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一二、思念就像一首歌(1/2)
就这么在宇文焉的王府里赖着待了有那么大半个月的光景。景阳城里持续了许久的动静渐渐平息了下去。
首先是景阳府尹的三天一小搜五天一大搜,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停止了。搜了半个多月,景阳城的居民们已然适应了白天搂着老婆睡觉,晚上在家正襟危坐等待官府盘查这种昼伏夜出的生活规律,这么忽然一下子停止了搜查,人民群众在家里眼巴巴地苦等了七八天都没有等到政府工作人员的莅临视察,私下里疑心是景阳府尹鉴于群众已经基本掌握了他们的行动规律,于是变换了工作时间继续采取奇袭方针,这么着一想,愈发地害怕了,白天晚上都不敢有所松懈,不眠不休地坚持了几天,终于通过坊间无所不知的小道消息网得知,景阳府尹他,已经将当前工作重心从搜查,转移到精神文明建设上去了,前天柳巷里新开张的两家勾栏院便是最好的证明,据说还有府尹大人的融资在里面。
跟着封闭了几天的东西南北四个城门也陆续敞开了,城外头的农副产品流进来了,城里头的手工艺品流出去了,贸易恢复了。市场流通了,经济活泛了,一连数十天居高不下的猪肉价格开始出现下调了,人民群众可以吃得起猪肉了。
再过了几日,当人们脸上蜡黄的菜色逐渐被红润的面色所取代后,闹腾了大半个月的搜查运动已经完完全全地被人们所遗忘,每日里的忙碌、劳作一如既往,仿佛那场掘地三尺的风波从来没有发生过似的。
坊间如此,朝堂上也如此。根据宇文焉的说法,宇文轩他依旧是子时入睡,卯时上朝,辰时去向太后请安,巳时在长德殿接见大臣,午时进膳,未时初会小睡片刻,之后就一直在长德殿处理政务,有时会找一两个大臣过去议事,申时后去御花园中散会步,有时一个人,有时陪着太后,有时则还有玉妃随行在左右。
在如此规律的生活作息调控下,宇文轩前一阵动辄便大发雷霆的性子也好转了许多,这些天来在朝会上笑语连连,对大臣们的过错也出奇地通融,不但不责备,有时还会宽慰勉励上一两句,不禁让一干受惯了他火爆脾气的大臣们多少有些不适应。纷纷怀疑这圣上最近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或是撞坏了脑袋,甚至还有人大胆地猜测,宇文轩他已经被什么人给穿越了,也就是通俗来讲的借尸还魂。
总之,这样的宇文轩,让底下的人很有一阵纳闷。然而纳闷归纳闷,三五天过去,大家也就纷纷适应,并十分欢喜顶头上司这样的改变了。也是,这世上难道还有人有那受虐症,不欢喜和气善处的主子,待见那动不动的挑错找茬处罚自己的主子么?
“看来,你的小轩轩……”在王府了,宇文焉这样对易玲珑做陈词总结道,“已经完全把你给忘却了。据我手下的人回报说,这些天来,皇兄他,可是对你的玲珑阁连提都再没提过一句,更不要说过去看上那么一眼了。”
“是么。”易玲珑侧着头问道,虽然是疑问句。用的却是陈述的语气。
也是了,他现在有公孙玉瑾陪着,哪里还能再想得起她呢?公孙玉瑾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他闷了,可以给他跳舞;他累了,可以陪他下棋;他乏了,可以给他弹琴;他想那啥了,还可以跟他那啥,而且从不会像她一样给他闯那么多祸,制造那么多的麻烦,简直就是集多种功能于一体的,多合一大容量全自动便携式人才,而且造型美观操作快捷,实在是居家旅游,床上床下必备良伴,宇文轩哪里还想得起她这朵昨日黄花呢。
易玲珑感觉自己很悲催,人家公孙玉瑾那里都双核了,她这里还守着奔三停滞不前,那遥不可及的距离啊,恐怕就是她坐火箭也追不上了,何况现在的她连一辆马车都雇不起。
差距是这样的明显,绝望是这样的明显,心底渐渐滋生出来的冰凉是这样的明显!
“其实,你也不用感到太难过了。”大概是易玲珑此时的模样太过忧郁了,与她一贯坚持的风格不太一样,以至于宇文焉不禁有些暗暗的担心,心里衡量了一下,拍着她的肩头宽慰道,“或许。我是说或许,皇兄他大概,对你,可能,还是有那么一丁点感情的也说不定。”
见易玲珑没有反应,忙搜肠刮肚地找证据,再接再厉宽慰道:“你看,你走了之后,皇兄他,不是也找了你好些个日子么。可见你在他心里,还是有那么一丁点份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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