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三章决战白石坡(1/2)
第三日中午时,阮山和袁莹莹走出小室,张信和许阳等齐齐迎了上来。
张信一抱拳,道:“我等正要去叩请阮大侠。”
阮山道:“怎么样?事情安排好了吗?”
张信道:“幸未辱命,已经约定明日午时开始,在白石坡上决一死战。”
袁莹莹道:“白石坡在哪里,距离此处多远?”
许阳道:“大约十五里,张先生已经派了人手,赶去布置。”
阮山道,“那很好,我和袁姑娘还有几招剑法,没尽全力,明日午时距离此时,还有一段时间;我们也好趁此时间,再去练习一下。”
许阳急忙道:“兄弟且慢。”
阮山道:“大哥有何吩咐?”
许阳道:“明日午时相约,兄弟要单独决战那沈天奎吗?”
阮山道:“除此之外,小弟想不出如何能逼那沈天奎和我等决一死战。”
许阳点了点头,道:“兄弟,老哥有几句话,希望入耳之后,牢记心中……”
阮山道:“什么事?”
许阳道:“你年纪还轻,今后数十年武林中道魔消长,还要赖以维持,所以,不能轻言生死,如果你发觉、不是那沈天奎的对手时,还望及时而退,张先生已经安排好了对付那沈天奎的法子。”
张信接道:“近日中又有很多武林同道,赶来此地,知道阮大侠没死在大火中,欣喜若狂。”
阮山道:“那就有劳先生和大哥,好好的接待他们了。”
张信道:“在下已经转达了阮大侠决心维护武林正义的心意,他们以身相助。”
阮山道:“留他们明日一同去参观我和沈天奎的决战,也好为我助威。”
阮山道:“先生代我谢过他们吧!不是我端架子,实在是因为明日一战,关系太大,我不能不多作准备。”
张信微微一笑,道:“有位老先生说有要事,非要见阮大侠一面不可,他年过八旬,雪髯垂胸,在下也不好拒绝了。”
阮山道:“好!咱们去见见他吧!”
张信道,“那位老先生,现在大厅中。”
阮山一面举步而行,一面说道:“可是原来的灵堂吗?”
张信道:“正是那里。”
阮山走入大厅中,只见厅中云集了百位以上武林同道,都是闻讯赶来吊丧的人。
张信举手一挥,嘈杂的大厅,突然静了下来,说道:“这位就是阮大侠。”
阮山抱拳说道各位为阮山的事,长途奔走,兄弟是极感不安。”
群豪齐齐应道:“阮大侠乃是武林中的救星,我等奔波一点路途,算得了什么。”
只听一个粗豪的声音叫道,“吉人天相,传说阮大侠遇害时,我就不信,果然被我猜中。”
又有一个高声叫道:“阮大侠为拯救我们,出生入死,险些丧命,我们无能回报,礼该一拜才是。”
一呼百应,全厅中百位以上的英豪,齐齐拜了下去。
许阳轻轻叹息一声,道:“古往今来,从无一人,受武林同道的崇敬,超过我阮兄弟。”
阮山呆了一呆,急忙拜伏地上,道:“诸位如此,折杀我阮某了。”
张信道:“阮大侠为武林正道伸张正义,不受礼节,诸位快快请起。”
果然,这一喝,大见奇效,群豪齐齐站了起来。
这时,只见一个雪髯垂胸的老者,身穿布衣,越过众人而来,直走到阮山的身前,一抱拳,道:“阮大侠。”
阮山还了一礼,道:“可是老丈要见在下吗?”
那白须老人道:“老朽南宫瑾。”
阮山微微一笑,道:“南宫老前辈有何见教?”
南宫瑾道:“老朽已经等了数十年,几乎等不及了。”
这句话没头没脑,听得阮山呆了一呆,道:“南宫老前辈有什么话,尽管吩咐,阮山洗耳恭听。”
南宫瑾道,“老朽说得太简单了,不怪阮大侠听不明白……”语声微微一顿,道:“老朽受一位奇人所托,为他保存了一件物品,要我代他找一位武林中公认的大侠,转赠他寄存的物品,老朽看了几十年,只有阮大侠才配得此物。”
阮山眨动了一下眼睛,道:“老前辈保存的是什么物品?”
南宫瑾伸手从怀中取出了一把黄竣缠裹的物品,道:“一把金剑,用来扫荡妖氛,维护武林之用。”
说完话,双手奉起,恭恭敬敬的,递向了阮山。
此景此情下,阮山纵想推让,也是有所不能,只好接在手中。
解开黄缕看去,只见一柄金光灿烂的剑鞘,长却只有二尺,剑鞘上,嵌着七颗猫眼大小的明珠。
不用看鞘中的剑,单是看这把剑鞘,已经是价值连城的物品。阮山道:“这把剑太名贵了,在下如何能受。”
南宫瑾道:“宝剑奉侠士,阮大侠请拔出剑来看看。”
阮山手按机簧,呛的一声,抽出宝剑,只觉得一股寒气扑面而来,连连赞道:“好剑,好剑。”
森森的寒光中,飞起一道金色的光芒。
原来,那一尺八寸的宝剑中间,有一条金线,闪烁耀目。
张信道:“伏魔金剑,百年前,出现过江湖一次,大展神威,诛杀了六十四位魔头,使武林中一连平静八十年。未再有纷争。”
南宫瑾道:“不错,张先生果然是见多识广,这伏魔金剑削平江湖魔道之后,就消失不见了,有人说它沉入了大海,也有人说它飞上了九天,其实它还在人间,但却不知怎么的落于老朽一位朋友的手中了,我那位朋友,自知难配此剑,一直妥为保存,不敢应用,希望能为此剑寻找一位名主……”
长长呼了一口气又道:“但我的朋友却等不及了,先我而去,临死之前,把此剑托付给我,要我代他寻一位德、能双绝,可佩此剑的主人……”
只听的大厅中群豪高声说道:“当世之中,只有阮大侠,才配此剑。”
阮山道:“诸位抬爱了,阮某何德何能……”
南宫瑾接道:“阮大侠不要推辞了,老朽已经思索再三,还望阮大侠收下吧!”
阮山道:“如此,在下先替南宫老前辈保管。”
南宫瑾哈哈一笑,道:“这把剑,压的老朽数十年喘不过一口舒服的气,如今剑归名主,老朽心愿已了,也对得住我那死去的朋友了。”
说完话,突然纵声大笑起来。
只听他笑声顿住,一交栽倒地上。
阮山急忙扶起了南宫瑾,道:“老前辈,老前辈……”
伸手摸去,已经气绝身亡。
张信轻轻的叹息一声,道:“他心愿已了,死也安心瞑目了,你看他笑容不敛,足见心中确是快活。”
厅中群豪齐齐转眼望去,果然见那南宫瑾面上微笑,仍然没消失。
阮山回顾了张信一眼,道:“先生,尽量厚葬南宫老前辈。”张信道:“不劳吩咐。”
目光转动、四处望了一眼,高声说道:“这位南宫兄,千里送剑,剑交到阮大侠的手中,才大笑气绝而死,这证明了一件事,天道有眼,我武林同道大难将消。”
语声微微一顿接道:“阮大侠明日和沈天奎决战白石坡,事关我千百武林同道的命运,我想诸位对明日一战的关心,不在阮大侠之下。”
厅中群豪齐声应道:“我们祝阮大侠,旗开得胜,马到成功。”
张信道:“诸位有此用心,阮大侠是感激不尽,希望明日诸位都去给阮大侠捧场,但此刻,阮大侠必须得充分的休息,只怕不能奉陪诸位了。”
厅中群豪齐声应道:“我等不敢劳动阮大侠相陪,阮大侠尽管退下休息。”
张信道:“那很好,兄弟奉陪诸位喝一杯,算是为诸位接风。”
阮山目睹群豪对自己担心的情景,只觉得心情无比沉重,当下抱拳说道:“诸位请自行用酒进餐,恕阮山不陪了。”
但见厅中群豪齐齐抱拳作礼,道:“阮大侠,多多珍重。”阮山转过身子,走入静室。
袁莹莹低声说道:“大哥身受武林同道的爱戴,虽非绝后,只怕属空前了。”
阮山苦笑一声,道:“他们对我的爱戴越深,寄望越厚,刨加使我感觉到自己的责任重大,肩负沉重。”
袁莹莹道:“盛名累人,果然不错,希望大哥明日一战,能歼灭沈天奎,了你心愿。”
阮山道:“小兄觉得,明日最艰苦的一战,并非是和沈天奎的一场决斗。”
袁莹莹道:“那是什么人?”
阮山道:“我只有此预感,自己还无法决定。”
伸手从怀中摸出记录武功的经文,接道:“莹儿,好好保管此物,我如若在明日一战中,不幸死在敌人手中,你就把这几页经文,设法交给王姐姐。”
袁莹莹望着阮山手中的经文,却不肯伸手去接,摇了摇头,道:“大哥,交给她吧!”
阮山道:“为什么?”
袁莹莹道:“咱们相处这么久了,难道你还不知道我的心吗?你死了,我怎么还能够独自活在这世上。”
阮山微微一笑,道:“莹儿,我知道你的心意、但这不过是一个准备,单是搏斗沈天奎,我的胜算很大,但咱们不能不作最坏的打算,王姐姐聪慧绝伦,她的颖悟才慧,不在我之下,只是感情纠缠,使她无法静下心来,更求大进,如若那智忍大师说的不错,这经文中所记,才是武功中的大乘之学,也是唯一能够为我报仇的武功,我自然要交给最信得过的人了。”
袁莹莹怔了一怔,道:“大哥要答应我一件事,我才能替你保管这经文。”
阮山道:“什么事?”
袁莹莹道:“我把经文交给王姐姐后,就回到你葬身的地方。”阮山笑道:“结庐而居,陪我阴灵。”
袁莹莹摇了摇头,神色*的说道:“不是,我要开墓见尸,横剑自绝,和你死在一起。”
阮山只觉心中热血沸腾,感动万分,但表面上却尽量保持镇静,说道,“好吧!你先收起经文。”
袁莹莹收起经文,藏入怀中,道:“大哥,小妹想不明白,为什么一定要我送去给王姐姐呢?若派别人,我也可以助大哥一臂之力。”
阮山道:“别人见不到王姐姐。”
袁莹莹道:“为什么?”
阮山道:“王姐姐一定不愿再见男人了。”
袁莹莹道:“说的也是,王姐姐当真也是可怜,不论什么样的男人,只要见了她,都莫名其妙,神魂颠倒的为她疯狂!”
望了望天色,接道:“时光不早了,你也该坐息了。”
阮山道:“我要静下心,思索几招武功,不要惊扰我。”
袁莹莹点了点头,道:“你好好的想吧!我出去一下!”
阮山道:“你要到哪里去?”
袁莹莹道:“我心中有很多事想不明白,希望和那张先生谈谈!”
阮山微微一呆,道:“莹儿,有很多事,不能使多人知道。”
袁莹莹道,“我明白了,我只和张先生一个人谈,我会交代他们替你护法,我和张先生谈谈就来。”
不等阮山答话,起身向外走去,阮山看出了她眉宇间,隐忧重重,心中暗道:这些时日,她和我相处一起,我一直没能使她有过一天真的快乐,反而终日里使她提心吊胆,为我烦忧。
望着她窈窕的背影,心中有着一种说不出的愧疚不安。
但想到明日的决战,关系重大,只好强自静下心来。
闭上双目,思索剑招。
袁莹莹走到大厅,只见大厅中已经摆上了桌椅酒菜,张信,无为道长,连同许阳也出了面,和赶来的武林同道周旋。
这是一幅豪气飞扬,热情澎湃的场面,和阮山那独处一室,对壁冥思,索求武功奥秘的情景,成为强烈的对比。
袁莹莹站在大厅门口处,张望了一阵,轻轻叹息一声又转身而去。
她心中有着无比的忧郁,也有着深沉的痛苦,但却觉得无法说给人听。
突然间,身后响起了一个沉重的步履声,传入耳际,转头望去,只见张信快步走了过来、道:“姑娘、是找在下吗?”
袁莹莹停下了脚步,不觉流下泪来。
张信吃了一惊,道:“姑娘有什么事,尽管吩咐。”
袁莹莹道:“我有点事想请教你。”
张信道:“在下知道的一定奉告,姑娘请说。”
袁莹莹道:“但我却不知从何说起。”
张信沉吟了一阵,道:“可是关于那阮大侠的事吗?”袁莹莹点了点头,道:“自然是关于他了。”
张信道:“姑娘可是担心他明日对沈天奎:的一战?”
袁莹莹道:“据他说,明只一战,除了沈天奎之外,还有一位更强的对手。”
张信微微一怔道:“什么人?”
袁莹莹道:“他不肯告诉我。”
张信沉吟了一阵,道:“如若阮大侠单独对那沈天奎,在下的看法是阮大侠不致落败,沈天奎的功力可能比阮大侠深厚,但阮大侠身兼数种绝技,而且各有所成,会使沈天奎防不胜防。何况,我们也有了很充分的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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