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卢都氏的真实意(1/2)
“唉!也不知道修成这孩子,安排得如何了!”
掀开被褥一角,刘秀才揉着惺忪睡眼叹息。
他所说的“修成”,其实就是卢都罗拔。
唐人自有唐人的习惯,卢都格桑喜称自己儿子为“罗拔”,刘秀才却一贯以表字相称。
裹着被褥,伸手接过仆人递来的水杯,先漱漱口。
然后拿起酒杯,浅酌慢饮。
逼人的寒气,让他觉得气喘。
要不是预定的集市即将开张,真想继续窝着不动。
落魄这么些年,虽不敢说是沉湎酒色,至少已是借酒浇愁,养成习性了。
每日晨起,不来上三五杯青稞酒,几不欲起身。
且养成“施恩”于近侍仆人的习惯。
由卢都格桑保媒的妻子难产过世之后,选自唐人被掳女子的几位仆人,其实就是小妾。
夫妻恩爱十余载,他不愿这些女子似妻子般与自己同寝。
往往是入夜后,招其中一个热被窝,至于是否“敦伦”一番,要看心绪是否有性趣。
不论如何,倦意袭来之前,就会让她们回自己铺位去。
只是晨起之时,几杯青稞酒落肚,总是性意盎然,免不了要其中一个服侍一番。
今儿个似乎也不例外。
捧着托盘的女子是新来的,但已有经验。
眼见刘秀才放下酒杯,两眼放光地扫视自己,赶忙放好托盘。
转身拉好门口的牦牛皮帘子,掀开深裙、敞开衣襟,侧身钻进厚重的被窝内。
这女子是卢都罗拔特地从邻近家支以马匹换来的,面貌酷似刘秀才亡妻年少时。
几次入夜,刘秀才都依依不舍地狠狠心,才让她起身回自己铺位去。
女子不会唐语,但刘秀才已会吐蕃语。
在有节奏的晃动中,有些苍老的双手起劲地揉搓那两个小粉坨。
带着充实感、真切感,喃喃地轻唤亡妻名字,直到哆嗦着平静下来。
女子很识趣,不会以为自己真就是这个唐人大管家的妻子,涨红着兴奋的脸,有些忙乱地清理好“现场”。
不过依旧敞着衣襟,以便刘秀才细细把玩,也便于来人的时候稍一掩饰即可。
果然,门外一阵急促马蹄声。
跟着是那些在外头忙活的仆人们,大声嚷嚷喊少爷。
一个有点胖墩的吐蕃青年,兴冲冲地跃下马背,风一样闪进土屋。
门口仆人没有惊诧,来人是卢都罗拔。
“公子,传口讯的都回来啦?”看到卢都罗拔满面红光地走来,刘秀才轻轻放下酒杯。
“是的先生。
“来参加集市的,怕有二三十家。
“要是他们都拿奴隶跟我们交换货物,这粮食还真是个问题……”
卢都罗拔欲言又止,露着白牙轻扯嘴角,有点得意地骨碌着眼珠。
“嗯,为师之所以说贺公子是贵人,就是贵在其有余粮。
“如若能借马匹之事驱其出粮、开荒,我们今年则可开始筑城矣!
“大乱方有大治,何时得治,我们不得而知,至少得有安身立命之所……”
刘秀才削瘦的面庞,一阵抽搐。
自打李煊出现,刘秀才便开始谋划着如何鼓捣这个纨绔子弟扩大耕种,顺势为卢都氏营帐建城储备人手。
如果这场名为冰上钓鱼比赛,实为集市贸易的聚会不出意外,各部族多余奴隶将全为卢都氏所有,且由李家堡子出粮供养他们到开春耕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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