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范家内部的势力格局(1/2)
然范世豪已经出面大包大揽,钱长友对接下来的合作着宽松的态度。
在随后的时间里,很多事情在原则上,有所克制的双方都没有闹什么分歧。至于把各项合作条款最终形成于文本进而落实的任务,就要交给范睿去处理了。
钱长友早先曾经从范世亭那里听说过,范睿是顶替生病的哥哥,才走马上任的。至于更详细的内情,就不得而知了。不过现在看范睿极其认真的样子,估计是打算在这件事情上,做出点儿什么成绩来证明一下自己的能力吧。
钱长友再次暗自苦笑,自己的运气,似乎并不总是那么的好。现在的感觉如同在理店里,遇到一个刚刚学艺出徒所以手法生疏,但态度又十分端正的小姑娘,剃头到中途时分,才猛然觉到这个事实,但却无法摆脱不上不下的“小白鼠”境遇。
会谈结束时,按照钱长友的本意,不管合作中如何波折,但总算最终成功了,自己理应做东,请两人吃顿晚饭庆祝一下,但却被对方借口公司有事情给坚决推辞了。不过范世豪临走前,瞅空子低声说,明天找个时间再和他详细谈。
因为货工作很顺利,所以吴云飞和吕春英晚上六点多钟的时候,就返回了酒店,而且还把范继同也拽了过来。这让钱长友非常高兴,立刻吩咐吴云飞就在附近找一家最好的饭店,为大家庆功的同时,也感谢范继同地多次帮忙。
正当钱长友要离开房间的时候。电话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他接起来一听,原来是好几天都没有联系过的范世亭。
钱长友心中有些诧异,根据他的推断,范世亭在自己这里寻求合作的事情,肯定被家族里的某些人给打压下去了,这才有了下午谈判过程中,范睿那颇为强势的态度。
这几天竟是和“范总”打交道了,钱长友暗自嘀咕的同时,热情地问道:“范总,好几天不见你了。从老家回来了么?”
电话那头的范世亭干笑了一下,“谢谢钱先生的挂念,我已经回到沈阳了,可能明天下午就得返回广州,所以想在临别之际,请你出来吃顿饭。”
钱长友沉吟道:“范总。有件事情很不好意思啊。但还得讲,我已经和范氏集团达成了初步地合作意向。你前几天的要求,兄弟是肯定无法完成了。只能让你失望了。”
范世亭爽朗一笑,“这件事情可能我比你知道的更清楚。买卖不成仁义在,无所谓了。我已经在蜀香园火锅城定了位置,咱们见上一面。联络一下感情。呵呵,大家只说***,不谈公事。”
钱长友对范世亭“只说***,不谈公事”的邀请有些怀疑,很多事情并不是像嘴上说得那么简单的,和范氏集团的合作,他可不想再节外生枝了。
不过架不住对方地诚意劝说,最后还是决定应邀前往。
走进热闹地蜀香园火锅城,钱长友不禁有些感慨,自己前世里,的确非常落伍,貌似直到高中毕业地时候,才有机会混在同学当中品尝到火锅的滋味。这里面,有当地经济展缓慢地客观限制,更重要的是,困于当时地生活和学习环境,个人根本没有意识到,外面的世界会如此精彩。而现在呢,他吃火锅前,还得寻思一下店家的底料是否过关呢。
不管是个体还是国家,展一旦错过机会,往往是一步赶不上,步步赶不上,要不伟人怎么会说“从娃娃抓起”呢。
想想现在自己所思所虑,以及出入地场所和结交的人物,前世同期的钱长友,思维中那怕一丁点儿的相关念头,都不会触及吧。
在一个幽静而雅致的包厢里,钱长友见到了范世亭。
两人寒暄完毕后,便各自落座,一边吃着热气腾腾的火锅,一边随意地聊了起来。
先范世亭特意说明了一下,自己并不是彻底放弃了钱长友那种藏红花的需求,而是族长已经答应了,每年可以适量地从集团里调拨一部分供给他。但不管怎么说,那种藏红花出自钱长友之手,饮水思源,理所当然地要和钱长友拉拉关系,套套感情。
钱长友被说得呵呵笑了起来,范氏集团的生意主要在北方,而还挂着副总经理头衔的范世亭却单单跑到了广州,自然证明了他本人有着独到的想法。这次对藏红花争夺的妥协,其中未必没有某种形式的条件交易。
自己虽然从心里不愿意打听范家内部复杂的情况,但作为合作伙伴,又不得不去了解一些。
因为耐于范世豪的情面,钱长友不好在他那里当面询问,可范世亭却不同了,旁敲侧击一下,自己心里完全不会产生负担。
“范总太瞧得起我了,藏
了范氏集团的手里后,如何分配,便与我无关了。才从老家返回来,而范睿总经理在与我确定合作前,也特意征询了一下薰事长的意见。看来,范家的族长,威望非常的高啊。”
范世亭点了点头,“实际情况的确如此,我那位伯父,虽然年纪大了,但现在还没有人敢于明面质疑他的权威。你想啊,历经那么多的国内运动,范家这种略带封建体制的大家族,却依然能够凝聚在一处,这种领导能力不是常人能够企及的。”
钱长友摆了摆手,“范总,大家都是熟人了,你别总称呼我什么先生了,听起来怪生分的。范世豪一直叫我的名字,你也照办吧。”
等到对方含笑点头应允后,钱长友又看了两眼范世亭,嘿嘿笑道:“范总,看你提起范家族长的时候。侃侃而谈,似乎并没有对于权威的丝毫畏惧啊。”
范世亭微微一笑,“我这是受老三地影响,其实小时候还是非常害怕伯父的。上一辈中,因为战乱的原因,范家嫡传的后代只有伯父和我爹两人,我爹就对伯父十分敬畏。听族里老人们讲,在伪满时代,十八岁的伯父就做了族长。那是最黑暗的时候,可伯父却能够保住范家最基础的产业。尤其那些古方,为此付出的心力,不是我们这一辈人可以想象的。”
听到这里,钱长友突然想起前世看过的电视剧《大宅门》所展现地时代背景来。
一个家族如何才能在屈辱的时代里生存下去?怎么既能保持民族的气节,又不失处理世事的灵活?
他不由地对范炳焕,这位身负重任的范氏家族族长肃然起敬。
“由此看来。范老的强势是可以理解地。毕竟是从那个战火纷飞地年代中走过来的嘛。”
范世亭拿起一碟羊肉倒进了火锅里,一边搅拌一边说道:“我伯父可不仅仅强势而已。他曾经杀过人地。生气的时候,偶尔和他对一下目光。都让人不由自主地打怵。”
钱长友为范世亭地杯子斟满茅台,漫不经心地说道:“宰的都是汉奸吧。那杀得越多越好啊。”
范世亭点了点头,“对啊,听说其中还有我们范氏地族人呢。也正是因为如此。我伯父的威望才能经受住将近半个世纪的考验。虽然现在他在政协里不担任副主席地职务了,但还保留着委员的身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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