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2/2)
柳慧如乖巧的为他斟满酒,柔声道:“公子这般忧虑国事,何不向官家进言。”
这话若是换了别人说出来,王泽必会以为是在羞辱他,多管闲事。柳慧如初经世事,天真单纯,王泽知道这也是讨好他的话。
“今夜不说国事”王泽虽是满腹心思,但想到自己无权无势,哪能左右朝局。一番治国利民的政略还得取利于皇帝,让名于权臣。
‘还有几年,我还是有时间来做一些事情,这昏君保他作甚……’
“柳姑娘弹唱一曲如何?”王泽又恢复暧昧的眼神,轻声贴向柳慧如的俏面,一股幽香使他如痴如醉,今朝有酒今朝醉,先好好享受这京华春梦,也不妄再世一度
柳慧如能感到王泽的气息,不知怎的心中有些慌乱,更是有些羞涩
“愁与西风应有约,年年同赴清秋。旧游帘幕记扬州。一灯人著梦,双燕月当楼。罗带鸳鸯尘暗澹,更须整顿风流。天涯万一见温柔。瘦应因此瘦,羞亦为郎羞。”
柳慧如轻破绛唇,素指点琴,用那女儿家千种心思、万般幽怨唱出这:“临江仙?闺思”较之前夜更能隐现女儿心思。
看着如此清丽的佳人、饮着如此甘醇的美酒、听着如次的莺歌、享着如此的良宵,王泽感觉自己真的是醉了。
此时此景,在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好好享受这段美好的时光,或许这般逍遥快活的日子今后很难再有,在自己真正融入这个时代之前,好好放纵一下自己。现在自己做不了什么,就是想要挽救这个即将没落的帝国,也没这个能力。
自己在这段时间内想做的事,部分已有赵佶恩准、蔡京实施了。尽管他们所做,一个只是为享乐,另一个不过是为了巩固权力,且做得也不尽人,但毕竟是做了。
自己还有机会去矫正,与其在末世奋力挽救,不如让暴风骤雨将这一切摧毁,使一切重头再来。
不知过了多久,在许瓶儿弹唱的时候,王泽拉起了柳慧如的手,一同步出悦缘阁。
踏着一路的月色,柳慧如跟着王泽漫步在幽静的庭院内,心中却有些许惶惶。
不多时,柳慧如在不觉间拉着王泽的手到了自己住的小楼,待进了闺室,点了红烛,王泽环顾室内,却见陈设华贵,经柳慧如一番布置,倒很是幽雅。
“好一个雅室”王泽望着柳慧如,醉里含笑。
“公子过讲了”柳慧如俏脸一红,为王泽倒了杯茶。
“公子稍后去洗洗如何?”王泽心中一动,喝了口茶,点了点头。
樊楼内专有为客人备下的单人浴室、仆从,很快王泽净洗完毕,回道室内,头上还是有些醉意。小丫鬟奉上茶点后抿嘴笑道:“公子可要善待姐姐啊”说着便笑着出去。
王泽此时清醒了不少,明白了下一步要生的事,尽管樊楼歌姬不是深巷娼门,歌姬们卖的是歌舞伎,陪侍客人全凭好恶。面对柳慧如如一朵初绽花蕾,到了紧要关头,他还是有些犹豫不绝,有些后悔来到这里,想想又不想离去。
正在胡思乱想间,门外柳慧如一袭宽身白衣,长微绊,款款地走了进来。
就着烛光月色,王泽眼前恍然,险不惊的襄王魄散、宋玉魂消,本是有些消去的酒意,一下子窜了上来。
但见柳慧如如出水芙蓉,晕红粉颊。偷窥人一点秋波,内藏许多羞态,三分春色外又有无限风流。王泽这时一见,骨软筋麻,忙得站起身来,一双眼睛在柳慧如那高耸的酥胸上呆。
柳慧如被他看得不好意思,轻轻走到王泽身边。
王泽拉起她的一双玉手,诺诺柔声道:“此物应是天上有,缘何为我落人间”
柳慧如听了这话,心都痴了。将娇躯依偎在王泽怀中,任凭王泽抚摸她那长长的秀。
“公子,不会嫌弃小女子轻佻吗?”柳慧如将一张清丽的俏脸,藏在王泽怀中不敢看他。
王泽只觉阵阵幽香扑鼻而来,心猿意马,哪里还有心思管她轻佻不轻佻。只是搪塞地回道:“不会不会”说着一用力将柳慧如抱了起来,慢慢走到床边,轻轻将她放在床上,开始解开她的衣襟。
正当口时,柳慧如抓住王泽的手,眸子中闪出一丝惊慌,颤声道:“公子,望公子怜惜。”
衣带尽开时,正是蝶粉初开,莺黄未退,颤巍巍花朵,何曾经雨打风催。密匝匝云丛,略带些水香花气。初入桃源,溪转峰回就认路,深探花涧,波明石动欲迷津。此处不由自家知痛痒,直教鳅入菱窝,到来随地任沉浮。直似鱼游春水,暮雨乍开巫山梦,轻舟已过万重山。
王泽不想柳慧如竟是童身,不敢用强,只是轻轻款款,温柔百般,柳慧如还是娇喘噓噓,几不能当……
柳慧如新破娇红,王泽不敢久贪,早早下身,拥着柳慧如轻轻的爱抚。
柳慧如忽的泪下,柔声说道:“公子有心、奴家有意,知公子与奴家非同路之人,但不求天长日久,浩命恩封,只愿能与公子常相处,便是做通房丫眷亦是甘心。”
这话王泽听得很是心酸,一时间不知如何做答。
柳慧明白她与王泽是不可能结为夫妻的,大臣娶歌姬为妻,对政治前途来说是致命的打击,因为她只是一名歌妓,注定只能为成为妾侍。
但是心高气傲的她,却是不甘心为人侧室,甘为侍妾。
“等我,无论多久,我会给你一个交代。”
王泽刚刚说罢,柳慧如依在王泽怀中,用几乎不能听到的声音,低低说道:“生是君之人,死是君之鬼。”
王泽听到这话,竟是呆在那里,心中一片乱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