发生巨变,所以我有些不适应……明白了,这纯粹是打破惯性的速度太快所导致的结果。”
尤只虎此时明白了他刚才的感受之所以强烈的原因,好比一个正在进行百米冲刺的人,突然一旁有人要强行拉住他进行直角转弯,他肯定会立马栽个大跟斗。改变原有状态的速度太快,缓冲空间太乍,以致于这个人不仅难于顺利进入新的状态,连原有状态也保不住。
他越看越有趣,只觉得外面的能量在和天机剑对话,用一种像是意识、但又不是人的意识的方式在交流,一种极快的振动,一种蕴含着千变万化的、富藏着各种精神与内涵的方式,而这种方式正是语言文字不具备的。
这个时候,尤只虎的宁静,也使安冬跟着平静下来,开始关注着四周的环境。
安冬最初是注意到天机剑的门户打开了,一时间大喜,进去抓住赵归真和波吕克斯。
那两人被关在里面多年,正憋得难受,一看又进来一个活人,本能地想打一架宣泄一场,谁知安冬此时控制天机剑的能力已经大大提升,瞬间便找出天机剑在两人身上留下的印记,当下把这印记当作咒语调动起来,两人立刻像木偶一般,被安冬扔来扔去,全无抵抗之力。
安冬将两人折腾半晌,才笑道:“赵老爷子,阿波,你们还是放弃反抗吧,只要我开心,可以一直折腾你们,直到把你们整死为止。”
赵归真自恃修为深厚,还不想立刻束手,大叫一声,从地上猛地飞扑安冬,谁知道安冬二指一错,他的双手立刻就开始自己打自己的耳光,这才终于明白,对方的话真实不虚,垂头丧气地说道:“你……你赢了,你要怎么样,随你吧?”
那波吕克斯见安冬长得漂亮,干脆躺在地上,四肢大敞,叫道:“来吧,折磨我吧,你要怎么样折磨我,随便你……。”
安冬乐道:“我不想解释太多,反正你们记住了,那小猫是天机剑的主人,我就是小猫,小猫也就是我。”见两人疑惑,她又笑道:“我现在要你们去做一个事,那外面有个长得挺帅的犀利哥叫康斯坦丁,我表面上和他关系不错,可我内心深处实在是讨厌他,你们两出去把他扁一顿,就这事。”
波吕克斯一听康斯坦丁,立刻道:“呃……我打不过他……。”
赵归真却不同,听到能出去转一转,哪管能不能打得过,当下便应承下来,咬牙切齿道:“好!老道当你的奴才!管他是谁,老子现在见着谁都想打一架!”他自恃在天机剑中修练良久,修为改变太大,还真不相信外面有几个人能打得过他。
安冬笑道:“嘻嘻,可也不能把人给打死了,教训他一下就行哦,如果把人打死了,我又要念那个……。”她一时没想好给那咒语编个什么名字,只好随口道:“如果把人打死了,当心我又要念那话儿咒哦。”
由于此时尤只虎作为旁者观,对整个环境已有相当的把控能力,安冬也就轻易地找到一个缺口,将两人送出去。
只是安冬也没想到,那赵归真虽然名声不好,可本事却不是吹出来的,争斗起来毫不含糊,当年他便能一招震退陈楠,这些年修为又大涨了不少,一出去竟然把康斯坦丁打了个半死。
当安冬注意到冰蓝飞珠姐妹开始无法承受外面的能场巨变后,又用同样的法子,打开一个通道,将康斯坦丁和两姐妹带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