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四章决战的约定(1/2)
她心中感觉到欠那玉箫郎君的太多,如若再让那玉箫郎君为自己拼命而死,心中自然是更为不安了。
所以,她也不出言反驳。
但听玉箫郎君说道:“大庄主说得不错。阮山活在世上,我和他是誓不两立的仇人,但如果他确实死了,他又是在下的好友了。”
沈天奎道:“嗯!很糊涂的一笔帐。”
玉箫郎君道:“很清楚,但要看你怎样想了,如果你能想到爱乌及屋,那就不用再忌恨阮山了。”
沈天奎点了点头,道:“这么说来,潘兄是一定要和在下动手了?”
玉箫郎君道:“不错,而且咱们这番动手,定要分个生死胜败出来。”
沈天奎笑道:“现在嘛,太早了一些!”
玉箫郎君道:“为什么?”
沈天奎道:“在下想给阁下一个机会,你多想一想,明日午时,咱们再动手不迟,”
玉箫郎君目光转注到王小玉的脸上,道:“王姑娘意下如何?”
王小玉道:“答应他吧!”
玉箫郎君道:“明日咱们在什么地方相见?”
沈天奎道:“悉凭潘兄安排。”
玉箫郎君道:“仍然在这阮山的,灵堂前怎样?”
沈天奎道:“明日午时,沈某人按时来此。”
玉箫郎君道:“在下午时之前到此,恭候大驾。”
沈天奎道:“在下告辞了。”
转身对无为道长道:“道长请早作准备,明日午时,沈某人来此搏斗过潘公子后,要和道长等交手。”
无为道长道:“贫道等随时候教,恕不远送了。”
沈天奎道:“不敢有劳。”
转身大步而去。
无为道长目睹沈天奎等走远之后,才长长呼了一口气,道:“王姑娘、潘公子,请入灵堂后面休息一下吧!”
玉箫郎君不置可否,暗中却看着王小玉的举动,只等那王小玉举步向灵堂后面走去,玉箫郎君才随后而入。
袁莹莹暗施传音之术,道:“大哥,咱们不能让那玉箫郎君骗了王姑娘,我去告诉她你还活着。”
阮山吃了一惊,急忙伸出手去,抓住了袁莹莹的左腕,低声说道:“不可造次。”
两人坐的距离很近,伸手即可相触,不致引起别人的疑心。
但阮山心中明白,张信为人心细如发,只怕在这灵堂四周,早已暗中布下人手,稍露破绽,即将被他们瞧出内情。
一拉袁莹莹手腕,立刻放手,低声说道:“咱们在这灵堂中,时间大久了,应该出去走走了。”
站起身子,向外走去。
袁莹莹随在阮山身后,走出了灵堂。
两人找了一座无人的帐篷,走了进去。
袁莹莹走入室内,四处望了一眼,不见有人,低声说道:“大哥,咱们要设法混入那灵堂后面瞧瞧啊!”
阮山双目中奇光闪动,很久不说一句话。
袁莹莹久久听不见阮山答话,心中大感奇怪,低声说道:“那玉箫郎君存心不良,王姑娘又误认为你真的死了,咱们必须得早些设法,把你还活着的消息,告诉王姑娘啊!”
阮山缓缓转过脸来,双目盯注在袁莹莹的脸上,看了很久,才摇头说道:“莹儿,那玉箫郎君,苦恋王姐姐,十分痴情,是吗?”
袁莹莹怔了怔,道:“是的!怎么样?”
阮山道:“那玉箫郎君为人性格肖嫌偏激一些,但并不是一个坏人,对吗?”
袁莹莹道:“但他对大哥很坏啊!”
阮山道:“他本来和我无怨无仇,只因为王姐姐的事情,他才恨我,他把我当作了唯一的情敌。”
袁莹莹长长叹息一声,道:“大哥不恨他吗?”
阮山摇了摇头,道:“不恨他……”
袁莹莹道:“唉!大哥的气度,似乎越来越恢弘了,当真是叫人敬佩。”
阮山凄凉一笑,道:“莹儿,玉箫郎君约了沈天奎明日中午在此相会一事,想来那沈天奎必然将有一番布置,咱们要设法查出一些内情来,也好告诉张信早作准备。”
袁莹莹道:“我也想到一件事,如果明天中午当真要展开一场决斗,大哥是否要出面呢?”
阮山道:”那要看当时的情形了,如若咱们能不现身,那就不用现身了。”
袁莹莹道:“小妹想不通,为何大哥一直不愿现身,隐秘身份,用意何在?”
阮山微微一笑道:“问得好……”稍一思索,接道:“我和沈天奎数番对抗后,故然使很多武林同道,由怕那沈天奎,逐渐变得豪壮勇敢起来了,但也有很多武林高手,原为自保而被逼得和沈天奎作对的人,因为有我,他们从来不敢正面反抗,如果他们知道我已经死了,武林中人再也无人会为他们作那挡箭牌了,他们是非起来反抗自保不可了……”
袁莹莹点了点头,接着道:“不错,武林中确实有这样的人,我虽然说不出他的名字,却有这样的感觉。”
阮山淡淡一笑,接道:“你知道沈天奎今日前来吊丧的用心吗?”
袁莹莹道:“他觉得用诡计烧死了大哥,心中极为不安,特来大哥灵前凭吊。”
阮山摇头笑道:“别人会如此,沈天奎决不会这样!”
袁莹莹道:“难道他来此地,还有什么阴谋?”
阮山道:“他找不到我的尸体不放心,特来此查看,带着宣华夫人和冯子浩同来,其用心更为明显了!”
袁莹莹道:“为什么?”
阮山道:“因为那冯子浩是诱我入伏的人,那宣华夫人,是沈天奎的手下,和我相处最好,情意较真的一个人……”
袁莹莹道:“我说呢!她刚才那样悲伤,有如杜鹃啼血,不像装作出来的。”
阮山淡淡一笑,道:“那沈天奎算准了我如果还活在世上,必须要到此地来,他要用冯子浩和宣华夫人激动我的哀伤、愤怒的心情,露出破绽……”
袁莹莹接道:“你要是躲起来,他们不是一样的看不到吗?”
阮山道:“他想从那悲伤的气氛中,瞧出一点内情,这就是他来此吊丧的用心了。”
袁莹莹道:“那他现在是否已经知道咱们还活着呢?”
阮山道:“我想他不知道,他想不到咱们混入了坐在灵堂前的吊丧群豪中,他没有仔细观察过咱们,他认为我如果回到此地,无为道长必然知道。”
袁莹莹道:“唉!咱们这几个月相处中,大哥不但武功进展的很快,就是智力,也似乎是大增,人说大哥天纵奇才,看来是不错了。”
阮山摇了摇头,道:“情势逼人,连年无日不在风头浪尖的生死边缘,初时我不知想,现在,学会了用心思索,环境逼人,不用心也不行了。”
袁莹莹柔婉一笑,道:“大哥越来越能干,我就显得越来越笨了……”
语声一顿,道:“其实我日夜追从大哥,处处由你保护我,也不用费心思了。”
阮山叹了一口气,道:“莹儿,你知道咱们此时的处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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