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章 雪压兴庆宫(2/2)
有人把它比作白银,
我觉得有点庸俗,
为人哪能处处看着金钱?
有人把它比作白糖,
我觉得过于孩子气,
要是吃着不甜岂不有点心寒?
有人把它比作白面,
我觉得过于讲究实用,
要是到处都是白面谁还种地下田?
有人把它比作白盐,
我觉得想得有点幼稚,
吃了这么多的食盐得引进多少山泉?
评论别人我头头是道,
可我把它比作白毡也未免有点死板。
算啦,任何比喻都显得蹩脚,
我们还是把它叫做白雪比较自然,
让它从所有的比喻中还原。
众人响起一片赞扬声,黄忠志说:德仁哥这首zì yóu诗洋洋洒洒,就像这漫天雪花纷纷扬扬,亲切自然,生动活泼,幽默有趣。
鸳鸯笑眯眯的:德仁哥,叫你这样一说,把孩子们的比喻全都推翻了,你这不是打击别人,抬高自己吗?
红梅说:爸,其实这首诗并不是你的创造,你借鉴了郭沫若《长江大桥》的写作手法。你要是不服气的话,可以把《长江大桥》朗读一下,让大家对比分析。
德仁微微一笑:我女儿的好记xìng,前些年我确实给你朗读过郭沫若的《长江大桥》,而且进行了分析,你真的就记住了?
红梅说:那还有假?不信的话,你就朗读一下《长江大桥》,让大家听听,和你的诗进行对比。
德仁说:好,不过我记不全了,就朗诵个大概吧。
一条铁带拴上了长江的腰,
在今天竟提前两年完成了。
有位诗人把它比成洞箫,
我觉得比得过于纤巧。
一般人又爱把它比成长虹,
我觉得也一样不见佳妙。
我现在又把它比成腰带,
这可好吗?不,也不太好。
那么,就让我不加修饰地说吧:
它是难可比拟的,
不要枉费心机,
它就是,它就是,武汉长江大桥!
鸳鸯嫣然一笑:德仁哥,你这一下可被
红梅揭露了,你的诗和郭沫若的诗构思方法一模一样,严格地说,你只是摹写,不算是创作,我这样评论,你服气不服气?
德仁一脸严肃的:服气,服气,我哪能不服气呢?
黄忠志:今天的讨论很有意义,文艺写作贵在创造,写诗是这样,绘画也是这样。前些年,有人画了一幅年画《考考妈妈》,画的是小学生写字考问妈妈,这幅画很受欢迎,卖得很火。于是,第二年和这幅画构图很相近的《考考爸爸》、《考考爷爷》、《考考nǎinǎi》都印出来了,你说这能算是创作吗?
经过这样一个小小的插曲,两家人又兴致勃勃地融进了飞雪弥漫的兴庆宫公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