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6 涉险境机缘巧遇(2)(2/2)
鲁恒楚等擎天门的弟子,看后都顿然失色,均想:“这江霸天的‘一笑四点头’四剑太厉害了,不拖泥带水,一气呵成,真不愧为‘一剑封喉’的绰号。昆仑剑法,果然不凡。”
但严高峰、沈山摇等却对姚盛江更是佩服。眼见江霸天连刺四剑,每剑都有四个变招,每一招中都暗藏杀着,但姚盛江却始终脸露微笑,坦然接受,从容对敌,只见他不经意地几招,便把江霸天刺来的四剑一一化解。严高峰等人来到擎天门,显然是有备而来,纵使姚盛江是一个十分厚道之人,也不可能不防止别人害己之意,在这危急时刻,姚盛江表现出了擎天门的气度,作为一门之掌的风范,在不避不让、不卑不亢中,满不在乎的接受了江霸天刺来的四剑,在这间不容发的瞬息之间,竟能随时出手护身克敌,可见其武功远远超过江霸天很多。
赵衫克道:“江大侠,我师父瞧在你办的是皇差,奉的是鳌中堂的命令,再加上远来是客,一再容让。你已经连续向我师父刺了四剑,每剑共四个变着,也该知足了吧。”
江霸天道:“甚么远来是客,一再容让?赵兄,你若能破我这四招剑法,江某立即收剑走人,九宫棋之事,江某决不沾手。”他虽然自负剑法了得,有“一剑封喉”之称,但是刚才与姚盛江一比,自己却处于下风,毕竟人家是掌门,从江湖辈分上说,比自己高一辈,虽然落败了,也不能算丢人。而赵衫克就不同,他与自己一样,都是各派的掌门师兄,虽然赵衫克近年来在江湖上闯出了一些名头,但与自己比较起来,差远了。他对自己刚才刺向姚盛江的“一笑四点头”四剑,颇感自负,若能够急得赵衫克出手,定能将他制住,那时姚盛江或者心有所忌,就不得不交出九宫棋了。说着长剑一立,大声道:“赵兄请。你我同为各派掌门师兄,辈分相同,彼此相互切磋一下,再正常不过了。”他这么说,就是告诉在场的各位,刚才我刺出了四剑,虽然没有沾到姚盛江的边,但并不代表我剑术差,只是姚盛江辈分比我高、练武时间比我长而已,现在由赵衫克出手,哪再正常不过了,我们俩都是本门的掌门师兄,这次要是谁输了,那可怪不得旁人。
严高峰一听,暗暗点头,忍不住心中窃喜,心想:“这回你赵衫克可跑不了啦,打输了,被剑刺中了,可怪不得别人。”他为江霸天的高招暗自高兴。赵衫克对江霸天刚刚刺向自己师父的四剑自己并无必胜的破解之法,师父之所以能够轻描淡写地避过,完全仰仗的是自己的擎天真气,只有把擎天真气练好了,才能够把擎天剑挥洒自如,在这方面自己还赶不上自己的师弟鲁恒楚,但江霸天的这等咄咄逼人之势,自己又能如何忍让?于是“唰”的一声,抽出了长剑。
鲁恒楚抢先一步跨到了赵衫克的前面,说:“大师兄,江大侠的武功刚才你已经看到了,咱们师父只是微微的一剑,就把他那所谓的‘一笑四点头’一一化解。江大侠如果有兴趣,还要使用这个‘一笑四点头’,就让师弟陪他玩玩,倘若师弟剑术没有练到家,再请师兄来打发也不迟。”他不等赵衫克允可,已经抽出宝剑,指向江霸天道:“江大侠,希望使出你的看家本领,千万别客气,要是侥幸我赢得了一招半式,你可别气趴下了。请!”说完随手舞了一个剑花,做出一个漂亮的请动作。
江霸天一听十分愤怒,看着这个黄口小儿仅不知天高地厚,大放厥词,于是厉声喝道:“臭小子,别胡说八道!你若能接得住我刚才的‘一笑四点头’四剑,我江霸天就拜你为师。”鲁恒楚一听,慢条斯理地把剑插入剑鞘中,摇头道:“不行,不行,不行呀……”江霸天一看,十分愕然,说道:“怎么害怕了?”只见鲁恒楚继续摇头晃脑地说道:“我可真是害怕了……”江霸天一听,仰天大笑道:“现在不比是不是迟了?”鲁恒楚重重地叹了一口气说:“唉,我是担心是你马上就要输了,要收你这个徒弟呀……”一句话没说完,江霸天已经气得要闭过气过去,狂叫道:“黄口小儿,还不拔剑领死!”鲁恒楚又是一声长叹道:“对付江大侠的‘一笑四点头’这几招,又何必我先拔剑呢?”
江霸天道:“好,是你自己狂妄自大,可怪不得别人!”
赵衫克从刚才江霸天与师父姚盛江过招时,使用的“一笑四点头”招式来看,已经知道江霸天武功比鲁恒楚高很多,虽然从擎天真气的水平看,自己远不及师弟,但毕竟面对的是强敌,怎么能够不先拔剑呢?赵衫克正要喊鲁恒楚出剑时,只见白光闪处,江霸天已挺剑向鲁恒楚刺来,果然江霸天遵循了自己的承诺,使的是刚才刺向师父的“一笑四点头”招式,他没有改变招式,只是把刚才使的顺序稍稍做了些改动,但也是他平生绝学。招式没变,是因为江霸天已经有言在先,在使时,虽然顺序产生了变化,但也使别人无话可说,毕竟自己使的还是原来的招式。
鲁恒楚在向他挑战时,就已经想好了拆招之法,之所以自己一而再、再而三地激怒与他,是因为鲁恒楚觉得江霸天这四招,确实有过人之处,只有让他心浮气躁,自己才有百分之百取胜的把握。眼见江霸天长剑刺来,鲁恒楚立刻抽剑向他脸上刺去。江霸天一见,鲁恒楚这招使得十分怪异,完全出乎平常人使剑的法则,如果江霸天不顾自己的脸被对方刺到,倒是可以把鲁恒楚的右手手腕砍下来,但是这样一来,自己也就被他的长剑刺到,于是立刻回剑自救,险险地避开了鲁恒楚刺向门面的这一剑。江霸天被他一招之间即逼得自己回剑自救,脸面上有点挂不住,毕竟与自己对敌的是一位二十多岁的年轻小伙子。恼怒之下,他的第二剑又刺了出来,这一剑是刺向姚盛江的第一剑。
鲁恒楚一见,立刻一侧身,让过江霸天这斜斜地刺过来的一剑,然后剑交左手,迅速却如闪电般从背部疾穿而出,指向江霸天的前胸。只听到鲁恒楚叫道:“着!”“嗤”的一声响,长剑已将江霸天的前胸衣襟刺破一个小孔,鲁恒楚迅速跳出圈外。旁观的众高手已经瞧得明白,这一招江霸天已经输了,如果鲁恒楚再往前一使劲,江霸天不说死,胸口也要被鲁恒楚刺穿一个大洞。对阵的双方若是一流高手,江霸天也没有夸下做别人弟子的海口,也许江霸天就会撒剑认输,但鲁恒楚毕竟是擎天门的最小的弟子,自己败在他的剑下,颜面何存?情急之下唰唰唰连刺三剑,尽是昆仑派的绝招。三招之中,仅有两招是鲁恒楚从没有见过的。但毕竟鲁恒楚从小在师父的带领下,久历江湖,大小阵仗经历过百次,只见他凝神定气,观察着对方的剑着,心中慢慢地有了些头绪,只见他闪身避开对方一剑之后,跟着就势一滚,使了一招“雨过天晴”,一剑将江霸天的长剑击歪,跟着挺剑向他剑尖撞了过去。
江霸天对鲁恒楚使的怪招闻所未闻,见所未见,从来也没有看见过人,用剑来刺另一个人剑尖的怪着,未免眼神一愣,也就是他这一楞神的功夫,鲁恒楚的剑已经刺到,只听到“当啷”一声,自己的剑立即折断,鲁恒楚的剑尖已然刺到了自己的喉咙,只听到鲁恒楚说道:“好孩子,还不给你师父叩头?”
江霸天又羞又怒,左掌疾翻,荡开刺向自己喉咙的一剑,只听到“喀”的一声,江霸天的右掌正击在鲁恒楚胸口。这一掌凝集了江霸天数十年功力之修为,鲁恒楚只有二十多岁,虽然练过擎天真气,那能是江霸天的对手,只不过在剑招上利用江霸天心浮气躁,再加上自己聪明,灵活使用擎天剑,稍胜他一招半着而已,但在拳脚功夫上鲁恒楚那能是江霸天的对手,只见鲁恒楚身子一仰,立即翻倒,口中鲜血狂喷。
突然间人影闪动,姚盛江在间不容发之际,伸右手抱过鲁恒楚,左手向江霸天轻描淡写地挥过去,只听见“砰”的一声,江霸天连续向后倒退了五、六步,才算稳住了身形。鲁恒楚低声地对师父姚盛江说道:“师父,九宫棋在……在……在我上衣口袋里……”说完手一松,顿时气绝过去。
天山二老一听到九宫棋这三个字,立即同时出手向姚盛江左手抓来。赵衫克、钱思强同时跃出,抵挡在他们和自己的师父之间,说时迟、那时快,只听到两声惨呼,师兄弟两顿时被天山二老,击毙在地。
这一下变化太突然了,只见姚盛江一呆,紧接着天山二老的手掌击了过来。姚盛江不愧为一派掌门,在几乎瞬间丧失三位爱徒的前提下,顿时平静下来,伸出二掌分别迎击天山二老袭过来的掌力,当他一碰到天山二老的掌力时,立即感到他们的掌力中,有一股极细、极柔的阴柔之气袭来,顿时感觉到一阵寒冷,冷不丁地打了一个寒颤,只听见“噗”地一声,一口鲜血从姚盛江口中喷射而出。
天山二老收住了掌劲,冷笑了一下,站在严峰高的一旁。只听见严峰高微笑着说道:“姚门主,冰雪真气怎么样?与你们的擎天真气比较起来,又如何?”
“你……你……”一句话好没说完,又是一口鲜血喷射而出。这一口鲜血不偏不倚地向严高峰射去,严高峰侧头一避,伸掌袭向来袭之血,说时迟、那时快,只见姚盛江一纵一跃之间,施展开了凌波虚度轻功,纵出了屋外。严高峰一间,十分气急败坏地高喊道:“还不给我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