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六大弟子（1/2）

岳不群抬头望去，一头白发的风清扬正立在练武场中间的演武台上，慢慢的，一下一下拍着巴掌。收剑于身后，岳不群单手向风清扬行礼道：“师叔”。

看了一眼收剑而立，向自己行礼的岳不群，风清扬脸上古井无波，询问岳不群道：“岳小子，你这几招画圈圈的剑法不错，是从那学来的？”这几招剑法类似武当太极剑，武当太极剑法是当年一代武学宗师张三丰所创，武当派这套太极剑法享誉武林，不过武当派内，能学这套剑法的人也寥寥无几，风清扬很奇怪，岳不群怎么会几招似是而非的太极剑。

“啊，这几招剑法，弟子只是心情烦闷，胡乱舞剑，没有什么章法可言，让师叔见笑了。”岳不群有些赧颜，自己胡乱舞剑，虽然有些模仿武当的嫌疑，不过谁让自己有些关于这方面的记忆，虽然不能学全，可也能学模仿五六成，不过现在自己心内烦闷，肯定是乱七八糟，难入风清扬法眼。

“奥！随意而舞么！以后尽可多舞，这几下还是不错。”做了对于岳不群乱舞剑法的总结，风清扬转移了话题。“你可知今天我为何找你？”风清扬以问代讲，询问岳不群。

岳不群皱了一下眉，猜到可能是因为秘籍的事情，不禁语气有些愤懑的道：“是因为秘籍吧，师叔？”

看了一眼岳不群，风清扬眼底掠过一丝失望，“不错，正是因为秘籍之事。”停了一下，风清扬走到演武台的边沿，眼望后山方向，语气失落的道：“关于中儿带回的那本秘籍，现在你不能练习，这事已经决定，无可更改的，我知道你心里可能心存不满，但是我也无可奈何，这些先辈留下来的过错，只能由我们来承担了，不，”风清扬突然转首，眼光直视岳不群，“现在只能由你来承担了，自重重磨难中走出，带领我华山派重新走向辉煌，现在只能由你，十二代掌门来承担了。”

“哐啷！”长剑自手中落下，落在练武场的地面上。“师叔，我不明白，不明白，为什么我华山派有这么多高手，你们却囿于什么狗屁誓言，不出后山，弃我华山于危难，自师尊亡故，我一个人，担起这千斤重担，本来看到你，看到了灰衣师叔，看到了那么一丝希望，现在，你突然告诉我说，以后华山派，就要交给我了，师叔，师叔啊，你看仔细了，过了今年的除夕，我才十八岁啊！我一个十八岁的人，却要承担你们千年遗留下来的重重苦难，没有帮助，没有希望啊，师叔，本来以为得回了第一镇派神功，现在你却又告诉我不能练习，你让我怎么振兴华山，怎么让华山不在武林彻底倒下啊！师叔！”说到最后，岳不群话音中，带上了一丝悲戚，一丝想要哭泣的腔调，说完这些话，岳不群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惊愕的望着岳不群，风清扬有些惊愕。昔日自己被众位师兄欺骗，值华山剑气之争的前夕，远离华山，南下成亲，被一帮师兄瞒骗，离开华山，华山派众位师兄，没有了自己的威慑，爆发了剑气之争。当自己数夜狂奔，回到华山，剑气之争已经结束。当时的华山，剑宗众位师兄弟死的死，走的走，气宗众位师兄弟，也只有几个硕果仅存，看着眼前的惨象，岳不群剑指这场大战的发起者，宁师兄，当时，自己真的很想一剑将他斩于剑下，可是，看到眼前的华山派，想到自己身为华山隐世长老唯一的责任，只得含恨将长剑折断，发誓有十一代弟子一日，自己就再不回归华山。

看着眼前坐在地上的华山派第十二代掌门，风清扬心中已经没有了好恶，的确，自己在之前的时刻，都不太瞧得上这个掌门，可能是因为他是宁师兄的弟子，可能是因为他和宁师兄一样，彬彬有礼，在自己面前，不苟一丝言笑的模样，刺激了自己，可是，自己没有想到的是，现在，他才只有十八岁啊！

慢慢的，风清扬走下了演武台，走到岳不群面前，席地而坐，对岳不群道：“实话说，在现在之前的任何一个时刻，我都不喜欢你小子，你的处事习惯，你的行为，都不让我喜欢。我不否认，这一丝不喜欢，让我忽略了你身上所承担的责任。你说的对，你现在承担的责任是太大了，不过，这又能怎么样呢！任何一个人，自从哇哇落地开始，都开始承担责任，婴孩时期承担的是父母愿他健康成长的期望的责任；长大了，自立了，承担的是养育妻儿的责任；及年长，承担的是赡养父母的责任；到年老，承担的是儿孙期望自己健康老去的责任。无时无刻，你都在承担责任。”突然站起身来，风清扬指着岳不群道：“岳小子，你现在有愤懑，恼怒的权利，因为你承担了许多本应该有其他人来承担的责任，可是，这些能承担这些责任的人，都已经去了，你别无选择。华山派内，你的师弟，师兄都已经去了，剩下的这一切，都只有你来承担了，如果你要怪，就怪我们这些老不死的，带给你的无尽磨难吧，不过，现在你别无选择，华山养育了你，现在是你回报的时候了，虽然这个要求提出的有点早，但是，这些，谁都没有办法。”

岳不群万分惊愕，风清扬竟然能够说出这样的话来，自己认识的风清扬，了解的风清扬，都是丝毫没有什么脾气，没有什么棱角的风清扬，今天竟然………。“可是师叔，你看我们华山现在的景象，大猫小猫三两只，十二代弟子，只有我和中儿还有那么一点实力，剩下的不是、不同，现在的年龄，实在太小了，下代弟子呢，只有你带回来的五英，还有我收下的一个赵牛儿，再有几个老年杂役，就这么几只大猫小猫，又谈何振兴华山派呢！”岳不群发泄过了，心里舒服了，现在看到一个压榨风清扬的机会，于是大倒苦水，力争引起他的共鸣。

轻捋胡须，风清扬点了点头，“我派现在确实无人啊！不过这也没有办法，这样，你把他们六人招来，我和几位长老合计一下，在最短的时间内将他们训练成为华山的六把尖刀，减轻你身上的负担，以后江湖中事，你尽可派他们出去。”风清扬胡须一缕，提供了自己能够提供的帮助。

“要不这样，师叔你们连着不同不是也一起教一下，让他们两个以后行走江湖，不至于丢了我华山派的名声。”岳不群打蛇随棍，提出了自己的更进一步的要求。

微微沉吟了一下，风清扬赞同道：“既然这样，那你就把他们也喊来好了，一起训练，既然六个是教，再多两个也无所谓了。”

岳不群大喜：“如此，我代他们多谢师叔了。”

“先不要高兴，能不能成为高手，还要看他们的造化，如果他们实在没有这个造化，强求也是白搭，这样，你去把他们招来，明天我在这演武场训话，同时也考察一下他们的资质。”给岳不群泼了一头冷水，风清扬定下了日子，明日开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