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女神与情人（2/2）

红姨听到静月这番绝决之言，身体猛地一颤，二十多年前，他不是也曾要自己走，而自己说的也不是与这完全没有区别的一番话语吗？她有些失神了，也正是在那一战她的孩子流产，她真气种子被破。

这种生死相搏之间，哪有分神的时间？

在红姨这刹那恍惚之际，静月已幽灵般地欺到了红姨身前。

红姨顿知不妙，双手一齐前推，想把静月推开，但她的劲力才吐出不到三成，就感到丹田处传来炸裂般的剧痛，她再也提不起半分力气了。

静月在红姨耳旁，低声道：“刚才那番话很熟悉吧？嘿，是行止告诉我的。你最终还是斗不过我的。”

接着，她近乎癫狂地大笑起来，道：“还记得我离开行止前曾说过什么吗？你害得行止离开我，是会有报应的，现在就是你报应到了。”

说着，她一掌劈出，打算彻底击杀红姨，却突然感到后背一紧。曾行止已扣住了她。

与此同时，燕归巢扑到了红姨身侧，抱住了正慢慢软倒的红姨，关切地道：“红姨，怎么样，还好吗？”他怎么也想不到场面会突然变成这般。

红姨艰难地笑了笑，道：“本来是很不好的，不过被你这么一个帅小伙一抱，感觉又没那么糟了。”

燕归巢怎么也料不到红姨会来上这么一句，差点没被吓得一个踉跄，心中却不禁暗自佩服红姨的豁达了，掏出红姨给他那枚真龙玄牝珠，道：“你还是先吸收一些这里面的能量吧，把伤治好了再说吧。”

红姨摇了摇头，道：“算了，这样的结局也挺好的。这珠子还是留着救你这大好青年的命吧。”她很清楚自己的伤势，真气种子完全被破，并且是被鬼帝称命这等阴毒掌力所破，加上她的真气种子是第二次破了。这次比二十多年前那一次重了十倍都不止，最重要的是，她是真的觉得就这么结束也挺好的。

曾行止自然看清了红姨的伤势，道：“思君，你放心，我会治好你的。你的真气种子能恢复一次，就能恢复第二次。”

当今天下也就只有他有资格说这话了，能恢复破损真气种子的人很少，但还是有的，但能恢复鬼帝称命掌力所破真气种子的人，除了他还有谁？

红姨轻叹了一声，道：“我就不用了。如果你还念着我们曾经有过的一丝情份，就多给一些真龙玄牝珠给这小子活命吧。他被卷到这事中来，是很无辜的。”

曾行止不停地点着头，泪水已从面颊滚下。

红姨道：“我死前只有最后一个疑问，你一定要告诉我。我对你这么好，你为什么还要这样对我，为什么？”

一旁静月冷笑道：“这都不明白吗？因为你不能生孩子。哪个男人娶了你，不等于是断子绝孙了吗？”

二十多年前，红姨重伤后，确实失去了生育能力，但真的会是这样的原因？燕归巢差点傻掉。

曾行止对静月的话没有承认，也没有否定，而是道：“思君，你美丽、聪明、出身高贵，真的是太完美了，知道吗？我第一次看到你时就视你为心中的女神了。刚开始时，我很犹豫，觉得配不上你，当我真的和你在一起时，更发现，原来女神与情人是不同的。我在你面前，总有一种压抑与拘束挥之不去。后来遭逢那场变故，你为我付出了太多，多得让我怎么也还不清，但越是还不清越是想还清。突然有一天，我发现想你到你时，我想到的只能是我欠了你多少，想到的只能是如何才能还清。而爱情居然不见。当时我被吓呆了，我痛恨自己，鄙视自己，折磨自己，甚至想到自杀赎罪。不过任凭我手段用尽，但就是再也找不回与你之间的爱情了。”

红姨静静地听着，表情出情平静，只是淡然道：“就算我们之间爱情不再，可是你为什么会又与她好上呢？她把你害得可是那么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