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谁来成全爱(1/2)
杨仲一说完这话,易青、依依、孙茹三个人同时都傻了。
他们的第一反应,就是杨仲搞错了——易青和杨娴儿……这不可能啊!别说易青干不出这种事来,就是干了,也不能瞒这么久密不透风啊!
易青看了依依和孙茹一眼,沉下脸来道:“仲哥,这事可关系到娴儿的名誉,你可不能乱说!”
杨仲气得真想一拳打死他,不禁大声吼道:“现在你想到别人的名誉了?当初早干什么去了?你让我怎么跟四叔交代?”
易青狐疑的看着杨仲的表情,一点也不象是在撒谎;而杨娴儿更是只知道哭,连一点否认和辩解的意思都没有。
孙茹焦急的看着杨娴儿,渴望从她嘴里听到哪怕一句否认的话……慢慢的,她反应过来了,一张脸变得毫无表情,她瞪着易青道:“姓易的,你是不是该向我和依依解释点什么?”
易青急道:“我解释什么?我有什么可解释的!这里一定有误会!”
孙茹哼了一声,心中气苦不已,没想到自己信的爱的竟是一个暗渡陈仓的伪君子,她跺脚道:“原来你一直都在骗我们!还背着我们连孩子都……”
说完,孙茹脸上的泪水已是止不住的要往下流,她捂着嘴转身就要跑,依依一把拉住她。低声道:“小茹,这里太多人了!”
易青呆呆的看着依依,只见她也是气地小脸煞白,但是犹自在强做镇定。
依依拉着孙茹。又说了一句,道:“先顾娴儿!别的等事情搞清楚再说!”
说着,依依对杨仲道:“杨大哥,我们先去你家看看情况,再决定是报警还是用别的法子!现在报警太危险了,肥强这些人现在正是被逼到了墙角的时候,一无所有而且全世界都想要他们死,他们现在是真正地亡命之徒,逼急了真是什么事都做的出来的!”
杨仲想了想,重重的放开易青。扶住了杨娴儿。依依和孙茹也上前扶着杨娴儿,四个人一起向大厅外走去,把易青晾在那里。不知所措。
易青一个人站在原地,想了半天,实在是想不起来自己和杨娴儿什么时候发生过状况,他回忆来回忆去,都是自己和杨娴儿一起外出采风那大半年朝夕相处的那段时光——的的确确没事啊!在易青印象中。他们两人真可以说的上是冰清玉洁,连犯点小错误的机会都没有,怎么会连孩子都有了呢?
易青想了半天。终于等孙茹他们都已经消失在视线中了,他才醒悟过来,想到这时把那个孩子救出来最是要紧,不管孩子的爸爸是自己还是别人!
易青想到这里,连忙往停车场跑去。他跑到自己地座架面前的时候,刚好看见杨仲的车开出去。易青连忙发动了车子,紧紧地跟在后面,向杨仲和杨娴儿居住的荃湾别墅驶去。
两辆车子一前一后,进了荃湾主道。上山穿过小径,来到别墅门口。大铁门洞开着,杨仲和易青的车子长驱直入,直开进花圆去。
车刚停下,就见佣人房里跑出一个菲佣,咿咿呀呀的不知道说什么。杨仲的肠子都悔青了。平时他地家里总有几个战友在吃吃喝喝的,就是因为最近刚捣掉了新义安,天剑上下一片欢庆之声,他这个大队长也大意了,赶巧今天家里都没人,自己也没多想就出门了;本来杨娴儿也是不放心把孩子交给佣人的,但是她楞是等了大半年跟易青没说上一句整话,现在好容易新义安倒了,大家安全了,她还怎么忍得住?
杨仲和孙茹、孙茹拉着杨娴儿下了车;易青也从车上下来,跑了过去,想看看杨娴儿怎么样了。孙茹横了他一眼,赌气把他和杨娴儿隔开。
杨仲推开菲佣刚要上楼,突听得三层小楼上一声断喝道:“停步!你们要是敢上来,我现在就把这个小王八蛋给扔下去!”
几个人听到这个声音,都是猛得一抬头,只见三楼地向阳窗户上,露出一个硕大的肥头,旁边是一头金发。肥强气势汹汹的冲着楼下的人喊着,旁边的金毛仔高高举着一个婴儿的襁褓。
杨娴儿一看到这个襁褓的颜色式样,反而不哭了,她轻轻推开孙茹和依依,指着肥强道:“我不管你是什么人什么东西,马上放了我的孩子,否则的话,我马上把你这只猪一片片割了去榨油!”
肥强嘎嘎大笑道:“真没想到啊!什么解放军世家,贼男娼女,我仆你十八代祖宗地!原来是这个漂亮MM生的贱种,未婚妈妈!嘎嘎嘎嘎……我还以为是杨同志的儿子呢!MM,聪明的上来陪陪大哥我,我吃点亏做一次这个小王八蛋的干爹……嘿嘿,告诉你,今天这个小子本来就是代你受这一劫,我们本来是想来拉你去拍戏的,哈哈哈……”
杨仲仰头看着肥强,低声冷笑道:“不知死活!今天要是娴儿在家,别说他们这几块料了,就是再多十个人也打残了!”
杨娴儿强压着怒火,身体又是禁不住轻轻一晃,脸色更加苍白,她大声道:“你到底想怎么样?放出盘来!”
肥强吼道:“丹你阿母的,罕家铲!你把老子的活路全给堵死了,还问老子想怎么样?告诉你!给你两个小时……不,一个小时!马上让姓杨的小子放了五哥和九哥,再给我们一艘船!否则的话,我就掐死这个兔崽子!反正出去也过不了今晚。都是要被人砍死,老子就跟你们同归于尽!”
杨仲剑眉一挑,大声道:“你做梦!别说我没有这个本事和权限放人,就是有。我也不会把那两个魔头放出来害人,你趁早死了这条心,乖乖下来投降!我还可以考虑向政府求情,给你减几年刑!”
肥强和金毛仔听了,更加火不可遏,满嘴粗口的骂个不停。
杨娴儿母子连心,望着楼顶上地小小襁褓,竟一阵目眩眼晕,晃了一晃,强撑着道:“二哥。别跟他说了。这种疯子,跟他讲什么都没用!咱们想办法引开他的注意力,你从后门杀上去。我从前面冲上去,里外夹击,让他没有时间分出手来伤害念青……”
杨娴儿嘴上虽然这么说,心里确是一阵凄惶,因为她也实在想不出什么更好的法子了。用这个方法。收拾肥强他们几个人当然是不成什么问题,但是他们只要有一个人腾出手来那么一分钟,就足以把孩子从楼上扔下去了——这个孩子才刚刚满周岁。脆弱的根本没有任何悬念,随便一个动作都能要了小命。
易青一直仰头打量着形势,最后听杨娴儿说要杨仲从后门杀上去,不由心念一动,脱口问道:“这房子还有后门?”“新义安的几个余党,摸进咱们家挟持了念青!”
杨娴儿刚才脸上还有点笑意,一听完这句话,楞了半秒,刹那之间,一张俏脸立时变做煞白;她嘴里干哑的冒出两个不知是什么音节,身体一软,向下就倒!
后面走上来的易青连忙一把抱住,轻轻扶好。杨娴儿全身的重量都靠压在易青身上,泪如泉涌,嘶哑的哭道:“不……念素,我的孩子……念青,妈妈来了……”
“孩子?妈妈?”孙茹惊奇的低声叫道:“娴儿,你结婚啦?孩子都有了?”
依依连忙心疼的拿出纸巾帮杨娴儿擦了擦眼泪,安慰道:“娴儿你别怕,大家都在这里,一定能想办法把你的孩子救出来的!整个新义安我们都把它搞垮了,难道还怕几个丧家之犬?”
杨仲沉声道:“妈的!肥强这只臭猪,居然敢拿我外甥要挟我,让我放了向五和向九,异想天开!”
易青听说杨娴儿有孩子了,猛一下也适应不过来,不知怎么的,心底还有一点黯然神伤。他定了定神,沉吟了一下道:“先报警!不管怎么样,警方介入会好一点。”
杨娴儿猛得转头,无助的抓住易青的衣服,哭道:“易青……不能,不能报警!报警的话他们会伤害孩子的!”
易素急道:“可是不报警的话,难道……”
杨仲是个暴脾气,他看着易青这种镇定沉着的样子,心里一阵阵来气,一把揪住易青的西装领子吼道:“姓易的你还有没有人心肝?你怎么一点不着急,那可是你的亲生儿子!
易青听杨仲又这么说,真是气不打一处来。从当初和军刀在庙街和杨仲重逢到今天,几乎两人每次碰面杨仲都要来这么一出,又不说为什么,光是恶言恶语的,让自己下不来台。易青心里这股气都憋了快大半年了,就是淋养再好的人,也难免生出不快来。
易青提了口气,不满的道::“我倒想问问,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了?惹得您老这么不待见我?娴儿到现在为止也没亲口说出这孩子的父亲是我。如果一会儿醒过来她这么跟我说了,我二话没有,该负什么责任负什么责任!可现在事情没有弄清楚之前,你总在这挤兑我算怎么回事?”
杨仲听了这话气更不顺了,他本来就远不如易青这般擅长言辞,一下子也想不起来怎么回答他,只是愠怒的道:“这话还要说的怎么清楚?难道你自己做过的事情你不知道?”
易素急道:“问题就在于,我根本就没做过!”
杨仲下意识的看了孙茹和依依一眼,重重的哼了一声。当着两位大美女,易青说这样的话才是鬼才相信。杨仲本能的就意识到易青是为了在孙茹和依依面前掩饰自己的过往劣迹而撒谎。
依依轻轻晃着怀里的孩子,在一旁察言观色,她虽然心底也是一万个不乐意,醋意翻滚的。但是她对易青和杨娴儿的人品多少都有些了解,总觉得有点难以相信。她听杨仲和易青吵了半天,也听不出所以然来,照这两位这样吵下去。吵到天亮也弄不清是非曲直来。
于是依依乖巧瞅了一个空儿,看杨仲正在一旁运气暗怒呢,连忙上前地把小念青往杨仲怀里一放,笑道:“手酸了,轮到二舅舅抱一抱。”
别看杨仲一个钢筋铁骨的男子汉,孩子一抱到手里就象是被融成铁水的钢块一样。看着念青那天真明澈的眼睛和孩子甜甜地笑容,小手伸出来使劲要抓舅舅的胡子茬,杨仲就立马什么脾气也没了,连忙收起一脸丧气的怒容,努力挤出一个笑脸来。拿自己的胡子蹭着念青的小手,逗得孩子呵呵呵的笑。
依依把念青交给杨仲,自己冲易青使了个颜色。再拉拉孙茹,三人一起悄悄走出病房。
三个人走到走廊上,找了一个过往人比较少,相对僻静一点的角落。孙茹显然老大不快,拉着依依侧过了身子对着易青;依依也长叹了一声。目光不敢和易青相对。
面对这种尴尬的情形,易素只有苦笑。说实在的,遇到这种事发生在自己男朋友身上。任凭是如何大度豁达的女人,都不可能不生气。也只有孙茹这种豪门闺秀和依依这种世间奇女子,才能表现地这么克制。换了一般女子,恐怕不是拂袖而去,就是大哭大闹,甚至披头散发冲上来抓挠你个满脸花了。
依依和孙茹对视了一眼,她们姐妹两人相处日深,感情至笃,早存了两女共事一人。要做现代版娥皇女英的念头。本来以杨娴儿和她们的感情,哪怕易青真和她有什么情愫,她们两人也是可以勉强接受地,但是女人可以容忍出轨,却无法容忍欺骗。
世上有许多的女人可以接受自己的男人在自己之前有N个其他女人,这没有问题;关键是在两人在一起之后,男方能专心一意的对待自己,不做出有负于爱情的事来,尤其是不能瞒着自己地“正室”,在外面搞三搞四。
易青这次这件事,可以说是犯了根本大忌,几乎是不可原谅的错误。因为按照念青的年龄和当初杨娴儿突然离开地时间推算,易青和杨娴儿的关系应该发生在他和孙茹婚变之前——也就是说,当他和孙茹、依依分别海誓山盟之前,杨娴儿肚子里就已经珠胎暗结了,而他还为了不知什么理由,对杨娴儿始乱终弃,害得人家远走他乡、未婚生子;另一方面,又对孙茹和依依两人百般蒙骗,一.直瞒到今天……要是这些都是真的,那易青这个人的人品真的是坏到了无可救药的地步。
现在依依只要一想到这些,就一阵阵胆怯,生出一种想要逃避的冲动来,如果证实了这些都是真的,恐怕她和易素的感情也要走到尽头了。
这样尴尬地冷场不知持续了多久,孙茹终于还是忍不住了。她悄悄擦去自己眼角的眼泪,转过来对易青道:“大木头,你说,你告诉我们,这都是娴儿和她哥哥给搞错了,对不对?你没做过那些坏事吧?你不是个大坏蛋吧?对不对?对不对!你根本就是块大木头嘛,你怎么可能背着我和依依做那种事?你说,你说出来我就相信!”
易素看着孙茹,哑然失笑。别看她是个堂堂大公司的总裁,年轻一代中数一数二的影片管理天才,遇到感情的事情,却依然是个束手无措的小女孩,傻的可以。要是自己真是个不地道的男人,凭着孙茹对自己的这份感情,恐怕随便一个谎话就能蒙骗过去。不过,别说易青不会这么干,就算会,能骗的过孙茹,也骗不过内心象水晶一样依依。
所以,易素想了想,还是很慎重的解释道:“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可能是有些误会吧!我可以说的就是,我和杨娴儿认识这么久,今天看她穿这身露背晚装是我见过她皮肤面积最大的一次;我们虽然在一起游历了很长时间,但是除了偶尔互相搀扶一下之外连手都没有牵过。”
“哈……”孙茹听完这话,立刻破涕为笑,发出一个毫无意义但是充满喜悦的单音节。然后转向依依道:“就是,肯定是娴儿搞错了。”
依依看着心花火放的孙茹,勉强的笑了一下。孙茹到现在还是处子之身,当然对这种事没有什么概念。依依却很清楚,这种事情,女孩子作为当事人怎么可能搞错?她一直在想这个问题,先在心里假设易青没有做过而杨娴儿搞错了,这好象不太可能,杨娴儿也不象会跟很多个男人然后把孩子爸爸搞混掉地那种女人;另一种可能就是,易青其实无意中做过,但是他不记得了当然还有最后一种可能,也就是依依根本不会考虑相信的那种——易青根本就是个工于心计的大骗子。
想到这儿,依依问易青道:“你好好想想。你和杨娴儿在一起大半年,有没有发生过什么特殊的事情?”
易青愕然道:“什么叫特殊地事情?”
依依思索着道:“比如……比如你们都喝醉了酒、在火车上抽了陌生人给的某种含毒品的会使人产生幻觉行为失控的香烟,又或者被什么城寨里的土人麻醉了……又或者……”
易青听依依说了一半,才反应过来依依是说有没有酒后乱性这类事。听她后面假设的越来越离谱,不禁又气又好笑的接道:“有有有,我想起来了。那一次我们正在寻找屠龙宝刀和九阴真经的下落,结果遇上一群五毒教弟子,给我们喝了天淫地贱蜈蚣汁。结果就有了孩子……”
依依和孙茹先是一楞,后来才反应过来他是在开玩笑,气得孙茹狠狠的掐了他一下道:“我看你就是个坏人!”
依依白了他一眼。又想了想道:“那就得倒过来想了,杨娴儿是在你们这一届毕业考试后两天突然失踪的,留话给大家说出去流浪。是什么促使她做出这种反常举动呢?这之前发生了什么事情呢?会不会跟你有关呢?”
易青耸了耸肩道:“我那时也觉得很奇怪,不过那两天孙老师刚去世,后来又发生了那么多事,我就是有什么想法,也没那个时间精力啊!”
依依一想也是,默默点了点头。孙茹听了半天,不耐烦地道:“哎呀。想的这么费劲干嘛?等娴儿醒了一问不就知道了,大家这么多年姐妹,有什么不能摊开来说呀?”依依笑着打了她一下,道:“大小姐,如果是你跟某个男人生了个孩子,那男的自己还不认;你肯把当天地案情发展经过告诉别人知道吗?那你也太豪放了吧?”
孙茹想了想,突然满脸通红,偷眼看了看易素,悄悄啐了一口,低声道:“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依依又问易青道:“那你想想,在杨娴儿离京出走之前,你最后一次见到杨娴儿是什么时候?发生了什么事情?”
易青想了一下,道:“想起来了。哼,你还说呢!我最后见到娴儿那天,就是那次你为了骗我跟小茹结婚,来和我闹分手那天。小茹应该也记得,好象是小茹叫她来开导我的。”
孙茹立刻想了起来,叫道:“哦!对,我记得。那天依依你和他分手之后,他就一个人发神经一样去了三里屯,在一间酒吧里灌酒,宝叔帮我找到他以后回来通知我,我怕当时我去劝他他不听,所以打电话请娴儿帮忙的。”
依依一拍手道:“那天你喝了酒!那你再想想,后来又发生什么?”
易青苦笑道:“瞧你,高兴个什么劲啊?你好象非常盼望我酒后跟她发生点什么一样。”
依依急道:“你是猪脑子啊!只有这个假设成立,才能说明你和娴儿都是好人!如果不是,那你就是个大坏蛋!大色狼!”
易青还没来得及弄清这里面的逻辑,反正女人的想法有时候男人一辈子也搞不明白,他只好想了想,照实道:“后来……后来……后来就没发生什么事啊!我记得后来我和娴儿在酒吧喝了一晚上地酒,我长这么大头一次喝的那么难受,就跑到街上去吐……吐完……吐完娴儿就开车送我回自己家了……
说到这里,连孙茹都紧张起来了,急忙问道:“再后来呢?你们到家以后的事你还记得吗?”
易青含笑摇了摇头,道:“没有后来了,后来娴儿就走了,再后来你依依就来了……”
“什么?”依依讶然追问道:“谁又来了?我?我那天晚上有去你那里?”
“是啊!”易青认真地看着依依,道:“那天晚上娴儿把我扶进房间,她就出去了,在客厅里帮我收拾了一会儿房间,因为早上跟你吵架的时候弄的满地都是摔碎的盘子。我在床上听着她扫地的声音,哗啦哗啦的,然后我就睡着了,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好象觉得她开门出去了,眼睛一睁开,就看到你站在我床前了……
说着,易青不禁想起了那个难忘的晚上——酒醉后屋里暧昧的气味,昏暗的床头小灯下迷离朦胧地光线;那火热的少女**……刚刚经历了撕裂般的分手痛楚,突然又看到爱人来找自己,他当时真是有种亦梦亦真般的狂喜,以为依依终究是舍不得自己,半夜里悄悄又找了来……
想到这里,易青深情的看着依依,柔声道:“我永远记得那个晚上……虽然我们嘴上没说,心里却早有了默契,要为了小茹的幸福、孙老师的嘱托牺牲我们的感情;但是到了最后,你还是舍不得离开我,来和我做最后的告别……”
孙茹听的呆了,神往的道:“哇,还有这么一出啊,从来没听你们提过。太浪漫了,依依,原来你当时为了成全我那么痛苦,你真伟大!我真是……”
“停!停……”依依皱着眉头听了半天,赶紧叫停,道:“问题是,易青先生,那天晚上,我确定一定以及非常特别很肯定,我没有去过你那里!”
易青一听,吓了一跳,叫道:“不可能,我记得很清楚……呃,我应该记得的,我确实记得你来过啊……”
依依摇头道:“不可能的。宁姐姐也可以证明这一点,我那天跟你分手后去公圆见了小茹,然后一整天都和宁姐在一起。那天晚上,因为怕我心情不好,宁姐陪我一起睡的,我就是梦游也不可能从华新走到北三环去找你吧?”
易青听了这话,登时傻了,失声道:“那……那么是我的幻觉?可是,那种感觉……非常真实啊!天哪!如果不是你,那个女孩是谁?”
依依恍然大悟的抬了抬下巴,叹道:“你说她会是谁?”
易青、依依、孙茹三人悄悄的回到病房。
推门进去,杨娴儿还在熟睡。杨仲抱着小念素,见他们回来了,连忙把孩子交给依依。象他这样的大男人,老是抱个孩子,不知道多别扭。
依依刚要接过孩子,易青在旁边轻声道:“我来抱。”
说着,易青抢先从杨仲的怀里接过了念景,轻轻的抱在怀里。说来真是奇怪,一个大男人,青生第一次抱小孩,居然很自然的不用人教,自己就会知道怎么抱——知道手臂该怎么曲,知道手掌这么摊开来保持平衡,也知道怎么使用力度轻轻柔柔的避免弄伤弄疼孩子……
“啊?哦?唔……”小念青到了易青的怀里,不安分的踢腾着小腿,抬起头来亮晶晶的眼眸盯着易素看,嘴里发出不知道一些什么音节,突然,孩子笑了,很开心的格格大笑。
依依含笑看了他们一眼,真是父子天性,小孩子第一次到了父亲怀里,自然有一种亲近温暖之感,这种感应是旁人谁也取代不了的,想着想着,依依不禁又有些黯然,此时的易素已经相信念青就是自己的儿子,以他的性格,恐怕是决不会弃杨娴儿母子于不顾了。
现在的依依和孙茹两人,都在考虑一个问题——如果杨娴儿或者她的家人,比如这位霹雳火一样的少校堂哥提出要让易青负这个责任,那她们两个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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