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天凤之气（1/2）

杀手此时心中甚至有一种燕归巢已化身为大鸟了的错觉。他终于也知道了一个可以把白丁之气修到六品的人对武学的体悟已到了什么样的程度，那决不会在他之下。只是由于眼前之人最擅长的不是搏杀之道，所以刚才才会出现被他全面压制的情况。

不过一旦他展现出最擅长腾挪之道时，再想杀他就困难了。

杀手眼中闪现出难以掩饰的兴奋，如此对方确实难寻，并且从他身上也许还能找到让他突破五品极限的方法。在这个关口，他已被困整整十三年了，他没绝望，以他的心志，就是再过十三年，就算倾尽一生的时间，他也不会有绝望的心情。要绝望他在选择草根之气那一刻时就绝望了，那时没有，就永远也不会了。也只有像他这种越是身处逆境越是心志坚定的人才能创造出把垃圾中的垃圾的草根之气修到五品巅峰的奇迹。

从这一点上讲，这个杀手与燕归巢是极其相似的。

不过他们这种人凭着无数的天赋、努力与运气等种种，最终还是得在五、六品这样的境界中苦苦挣扎，而像冯竹阳那种人起步就是七品洪荒之气。二者相比较，就会看到人生中最让人无可奈何的存在——命运。从人刚出生就筑起的高墙真的是人生最难逾越的。

杀手剑走龙蛇，就欲杀向燕归巢时，身后却突然传来了滔天的杀意。他哪还顾得了燕归巢，转身就是一剑。

“叮”地一声，虽然挡住了，可是杀手的身子却如受雷击，向后连退数步，才勉强站稳。不过猝受重击，还能在湿滑的屋顶上站稳，也充分显示出他惊人的修为来。

“七品天凤之气。”杀手的双眸不住收缩，最后化为毒蛇之眼一般的两点寒星，盯着三米开外的红姨，沉声道：“不过你有旧伤在身，修为已只有六品巅峰了。”他慢慢收剑，似乎不想打了。

红姨寒声道：“想走？”

杀手耸了耸肩，道：“我可不想招惹怒州凤家的人。我只是好奇你以凤家嫡系的身份，怎么会愿意化身为老鸨藏在这儿，所图谋的一定不小吧。不过你千万别说，因为我半点也不想知道的。”

红姨也感到这杀手是老江湖，很识时务，她似笑非笑地瞟了杀手一眼，道：“你就那么确定我是姓凤的？确有一些凤家的人种的天凤之气，可天凤之气本身却不是凤家独有。”

“不是凤家的人又如何？能让一个身负七品天凤之气的人物屈身于这烟花之地，就绝对有着我不愿招惹的原因。”杀手道：“只是真不知是什么样的伤能让最擅长自愈的天凤之气也恢复不了，可是既然如此，却又能重回六品巅峰，你身上的秘密太多了，我必须得走了。”

“走？老娘还没批准呢，娘的，今晚老娘心情特别不顺，你如果不能让老娘打个痛快，就哪儿也别去了。”她身形变化，手中一对柳叶刀已连续劈出十八下。这杀手的眼高明得让她也心中发毛，居然在一个照面间就看出了这么多东西。不过她心中早有决绝，一切都不要乎了，看出又怎么样。她只想发泄心中的苦痛。

五品巅峰与六品巅峰之间的差距，那是难以逾越的鸿沟，饶是杀手对修行体悟惊人，但是也难以跨过这样的鸿沟。最要命的是红姨对修行的体悟，对力量的运用，并不见得就比他差。

红姨全身真气鼓荡，手中双刀寒光霍霍，一时间气势滔天，把杀手压制得气都喘不均匀。

杀手此时是郁闷到极点，今晚的运气怎么这么背？随便碰上一个老鸨子，居然会是身负天凤之气的怒州凤家的嫡系。再借他一个胆子也不敢伤了凤家嫡系的子弟，最窝火的是这婆娘的修为还在他之上。这架他要怎么打？

燕归巢看到红姨出手时，他就笑了，开始多少有点同情那个杀手了。他本想好好地看一下这出戏，可是一个人的出现让他改变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