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节 自然与能量（1/2）

“笃……”莉瑞安敲响了她老师的大门。

“这么晚了，谁啊。”

“老师，是我，莉瑞安.卡罗格。”

“你不是跟主教去南方传教了么？怎么？……”

“开门，洛塔老师。”

“进来吧。”她的老师拉开魔法塔的大门：“没有重要的事情你是不会来的吧？”

“没错，老师。”莉瑞安拿下兜帽：“我这次来找您，有很重要的事情。这件事情是我自己的选择，我决定离开教会。”

“为什么？”洛塔很吃惊：“你不是在教会干的好好的么？”

“我觉得老师是对的。”

“什么？”

“关于体液魔力支配理论。”

洛塔深深吸了一口气，足足过了半分钟才呼出来：“你敢？”

“我敢。”莉瑞安走向老师的书橱：“我知道您不敢。”

“确实……我不敢。我有父母，有妻子，还有儿女……但是你就不怕你父母……”

“我会到南方去。”

“走好，我没有教过你这个学生。”沉没几分钟之后，洛塔拿出一叠资料，放到莉瑞安手上，它们已经从书架的暗格里移动到了地板下面。

“谢谢。”莉瑞安拉起兜帽：“保重。”

“等等！”洛塔叫住了莉瑞安：“二十年前，我并不是没有勇气继续下去，而是……而是遇到了瓶颈！我没有办法解释魔法波动对体液的维护影响和其他人类能量与体液的关系，从而失去了构建完整无神论的理论基础，所以……我选择了妥协。如果你能做到，请告诉我！”

“好的。”关上大门，莉瑞安抱上资料离开了这座曾经学习过七年的魔法塔。

马车上。

“所有的魔力都是通过体液进行传播的，因此魔力的水溶速度和再生成速度决定了释放法术的速度，越高级的战职者可以将自己的魔力元素打的越碎，也就越利于不断的溶解和提取，不但提高了利用效率，而且可以提升可塑性……高阶法术所需要的对法力的精细控制并不是灵魂的力量，而是法力颗粒的精细度和运行速度。同样可以成立的是，灵魂强度并不能决定法术强度，法力颗粒的纯度和单位密度才是决定法术强度的关键……”艾琳希娅轻轻读着手稿，眉头皱的越来越紧。

“不是吧……完全颠覆了灵魂学说？你从哪儿弄来这些东西的？”

“确实是颠覆了教会的学说呢。”莉瑞安平静地说。

“我也不相信会有灵魂，但是我一直无法解释力量的奇异来源，只能把它归结于人自身的潜力。”

“我也无法解释，特别是关于非法系高阶战职者的奇特能力，比如说你可以突然消失的能力……”

“那只是因为我在一瞬间提升了速度，让你们眼球难以追踪罢了，并没有什么奇特的地方。如果硬要说，那就是把能量流的60%充能在脚部以后突然启动的能力。”

“我无法解释的问题主要是关于你的能量流的存在性。”

“我都在使用了，那存在性还有问题么？”

“我的老师从自己的体液中提取出了法术的成分，并且确定了大脑和心脏在法术施放中的作用……不过……”

“不过什么？”

“骑士，战士等非法术战职应该也存在……存在类似法术颗粒的东西。洛塔老师对此进行了进一步的研究，但是没有发现血液的成分和普通人有不同，骨髓也进行了研究，同样没有不同的地方……如果你们和法系一样是血液骨髓双传播系统，那么你们的能量形式是怎么样的？如果你们有其他的传送系统，那么你们的能量储存在什么地方？人还有什么可以分布全身？骨骼本身，肌肉，皮肤都已经被否定，所以你们的能量流的存在性论证有很大的难度，这也就是我以后想进行的课题。”

“果然是够上火刑架的……看来我还是只能和犯罪分子打交道啊……”艾琳希娅叹了口气：“你知道这些，为什么还跟着教会混？”

“我说过，我没有完善的系统……完善的系统才能改变人的旧观念……目前我这种不成熟的理论怎么可能拿的出手？”莉瑞安低下头：“可能我不能给你提供庇护了，只要查实我并没有死亡，那么我就会很麻烦……就算到了南方，圣光教会也是操控了信仰的存在……”

“你不用以牧师的身份出现在南方，就按你说的，诊所就行了。毕竟在鸟人教会的控制下，非神圣属性的人想在某地定居真是太难了。”

“你为什么要杀主教？其实你没有看上去那么狠毒……”莉瑞安小声说。

“没有其他原因，只是生意的需要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