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帅哥的类型 巽宫八卦之四(2/2)
尤只虎的情绪又是一阵沮丧,可心中却马上升起一股急迫,想立刻到处走走,看看有没有见到厄里斯的可能。
由于和张天艮都见过那幻境,而且在幻境里两人关系还不错,双方大起知己之感,张天艮道:“老道这个院出了不少人才,可却没几个留了下来,都云游天下去了,如果你没地方住,不妨先住在这里,也算有个安身之所。”
尤只虎大喜道:“那我就不客气了,不过我还有一个朋友,是释迦牟尼佛,我想把他带过来住,不知道行不行?”
张天艮张大着嘴,惊道:“啊?!”
尤只虎知道自己的话让人误会了,赶紧道:“我开玩笑啦,呵呵,我有个朋友叫忽悠王,他没啥修为,我想把他也带过来住。”
张天艮笑道:“这有啥不可,这西山院大得很,就算你有几百个朋友,都住过来也不妨。”他心中却暗道:“这小子乱说话,那释迦牟尼佛是红尘浊世里面混得么?那是三界之外、五行不拘的人啊,就算他又跳进红尘来了,会在我这小道观来么?……咦,这话不大对,那释迦牟尼和我家三清差不多,是肉眼看不见的,就算住在我这里,我也不知啊。”
两人聊到深夜,一直无法想透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张天艮长叹道:“造化天机,潜行密用,实非我等浅量小智可知也……。”终是独自打坐练功去了。
尤只虎走到外院,吹着微微起伏的凉风,仰望着浩瀚的星空,那深远与神秘,那自由与广阔,让白天的郁闷一扫而空,心中凭起一些兴奋与豁然,似乎若能找到宇宙的真理,若能在星际间潇洒来去,再也不受任何束缚,既便被亿万个美女唾弃,也能无所谓了他不知道这境界会是什么样的,没有办法想像,只是一个淡淡的愿望。
安冬问道:“你什么时候去把忽悠王接过来?”
尤只虎道:“嗯,要不,就现在吧?”
他微微想了一想,试着构思一法,然后以巽性转动四周,聚集出一团极大的气流,留下一个念头在其中,让这个气流去找忽悠王,一旦发现忽悠王,便把他裹住,带到西山灵修院来。
那气流虽然是他身外之物质,可由于他的心量改变,这些东西被含盖在他的心量内,与他自己身上的东西,没有区别。他既然能使唤自己的手臂,也就能同样使唤这些气流。
安冬笑道:“这团气流会和你一直保持着关联,一直到完成这个指令为止。这倒和我们潜意识运作是一个理……咦,这样的气流,在普通人看来,说不定就是妖风呢。那古代传说里面,不是常有说,一阵妖风过去,某某美女或帅哥就被掳走了……。”
尤只虎弹指放飞那团气流,气流立刻飘得无影无踪,他淡淡地笑道:“有时候,我想起从前学过的那些知识,似乎都在说一个理,天下万事万物、万相万法,好像很复杂,但细细分解下去,层层剥离开来,大概都是同样的运作方法,只是这根本的法,我模模糊糊,没有体验,说不清楚……。”
安冬道:“不是说万法归一么?还有说,万法归宗的?”
尤只虎苦笑道:“一,什么是一,一是什么样的,是什么东西?是一个量子?是一整个宇宙?还是啥?宗,我倒是知道,就是以心为宗嘛,万法归宗就是万法归心嘛。可心到底是什么?是什么样的,心的根本运作方法是什么?靠什么起作用?凭什么把可见的物质世界变出来?动力是什么?原始状态是什么?”
安冬无语。
尤只虎沉默良久,似觉这问题过于深奥,不愿多想,便坐了下来,将心念安住在元婴处,算是休息调养。
尤只虎当年的元婴是在极其专注以后,代表整体功能的“我”应现而出,变成了这个元婴,因此这个元婴对他心量范围内的一切都有着极其敏感的关联。
此时他安住在元婴处,直接见到的,便是元婴此时最热衷的事。那元婴安静地摆弄着小小的天机剑,像是在抚摸,又像是在交流。尤只虎感到那元婴正在体会着天机剑的每一个细节。凭着对前生的记忆,他隐隐知道,像天机剑这样的法宝,根本就不是一把纯粹的剑,而是一个极其复杂的系统,一个能解读宇宙奥秘的系统。但正是由于这复杂性,导致尤只虎对它的理解,相当有限。
安冬道:“自从波吕克斯和赵归真被装进天机剑后,咱们一直就没有看过他们,谁知道他们是死是活?要不要看看他们?”
尤只虎心中一动,道:“你不说,我都忘了这两个人呢。”
他用心意对着天机剑喊了好多次,但剑中无人能应,一时不知道波吕克斯和赵归真还在不在其中,也不知道内中有什么事发生。他今生没能力主动进去,只好试着与天机剑勾通。
他把念头放在天机剑上,那元婴的功能总是随着人的专注方向而变现。
随着他的关注越来越专心,那天机剑居然渐渐开始变大起来。也不知道这是元婴改变了他的视觉习惯,让他“以为天机剑变大了”,还是天机剑真的变大了。一时间天机剑大得来让尤只虎仰视着也无法看到两头。
尤只虎被笼罩在巨大的光茫中,他分不清这是元婴自身的光,还是天机剑的光,只是看着天机剑越变越大,而眼前自己能看到的那部分,也跟着越来越清晰,许多细节从前没注意过,现下都看得清清楚楚。
剑背上密密麻麻的刻着许多怪符号,那符号和传送阵、众神之车上面的,是同一个类型的语言。
安冬急将当年他对传送阵的理解内容,从潜意识深处搜索出来,并应在他的大脑成相区域。尤只虎今生不需要重新将这些符号进行分解学习了,只需要去理解不同符号组合所表达的意义。
他当年在传送阵中,是用大衍之数四十九的模式来理解的,可理解到一半就没法进行下去了。此次天机剑放大无数倍以后,他见到了剑表极细微的符号组合,这才注意到,所有的符号其实并不是以四十九的模式在排列,而是以七的模式在排列。但如果你不仔细看,却很容易被大的组合结构误导,只看到了排列极粗的一层,那就是以七七四十九来运转的逻辑模式。
而今他看到了七的模式,比四十九要更细微,更底层,更简单,更直接了。但符号间一旦产生结构关联,那代表的意义却更加复杂而丰富了。
尤只虎明白这个理,他知道天下所有的现相,所有的结构,所有的系统,越向底层,其表达模式会越简单,但由于其意思的单一化,能构成超级丰富的组合,因此越是靠近底层的表达模式,越难以轻松解读出这些符号和上层世界之间关系。
比如你见到一张桌子,这很简单,它就是一张桌子。但分解这张桌子的结构,却是由桌面、抽屉、桌脚等部分组合而成。这些组合拆了以后还可以变成其他的家俱。再继续分解,这些部分都是由木头构成的,而同样的木头这种事物,不仅能构成家俱,还能做其他的用途,更广的用途,你单看这些木头,根本不知道他的作用是什么,他要表达什么。再向下分解,你会看到构成这些木头的分子结构,这些分子打散重组,可以构成更多的不同的物理形式……越向下分解,下面内容的表达形式会越简单,但你越难和上面的形相关联起来。
就好像你只看到一堆原子,你知道这堆原子的组合是在表达木头这个事物么?这堆原子可以在不同的条件下形成太多的不同结构…尤只虎此时遇到的情况也一样。
天机剑解读的方式变了,符号的表达模式变简洁了,但表达的内容却更加难以解读了。他觉得自己一下读懂了好多,可又觉得完全没意义,因为根本无法从这些简单而丰富的组合中,看出具体的功能对应和形象意义。
尤只虎发现用七的模式来表达能量组合,让元婴震动得极其有序,每次总是在波峰和波谷之间来回循环,能量次第差别非常有规律,一层接一层地,毫不紊乱。
他觉得有趣,试着把元婴的巽性也按这七种能量的次第来排列组合,他刚排出第一个七层次第,没想到那最高能量的第七层和最低能量的第一层,居然自动向各自的反方向开始衍生。
他仔细地体会着衍生过程的快感和喜悦。
他感觉到,那衍生过程中,能让他的感受极其鲜明和强烈的,总是只有六层,而第七层往往在衍生出来时,乍现即逝,已经在不经意间演向另一个组合去了。
开始的时候,他用的是纯巽之性,非常自然而顺畅地便应化出来了。可第二个组合立刻感觉有异,那金性竟然从下而升。虽然他用巽性的时候,曾经在巽中带金,可那时用得极为粗糙,远不如此时这般细微明晰,更不如此时这般强劲彪悍。
安冬反应极快,立刻在潜意识的含藏资料中找到相应内容,叫道:“咱们的起始能量组合是巽卦,刚才演出的第二个能量组合,是巽宫第二卦,叫风天小畜。此卦虽然带极性金能,可由于巽占主位,这个组合的能量依然以巽性为主导,所以我们虽然陌生,但容易理解,毕竟前些日子用过类似的呢。”
尤只虎得此理论辅助,立刻信心大增,嘿嘿嘿连叫三声,像是把白日的恶气一口吐尽似的,继续专注。
紧接着,那一半金性中间突然由阳转阴,整个能量似乎被潜藏了一般。
尤只虎大疑道:“咦,这就结束了?”
话音未落,能量组合结构中的另一半巽风,突然间猛吹至那潜藏处,本来已深抑的能量,陡然间爆炸开来,一团熊熊烈火,在狂风助势之下,轰然大作。
安冬叫道:“这是风火家人卦,刚才变出来的,正是上巽下离,风火交加之势!”
尤只虎浑身火热,也跟着吼道:“安冬!你的旁白真给力!嘿嘿嘿!”
那嘿字尚在嘴边,下面能量属性再次被演化开来,刚才的离性在眨眼间褪去,不仅中间能场空虚至静,连带上面第三爻的阳性也悄然消失了。
尤只虎隐隐觉得有声响在元婴深处,那声响初时只是咚咚鼓声,片刻间已变成轰隆隆的炸鸣声,很快变成一连串的惊雷从腹部升起,霹雳啪啦地扑面而至。
尤只虎不曾提防,那整个身体立刻是风雷交错,如交响乐一般热闹,安冬这个解说员不忘职责所在,立刻宣言道:“此组合是风雷益!狂风与惊雷相互激荡!咱们现在衍生出来的几个组合,全部都是巽宫八卦的内容!”
尤只虎与安冬之间的情绪互为渲染,此时更是精进心大起、勇猛意狂升,咬牙切齿地说道:“咱们打起精神来,一口气把巽宫八卦的能量组合做足吧!”
谁知那能量组合刚演化出下一卦,也就是上面部分的巽性阴爻被转成阳爻时,整个能场属性突然模糊起来。他熟悉的巽的属性一时间不知所踪了。虽然他能感觉到整个能量组合依然是巽性在主导,可却变得茫茫然不知所措。那似在非在、似有非有的巽性,变得若即若离起来。
尤只虎关注了好一会儿,只觉得无法提力,反而是越用心思,越感浮躁,最终无法专注下去。那天机剑失去他的关注,立刻还原变小,被元婴摄回。而他也彻底从定静中出来。
他耷拉着头,自言自语道:“怪啊,咋就突然没了呢?”
安冬沉默一会儿,恍然道:“哎,我明白了,如果按当年你学过的卦理哲学去推,下一卦就该是天雷无妄,是震与乾的组合,这个组合中是没有巽卦之相的,你习惯了用巽起力,能量组合中一旦找不到巽,你便无法境随意动了,因为你的心意根本不知往哪儿用啊。”
尤只虎前生的哲学功底深厚,一点即明,点头道:“是啊,天雷无妄卦,虽属巽宫,可却是有其性而无其形,是巽性的潜用状态、暗状态,我习惯了明用、显用,因此一旦在能量组合中找不到显用的着力点,我我我……我就傻了……。”
安冬嘻嘻笑道:“正是这个理呢。”
虽然没能更加深入下去,但尤只虎依然开心,乐道:“前些日子,咱们只是用了巽性八风,可那种用法真是过于粗糙幼稚,事实上有太多巽性的功能都没有发挥出来,此刻虽然只是运转了三种组合,可这才是真正的……真正的……。”他一时找不到合适的语言来表达那感触。
安冬给他补上:“这才是真正的造化应用!”
尤只虎笑道:“嘿嘿嘿,我觉得嘛,这样的应用才有一股大家子气,一种大家风范,与前时我帮冰蓝飞珠姐妹造房子的那种应用,完全是不同的级别,差距太大了。我自己感到现在的能力比前时大了许多,好像……好像有一股用不完的动能在体内蓄积着。”
说着话,他站起身来,这才注意到,不知何时天已大亮。他现在心情极好,正准备给张天艮打个招呼,然后继续去找那金色草原,忽见一个小道士急匆匆地从外面走进来,向自己的身后道:“当家的,上面来信了。”
尤只虎转身一看,张天艮带着几个年轻道士,正在自己身后几步开外,刚才自己过于专注,竟完全不知身后有人。
却见张天艮接过小道士的信,打开一看,眉头微微一皱。
尤只虎正要开口相问,那张天艮自己走了过来,对尤只虎笑道:“你既然答应住在这里,现在也算是本院的人,我有什么事也可以直接和你聊了。”
到此地步,尤只虎也默认自己就是西山灵修院的人,当下对张天艮道:“你老大有啥话要吩咐的?”
张天艮转过身去,对其余几个道士笑道:“你们记好了,这位尤只虎兄弟,从此就是这里的二当家,只要他在的时候,你们大家有啥事,可以尽管找他商良,不必事事都来问我。”
那几位年轻道士恭身道:“二当家。”
尤只虎从没被人如此抬举过,心下大喜,连连点头道:“大家好,大家好。”
张天艮对他道:“这个星球非常大,除了一些小岛外,陆地上也就分作两个基本大陆,我们这里是东大陆,另一边是西大陆。每个大陆都非常辽阔。正是由于星球极大,两个大陆间的社会发展,互相影响得极少,都按着各自的独色在进行。东大陆有几十个国家,发展的模式是以科学为主流。西大陆则不同,宗教和修行是他们的主流,有许多门派和团体。由于星球很大,双方各发展各的,很少往来。”
尤只虎见他话中有话,便道:“是不是现在不同了?”
张天艮点头道:“自从我和你都知道的那个变故发生后,我突然发现这世界变得不如从前和谐了,总是在这儿,或者在那儿,能看到不少冲突和矛盾来。东大陆这边的联合国,由于惧怕宗教修行带来的神通啊、神秘主义之类的东西,干扰社会公平、干扰国家法制,对修行者抱着极大的抵制态度。”
尤只虎奇道:“可西山灵修院就在东大陆啊。”
张天艮笑道:“这就是问题所在了。他们一边抵制修行人士,可一边又用利用修行人士来对抗西大陆的宗教宣传,因此,像我们这样的,本来就在东大陆的宗教场所,联合国则采取收编的作法。只要我们表态效忠这边的社会,他们就不会驱逐我们,同时也尽可能满足我们自身的发展需要,呵呵,双赢嘛。”
尤只虎不解道:“张老大,你老人家本事也不小啊,还怕这边的凡夫?”
张天艮摇头道:“话不能这么说,虽然东大陆这边的人是普通人,可科学的力量却不能小瞧了,一样厉害得很。再说了,我们修行人不仅要自己解脱自在,还要济世利生,哪能没事和主流社会作对?与众生作对的修行人,必非真修行人。”
尤只虎道:“哎,你如果不喜欢他们,可以搬到西大陆去啊,那边不正是宗教的天下么?”
张天艮道:“我为什么要搬走?东大陆的宗教场所极多,又不是只有我一家人,其他人都过得挺开心的嘛。而且西大陆某些宗教模式,我也不是太能接受,我宁愿呆在这里。”
尤只虎忽然好奇起来,道:“你手上的信是怎么回事?”
张天艮把信递给他,笑道:“这边的联合国得到情报,说西大陆的梵王教,想组织一场大规模的传法活动,要普度众生,特别是针对东大陆缺乏信仰的堕落众生,呵呵。这边的联合国对类似的事非常敏感,怕梵王教暗中潜进来,到处煽动,搞得社会不稳定。但这事毕竟尚未发生,这边的官方不方便出面,便把阻止梵王教进来的事,交给这边的宗教协会,让大家利用宗教关系,尽可能把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最好不要把冲突引发到台面上来。”
尤只虎忍不住道:“如果两个大陆打起来,谁的实力强悍些?”
张天艮摇头道:“修行人没事去想这个干嘛?说实话,我本是习惯避世修行的人,可众生有事需要帮忙,我又看见了,总不能不出手吧……不过现在好了,你是二当家,这事如何处理,你说了算。”
他转身指着其他几个道士,道:“这八位都是本院的管事,本院一共有三百多位出家人,你有事尽管吩咐他们好了。”
说完话,他竟转身就走,尤只虎在后面叫道:“哎,这事你就不管啦?啥叫我说了算,我根本不懂啊!要是管出问题来了,可不要怪在我身上!”
张天艮一边向内院走去,一边笑道:“你想了解什么,大可问几位管事。你仔细看看那封信吧。我练功去。”
尤只虎没想到这张老头竟一口气把所有的事都甩给了自己,更没想到还有人居然委托自己负责这么大一件事,仿佛觉得自己像一个道上的人物了,又紧张又兴奋起来。
他赶紧把那封信看了两遍。原来信中内容,是联合国下属的宗教协会发给下面所有宗教机构的,大意主要是说明西大陆的梵王教,打着宗教的名义,妄图干扰和破坏东大陆民主法制社会的正常发展,为了对人类的未来负责,撼卫我们追求自由和真理的核心价值观,我们必须坚决抵制梵王教的入侵。但联合国本着人文主义精神,不愿意与之发生大规模的军事冲突,因此希望本土的宗教能承担起民间交流和勾通的重任,将梵王教阻止在境外。
尤只虎对其中一个道士道:“东大陆这边没有梵王教吧?”
那道士一脸秀气,笑道:“二当家,我叫清虚。东大陆这边也有梵王教,但却是比较温和的那一类型,他们也传教,但不像西大陆那边夸张。总得说来,宗教在东大陆这边,是主流生活中的一种补充,精神意义大于实质意义,大家对宗教的需要,更多的在心灵安慰上面。西大陆不同,信仰是根本,大多数人的生活都是以宗教信仰为核心。虽然那边普通人也是占多数,有神通的人只是相对少数,可他们的生活观念,和这边的人比起来,差距极大。”
尤只虎又道:“这信上说的民间交流和勾通,咋交流勾通?”
这群人个个摇头,只是看着尤只虎,似乎大家都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具体行动去贯彻这项民间交流和勾通的建议。尤只虎看看安冬,只见安冬也和这群人一样,满脸困惑地挠着头,看着那封信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