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3 求活路乞讨为生(1)(2/2)
刘枭一听,感觉却是如此,于是狠狠地向苏哈鲁身上连连啐了几口,说道:“算你小子运气好!”
众官兵将二人重新提入到刚才吃饭的餐馆,重重地抛在地上,引来众人围观。陈把总对众人说:“看,看什么看,朝廷重犯,没看够吗?”众人忙不迭地躲闪不及。紧接着陈把总对店小二道:“给我们兄弟弄些酒菜来,咱们要乐呵、乐呵……。”店小二道:“好。”一位叫牛禄的兵丁走了过来对陈把总道:“陈把总,可得防这两个家伙逃走了。从刚才与我交手的情况看,这俩家伙武功确实怪异,一套拳法,咱们从来都没有见过。”陈把总笑道:“那容易!他们要是逃跑,咱们就把他们的脚、手筋都挑断了,用绳子穿在他们的琵琶骨上,牵着走。”
“哈哈哈……”引来众人一阵狂笑,连声说道:“好,好办法,还是陈总高见!”
苏哈图听完并没有作声,苏哈鲁毕竟年幼,听完后破口大骂:“有种的就把老子杀了,想使用这些下三滥的功夫害人,我日你祖宗!”那名叫牛禄的兵丁笑嘻嘻地对陈把总说:“陈把总,这屁男孩骂咱们倒是挺欢的,要不我去找点马粪塞在他嘴里?”陈把总向苏哈鲁笑了笑,说道:“好呀,就给那个屁孩吃点马粪,看他还骂不骂。”这句话倒真有效,苏哈鲁登时闭口,再也不敢骂一句了。
苏哈鲁挣扎着想起身,他要与陈把总等同归于尽,可是身上被点了几处穴道,动弹不得,心想如果真如牛禄说的那样,手、脚筋都被挑断了,又穿了琵琶骨,还不如死了算了。
突然间,外面的战马长嘶,陈把总正在喝着酒,对一名官兵说:“去,去看看,是怎么一回事?”那名兵丁立刻奔向了店的后方系马的地方,只见马匹的绳索都被砍断了,马四处奔逃。他刚要喊叫,只听到“嗖”地一声,一名暗器向他袭来,他还没喊出声,就已经扑倒在地。陈把总左等右等,还不见那个兵丁过来,对牛禄说道:“你带个人去看看。”牛禄忙应着,带了一名兵丁,来到饭铺的后面,发现战马四散着,于是大声喊道:“是那个挨千刀的把战马都放了。”陈把总一听知道不好,对正在吃饭的官兵说:“别吃了,咱们去看看。”官兵们一窝蜂都跑向了后面。当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于后面的战马时,一个头戴斗笠、黑纱蒙面的人,悄没声息地从大门闪了进来,一手一个抓起苏哈图兄弟俩就走。只见那人抓着他们来到门外的战马下,“啪、啪”两下解开了他们的穴道,用剑一削把马的缰绳削断,然后用力一提把它们放在马背上。苏哈图毕竟比苏哈鲁大,于是学着爹爹与江湖人打交待的样子,说:“前辈尊姓大名?荣晚辈来日相报。”那头戴斗笠、黑纱蒙面的人说道:“小孩,别说了,赶快逃吧。你只需要知道‘上天下地’就行了。”说完狠劲地一抽马身,那马一声长嘶,奋力地向前跑入树林中。陈把总听到前面的马嘶声,一声“不好”,知道自己中了别人的调虎离山之计。当他们跑到饭铺的前方时,只见一人头戴斗笠,脸蒙黑纱,双背紧抱单剑,那单剑的剑柄上一个大大的“戊”字,站在大路的中间。
陈把总把双拳一抱,说道:“这位兄弟,可看见两位小男孩否?”那蒙面人没有答话,依然一身不吭地站着。牛禄看不惯,大声说道:“嗨,把总问你话呢?没长耳朵呀!”那人依然不动。牛禄十分气急,抽出腰刀,“啪”一刀“华山问路”,只见那人轻轻地一闪,就避开了牛禄致命的一击。牛禄十分不信,自己十多年的功力,怎么连对方的衣服都没有碰着呢?于是又使用了一招“铺天盖地”,只见那刀忽左忽右地当着那人的头砍了下去,在将要落下的瞬间,只见刀锋横削,直奔那人的腰部而来。那人又只是轻轻地一闪,根本就不瞧牛禄的招数,眼前仿佛无一物一般,又轻易地避开了这一刀,牛禄依然没有碰着那人的衣服。牛禄抓了抓头,感觉十分怪异。陈把总十分不服,突见他伸手一探,一条九尺银丝长鞭,已在手中,满天银光洒起,向那人袭来。只见陈把总厉叱道:“吃我一鞭!”
只见数十点银星,潇潇洒洒地从满天银光中暴射而出,小半射向那人的腰部.却有大半击向那人的头部!陈把总想:“这次不要了你的命,最少也应该逼你出手!”牛禄大声喝道:“好个‘满天花雨’,陈把总果然有两下子!”正在陈把总洋洋得意之时,只见那人,人影一晃,冲天飞起,像一只大鹏一样,飞过了众官兵的头顶,只见他左手一杨,也使了招陈把总刚刚使用的“满天花雨”,众人拿兵器的手,忽感一麻,手中的兵器纷纷掉落下来。空中立时传来那人的话语:“杀人不过头点地,得饶人处且饶人。我奉传各位,别再做清朝走狗了!”陈把总和众人只感觉眼前一花,那人就不见了。
陈把总等几个人惊魂稍定,分别拾起自己的刀剑。刘枭道:“当真邪门!这家伙怎会使陈把总家传的‘满天花雨’?”牛禄道:“他这招‘满天花雨’看起来蛮是这回事的,不过……不过这招‘满天花雨’,与我们陈把总……比起来……”陈把总一听,大声斥道:“别说了!”
在陈把总看来,那人刚才所使的“满天花雨”,不但形象,而且形似。但他那里知道,那人使出的“满天花雨”,只不过是形似而已,只是陈把总的武功没有那人高,看不出来。当他摘下树梢上的松针叶子,使出“满天花雨”时,凭借自己的内力,顷刻间就把所有人兵器都尽数击下。
苏哈图哥儿俩骑着马在林中跑了一大圈,忽然感觉肚子奇饿。哥儿俩跳下马,来到了一个农舍前,苏哈图对苏哈鲁说:“哈鲁,我们得改改装,否则那些官兵一定会认得我们。”苏哈鲁也点了点头说:“对,是得改改装,好叫那些恶人当面都认不出我们。否则被他们认出,哪里还能给爹娘报仇?”苏哈图哥儿俩把马系在树林的小树上,让那马静静地放着,两人偷偷地溜进了农舍里,迅速地找到了吃的和衣服,然后又偷偷地跑了出来。毕竟是圣手李怡飞的后代,从小在母亲的熏陶下,梁上君子的活,绝对拿手。
他们来到树林里,吃着偷来的东西,彼此打扮着对方。虽然从农夫家中偷来的衣服十分破旧,但是还算干净。苏哈鲁道:“哥哥,这衣服也太破了吧。”从他的意思,他不想穿这种衣服。苏哈图当然明白弟弟苏哈鲁的意思,安慰道:“哈鲁。想不想给爹娘报仇?”苏哈鲁回答道:“当然想。”“这就对了,换上衣服咱们才好逃到京城去,找我们的姨娘圣手李怡白,才能够给爹娘报仇!”“嗯!”“那就把衣服换上吧。”苏哈鲁一听,觉得哥哥苏哈图说的在理,于是痛痛快快地把衣服换了过来。当苏哈鲁看到哥哥的打扮,就像一个叫花子一样,不免“扑通”一声,笑了起来,苏哈图也跟着笑了一下。毕竟他们还是孩子,顽皮的习性还没有改变。哥儿俩彼此鼓励着,重又上路。
天已经渐渐地暗了起来,兄弟俩已经饿得不行,他们看见左手方向前面有一座破庙,两兄弟赶快跳下马搀扶着欲推门进去,突然间苏哈鲁双膝一软,坐倒在地,再也站不起来。苏哈鲁毕竟年纪太小,奔波了一下午,又没有吃到什么,早已十分虚弱。苏哈图也十分疲惫,但他毕竟是做哥哥的,他勉强地搀扶着苏哈鲁,想叫他坐起来,但他怎么用力,苏哈鲁也无法坐起,哥儿俩只好斜靠在破门框上呼呼喘气。天色越来越暗,苏哈图哥儿俩心中稍有些安慰,他们想,只要到得晚上,官兵总是不能找到他们的。
在庙中的门框上,哥儿俩直躺了大半个时辰,力气渐渐地得到了回复,苏哈图慢慢地挣扎着爬了起来,他搀扶着苏哈鲁推门进庙,来到了神像地下坐了下来。这是一座观世音菩萨庙,庙基很高,庙宇宏伟,想必当年香火十分旺盛。泥塑的观世音,慈眉善目,端庄得体。虽然现在很少有人进香烧纸,但还是掩饰不住昔日繁华昌盛。
坐了一会儿,苏哈图未免有点伤心,他为自己作为哥哥不能够给弟弟,提供基本的衣食而感到内疚。伤心之余,见到这高大的观世音神像,忽生敬畏之情,他拉起了弟弟苏哈鲁,恭恭敬敬地在观世音神像前跪下,向神像磕了几个响头,默念着希望观世音菩萨保护他和弟弟,尽快找到姨娘圣手李怡白,替父母报仇。
躺在神像座前的兄弟俩,呆呆地互相看着,由于肚子俄,怎么样也睡不着。没到半夜,忽然下起雨来,淅淅沥沥的。苏哈鲁忽然感觉到身上一阵发冷,瑟瑟地缩成一团。苏哈图赶忙抱紧了苏哈鲁,并抱着他,爬进了圣像的底下。这底下别有洞天,也许是刚才拜菩萨,观世音显灵吧,厚厚的干草堆成了一堆。哥儿俩扒开干草,铺满整个神像座下,服服舒舒迪躺着,显得十分暖和;最令他们高兴的是,居然有两个坚硬的馒头,哥儿俩一人一个,分吃着。要是平时,打死他们,绝对不会吃这种食品,在极度饥饿的状态下,他们发现原来这馒头,吃起来是那么有滋有味。
突然间风雨声中传来一阵踢跶、踢跶的脚步声,正是朝这座庙宇中赶来。苏哈图第一反应是,官兵追了上来了,赶忙拉了一下苏哈鲁,兄弟俩紧紧地扑在稻草中,静静地听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心脏跳过不停。
脚步声越近,哥儿俩的心跳得越来越快,只听得“吱呀”一声,庙门给人推开,跟着一个人说道:“严队长,这老贼真地太狡猾了,从凤阳得手后,一口气都逃到了奉天府,不知现在都逃到了哪里了?”说这话的人,正是鳌拜手下的侍卫队付队长一剑封喉江霸天,他是昆仑派的大弟子,其一套昆仑剑法使得风雨不透,深得鳌拜赏识。他口中的“严队长”便是天山门人严峰高了,他的“冰雪真气”已经练到了第五重,普天下武林中,能够接下他几招的,已经不多。
苏哈图哥儿俩虽然初历江湖,但是打小就听爹爹、娘亲讲述江湖中的奇闻轶事,与一般的江湖好手比较起来,所知江湖趣事也算不少。只听到那个叫做严队长的人说道:“姚老儿,这次无论逃到哪里都要把他抓住。鳌中堂下了死命令!”
“队长,那姚老儿手中的‘九宫棋’是不是真的呀?”一位叫做许强文的侍从问道。
“当然是真的。”严峰高回答道,“当年魏忠贤独揽东厂大权时,权倾朝野,以致人们‘只知有忠贤,而不知有皇上’。明崇祯继位后,打击惩治阉党,治魏忠贤十大罪,发配他到凤阳去守灵。魏忠贤忧愤成疾,在他临死之前,把他的平生绝学融化在一尺见方的‘九宫棋’中,以便留予后来有缘之人。据说为了方便有缘之人,练习‘九宫棋’中的绝学,他的左护法,也就是我的师祖赛斯鸣把他毕生的“冰雪真气”,倾注在一枚千年琥珀中;右护法正派第一高手东山门主柳如松,也将他的‘禅林万里’,注射在一枚冰质水晶中。据说只有同时得到这三样东西,才能够学会‘九宫棋’中所记载的绝学。”
“是吗?”许强文问道。
“当然。”严峰高回答道,“鳌中堂要想获得大位,就必须获得这三样东西。如果有了这三样东西的话,没有什么事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