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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尾声(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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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雪的突然被放使媒体乱了头绪,但很快已不是什么‘新闻’而是成了‘传说’和‘奇闻’了。为了保护自己的合法权益,狱方在落雪的强烈要求下给他剔了头,他现已是个小平头,胡子早已被刮光。由于没有钱,落雪被迫在工地做了几个月的苦力才凑足了回家的路费。

当落雪踏入和平镇的土地时,发现这里发生了惊天动地的变化,人们住的是集体公寓,有专业的养殖场,专业的果蔬基地,专业的农产品基地,甚至还有专门给农作物施肥、喷药的公司,这就是所谓的农村吗?这是现代化农村吗?退耕还林、退建筑还林、保护土地、保护林木,“植树一棵,富及一家”又如:每年树一棵,富可致天国。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只有在急剧的竞争力上,才会有这么多能人强人出现,以至于出现专业化品牌,超市场服务,集中型生产、大型加工基地等。“或许是时代的进步吧!”落雪想。

落雪问了很多人才明白所谓的和平村早已在几年前退村还林,搬进集体公寓里了,由于人口过剩等诸多原因加剧了市场的经济,人们不得不举起‘节约、高、精、密、新’的可持续发展观为后代留下一个务实的生存平台。

落雪万万没有想到当年的政府小楼早已变成了现代化大型的写字楼,一查太平镇的历史,果真有个叫陈落雪的,只是两百年前已经失踪了,他的弟弟末有,他的弟弟的后代改姓了墨,如果姓墨的还在的话应该落雪是他们年龄中最老、辈份最高的一个老人(108)的曾祖父,没有人愿意相信这些事的,办公室的人谁也没有把这件事当真就把落雪赶走了。

落雪不得不在这个镇上挨家挨户地打听,见到的尽是一张张冷漠无情的面孔,他不敢相信这些人为什么会这样,是什么人办什么事吧!他相信自己会碰到一个姓墨的人的,因为那不是墨子的后代,而是与自己有着浓厚的血缘啊!

扑鼻而来的是一种特殊的气味让落雪想起了什么,大概只有喜欢它的阿狗才能第一个试破吧!“大粪!”落雪急欲匆匆地穿过它们,却见绕着一幢住宅的旁边种了一圈树苗(大约一米远一棵),有一个人还不停地往里面加着粪。

“大热天的,多影响空气啊!”一个过路人用右手的中指和食指的两个指尖捏着鼻子丢下这么一句话快速走开了。

“哐啷!”这幢住宅里的主人,一个五十岁上下的中年人轻轻把门打开了,他带着铁锨一边小声骂:“*养的!”,一边又匆匆地从树周边挖了土把树周围的大粪掩埋了。

“你骂谁呢?”挑粪工听到后火了!

“娃呀!有人挖我们土了!有人挖我们墙根了!快来呀!”站在前边那幢楼二楼的一个妇女把窗子打开后往下望了一下,才把窗子关上。

“娃呀!有人打你爸了!”中年人刚直起腰就听那妇女又叫着。

“凤辉!风影!啊!有人打你哥了!”那个妇女不断地发号施令,一会儿挑粪工身后就多了三个人,其中有一个一米九七以上的‘猛男’——这里的任何人都比得下去。

“这是你家的土吗?乡巴佬!”凤辉叼着烟上前几步抬起他那油黄的右手点着中年人的胸口。

“乡巴佬!告诉你,要想做好事也要到地里去挑,这是我们的地盘,不是公家的,更不是你家的!”风影把刚点好吸了一口的烟扔在地上指着中年人的鼻子说。

“长点记性!”猛男把剩下的半桶粪往门口的那棵树边上一倒,粪流了一地,流到了中年人的脚下,流到了善良的人的大门前的空地中央。

“哈哈!没有出息!”挑粪工乐了,扭着头笑着说:“走!”

“*,老子*祖宗!”中年人举起手中的铁锨就向挑粪工砸去。

“*的,你自己*自己吧!”猛男轻轻地把挑粪工推到一边,待中年人的铁锨落下,顺势向前一拉,中年人差一点栽倒,他夺过中年人手中的铁锨稍往右小腿上轻轻一放,“咔嚓!”一根榆木质的锨耙已折成两截。

“就凭你,找死吗?”凤辉风影不等中年人站稳,‘嘭、嘭’一人一拳已经打在中年人心口,中年人被打得连退了几步才站稳。

“大叔!二叔!你们休息一下,让我来!”猛男把锨耙丢得远远的,拉了拉衣领吹着口哨走了过来。

“你来!你来死吗?”突然从里面跳出一个泼妇,她右手拎了一把菜刀,左手握了一把铁锤,远远看上去颇像关公加上李逵的架势,终于出来一位捍卫她男人的忠实卫士了。

“咦!咦!这不是二奶吗?今天也想‘鸟’一下了!”二楼的妇女开口了。

“*!打不过就躲在猪窝里,亏你还像个人呢!”泼妇用菜刀指着二楼的中年妇女说。似乎她们之间曾发生过多次战争,但凭一个躲在猪窝里破口大骂的女人和一个饱经风雨沧桑的主妇相比,无疑是大败而归。

“**!如果你是人老娘立刻下去给你干!”二楼的妇女把手中一块要吃的西瓜往泼妇脸上摔了下来,泼妇赶紧用菜刀和铁锤去格挡,西瓜撞在菜刀上迸裂开来,碎了。猛男轻轻一跳,在泼妇的左手右手上轻轻一打,两件武器‘咣啷咣啷’纷纷落地,“啊!”泼妇的右手像是损坏什么一样不停地抖着怎么也抬不起来,左手也起不了太多作用。

“*,欠揍!”猛男轻轻一推,把泼妇推了个四脚朝天。

“鸡婆!我们不打女人!”挑粪工和他的两个兄弟阴阴地笑了起来。落雪再也不忍不住了,他不忍心看到三条野狗肆意狂噬一颗善良的心的。“他们该死!”落雪轻轻地跳了过去。

“怎么还请了打手呢?”挑粪工吐了一口痰,笑了!在他眼中,他儿子有本事,他们人又多,多一个又怎么样呢?

“法律是不允许你们这样的!”落雪像母鸡一样把中年人藏在身后。

“老子就是法,警察也不敢来!你算什么鸟东西!”风影火了,猛伸右手想一拳就把落雪打倒,落雪没有理会,轻轻躲过。

“大叔,这里有钱,你去报警!”落雪掏出一些钱把中年人推到一边上说。

“他敢吗?有种去啊!警察被我们打得直磕头,从这里爬着出去了!”挑粪工边说边指了指*,笑得更加得意忘形了,他根本不把落雪放在眼里。

“先揍扁他再说!”凤辉不奈烦了,首先动了手,落雪知道一场恶战是再所难免的。

“娃呀!你去打那个乡巴佬!打得他一辈子也爬不起来!”二楼的妇女又发话了。似乎对这家人充满了仇恨。

“就你们吗?”落雪根本看不起这几条狗的,当三兄弟有人发拳时,落雪轻轻地躲过,顺势用力往后边墙上推,当三兄弟有人用脚时落雪一把抓住借势快速往后退,然后用力往前使劲推,再轻轻一丢;当三兄弟有人稳打稳站时,落雪就猛踩他们的脚后跟猛扇他们的脸,‘啪!啪!啪!’三兄弟撞墙的、摔倒的、被踩脚的、被打脸的,三兄弟乱了套,只有挨打的份。一会儿三兄弟被打得鼻青脸肿,骂爷咒孙的。

猛男很快把中年人夫妇打倒在地再也无力爬起来,连同中年人夫妇的武器——菜刀和锤子一齐丢得远远的。当他看到父辈们吃亏时,俨然甩了上衣,赤膊来打落雪,他阴着脸,狰狞地露出嘴里的两颗虎牙,在大热天散发着阵阵寒气,肥壮的肌肉和肌腱让人感觉这不是人,而是一只豺狼,一头猛兽。“找死吗?”就凭他那膘健的身材只用身体也能像推土机一样把他眼前的小不点推走的。

“就你吗?”落雪不等他发起进攻已跳到他面前,跳将起来,狠狠地在猛男的头顶拍了一巴掌。落雪根本不想跳这么高,因为自己的敌人太高了,比自己高得太多了;也从来没有跳这么高的,但是有人骑在自己的头上,把刀放在自己头上乱刮,自己能不火吗?就算你是泰山,我用尽我的优势也要把你比下去。

猛男吓了一跳,但很快静了下来,“*!找死!”猛男一弯腰,右手虚晃,假作攻击落雪的头,左手端平掌心向上直攻落雪心口,落雪轻轻躲过,又跳得老高,借势扇了猛男一耳光,破口大骂:“野种!替你父母打你这个不肖子!一打你的不孝!”

猛男吃了亏,他知道自己太高了所以才会吃亏,最长的是自己的腿了,他必须借此发挥一下自己的优势才是,落雪知道自己不会武功,更不懂什么招式,只不过雪莲城中练了一段时间,比别人快了一点而已,当‘扫堂腿’以及什么脚以怎么样的速度过来时,落雪就躲过,打不过,就躲。别人用招式,自己用形借势;招式是固定的,形势是利用的,况且人都会累的,所以会把自己的弱点*出来。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三兄弟手持菜刀、铁锤、铁锨杆围了上来,他们想要了落雪的命,中年人赶紧去报警,无论是什么中用不中用的警察总是正规的政府机构啊!‘强龙不压地头蛇’没有哪一个警察能多吃几口‘硬饭’的,吃‘硬饭’的人遭人暗算的太多了,所以敢给人民伸张正义、敢为人民说话做主的人都‘不得好死’,只有那些附言趋势、有头有脸的‘大人物’才是‘真英雄’,才能‘上够得着,下摸得着。’正是如此那些办实事为民请命的人会忙得像特工一样,假如能力不足会早年‘夭折’,假如既有能力又有手段那就只有埋头做事的背影,好像时间是金子做的一样一秒钟也不敢放过。

“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这是狼的标准。

“来吧!就你们四个啦!”落雪叫着,像一匹野心**的野狼,四个人不停地变幻着自身的位置和攻打的位置,落雪虽然能躲,但是还被逼得咄咄后退。真后悔自己没有一些实用的招式。无形的东西太乱了!四个人攻着攻着就自乱起来,露出了许多破碇,落雪知道自己主攻的机会到了,他攻击的对像不是强大的猛男,不是凤辉风影,首先的一个是挑粪工。他只有逐个躲过他们的锐气,拣他们弱小的攻,逐个击破,这才能发挥自己最大的优势!

的确落雪赢了!猛男的优势不好发挥,他的三个帮手犹如刀锈一样影响刀的锋利;三兄弟互相不能配合,却处处打自己,处处挨打,因为他们本身不利,握着的也不是利器,只能借自己笨拙的动作给别人当利器用。

“二打你功夫不精!”落雪不知道这一巴掌打到了谁的脸上,不是自己打自己的,三兄弟见打不过别人还挨打就退了下来,似乎是自己在帮倒忙,猛男一脚飞来想把落雪踢倒,落雪卖了他一关,向后退了一步,猛男想着顶用又一脚踢向落雪的头。落雪这下可没有那么客气了,猛一低头直扑猛男直立的那条腿。

“啊!”猛男一下子失去了平衡摔了个四脚朝天!

“摔王八了!摔王八了!”落雪肆无忌惮叫着,猛男的头掉在一个树坑里沾了好多屎,围观的人越来越多,看到的人纷纷笑了起来。“要不是老子今天感冒非红烧了你!走!”猛男生怕丢了自己高大伟岸的形象,就卖了落雪一关,气急败坏地走了!三兄弟料斗不过也只好走了!落雪摊了摊手,人们也怕这个不简单的人物后面肯定有什么人撑腰,向落雪伸出了大姆指也只好散了。

中年妇女拎起半块砖头朝那二楼的玻璃窗扔去,‘啪’玻璃被砸了个大洞。“三打你没有良心!”落雪为了减少麻烦大叫着。

中年夫妇互相撵扶着约落雪进了屋,他们把门顶得死死的,中年妇女进屋后给落雪倒了一杯茶就放声大哭,中年人请落雪坐下喝茶后也默不做声,落雪追问了许久,中年人说:“先生!你快走吧!否则他们报复起来你就麻烦了!”并谢落雪这一次帮助。

“怕什么!我还要在这里找人呢?”落雪说。

“先生,真的,你拿这几百元能走多远就走多远吧!今天斗不过,他们天天会来找茬的,直到把你耗得什么斗志也没有了,再到半夜,给你一个奇袭,防你也防不住啊!”

“好啊!来了好!来了才玩他们呢!”落雪对这样的人心中已充满了恨意。

“那不是开玩笑的,那是个贼窝!贼窝?懂吗?他们哪一次来不是闹个鸡犬不宁的!”中年人语重心长地说,似乎充满了无奈。

“警察不行,我让报社来!让法院也来!”落雪说着,很快弄到报社的联系地址,他想用法律道德来解决这类事情。

中年妇女讲起了事情的经历:

20年前,村庄还没有改革,还不是集中型村庄时,我们曾是很好的邻居,她住在前面,我还是在后面,由于关系好,所以经常到一起玩,他的孩子也经常到我家玩。小孩子,年少轻狂,有一天我突然发现他们的孩子有些小偷小摸的,就告诉他们。“哎,小孩子嘛!年少轻狂,没什么的!”他们很不高兴,连着几天也不到我家。

后来一连几天,我们每天中午干完活回家,就发现自己的大门口中央有一堆一堆小孩子拉的屎。凑了一天,我就干脆不上地了,我要看一看哪个鬼孙子在我们门前拉的屎!我关了门,老伴一个人去干活了,门都锁上,在门缝那看。那个毛孩子,大清早跑到我家门前蹲下,翘起屁股拉了许久,他的母亲(今天在二楼的那个妇女)在边上看着吃东西也不管。我当时气急了,真想给她两巴掌,想想自己被反锁着或许又不是人家呢!不伤了和气了吗?后来就算了!可是一连几天还是那样!又一天,半饷有事我回家拿东西,那个毛孩子又是那样,蹲在我家门口光着屁股啊!*一见我吃着东西狗一样夹着尾巴跑了。我当时就蹲下问这个毛孩子:“是谁让你在这儿屙的?对*奶说,我给你钱买糖。”“我妈!”孩子小,五六岁,说了实话,我给了他五毛。“你说这几天是谁在这屙的,我给你一块。”我又接着问。“我屙哩!我屙哩!”听了毛孩子的话当时我懵了,但我还是忍住没有发作。“你再说,这几天是谁让你在这屙的,我给你十元!”“我妈!”毛孩子什么都认了。当时我就火冒三丈,拎起那毛孩子管他哭不哭就往前边跑去,她像发现了什么,听到孩子哭了,哭到自家门口了,就赶紧喊孩子的名字。没有想到一出门便看到我,再也躲不过了也不好意思躲了才硬着头皮站在门口,我拎着那毛孩子扔到他家门口骂着:“有种蹲这屙!”

“妈!妈!”毛孩子哭了很久,那妇女才磨磨蹭蹭地走了过来。

“咋回事了!”她像什么也不知道一样,真不相信人这戏演得多精啊!

“咋回事了!问问你是咋教孩子的!看着自己的孩子拉屎拉到我家门口也不管一下,跟那狗一样,狗也会选选地方往墙角旮旯里拉呀!”我当时很火就劈头盖脸地问她。

“小孩子嘛!没关系的,大了就好了!”她发现自己失理了。

“没有拉到你家门前,什么叫没关系?”我当时气极了,快疯了!

“他太天真可爱了,只不过是一个小孩子,何必给予计较!以后有的是时间教嘛!”她还以为是天经地仪的呢!

“迟早你们会有好下场的!”扔下这句话我走了。

又过了几天,我家养的猪丢了,我就在那里骂,她也在那里和我对骂,我当时就火了,找人专查他家是不是偷我家的猪的,也咒骂那偷猪贼:“那偷猪哩!你听着,我祝你八辈子养不成一头猪,养一头就被人当你们家门口杀一头,养一窝死一窝!你们一家永远是个猪贼窝!”

就这样我骂她骂,我停她也停,世界上没有人不办昧良心的事就怕鬼的啊!但是我们当时没有证据也根本不懂咋弄哩这些事过些时间也就忘了。就从那时起,连着好几年,就要到卖猪时,她家的猪不是被当着她家门口被杀死就是得猪瘟死了!据说半夜还能听到杀猪时的残叫声,第二天早上起来门口杀的猪血还没有干……说是我们咒的,不做亏心事,那怕鬼敲门啊!后来,她的儿子小偷小摸被抓进少年监狱,也说是我们咒的;再后来,出来又跟别人贩毒抢银行被抓也说是我们咒的;你说这人讲不讲理啊!混蛋极了!关了十几年出来了,还不改,就那个两米多的高个,仗着他父辈兄弟多,他认识的混混多,就对我们作威作福。人倒霉了,分集中房时,房子偏偏又抓到他们后边的号!人倒霉啊!没有人想和贼做邻居啊!连换个房子我们给人家倒贴钱人家也不来!真是没有一点办法啊!他们仗着人多就斯侮我们,多遭踏人啊!大热天,人家插上几个棍,浇上粪,熏你!大冬天,人家把洗脚水隔窗倒到你门口,每天早上起来不是湿湿成河就是结了一层冰。警察来了被打得跪着喊‘爷’叫‘爹’爬着从*出去,法院来了,人家花几个钱灌得迷三倒四的,‘没事!没事!’反倒是我们是‘刁民’马上又再罚我们一遍,谁敢管地头蛇?这个窝囊废打不过人家,骂不过人家,告不过人家,怎么样也弄不过人家,只好等他们睡下半夜了,我们盖住……

“那你们没有孩子吗?”落雪问。

“怎么没?在学法呢!学习法律!我看也是个无用的东西,对待一群法盲一窝法盲有什么用呢?说白了就你一个人懂用你一个人身上,我们不懂也不管你法不法,‘天王老子地王爷’,轮到我们学法隔天远呢?有几个人知道这叫法律呢?”中年人说。

“*!你以为你是谁啊!”对面的妇女叫着,‘啪’二楼的铝合金窗又多了一个洞,外边刚刚赶到的记者偷偷地拍下了这一镜头。

“他们要来报复了!先生,你快走吧!他们人多,这一次可能几十个人啊!他们从来没有被打过这么惨,你斗不过,快走吧!越快越好!”中年妇女说。

“我不走!有记者,有法院,有警察,这下有好戏看了!”落雪笑着说。

“人多不办实事啊!”中年人说。

“一会儿就有答案了!”落雪神秘起来……

“鸡婆!快开门!”外面不知谁叫着,接着就是不断的推门声。

“大叔,有没有绳啊?绿豆?黄豆?木棒?辣椒油什么的?”落雪问。中年夫妇愣了不知道做什么,“我们晚点抓贼!”落雪教中年夫妇如此如此,又教记者作壁上观,法院和刑警不要随意行动,趁有利时机端了贼窝。

果真贼叫了几声就没有动静了,院子里是水泥地,墙根洒了些绿豆、黄豆,放了老鼠夹。落雪悠闲地吃着点心,等‘贼’上钩。果真有一贼进来探险,那贼跳下脚下一滑就立刻被打晕了,好久没有动静,落雪觉得这样没劲!当一贼再跳下滑倒时,落雪用一把菜刀架到贼脖子上,一把刀在贼脸上轻轻划着,中年夫妇不管三七二十一把贼绑得结结实实,封了他的嘴巴!

落雪特意带贼来到楼梯间里,让这个贼看到他刚才的兄弟,又‘杀鸡’给‘猴’看,弄了一大片血(辣椒油和一些色素)到贼脸上,一会儿贼感到脸上火辣辣的,心中怕极了。“你听这个电话!”落雪把电话凑到贼耳朵边上,贼听到了警察队长正在发布命令。贼点了点头,他不想死更不想受这样的折磨,更想的是为自己留一条后路的。果真,贼让落雪敲了敲那边拐角最底倒数第三层第三块砖。听到动静很快有人翻墙进来,落雪一口气打倒了三个。外边和前边的动静突然大了起来,中年夫妇早已把贼捆好,落雪知道这场戏他们赢了。果真,一会儿‘110’警报响了起来,电话零也响了起来。“我们已经大获全胜!”那边的刑警队长把这个快人的消息告诉第一个接到电话的人。

所有的光明到来了!中年夫妇把所有的灯打开,把脚下的几个小毛贼连同所有的恩怨向记者、警察抖了出来,正如中年妇女诅咒的那样:那偷猪的,你们家永远是一个猪贼窝!贼首猛男,同伙挑粪工夫妇、凤辉、风影以及一系列相干人员。

报纸新闻上很快就有关于榜样《捉脏三英》、《人民的榜样》、《他是个英雄》……关于邻里的《一世的仇怨》、《仇怨是来自不经意的一件小事》……关于孩子的《救救你的孩子!》、《管好你的孩子》、《不能把小孩当孩子看》、《孩子天真吗?》……

但是,猛男被执行枪决的最后一句话是:“我恨你!妈妈!”

次日,落雪准备走,虽然他被提上了捉‘脏’英雄,有几万块钱的高额奖金,但是他想到了自己的父母,想弄清自己的身世,把中年夫妇交给报社后毅然走了。

功夫不负有心人,果真全镇有一家姓墨的,一问真的是前几年从和平村搬来的,果真有个108岁的老人,他的儿子已经九十多岁了,人们一查宗谱,确实有个叫陈落雪的,18岁出走,后已不见其人,身份证编号是XXXXXXXXXXXXXXX,这不是自己的吗?可是老人们不愿意相信,否则他们就是曾孙了,但是没有人不敢也不想不重视的。因为这关系到他们的祖宗,落雪这个人是真是假?是精神病还是什么?为了弄清这个谜,老太爷亲自找了一批人来鉴定,但是所有的人说那怎么可能,你看他才二十来岁,头发还没有白呢!

没有多久,老人病了,事情被搁了下来,陷入僵局,落雪抱着一丝幻想,在此留了下来,不过是付费的,老人觉得落雪这个人不简单,便连续安排他的两个曾孙子到落雪身边,都有五六岁,一个聪明、调皮,颇受大家喜欢,吃母乳长大的,大家教什么会什么,成为家族里的‘童星’,可是在落雪那里怎么也呆不住,因为落雪老半天一句话也不说,坐到那里木木的,或是出门拜访乡邻,很快就走了。第二个木木的,头有点大,左侧头部还长了一个浓血胞,瘦得跟干鬼一样,众人见了就推他一把:“去去去,哪远去哪去!”吃奶粉长大的,就连他的母亲也很讨厌他。落雪并未嫌弃他,给他看医生,找偏方,甚至每天晚上小男孩都跑到落雪那里和落雪睡,很快浓血胞消失了,落雪兴奋时经常用手指捣了捣小男孩左侧的头部说:“记住这里长了个智囊噢!”

108岁的老人突然死了,九十多岁的老人在停尸三天后仍然没有按照当地风俗埋葬,到了第五天,在冷棺中尸体发臭变形了,老人仍然没有埋的意思,当有人责问他为什么不葬时,他火了:“我还有个弟弟呢!”一直到第七天,在人们的纷纷劝说中,尸体匆匆下葬了。

事情过了五天,镇上敲锣打鼓的好不热闹,有一个九十多岁的老人一到院门口就跪下,双膝蹭着地,头上戴着白布,胸口戴着白花,腰间围了麻绳,一边哭一边往中屋蹭去,当他蹭到灵位前要祭拜时,灵牌被他的哥哥拿走了!“你不配!滚出去!”下边的老人什么也不说只管哭只管磕头,他的哥哥气得脸色苍白:“联系了这么多年,回,回,回到现在!人死了几百年了!你不孝,你们把他给我拉出去!”没有人动。

他的哥哥放下灵牌愣了好一阵子,然后大步走到他的面前,人群中一阵骚动不知道他的哥哥要做什么,他的哥哥用两只颤抖的手拉紧他的衣领一边往外拖一边流着泪骂着:“你这个不孝子!你父母供你吃供你喝,皇帝一样伺侯你,你妈生病了一块钱也舍不得花也要给你买小吃、买这买那,你有钱有势了就把他们忘了!如今你发达了!有钱了!连你爸也不认了!走走走!哪里是你家?滚滚滚!哪个臭要饭的?走吧!滚吧!一辈子没有回过一次家没有给过家里一分钱现在装什么财神,装什么奴才,摆什么阔气。还是自己带到棺材里留给自己享用吧!”

“让我给爸烧个纸吧!”下边的老人老泪纵横跪着拽着他哥的手,只管磕头,有很多人早已动了情,纷纷解劝。

“不行!”他的哥哥似乎铁了心,似乎使尽全力把他的弟弟扔到了门外,把众人也赶了出去,然后把自己一个人和一副牌位关在屋子里。

“不孝使我失去父母,不信使我失去朋友,不仁使我失去信用,不忠不义使我无人可信,不孝不信不仁不忠不义不诚……难道世界上所有的不良让我占完了吗?假如世界上所有的不良让我占完了!我宁愿永世不得翻身,永远没有功名利禄,永遭天下人的笑骂,永远承担天下最毒恶的诅咒,天下所有人的唾骂所有人的诅咒全部加到全部会发生到我身上,但为什么我连自己的父母也见不到呢?为什么我不能在有生之年为父母尽一点孝心呢?为什么?为什么?”老人在铁门上留下道道血痕后倒在地上紧张地抽搐了一阵然后再也一动不动!

没有人相信这个‘现实’,医生来了,只丢下一句话就走了:“你们料理他的后事吧!”联系他的家人,没有多久,果真有一老太穿一病服,左手拄拐坐着轿车来了,旁边的护士一只手举了药瓶不断劝说老太扎上吊针再说,老太根本不理会她。老太缓缓地蹲下为他合上双眼,然后站起来大声说:“为谋,通达;为权,变通;为政,和谐;为法,刚正不阿;为利,散尽;为人,光明正大;为义,凛然铁骨;为志,千锤百炼;为情,执着痴迷……你到底是为了什么?难道不该回头看一看?!你的朋友、你的亲人、你的妻子,你欠了他们多少?你好自私!好无情!忘了他们的付出!忘了他们的嘱咐?你好冷漠!好无义!丢下了往昔的承诺!你不守信不讲孝!忘记了你昔日惊天动地的话语!郎啊郎!为了功名利禄你就该如此牺牲如此舍弃吗?你究竟是为了什么?来了空空,去了空空!是否看一眼你身边的亲情。”说完,推开她身边纠缠不清的护士,一头撞在墙上,倒在他丈夫身上。女护士上前一看,“她死了!”叫了起来,吓得哭了起来。

“他们死不瞑目啊!”突然门开了,他的哥哥走了出来,走到她的身边把她的眼合上说:“终于见到他了,你死也该瞑目了!”

他一个一个地抱起他们把他们放在中屋中间,回头给他的儿孙一笔钱说:“去买三口棺材吧!”然后把他父亲的灵牌放好,坐在他们头部一边烧纸一边说:“你一生的只是为了他吗?朝朝夕夕,*暮暮;凡是他想做的,只要正义仁道,你就全力支持;凡是他不会的,对他有益的,你就会教他给他想办法;凡是他办不尽做不完的苦恼你就与他分享;凡是他想要的,你就敢为付出敢为牺牲,‘父母要照顾好!孩子要带护好!朋友要交往好!’难道你是他的另一半筹码?你做的一切、付出的所有他是否看到?‘身体要养护好’!有谁看到背后的金娇?只有他的没有你的,这世道是否公平?分忧的是你,承担的是你,伤害最深的是你,最先抛弃、最先牺牲的也是你,你是否无怨无悔?爱爱恨恨!恩恩怨怨!别别分分!打打杀杀!总是你一马当先,可是占尽风头的是他,享尽名利的是他,作威作福的是他,你是否心甘情愿?大丈夫一日威风,弱女子一世柔情,你不觉世道不公吗?女啊女!起来!起来啊!假如他垃圾,抛弃他;假如他流氓,甩了他;假如他风流,改造他;假如他无能,锻炼他;假如他无情无义,不必恋他;假如他只为自己,永远别见他!总之,吃亏的是你,受罪的是你,为难的是你,他的影子哪儿去了?风度少了!容颜老了!老屋旧了!儿孙少了!人情了了!一切就了!”

棺材买回的是两口,因为他们觉得没有必要多买,老人没有说什么,只是日夜坐在那里不吃饭不流泪也不说话,每时每刻默默地喝着酒,即使他的儿孙把所有的酒倒了、把所有的酒器砸了、把整条街的商店买通不卖酒给老人,但是老人像变戏法一样弄来一瓶又一瓶,老人一口一口地喝着,没有人能劝得住他,没有多久也死了。

一个署名叫‘莫须有’的人见到众新闻社的报告后发出了一段话《为情自由》:公不公?自由人道;平不平?自由人鸣;爱恨?生死?得失?知足常乐!顶天立地,只为一颗铁血丹心,个性挺立!情可擎天,只为一片赤子真心,不了了情!真情实意,何惧众人口耳?由它去吧!

新闻界这么重视这段情缘使墨家的人大占风头,不仅大人通过新闻能‘体面’一下,就连那个吃母乳长大的小男孩也一夜走红成了‘童星’,被夸得神神秘秘的,‘天纵其才,家有神童’,得到市长的亲自接见。墨家也干脆大摆特摆,把丧事办得阔了起来。令他们这样疯狂的原因,是因为他们家族受新闻界采访得了好处(好处费)又占尽了风头,所以丧事要大办特办,人情要大作特作,毕竟从来没有这么神气过。

老人们的死突然使落雪想起了什么,年轻后辈们对他毫不关心。简直无法面对自己的不孝,和别人比一下,自己差得太远了吧!“不孝使我失去父母……”落雪喃喃地重复着老人的这些话,当他看到老人们如此执情时,不免心酸,就一口气奔回他的屋子里,然后躲在黑暗的角落里,抱着头,他不愿想,但不孝已成了现实了。他想到了自己的可悲,如果老人们不孝不信,是因为为人民说话有大量的实事在。自己呢?什么成绩也没有!?18岁离家打工,20岁去收获未来世界,现在自己连父母也找不到,这就是孝吗?本来年轻狂妄,以为有了钱再孝顺父母也不晚,根本想不到到时什么也没有了,这就是所谓的‘孝’吗?落雪越想越多,各种各样动物残老的背影,各种孝与不孝的场景,各种丑恶的场面……落雪的头一鼓一胀,快要爆炸似的,似乎正在发生什么微妙的变化。他躲在角落里听着外边的鞭炮声、哭声、笑声、叫喊声、乐器声以及敲门声……所有的声音让他无法接受,让他的身心俱粉,他在黑暗中瑟瑟发抖,身上盖了许多衣服和被子,越是这样越是抖得厉害,也不知过了多久,一切喧嚣静寂下来,落雪慢慢地睡着了。梦中梦到妮妮,梦到父母被一种无形的力量削成白骨而自己站在他们眼前也不肯救助,还笑这个惊险……

“老师(由于关系太复杂了,谁也不知道该用什么称呼落雪,他的后代见了他,大人称他为师傅,小孩叫他老师;落雪自己也分不清怎么叫辈分全部乱了!落雪见到老的称兄弟,小的直接叫小孩或直呼其名),开门了,我是墨迪!”门外急促的敲门声把落雪惊醒,醒来才发现自己出了那么多汗,口水流了一大堆,落雪随便抓了两把,穿好衣服就来开门。

门开了,墨迪端了食物站在门口,吓得倒退了几步,结结巴巴地问:“你,你是谁?我老师呢?”

“墨迪,怎么了?”落雪看了看自己浑身上下并未发现什么,只是嗓子没有以前那么哄亮,或许是嘶哑了吧!

“你是谁?再不说我就喊人了!就告诉我老师!”墨迪突然像大人一样威胁着落雪。

“我是你老师啊!墨迪,怎么这么淘气!”落雪感觉自己像哑着嗓子一样,说完向前走了一步,想把墨迪拉进屋里。

“你这个坏人!叔叔!伯伯!这里有个坏人呢!有贼了!有贼了!”墨迪快速躲过落雪的手,飞也似的跑了。

果真有几个人听到叫喊匆匆赶来,“就他就他!”骑在一个二十几岁小伙子肩上的墨迪发话了,落雪很快被围了起来,有一个人很客气地对落雪说:“老先生,你这么大年纪了,有什么不好说的,有什么企图呢?”

“没有什么啊!我是你们师傅呀!”落雪一听这些话十分生气。

“老头,告诉你,这的确是我们师傅的住室,但是你一大把年纪了!说些疯话,快说你偷了什么?”小伙子问。

“我来!”一个年轻小伙子很快拉着落雪到墙根,“蹲下!”他威胁着。

“这是干吗?我是你们师傅啊!”落雪气急了,认为他们在串通一气演戏赶自己。

“我还是你师傅呢?世界上哪有那么多唐三藏!”小伙子笑着似乎也发怒了,停了一下说:“老头,别装蒜!快蹲下!”

“你们!你们!”落雪像发现了什么一样,觉得戏演得太精了,气就不打一处来。

“我们怎么了!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啊!”小伙子一拳挥过来,直打落雪左肩,落雪轻轻一弯腰躲过,小伙子的拳打空蹭在墙上,掉了一层皮,很快血流了出来,就在落雪弯腰的几秒钟,其他人一拥而上,把落雪按了下去,落雪的速度再快也没有躲过,只好蹲了下来。

“哇塞!这么倔!要不是年*,我定送你到警局。”一个中年人发话了,无论是年龄还是经历上他是其中最有资历‘审判’落雪的人,他缓缓地蹲在落雪面前说:“老先生!高龄多少?”

“不高!不高!才二百多岁,XXXX年出生的。”落雪用十分轻视的态度应付着。

“又一个神经病!前些天才来一个,今天不知道到哪里去问他的出身去了,今天又冒出一个,你是谁?”中年人点了一根烟,漫不经心地问着。

“陈落雪,你刚死的爷爷要叫我曾祖父,你们是我的后代,不敢承认了吧!”落雪怎么想也不明白这群人究竟要弄什么,对他怎么会这么冷淡。

“越说越不像话了!竟敢连我们的祖谱也敢查,说你有什么企图?”中年人竭力压住自己心中的怒火,他看到有几个准备前来采访的记者好奇地围了过来。

“老先生,陈落雪是前些天我们见过的,他有一米六几吧!可是他是一个十分帅气的小伙子啊!哪里有你这么老啊!”一个记者赶紧发表自己的观点。

“我就是陈落雪啊!我又没有变化,可能是我在这里呆的时间久了!令人讨厌了!唉!好好好,我一会儿就收拾东西走!”落雪干脆开门见山地说。

“老先生,你看你的手,已经满是皱痕了,还能有假吗?”一个记者也上前掺和着。落雪连忙端详着自己的手,手瘦得像皮包骨一样,皮肤松得像老树皮一样,满是皱痕,着实把落雪吓了一跳。

“老先生,你再看看你的脸、你的头发……”一个女记者喃喃地说着,并把化状的一块小镜伸到落雪面前。

“这怎么可能!?”落雪像弹簧刚释放了压力一样快速跳起,他抓过那块小镜,仔细地端详着自己:头发已经白得找不到一点黑色的发根,额头上布满了深深的皱纹,眉毛睫毛早已苍白苍白的了,眼珠凸现,眼角的鱼尾纹一道比一道深,脸早已变了色,显得已经饱经了人世的沧桑变化,就连自己的胡子也变成了白色,剩下稀拉的胡茬,脖子上的皮肤已经不那么细腻,显得很松很粗很苍老了,*的喉骨是那么明显,这是不是要说明什么?落雪重新展平他那双手:松树皮的折褶,指甲好像很厚而且长满了污垢——那本是藏污纳垢的地方,生出了许多老茧。

“这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昨天还是好好的!”落雪的声音似乎也变化了许多,和以前听起来大不一样了。今天在黑暗中落雪并未发现自己有什么奇异的变化,出来难怪别人对自己这么反常呢!难道变化会在不经意的一瞬间来临吗?

“哇塞!老先生,什么使你一夜白头呢?”一个很年轻的记者打着开玩笑的口气说。

“这怎么可能!就两三天没有见面怎么就发生了这么大的变化?不可能的!”墨家的人不愿意相信他就是落雪。有人干脆搬了一大块镜子给落雪观赏,他们根本不会想的事终于有了!于是记者们纷纷记下了这个奇闻,早一点的是《一夜白头》,晚一点的是《人为什么会一夜白头呢?》……

很快,墨家的这项奇闻被炒得沸沸扬扬!墨家的人又搬出祖谱,果真连身份证编码也是一样的,陈落雪,问起近几天发生的事,落雪对答如流,根本没有掺假的可能。为了打开这个谜团,墨家的人以牺牲家族的利益为代价向社会公开宣传,他们相信国家和社会能给他们答案的。

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随着风儿到处飘,落雪完全被神化了,简直像是石缝里迸出的齐天大圣,还带有些道骨仙风呢!国家科学院为了第一时间整合最先进的人物或是请那位传播消息的先生到来费了好大功夫也是白费力,他们虽能堵住这些‘新鲜’的消息不传到自己耳朵里,但偏偏会有那么大一个团体对这些问题充满兴趣,新闻记者忙得不宜乐乎,为了防止这个项目被其他团队抢走,国家对社会施行‘第一封锁’——封锁所有有关的新闻。但是不能封了人们的心,越是神秘的事越是令人向往,越想不张扬的事却越办得张扬。和平镇上的小汽车与日俱增,人流量越来越大,最后造成了《十里长街行车难,千里只为一‘仙人’》,记者不知道自己该记什么,该采访谁,更找不到该怎么样发挥自己最大的优势把自己所见所闻所听以最快捷、最实际、最科学的文字发回新闻社。墨家的人更是忙得像特工一样,连自己喝水吃饭的时间也要往外挤。刚开始是免费喝水,邻里也帮忙烧水,可是人越来越多,有人看到商机到了就运了一大批矿泉水卖。还有的人更甚,就此摆起了地摊,做起了买卖。这时只有墨家的人连觉也得轮着睡,看到别人赚了一把又一把,这不是沾自己的光气么?弄了这么久,最亏的是自己啊!

墨家的人似乎发现了什么商机,因为真正的‘黑马’——那个神秘的老头是个‘热手伙’墨家家族的第一次家庭重大会议迅速召开,聪明灵光的积极想,呆头呆脑的积极做,很快就有了‘高招’。

落雪醒来惊奇地发现自己被关在笼子里,他非常生气,墨迪用两只小手使劲掰着笼子说:“老师,你也可以像我这样从这笼子里随便进出吗?”那是一个用毛竹做的四四方方的笼子,周围用帆布罩着,有1.5米那么高,2.0米那么长,1.5米那么宽,两根竹竿之间的缝隙均匀,墨迪由于太瘦太小(同龄的弟弟比他高了半个头),这些缝隙无疑于黑暗牢笼里的一道道通向外界的大门。竹竿尾部用布包着,落雪用两只手用力掰着一根根竹竿,自己这么快就没有气力了?

“师傅,醒了,这么早?”落雪刚揭开帆布就见一大群人围在外边,墨家的人有人过来向他问好。

“这是要做什么?”落雪顿时就有一肚子火气。

“师傅呀!”中年人打了个哈欠又接着说:“这几天可能委屈您老了,外边要采访您的人实在太多了,以至于十里塞车,太平镇政府十分重视,希望您能满足他们的心愿就满足他们的心愿吧!不然真的是我们连觉也睡不好,甚至半夜三更也会有人来的。”

“那要在里面呆几天?”落雪开门见山地问。

“三天或是一个星期吧!满足这些好奇的人!”中年人知道有了机会。

“三天,三天后我说什么也不干了!”落雪被弄得满头雾水,但为了查清他的父母不得不如此,不忍耐能查获什么呢?落雪强迫自己住在本可以被他的意志所打破的笼子里。

落雪发现自己像一匹受困了的狼一样被困在笼子里,也觉得自己像院子里的蚂蚁一样,最远也不过看到院子里四角的天空,人们像观光旅游一样围在落雪周围,落雪憋气极了,把上衣脱了下来,露出枯黄树皮似的皮肤,早已有人把他的上衣抢了去,然后美其名“天使老人美衣”,开起了现场拍卖会,因为是名人,怎么能不‘烫’手。有的人抚着落雪的背像发现了新大陆一样惊叫着:“oh,他曾经长过翅膀,他曾经是带翅的天使,肩负着伟大的使命和责任,他曾经受过伤,现在他的翅磨秃不见了,倘若有一天他的伤好了,他的翅再次长出来,他会在一瞬间飞走的……”

很多人喜欢显示自己的聪明,尤其是竞争激烈的环境下,也想不合时宜地推销一下自己,沾一点名人的光气,沾不到名人的光气的岂不吃亏?更想深入到名人的内心深处,连其*伤痛的**也挖出来,来满足自己的心理平衡,再经过‘艺术’加工,再被那些所谓的‘名人’炒作一番,似乎自己也成了名人,而且比名人还红紫。他们在名人面前翘起了虚伪的尾巴,不是拉屎就是撒尿,如果名人踢他们一脚,难免会被那些屎尿所玷污,他们更会赖着不走了,这场戏会越演越糟。作为名人,我们应该大胆地面对,我们足以以自己高昂的身份把那些‘名人’比下去的,他们要揭发你,或许有着比你更不光彩、更难以见人的历史吧!?面对这些‘小人’,我们防不及,那何不坦然面对呢?小心*无耻的小人玷污了我们的形象!

墨家家族比任何人实际,他们把落雪弄到一个大院子里,然后堵在门口不论公私每人收费一元,仅此一项第一天就有一万多元。另外,院中卖烟卖水什么的也赚了一笔,三天下来,更是赚了不少。“如果天天这样,我们不很快发了!”连院门外这几天刚刚摆了个地摊的小贩也敢这么想。和平镇政府更是精明,借此收起了高额的税,毕竟大家是做生意的嘛!只要不造成大的违法乱纪的现象,政府能拿我怎么着?媒体又算得了什么?何况能发展当地经济呢?

最科学的是国家科学院组织的科学考察队,他们以钱为先驱,采集标本:血液、毛发、排泄物……哪些有用,哪些没用,只有科学家自己明白,他们不会辜负众望的。

为了满足人们的好奇心落雪只好委屈自己呆在鸟笼里,在笼子里,他每天不能进不能出,吃饭也要别人送,想方便得很久才能说服众人放下帆布让他方便。刚方便完,那桶已经被别人抢走了,立刻又一个拍卖会开始了,随后喷上香水,还要遭受游客的嬉戏与愚弄,顶了一个大太阳受了些非人的折磨来委屈自己满足别人这就是自己心甘情愿的吧!三天过了,墨家家族并未想过终止这个发财的机会,落雪提出要出来时,他们却坚持落雪承诺的是十天,有可能再说。落雪对此十分生气,他似乎看到了人性的一些污点,显然自己正是这些污点的制造者。

“你好窝囊!”落雪接到哪个正义人士的纸条,似乎警醒了落雪,他蹲下来问墨迪:“这是谁给的!”“不知道,一个叔叔,他塞给我就走了!”墨迪这些天一直呆在落雪身边,成为他惟一可以谈心的良伴。落雪知道自己的时间不多了,因为自己渐觉身体衰退很快,所以他在临走之前希望把一些东西教给墨迪。墨迪常问落雪什么是天才,“是什么人说什么话,做什么事,处什么世。但是自身不能改变的,一是思想,二是行动;智慧,累积的结果。我们把每天的疑问用心用笔记下来,把每天不懂的觉得很重要的地方圈出来,仔细研究、多多思考、多多想像、多多发问、多多实践,这样人才有可能冲开他那潜意识的头脑,变得多学博问,变得智慧,所以这样的人被称为‘天才(天纵其才)’。普通人根本就不知道怎么样尽自己的才,使自己有头脑。一口吃个胖子那是不可能的,只有功夫下得超常才有一切可能。”落雪说的话总是太深了,墨迪根本听不懂,只好把它们简化了:一是想像,二是学习,三是发问,四是行动。

这是个多雨的季节,来访的人渐渐稀少了起来,但一天到晚总是有人来,他们有科学家、学者、军人、农民……他们不知道为什么而来,顶这么大的风雨,落雪的床几乎泡在雨水里,他每天总是费力地晃着每一根竹竿,他想总能找到一根没有钉牢的,甚至腐朽的。墨迪已经好几天没有来过,是因为落雪与他谈起祖谱与坟的事情。

墨家家族在雨季闲时经常为钱的事弄得上上下下关系紧巴巴的,因为大家出的力,铺的本不同,也只好得到多一点的是有本事,得到少一点的是无能,得不到的是窝囊废,得不到的原因是因为不孝,所以众人不愿意把钱分给他,结果没有得到的人只有一个——墨迪。连他双胞胎的兄弟也分了一大笔,所以墨迪作为一个孩子只能以不孝为窝囊而窝囊地活着。不孝的原因很多:墨迪每天除了吃饭外均呆在落雪那里,更重要的是这几天连祖谱也敢偷,甚至把它弄丢了。‘祖谱丢了!’可是墨家的大事,那是关系到家族的各代命运的证录,是那么随便丢的吗?一层又一层的‘严刑逼问’,墨迪始终没有把祖谱交出来,而是在被关了几天后,又偷跑回落雪那里,把祖谱交给了落雪。

落雪仔细查阅着祖谱,果真有自己父母的名字,上面详细地记载着自己的父母葬在什么地方,落雪高兴极了,也明白自己的时间不多了。少年时,没有什么负担,因为自以为能活的时间长,因此中年也没有怎么再乎,直到自己满头银发将要死去时才后悔起来,然而说与儿孙有什么用,因为自己从来没有在儿孙心目中有个形象。觉得最窝囊的是自己,应该在自己还有些气力就神不知鬼不觉地把自己埋在父母脚边,甚至能看一眼父母,那怕是皑皑白骨呢!

在墨迪的帮助下,落雪弄掉了一根竹竿,他能自由地出入笼子了!另外要的水、铁锨、老虎爪等工具也弄到了,甚至落雪还趁三更半夜跑到目的地去看了一回,一切令人放心了,落雪让墨迪偷偷地把祖谱放了回去,又嘱咐墨迪不要说出他去哪儿了,谁问就说没有见到或不知道。

半夜,落雪趁众人正在酣睡从笼子里逃了出来,他带好工具,翻过墙头,越过沟沟坎坎来到目的地。是夜,风只会增加黑的严肃,自己不得不对生命珍惜起来,何况有几天能真正属于自己呢?如果自己死了,生前没有负过别人什么,怎么死也不窝囊;如果自己活着,又不能为别人做什么,那活着是否能找到一种真正的自我?还是只为了看到今天的夕阳和明天的太阳?然而自己什么也没有做到,而且负了大家。所以自己想像大象那样临死前给自己挖掘坟墓,神不知鬼不觉地来了,然后再神不知鬼神不觉地消失,这样根本不会带给大家什么麻烦的。

没有星星的夜很难辨别方向的,何况是在野地里呢?单凭感觉判断了一座就干了起来。天刚亮,准备自埋时突然感到存在着什么差异,自己显然弄错了,又重新判断自己父母的坟。

“有人盗墓了!”“老师傅不见了!”墨家家族听到第一个消息刚想笑一下,看一下热闹;听到第二个消息又愁了起来。因为盗墓想也是别家的事与自己没有什么关系,老师傅不见了!天啊!别人还把他当‘外星人’作天使老人看呢!如果找不到就说明要断了财源,有损自己的利益,只有找到老师傅,才能多赚多分,当然以第一利益为重嘛。

只有墨家的几个小孩和两个记者随着人流前去看热闹,却见那乱葬岗上聚集了不少人,有两座坟被挖开了,露出棺材板,一个满头银发的盗墓贼像没有发现大家一样正在挖一座坟呢!

“这贼真不知道羞耻啊!”有人说。

“光天化日之下,好大胆!”有人说。

“看好了!看好了!别让他给跑了!”有人说。

“快喊人啊!叫姓墨的来啊!”有人说。

“那不是墨家的小孩吗?快催他们去喊啊!”有人说。记者也猛然惊醒,打电话催,找小孩催,墨家的人几乎没有一个人相信的,况且这些天刚葬了人,又没有什么陪葬品,哪里有人这么缺德!但又经不起谣言,众人你一言我一语,果真有一个人受不住了,前来看个究竟。那知恰恰是个事实,墨家的人肺快气炸了,把寻找‘财神’的事暂时放在一边,全家上上下下迅速赶往乱葬岗,冲着他们老祖宗的坟地走去。

“就他!就他!快抓住他!”一个年轻小伙子第一个跳下车就直冲落雪奔去。

“快停手!停手!”年轻人怒不可赦地叫着,落雪像没有听到一样,继续挖他的坟。

“叫你呢!快……”年轻人右手扳住落雪的肩膀想把落雪扳倒,那知落雪没有反抗,身子歪了一下,抡起的工具掉在他的头上,把他打晕了。

就在落雪转身的几秒钟众人看清了他的真面目。

“怎么是你?”

“老师傅,你在弄什么?”

“盗墓贼哪里去了?”

……墨家的人一看是落雪就矛盾起来。

“就他,就他!”有人说。

“开玩笑!一个老头儿?”有人说。

“或许有什么病吧!”

“是不是他看到有人挖,才想到埋好呢!”

……墨家的人简直不相信落雪就是盗墓贼,因为落雪是他们的‘财神’啊!

“就他了!我一大早就看到他在这里挖!”有人肯定地说。

“就他,就是他。我们怎么劝怎么说也不听的。”又有人肯定地说。

“快把他抓起来!先绑了再说!”有人说。

“交给警察管!”有人说。

“对,对,对,看他一大把年纪了,一定是头脑有问题才办出这样见不得人的事的,把他绑了交给警察管。”一个老人说。

“他连小墨也打晕了!绑了他!”两三个人上前准备抓落雪,落雪知道自己的时间不多了,已经弄错了两座,这一座显然是对的了!可是刚开始就被人发觉,现在已经围了好多人,能不理他们就不理他们,免得浪费气力。众人以为落雪会乖乖就范的,那知落雪连理也不理他们,只是轻轻地躲过他们的进攻,再抡起工具挖一下。有几个人看到落雪这么轻视他们,火了!他们抢了落雪手中的工具扔到了一边,落雪又要拣地上的工具时,又被抢走了!

“你们要干什么?烦不烦?”落雪几乎跳了起来,把所有的人吓了一大跳,众人盯着落雪愣了一下并未发现落雪有什么奇异的能力。

“好器张!抓起来!”有人嚷嚷。

“就你!老头!”说完一个年轻人伸出右手来抓落雪,落雪轻轻一侧,与他擦肩而过。“有两下子!看我的!”又一个年轻人上来了,落雪知道不给他们点厉害他们就不知道厉害的,就着他的形势把他弄倒了。可是年轻人并不会因为这一点而吓倒的,他们像找到了对手一样一个个向落雪扑来,落雪只好拣他们的弱点或借他们的形势把他们弄倒了!

“好啊!”“上啊!”“高啊!”“嗷嗷嗷!”“oh,oh,oh……””“牛B”“*的”“我靠”“嘻”“爽!”“*!”“天啊!”“太棒了!”……众人尖叫着,呐喊着,骂着,学着各种各样的怪叫,吹着口哨,似乎这是一场充满英雄主义色彩的人兽大战。

“你们一起上吧!”落雪心中充满了豪情,他知道再这样耗下去自己会受不了的,还不如一举击败他们,速战速决。

“好!”十几个人围了上去,落雪只拣他们的弱点攻击,时间一久就觉得很吃力,虽然占光的是自己。突然多了十几个人,他们不知拿了什么在落雪身上乱捅起来,落雪感到自己头晕晕的,神经麻木了,别人打到自己身上也不知道痛痒似的,很快自己被打倒在地,有人趁机赶上,用绳捆了,准备交给警察处理。

墨家的人觉得不能把他们的‘财神’带走,何况只是嫌异呢?记者也觉得不能把他们的采访对象带走,何况所谓的打架只是推倒几个人并无伤亡呢?全镇的人那能肯把发财的机会放走呢!科学工作者干脆要求就地受理,因为某项科技成果对整个太平镇、整个国家、整个社会都会有益的。所以最牛的是国家,警察只好决定先当地受理,但不能影响到整个科学的进展,不能影响到当地的治安。

受理地暂时设在墨迪家,审判进行了一夜,尽管警察们绞尽脑汁,再加上科学工作者的现场鉴定,也不能说服这个陈落雪是假的,一时也不能打破近亲之间的血液关系。要弄清的不仅是落雪一个人的DNA,而是一个家族近十代的DNA,是否与落雪存在血缘?于是人们打算白天把落雪放在院子里,晚上用绳子捆了放进笼子里,每时每刻有人守卫着。

夏天的天气像娃娃脸一样说变就变,夏雨更是多情的,绕乱人的思绪。落雪知道自己不能随便逃跑的,便找了个机会把看守他的人绑在一间小屋里,然后自己慌慌张张地找了把铁锨,连门也不敢走,翻过院墙,逃走了。

乱葬岗上,新坟更新,旧坟也添了新土,那些本身很小的小土包显然比以前更大、更虚伪了。落雪找到父母的坟,又挖了起来,他知道没有第二次机会了,他感到自己浑身上下好像没有力气一样,又发现自己的双脚开始浮肿,双眼越陷越深,但是他不愿意相信。死亡离自己越来越近了,或许没有第二天没有第二次的机会了!而且时间只会减少,机会又会变小,那怕自己稍微放松片刻,就过了几万个世纪,失去了许多时间。

人比天更有情,厚得比得上天上的乌云,所以小小的乱葬岗上又出现了许多冒雨而来的‘英雄’,他们比起打着伞、穿着雨鞋、雨衣把自己全部武装起来的人好像胆大了许多,墨家的人、田主、警察、学者、记者、科学工作者以及不相干的人均说不服落雪,他们多是冲着利益而来的,有人提议把落雪弄倒后带回警局看管。落雪知道摆不平这些人是不行的,他知道自己第一次是被电棍打晕的,所以落雪不等警察扑上来,先夺了根电棍,把他们打晕在地,有许多年轻人爱武好斗或是自恃甚勇者纷纷来斗落雪,不一会儿就倒下了一大片……一时间,围观的、劝阻的、哭的、笑的、打的、骂的、叹的、尖叫的、呐喊的、起哄的、喝采的……比比皆是,*未落再起*,以致于千顷良田变大路,人来人往传不停。

落雪渐渐发觉自己越来越失去了力气,呼吸也越来越困难,头也开始‘嗡嗡’作响,眼睛看什么也不太清晰了,他尽力把每一个攻击者打晕在地,当他觉得众人不敢再上前进攻时,毅然扔了电棍,拿起铁掀,继续他未完成的任务——那已被自己挖得露出棺材板的坟,他几乎拿不动铁锨了,突然铁锨倒了,落雪也倒了,他盯着那两副棺材脸上带满了笑意,他似乎看到了他的父母、兄弟,看到了他的妮妮,希望似乎越来越近了,然而随着心脏的最后一次跳动,他死了!

“怎么了?怎么了?”几个年轻人围了上来。

“他死了!”有一个人惊叫着,几个人瞄了落雪几眼连碰也不也不碰落雪一下就跑了。

“他死了!他死了!”众人怨恨起来,似乎死的是他们的玩偶或宠物。

“都是你们害死了他!”有人叫着,似乎自己损失了巨额利润。人群中一阵阵骚动,众人似乎都有着可耻的地方。

“快跑了!死人了!抓人了!”有人叫着。

“快抓住那些人,别让他们跑了!”有人叫着。

“是那个拿枪的警察杀了他。”刚刚持枪赶来的警察立刻成了‘杀人犯’。

‘轰隆隆!’、‘咔嚓!”电撕破天空,一时间雷电交加。

“抓住他,抓住他!”有些人干脆学起警察的样子叫了起来。

“嘭、嘭、嘭”警察冲天连鸣几枪试图震住这些骚乱。

很多人听到这些叫声响声后害怕起来,于是胆小的跑在前面,胆大的跑在后边,没胆的不是被吓得大哭就是赶紧躲起来。一时间拥的、挤的、跑的、摔倒的、叫骂的、哭的、喊的、叹的、躲的……众人乱作一团,警察更是狠不得一个人能有上千只手,忙也忙不过来,而且他们越忙越乱,越喊人们越跑的快。

一时间雷雨交加,人们能走的都走了,只有几个好奇的希望能得到什么,他们其中有警察、学者、记者、科学工作者以及胆大包天者。

天越来越黑,雷电似乎越来越近,雨也越下越大,所以能躲避的均要等第二天天晴再来看热闹。

果真第二天有好多人议论这件事,然而乱葬岗上白骨遍地,在积聚的雨水中泡着,有许多骨头像被火烧过一样。有好几座坟像被什么毁了一样连棺材板也炸了出来。

“昨天半夜只听到几声微乎甚微的声音,天开始变得漆黑,变得恐怖,有几个大型火球一亮一亮的从天上掉了下来,啊!好吓人啊!”人们相互传递着消息。

“有人看到没有?”有人问。

“怎么没有?两个年轻人,一个人看到后跑回家就死了,另一个眼睛被电刺瞎,神经被弄得混乱,医生说他救活也是植物人了!”

“这么惨!那个老人呢?”

“自然不用说了,电一定把他烧成骨灰了,现在哪里能分清他的尸体呢?”

……警察在议论声中迅速封锁现场,墨家家族一定要讨个说法,这一定是什么人对墨家的人有仇或是看墨家人最近占尽风头所以心中不快才借雷雨天的掩饰盗墓的。

科学工作者提出要落雪的头骨,这是个活了二百多岁的人啊!他的头骨一定有着很重要的意义,一时墨家的人不同意,谁能分清哪个头骨是哪个人的呢?墨迪告诉众人落雪的遗愿:我死后,头骨可以捐给科学院或学校做试验,健康的器官凡有用的均可捐给社会,然后我甘愿把骨灰撒入大海,如果这些不能满足,就把我的骨灰葬于一棵树下。没有人理会他的,包括记者也敷衍一下了事。

当墨家的人正在为就地掩埋与警察争吵时,‘墨家坟地有宝’已被传得沸沸扬扬,因此,墨家的祖坟在一个月内被挖开了三次,每次骨头被弄得满地皆是,似乎与墨家有着深仇大恨,更甚的是只因为科学院为了寻找落雪的头骨,墨家的坟连同周边的坟又遭了多次袭击,而且盗墓贼仅仅为了得到一颗头骨,弄得墨家的先人无头骨。但是,每被盗一次,墨家都得到了政府的大量补偿,众人说墨家的财路是越挖越旺。

到墨迪*后,他主张家族修建一个圆形水泥池,把前人后人的骨灰小的直接放入,大的敲碎放入,全部葬到了一起,如果家族中有人死了就火化了把骨灰直接放进去。以后盗墓行为再未发生,因为众人都认为墨家的财路是越挖越旺,甚至办起了世界上最大的食疗城。

当墨迪谈起那个奇异的老人时,他常说:“他是个天使,飞走了,去收获未来世界找他的妮妮去了!”墨迪在坟前种了梅,然而不活,种了柏树,却长得很茁壮,每当祭拜时,墨迪总会喃喃地说:他给我留了一副招牌:食疗(美食文化与饮食营养相结合),说了一句令人彻底不明白的话:我不服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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