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贺总管的调查结论(1/2)
莫言这个名字,李卓远咋听之下愣了愣。
只是这莫言不是他那时代的那位作家,而是这时代的一位养马老人。
老人是西域唐民后裔,他出生时,沦落成吐蕃边将手下兽医的莫父,为其取名“莫言”。
意思是谨防祸从口出,默默等待大唐王师恢复疆域就是了。
等到莫言自己也为人父,他给第一个孩子取名莫语,也是这个意思。
可是,吐蕃内乱、边将混战之际,望眼欲穿也没能盼来大唐王师。
倒是兽医小吏也当不成了,到处避难。
躲无可躲的时候,小儿子出生了。
带着愤懑与绝望,给起了个名“莫东望”。
乱世人命贱,虽然莫言凭借料理马匹的一手绝活,避免了多数唐朝遗民那样抛尸荒野的凄惨结果。
但是在其小儿子十岁那年,外出挖野菜的妻子被一队吐蕃乱兵纵马踩死。
父子三人也为乱兵所掳成了马奴,还是依仗手艺博得暂时一起相依为命。
不过,已像其他奴隶一样,如同牲口般在各部间被转来送去。
造化弄人,他们几乎忘掉去想大唐的时候,有买主找到他当时的东家,说是有唐人出高价购买大宛马十匹。
当然这些马不是汗血宝马,而是产自大宛的好马。
不过对于丝路不通的唐人来说,这些神骏的好马已够珍贵了。
马是有灵性的动物,特别是好马,不但认主人,还认成天照料它们的人。
知马者,多半是买马时一并将养马人也带上的。
本不该有的**,再次袭上心头。
莫言、莫语、莫东望父子三人,去年秋天随马匹满怀期望地来到李家堡子,以为能立即到魂牵梦萦的长安去。
贺总管却说了,李家的船只运粮、运人、运货,没运过牲口。
特别是这么贵重的大宛马。必须等河水最为不急不缓的最佳行船时机,于是等到如今。
“老莫,公子对你说什么了,这么开心?”
贺总管对于莫言这样的大唐遗民,特别和气。
“公子说,赌马之事,只为收拾山河,重振大唐。”
莫言扬起干瘦的脸,翘着下巴上的白须,凝重地说。
“什么?什么?他……”
贺总管觉得脑袋嗡的一声,似乎被什么狠狠敲击了一下一般。
“公子说了,收拾山河,重振大唐。”
莫言拿着毛刷继续涮马,头颅却昂得高高的。
“哦,嗯……”
摇了摇晕乎乎的头,贺总管离开马厩。
也不知自己下面该往哪处看看去,只是信步在堡内走着。
“总管,你来瞧瞧,公子让打的这剪刀真好用……”
铁匠陈山拿了个燕尾似的玩意,在作坊门前拦住贺宁。
农耕社会,自给自足经济条件下,几乎每个村子都有自己的工匠,甚至是一个农民既会点木工又会点铁匠活也不是什么稀罕事。
李家堡子孤陷吐蕃部族地区,有各类工匠也就在所难免。
陈铁匠和另外三个铁匠,不仅能锻造农具,打造兵器也不是外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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